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间宾馆,那间房间,女孩刚进门准备索要照片就被男人扎了一针麻醉剂,一如上一次那般。
男人将她绑在床上,用皮鞭将她的衣服抽烂,裸露的地方被滴上辣椒油继续鞭打,女孩眼睁睁看着一切却无法动弹。
忽然,门开了一条缝隙,一十来岁的白发男孩趴在门口偷看里面的场景。
白雪的目光与之对视,祈求对方能够帮自己叫人过来报警。
尽管她知晓这可能没什么作用。
男孩很快被吓的离开此地,再无踪迹。
待王念与刘明月寻来时,白雪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她发起高热,开始说胡话。
“赶紧送医院!”
见状,王念想要将人赶紧送往医院治疗,却被刘明月拦下。
“不行!白雪如果去了医院,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就遮掩不住了,那她还怎么做人?怎么面对那个聋子?”
一想到白雪那么喜欢那个聋子,若是名声尽毁,对方因此望而却步,那比杀了白雪都难受。
王念歇了送白雪去医院的想法,只能去买些药回来给白雪服用涂抹。
这是白雪生平最难熬的一夜,高热、炎症、疼痛交织,她的身体就像被撕扯一般。
“周樵,你确定这些药有用吗?”
王念看着床上高烧不退的女孩满脸心疼,只能拿着毛巾为其物理降温。
阅读说明书的周樵急忙点头,“我特意向我妈打听了哪些药治疗高烧感冒,就是这些。”
夜色渐深,周樵告别二人离开,她家有门禁,回去晚了要挨罚。
看着床上只剩半口气的白雪,王念发誓要让那个王八蛋血债血偿。
见此情形,刘明月只能顺着她说,打算等白雪恢复健康后便要给姓孔的一些颜色看看。
白雪也是命大,经历了一夜的折磨后居然捡回了一条命,只是整个人虚弱的要命。
“白雪你放心,我一定弄死那个王八蛋替你报仇!”
王念端着白粥一口口喂给白雪,白雪犹豫许久后张嘴喝了几口。
虽然她恨这二人将自己卖了,但若是没有她们,自己怕是要死在孔启帆手中。
“姓孔的手里有咱们的照片,我们得想办法把照片弄回来。”
白雪将昨晚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知二人,二人眉头紧皱,皆是满脸担忧。
“这个王八蛋!我一定要弄死他!”
王念脾气火爆,此时恨不得生啖其肉。
相比来说,刘明月的性格便沉稳不少,她拧着眉思索片刻道:“过几天我想个办法把他约出来,套出照片的下落。”
三人达成协议,过段时间便着手偷回照片,万不能让这些照片继续留在那个混蛋手中作为把柄。
话音刚落,门外有人敲门,刘明月十分谨慎地问了句是谁?
门外的男人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听起来很难分辨字词。
门内三人面面相觑,只有白雪知晓外面是谁。
“是丹朱,你们去告诉他我病了,让他先回去吧!”
白雪忽然想到,昨天他们约好放学后一起去北山抓鹧鸪鸟,结果她半路上被孔启帆带走,未能赴约。
刘明月起身去开门,面带笑容。
“你找白雪吗?她生病了,吃了药刚睡着。”
丹朱伸出手比划,询问白雪病的严重吗?
刘明月摇头,“过两天就好了,你先回家吧!”
房门关闭,刘明月拎着一个破旧的鸟笼子进来。
“那聋子送你的,说下次再约。”
看着笼子里关着的鹧鸪鸟,白雪忽然落泪。
鹧鸪鸟极其难抓,不知道那人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才抓到一只。
她已经能够想象到一个患有听力障碍的少年于仲夏之夜在树林中反复游走追逐鹧鸪鸟的场景,鸟笼上未擦净的血迹昭示着他应该也受了伤。
“白雪,你真的喜欢那个聋子啊?”
刘明月忽然有些羡慕她,就算对方是个聋子,可对她的喜欢和在意是真的。
“嗯,丹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一定要帮他考上理想的大学。”
闻言,王念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我有个办法既能让孔启帆长记性,还能帮咱们几个圆梦。”
刘明月知道王念向来不靠谱,所以并没有接她的话茬。
但王念不依不饶,拉着二人非要讲讲她的想法。
“那个姓孔的不是钱多吗?咱们把他绑起来敲一笔钱离开这里怎么样?”
听到王念的计划,刘明月瞬间摇头。
“我们能去哪里?”
王念指着墙上的地图,言之凿凿。
“我们可以南下去海城,去深圳,反正有了钱哪里都是家。我妈一直嫌弃我是个累赘,我走了她刚好再婚。”
说完,她的目光放在另外两人身上。
白雪坐在床上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想来是在思索她若是走了,那她的爱人该怎么办。
刘明月则是紧咬下嘴唇,满脸纠结。
她不像王念和白雪了无牵挂,她父母双全,只是父母的重男轻女令她吃尽了苦头。
若她参与这次犯罪,便注定这辈子要漂泊他乡。
“反正我们还有时间,等白雪康复后你们给我一个答复,若是成,咱们就这么干。”
王念看出二人的纠结,也不着急,将碗放下喂白雪吃药。
一个月后,白雪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三人再次聚在白雪家,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忧愁。
王念首先打破沉默,直接脱下外套,露出身上斑驳的伤痕。
“那个混蛋用照片威胁我陪他的客户上床,我要杀了他!”
见此情形,刘明月紧紧捂着外套的手松开,露出里面青紫的痕迹。
“我同意你之前说的那个计划,我再也受不了了。”
这是白雪头一次见刘明月哭,自从认识她以来,她每天都是笑嘻嘻的模样,似乎没有任何烦恼。
二人看向白雪,后者则是提出一个条件。
“干可以,但要给丹朱留一份钱,我想帮他圆梦。”
闻言,刘明月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白雪的脑袋。
“就知道想着那个聋子。”
三人的计划很简单,由白雪去引诱孔启帆进入房间,刘明月则趁机偷取他车内的麻醉剂,再由白雪趁其不备扎入孔启帆体内,王念及时帮忙压制。
计划实施的第一步便以失败告终,因为孔启帆对三人已经厌烦,他需要新的猎物刺激脑中的多巴胺。
见约不出孔启帆,白雪有些挫败,双手紧握书本,青筋凸显。
“要不算了吧!他根本就不上套。”
“不能算!现在不把照片拿回来,以后他万一用这东西威胁咱们去当妓女怎么办?”
刘明月知道孔启帆的狠毒,一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商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干的出来。
掐灭手中的烟,王念狠狠道:“实在不行捅死他算了,一了百了。”
白雪刚想说什么,门就被推开,周樵那张甜美的面孔映入眼帘,微笑时眼角的美人痣十分灵动。
“这是我爸出差带的巧克力,很好吃。”
女孩将巧克力放在桌上,大度地与三人共享。
刘明月取了一颗巧克力,边吃边盯着周樵上下打量。
平心而论,周樵长得不算漂亮,只能说是清纯。
但孔启帆那个混蛋刚好就喜欢这一款。
刘明月心下有了计划,与王念对视一眼后将周樵支出去帮自己买饮料。
“我觉得周樵就是一个最佳的鱼饵,孔启帆最喜欢这一款。”
周樵离开后,刘明月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也同意,反正周樵很听咱们的话,一定会帮咱们的。”
只有白雪保持沉默,她咬了一口巧克力便吐了出来,酒心的,有些发苦,她不能吃,否则会过敏。
“我觉得这是咱们的事情,与她无关,还是不要将她牵扯进来了。”
周樵就像她们三人的对照组,父母双全,家庭幸福,唯一的缺点就是父母管教太过严苛,导致她无比叛逆。
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三人梦寐以求,但遍寻不得的。
“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必须要两肋插刀!周樵不是一直想跟咱们混嘛,这就是考验她的时机。”
也不知道王念和刘明月是怎样同周樵说的,周樵居然同意了,虽然有些纠结,但依旧帮他们将孔启帆骗到了宾馆。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孔启帆一见到清纯的周樵便精虫上脑,勾着人去了老地方。
刘明月顺利地偷到麻醉剂,通过楼外的下水管道爬入房间交给白雪。
将麻醉剂抽进针管后,白雪穿着与周樵一模一样的衣服走出卫生间与周樵调换位置,背后握着针管。
白雪与周樵身量相似,换个一样的发型后醉酒的孔启帆根本分辨不清。
见小美人出现,孔启帆猴急地抱了上去准备亲热,白雪趁其不备将针管扎入男人的脖颈,狠狠推入麻醉剂。
男人吃痛,反手推开白雪,直接拔下针管扔到地上,满脸怒色走向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