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自己的身影映进了药研藤四郎的眼底。
药研藤四郎看着我眨了眨眼,完美无缺的淡紫眸含着笑意:“楠雄你好,初次见面,我是药研藤四郎。”
我朝药研藤四郎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后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
【我没事,只是困了……】
用尽最后的意识说完这两句话后,我的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个新的屋子里了。
也是,之前我的房间被漏超能祸害成那样当然不能住了,换地方住在我意料之中。我稍稍侧头,果然看见有人守在我身旁。
只见药研藤四郎穿着一身白大褂,鼻梁上架着眼镜,手里正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在看。
发现我醒来,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将我抱起来,喂我喝了口水。
“楠雄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边说着,药研藤四郎伸出手,用手背碰了碰我的额头。
【累。】
除了浑身上下没力气,其他都很好。
幸好我不用开口说话,要不然我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我舒舒服服地躺在药研藤四郎怀里,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任由他将我翻来覆去做检查。
在将我全身上下摸了个遍,确认我除了不想动弹外一点问题都没有后,药研藤四郎抱着我站起来朝屋外走去。
“楠雄,你从那天夜里起到现在已经睡了三天了,你要是再不醒来,清光他都想把你抱进天守阁里……”药研藤四郎说到后一句时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前半句上。
【我已经三天没刷牙了?!】
我那稚嫩的乳牙,你们还好吗?
我能感觉到在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药研藤四郎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接着我就被摸头了。
“谢谢你,楠雄。”
哼,你就仗着我现在动不了摸我的脑袋。珍惜现在的机会吧,等我能动了,我的头就是不可触碰的绝对领域。
至于那句话……刚刚有人在说话吗?
因为被摸头,我臭着脸——我知道你们从我任何五官都没有发生变化的脸上看不出这个表情,但我必须要强调,我是臭着脸被药研藤四郎带进了饭厅。
然后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的“热切”关心。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绝对不会让药研藤四郎把我抱出房间的。
可惜,没有如果。
第一个发现我们的是加州清光。
“楠雄终于醒了!”接着他马上担忧道:“药研你怎么抱着他,是不是哪里还有问题?”
没有,我很好,谢谢关心,只是有点累罢了。
紧接着是烛台切光忠:“楠雄没事吧?”边说着他还十分贴心的把三日月宗近给推了过来。
“他没事,只是有点脱力,多休息就好。”药研藤四郎解释道,然后朝他们三人迈进。
听说我没事,三人都松了口气。我一睡睡了三天,明显把他们吓到了。
眼看着四人就要聚在一起了,我突然有一种应该马上逃离现场的预感。但我实在是太累了,完全无法动弹。
然后我就看见他们对我露出了和蔼的笑容,纷纷对我伸出了手。
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黑暗的阴影慢慢向我袭来。我知道此刻我的眼神中一定充满了惊恐。
你们不要过来啊!!!
……
我瘫在三日月宗近的腿上两眼无光。
啊,人生无望了,我感觉自己已经被rua秃了。
我双眼没有焦距的盯着虚空,正默默思索着自己为何落入了如此悲惨的境地之中时,感觉自己的脑都又被人rua了一下。
我回过神,将怨念的目光投向此刻唯一有机会动手的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低着头对我温柔一笑:“欢迎醒来,楠雄。”
别、别以为对我笑得这么好看就可以让我原谅你刚刚对我做的一切。
不过老实说三日月宗近这一笑杀伤力挺大的,得亏我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换作别人肯定早就缴械投降了。
过了几天衣来别人帮伸手,饭来自己勉强张口的颓废生活后,我,齐木楠雄,满血复活了!
可喜可贺。
开门,深呼吸,早晨清凉的空气马上进入了我的肺部,我满意地吐出口气。
放松了一下,转头就看见烛台切光忠迎面朝我走来。
我礼貌地与他拉开了一米的距离。
绝对不是因为我被这几天的摸头摸怕了,而是为了尊重他人**防止自己不小心听到他们的心音。
经过这几天的测试,已经确认了我能读取别人心音的距离为以我自身为中心一米范围之内。
所以我在平时相处的时候,尽量让自己与他们保持一米的距离,不过每一个当事人都会无视我的好意。比如现在。
烛台切光忠避也不避地朝我走来……不,应该说他就是冲着我来的。
“楠雄已经起来了啊。”说着他捧起原本夹在胳膊下的东西,“这是药研给你做的衣服,快去换上吧。”
我就说之前药研藤四郎总在我身上比划是为了什么,原来是在给我量尺寸。
我接过衣服将其展开。相比我现在身上穿的三日月宗近缝出来的“衣服”,这件可以说是总算有个衣服的样子的。
上面有领子,左右有袖子,而且这是一“整”件衣服,没有什么需要格外的布条来将衣服系上的地方。
裤子就更不用说了,同样十分“完整”。
没想到药研藤四郎的手艺这么好。
我对烛台切光忠道了声谢,拿着新衣服转头回到了房间。
没一会儿我从房间里出来了。
烛台切光忠打量了一下我穿上新衣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
我借着他的眼睛看见自己的新造型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人靠衣装这句话不是说笑的。
在我穿上这件新衣服后,我正式从原始时期迈进了文明时代。
咳,并不是说三日月宗近做的衣服不好的意思,我们大家都知道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为我做衣服了。他从刚开始每一针都会扎到手,都后来能不伤到手的情况下做完一件衣服,简直是质的飞跃。
只要给他足够多的时间,他迟早也能做到我现在身上穿的这件衣服的程度。
虽然说这个时间可能会有点长……
但现在有了药研藤四郎,他老人家可以安安心心坐在那儿捧着茶欣赏美景了。
更别说之后还有更多的人可以帮他分担工作。
感受了一下目前自身力量的恢复程度,我看向烛台切光忠的手。
【叔叔,我现在可以帮你“治”手了。】
烛台切光忠张了张嘴,我看出他其实是想拒绝的,但最终他还是无奈一笑:“那就拜托你了,楠雄。”
因为有药研藤四郎的经验在先,烛台切光忠坚持让我在吃完了晚饭后再进行“治疗”。
我坐在烛台切光忠面前不由地打了个饱嗝。因为之后会睡三天,所以在众人的要求下,晚上那顿饭我吃的有点撑。
在开始“治疗”前,我十分严肃地看了一圈我周围的人。
【之后不许摸我的头。】
喂!加州清光,虽然你脸上表情没动,但我看见你肩膀在抖了!
看见我严厉的眼神,加州清光咳了咳,一脸正经地答道:“好,不摸头。”
我又看了看三日月宗近和药研藤四郎,两人都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哼,别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当时摸我头最多的就是你们俩!
最后我将目光转向了烛台切光忠。
【你也不准摸。】
而且……
【你要看好他们,让他们的手远离我的脑袋。】
烛台切光忠正肃道:“好。”
听到烛台切光忠的答复我满意了,对于他的保证我还是相信的。
然后我握住了他的手,再次调动自己身上的力量。
不像之前药研藤四郎那样眼睛闭着,又被我用手蒙着。
这次烛台切光忠的手毫无遮挡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每一个人都能看清出发生了什么。
没有白光,没有雾气,什么特效也没有,就是很平平常常被我这么一摸。烛台切光忠的手“咻”的一下就“长”出来了。
熟悉的疲惫再次袭来,烛台切光忠用完整的手将倒下的我接住。
【不要摸……】
这是我闭上眼之前挣扎着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三天后。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无力,熟悉的身旁守着个人。
只不过这个人换成了烛台切光忠。
见我醒来,烛台切光忠抱起我,喂我喝下时刻准备着的熱牛奶。
其实,虽然睡了三天,但我并不觉得饿,但肚子里也确实没也多少东西了。
既然烛台切光忠要喂,那就喝点,喝点。
喝饱饭足,烛台切光忠带我出门了。
这一次大家没有待在一起,而是分散在各处做自己的事。烛台切就这么带着我溜达了一圈告诉众人我醒了。
值得一提的是,烛台切光忠确实做到了不“摸”我的承诺,每当有人蠢蠢欲动的时候,他都及时带我闪避开了。
说的就是你!
加·州·清·光!
哼,决定了,之后的两次“治疗”都由烛台切光忠照顾我。可靠的大人就是可靠。
休息,治疗,睡三天。
然后又是继续休息治疗睡。
前前后后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终于在我的努力下,所有人都被“治好”了身上残缺的地方。
哦,其实还有一点小小的瑕疵。
我看着烛台切光忠右眼上戴着的眼罩,想起之前的对话。
【叔叔,你的眼睛……】
烛台切光忠用已经完好无缺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笑了笑:“楠雄不用在意,这个并不影响我行动,而且这是一开始就有的哦,很帅气吧。”
我看着他爽朗的笑容点了点头。
确实很帅气呢。
当初讨论给他们四人分配工作的时候
我:决定了,让爷爷来给楠雄做衣服!
友:你确定他不会扎到手吗?
我:虽然他第一件“衣服”做了半个月,但熟练了之后应该不会扎到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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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治疗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