尹书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望了过去,看见萧望站在院门口,一副慵懒的模样,漫不经心地抬起眼与他对视。
说不出来,萧望总觉得尹书哪里有些不对,但又抓不住那一闪而逝的瞬间。
所以他也没再继续耽搁下去,抬脚就朝着他走去。
尹书抽空回了个头,对百龛道:“你先走吧。”
百龛现在是把尹书的话视作与主人的话的相同地位,所以他当即领命,离开了此地。
萧望最后在尹书面前停了下来,刚想伸手牵他,就被尹书突然的一句话问得直接愣了,手也顿在了半空中。
这两个字唤出来的时候,竟然觉得有几分久违。
百龛没察觉到尹书言行举止的奇怪,刚要答话,他目光就越过尹书,停在了不远处突然出现的一个人身上。
尹书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望了过去,看见萧望站在院门口,一副慵懒的模样,漫不经心地抬起眼与他对视。
说不出来,萧望总觉得尹书哪里有些不对,但又抓不住那一闪而逝的瞬间。
所以他也没再继续耽搁下去,抬脚就朝着他走去。
尹书抽空回了个头,对百龛道:“你先走吧。”
百龛现在是把尹书的话视作与主人的话的相同地位,所以他当即领命,离开了此地。
萧望最后在尹书面前停了下来,刚想伸手牵他,就被尹书突然的一句话问得直接愣了,手也顿在了半空中。
“你为何要重登王位?”
“怎么了?”
“是为了我吗?”尹书眼眶突然有些红,“当初也是为了我吗?”
萧望一愣,他心里突然一慌,收回了手,
看着尹书有些不知所措。
“说话。”尹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萧望脸色变得有几分凝重,嗓子发哑,好半晌才干巴巴的问出一句话。
“你……你都……想起来了吗?”
尹书不置可否的看着他,轻飘飘的“嗯”了一声。
萧望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但又在同时揪起心,因为他骗了尹书这么多事……
所以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的动作被尹书收进了眼中,后者迟疑地皱了皱眉。
萧望现在就像是在吞针一样难受。
“对不起……”
“我……我骗了你这么久……”
萧望说着,眼神格外胆怯。
尹书轻轻地叹了声气,向他伸出手,“知道自己错了还离我这么远干嘛?”
萧望惊讶得微微眨了眨眼,不想让尹书久等,他就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了上去。
“对不起,”尹书望着他,道,“让你等了这么久。”
萧望痴痴地看着他,这次他从尹书的眼中读出了久别重逢的心疼,这次他好像在尹书眼中看见了自己与他的那些从前。
“我……”他嗓子发着干,好半天才说出来,“我骗了你这么多……你不怪我吗?”
“唔……”尹书认真的想了想,“骗了我什么呢?是我们已经定情?还是我们在漫青山的小屋里行过房事?”
萧望第一次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微红着脸半天说出来话。
“既然如此,”尹书又道,“那就罚你……”
萧望听他凑到自己耳边说了四个字后,整个人就跟触电一样,楞楞地看着他。
尹书牵起唇角笑了笑,“怎么?不许说累这四个字很难理解吗。”
这就是完整的尹书,萧望清晰的感受到了属于他曾经的鲜活。
于是他在短暂的愣神后,直接打横抱起他的哥哥,径直往床榻去了,至于落在身后的微光,是他为今夜的欢愉蒙上的一层保护。
……
到半夜的时候,这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萧望很会伺候他,擦干净后都打算睡了,外面的结界却传来异动,同时,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是方沏。
尹书本来都闭眼了,现在又睁开准备起身。
“没事,不管他。”萧望懒洋洋地说。
“大师兄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我。”尹书嗓子有些哑,他疲惫的坐了起来,“出去看看吧。”
“你不疼吗。”萧望瞥了他一眼。
说不疼是假的。
尹书红了红脸。
萧望笑着亲了他一口,哄着道:“你先睡吧,有什么事夫君先去处理着。”
抵不住萧望的强硬,也抵不住身体的不适,尹书最后是妥协了。
萧望出去时,方沏也没有等很久。
没料错,就是又在开什么大会。
萧望到时,宫河刚递到嘴边的茶都放下了,看了看他身后没有其他人,有些奇怪:“小书呢?”
萧望面不改色道:“身体不适,睡着了。”
宫河一下就担心起来:“他怎么了?是不是今日受伤了?”
萧望淡定地摇了摇头:“他恢复记忆了。”
在场人都愣了一下,全都惊讶起来。
宋时朝都不再因心情郁闷而垂着头了。
修悯问:“当真?”
“骗你干嘛,”萧望瞥了他一眼,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好了,说正事吧。”
他既然这样说了,宫河便切入了正题。
“时朝,你说吧。”
“好,”宋时朝往前站了一步,“萧长老,就在不久前李员外给我来了信,说李酥莫名其妙从府上消失了,寻了满城都没寻到。”
“我觉得不对劲,就通知了掌门。”
在萧望没来前,宋时朝已经给这几位大概解释了李酥一事。
萧望面无表情地思索了一下,看向宫河。
“舒圣备曾经是不是僧人?”
宫河抿着唇舒了口气,沉声道:“是。”
萧望咧嘴冷笑了一声,淡声道:“那李酥就是他儿子呗。”
他话音落下,脑海中突兀的响起了百龛的声音。
“主人,仙人有信来。”
而在这议事殿中,有人要发话,萧望懒得再听,直接站了起来。
“现在我们在明他在暗,先按兵不动吧,”萧望已经不遮不掩了,“我回阁中派人去搜寻。”
话音落下,他便离开了。
他出来寻了个偏处,百龛才现身。
信鸳还是完好无损的,散着金光。
在萧望接过后,那信鸳在一瞬之间化作了金光,在半空中成了形——
“所虑之事在炼狱方可寻得答案。”
“这次不用还了,小子,算是本仙做一件善事。”
“主人,”在金字消失的时候,百龛问,“是否需要派人前去?”
“让月清到风临门保护尹书,”他道,“你随我前去炼狱坑,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