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落和乙倾后来又分成两路,找出口顺便找椯德尔。
乙倾:“加个好友,方便联系”
两人加上好友,潮落又顺手打开了任务成功率页面,果然,每次看到掉下来的成功率都火大。
潮落跟乙倾分开后先是走到之前的楼梯口处,往下看果不其然看到了趴在地上昏迷的椯德尔。
潮落发消息道:「我找到椯德尔了」
乙倾回复道:「这么快在哪找到的。」
潮落:「进幻象前在哪见到的他,他就是在哪晕的」
乙倾:「哦我竟然没留意到不应该啊。」
「你句子里的标点符号有些贫乏,但句末的句号又弥补了这一部分」
乙倾:“……”乙倾:「……。」
潮落:「……」
乙倾盯着消息页面,打开粘贴板给潮落发送了一堆游戏网页。
本以为潮落会制止他一下,谁知道对面半晌没有回应。
潮落刚碰到椯德尔意识就掉入了椯德尔的意识空间。
虽是意识,但突然坠地还是让潮落感受到了真实的疼痛。
这个空间显现的是刚刚那个学校附近。
小时候椯德尔就在他身边一个小角落里蜷缩着,他跟现在的样子大不相同,潮落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你们要打的话就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
为首的霸凌者抽了一口别人递上来的烟,顺了一下紫色的头发。
“姐,你为什么带着这些人来打我”椯德尔对为首的霸凌者说完便小声的抽泣。
“姐,我害怕……”
为首的霸凌者似乎是椯德尔的姐姐。
她旁边叉腰站立的女孩开口了:“筱迪,他是你弟弟诶,话说我昨天看到他被别人打了,你怎么也欺负他?”
“他看着好欺负呗,别人为什么打他,那肯定是他先惹了别人”
椯德尔无力地解释:“我没有……”
站在梅筱迪身后的那些人开口了:“你说没有就没有?”
“就是,像你这样的,不小心惹了别人自己也察觉不到”
“或许别人只是嫌弃他的存在,他的存在惹怒了别人才打的他”
那些人一直在讥笑,恶意揣测。
梅筱迪:“什么逆天言论?我喜欢”
她嫌弃的提起椯德尔的书包砸向他。
“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椯德尔:“你为什么这么做……”
梅筱迪身旁的女孩讥笑道:“是啊,他是你弟弟诶,你怎么这么讨厌他?”
那群人开始意义不明的笑起来,椯德尔不懂但是知道,他们欺负自己就会开心。
“我不知道啊,我爸妈都不喜欢他,我也就不喜欢他咯”
“我多问一句,你爸妈为什么不喜欢他啊”
那群人又不明意义的哄笑起来。
“那当然是因为我不喜欢他咯”
那群人笑个没完。
“也是,他这么土老包的样子,畏畏缩缩的,看着就不讨喜”
“走,我们换个地方教训他”
他们强行去拽椯德尔遭到了反抗,几个人摁住他的腿,顺着小路拖到了学校附近的精神病院,让他无用的挣扎了一路,脸上身上都被磨烂,指甲盖也劈了,血混着土糊满残破的校服。
淅淅沥沥的血迹剐蹭了一路。
“天天见这小子穿校服,他除了校服还有别的衣服了吗?”
“没有了吧,明天也要穿着这一身来上学哦”
“他大概会洗一晚上吧,然后明天湿哒哒的坐在座位上”
那些人哄笑着,捡小石子砸他然后看他的反应,椯德尔在他们眼中连人都不算。
潮落伸手去拉那些欺负椯德尔的人,不出所料的触碰不到。
“落哥别看了,我们一起找出去的方法”
椯德尔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潮落转身看到了现在的椯德尔。
“你看到的东西我都不记得了,真没想到我还有个姐姐”
“而且我刚刚想了想,我之前应该不叫椯德尔,我也很想和你们分享我之前的名字,但这似乎成了一种诅咒,我没法知道我叫什么”
椯德尔看到潮落什么都没说,自己却说了一大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落哥,你怎么不说话”
“啊,可能是这里太嘈杂了”
那些人充满恶意的声音飘荡在空中,回忆幻境渐渐崩塌。
“欸,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剩下的声音埋在了崩塌的幻境里。
椯德尔没听清那人说的什么,潮落也没打算让他问自己,先一步道:“椯德尔,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出幻象”他看向椯德尔,想知道他的想法。
“落哥,我也想尽快出去”他转身看向崩塌的回忆又转头看看潮落。
“但我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做了什么错事”
椯德尔:“才会让她这么对我”
潮落:“……”
潮落短暂的叹了口气:“说实话我有点累了”
“一路上幻象太多,落哥会这样也很正常……”
潮落“嗯”了一声没有反驳。
“想干什么就快点,我想尽快从这里出去”
然后把那些霸凌人的畜生找出来,全部搦死。
椯德尔踏入崩塌的幻象一角,潮落也跟着进来。
这里面是精神病院的长廊,墙壁上挂了几个时间段发生的事,主角都是椯德尔。
潮落:“因为崩塌,这些幻象的顺序很混乱,你要去哪一段时间”
椯德尔没回答他,站在一片黑漆漆的幻象壁画面前发愣。
他突然道:“落哥,这个怎么是黑的……”然后就着了魔似的往幻象里钻。
潮落的心思根本就没在他身上,椯德尔突然不见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等身后没动静了,他才惊起回头。
看着黑漆漆的幻象壁画上因为椯德尔进入而扭曲泛起的波纹,跟进去。
残月和月夜四人碰了面。
月夜一副大姐头关心下属的气势:“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吗?情绪很复杂啊”
月影也凑上来。
残月:“算是吧,目前也解决不了”他调整情绪把情报一一交代,先前在精神病院经历的一些事也挑出来向四人讲明白。
烙影一言不发,孤影睡得很安稳,月夜自己一人在整理情报。
“这个精神病院会让人看到幻象,过去、黑暗……”
“姐,精神上没疾病的分封制都不中这种低级幻象”
“啊,当然,不过要是自己愿意陷入幻象,管理者也是可以看见的”
“那那管理者怕不是神经病,不然怎么会自愿陷入幻象”
残月:“……”
好像被说了呢。
……他本以为能在幻想中和潮落碰面,没想到不仅没和潮落碰面,还看到了让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别聊了,我还没找到能源石的下落”
突然感受到限制光环微弱的力量气息突然消失,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潮落这是去哪了?
他尽力冷静下来,在确定是因为自己力量在持续的被限制,所以感应范围缩小了之后松了一口气。
月影悄咪咪的道:“你是不是在顾虑什么?”
“该不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没跟我们交代吧?”
月夜也看过来。
残月恍惚道:“没”
紧接着,他仔细回想了一些细节又道:“没有”他该说的都说了。
月影感觉有些古怪但也没说什么。
—下水道—
随着墙皮的脱落,后面被隐藏的暗门显示出来,暗门被梅筱迪硬扯几下掉落了些铁锈。
好不容易撬开了,先流出来的却是绿的发黑的臭水。
能源石放着异样的绿光在角落里躺着。
景惜刻看懵了。
“怎么又进水了,放太久了,水还臭了”梅筱迪没忍住干哕起来。
景惜刻皱眉伸手拿起了能源石。
梅筱迪:“别直接碰它!……”
景惜刻的瞳仁上铺上一层绿光,在受到能源石蛊惑,想要把能源石直接塞进胸腔之前,能源石被梅筱迪拍掉滚落到水道里。
景惜刻猛然清醒打了一拳梅筱迪。
“我k,你打我干什么?”
景惜刻没说话,回了个鄙视的手势。
两人快步跟上磕磕绊绊被水流往前冲的能源石。
景惜刻闻着被能源石感染,水坏死的异样臭味道:“你碰掉的,你下去捡”
梅筱迪:“……”
梅筱迪肘了一下景惜刻:“你去”
景惜刻皱皱眉,下水,嫌弃的用龙爪给那块石头捏上来。
梅筱迪看他这样无奈道:“或许我们应该提前找个可以隔绝这东西的媒体”
绿色的气息顺着景惜刻的手缠绕上他的胳膊。
景惜刻看到给它甩到了梅筱迪脚下。
“现在就去找”
梅筱迪嘴角微挑:“你知道的,我们正巧有一个容器”
景惜刻向她投来狠厉的视线:“在哪?”
——
幻象里,潮落一直在椯德尔身后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落哥,你不用特意这样的,了解自己过去的过程中,我不反感有人陪同,倒不如说,我还挺希望有人看着我”
潮落愣了一下,他暂且不能明白椯德尔是不是装的,为的就是让双方情绪放松些。
“没,我只是怕你情绪失控不小心弄死身边唯一有实体的活人”
椯德尔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好吧,落哥愿意怎样就怎样”
后者轻声应答,在前往下一个记忆片段的路上,椯德尔却比之前更能感受到潮落就在身后。
他偷笑一声身后人也听的一清二楚。
“我没离开”
“我知道,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