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搭档限制力量后攻略 第30章 谁人的过去

刚到楼梯拐口潮落就听到了楼上那熟悉的声音，他一整个人愣住迟迟不愿再上楼。

一位老者祈祷的声音最先响起：“求求神啊，为什么还不下雨……”

“老大，那人家的孩子生下来了”

……

“雨还是没下吗？”

潮落定在原地内心被以往的心理阴影填满。

椯德尔眼前的景象跟潮落之前看到的无差，依旧是一片混乱。

“为为为打…什么，我？”一个小女孩蜷缩在墙角胆怯的看向那些打她的人。

领头的女孩一只手臂瘫痪，眼也瞎了一只。

其他人看着有些呆傻，身体也都是不怎么健全的。

她们三四人把同房间的小女孩堵在墙角殴打她。

“大人们都说了，你这样完整的是怪胎，要我们打你”

她心理有点扭曲，抢过同伴手中的筷子就上前扎向女孩的眼睛。

椯德尔拦也拦不了，这些都是过去的景象。

他刚刚从那个房间出来，护士们就推了被施暴的小女孩出来，她们着急给那个女孩止血。

“怎么了怎么了？”

“又犯病了，我听那几个孩子说是她要吃眼睛，自己扎的”

“天啊，这孩子病情是不是重了？”

椯德尔下意识想要替她解释，反应过来后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们推走那个女孩。

“我是个哑巴，你愿意跟我玩吗？”

“当然愿意，因为我是个聋子”

剩下的景象都跟潮落视角的差不多了。

残月跟委托核对了信息来到了精神病院牌子下。

推开门，院子里空荡荡的，也不怎么干净，到处都是枯枝败叶，还有一两只猫在蹿来蹿去，刚刚还有人居住过的迹象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警惕的扫视周围一圈进入了精神病院内部。

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摸索到最后，黑暗尽头似乎出现了一抹光，伸手去抓逃离了黑暗。

他抓上的是一只胳膊上套着光环的手，装作冷静的抬头和手的主人对视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潮落把手抽回来，他正打算上楼就被突然出现的残月牵住了手。

潮落：“你怎么会在这？”

“接到了一条神秘信息，不知道是谁发的，上面写着这里藏着一块在不断汲取附近生命的能源石”

残月又道：“其他有空的管理者不久后也会到”

潮落：“神秘信息？”

残月把信息页面调出来给潮落看了一眼，确实除了消息看不到任何关于发信人的线索，残月有问过她是谁，她发了消息也只是淡淡的一句：「对你们有帮助的管理者」

问她为什么还要隐藏身份，她也没瞒着。

「我在研究院当卧底，好了，聊天到此为止」

残月：“是不是你？”

“不是”

乙倾在楼梯口露出个头来。

“你怎么在这？刚刚去哪了？我进来没看到你”

一颗不知道从哪来的齿轮滚落到乙倾脚下，无人察觉。

潮落：“我一直都在这里”

乙倾：“这位是？”

“你没必要知道”“我搭档”

乙倾：“……”

潮落走在最前面上了楼，三人刚踏上二楼，楼层就变换了场景。

乙倾揉了揉眼睛，眼前干枯的一切还是没有消失。

泥糊的房屋已经干裂，烈日当空，瘦不伶仃的老人拄着拐杖带着两个年轻人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生了？男娃女娃？祭祀穿的衣服带了吗？”

“男孩”

“带走，正午杀了他”

残月和乙倾看着这一幕都没什么感受，潮落特意往那屋子里看了一眼。

血泊中死去的女子有着一头柔和的蓝发，跪在一旁的年轻男子被几人推搡着在混乱中砍下脑袋。

潮落也没什么感受的移开视线。

即使知晓两人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乙倾觉得无趣，这里什么都没有，一眼望去全是干裂的土地。

潮落跟上那些人，残月和乙倾也跟了上去。

一位和村长年龄相差无几的长者对男娃看了又看。

他对村长道：“万不可杀啊老代，这孩子一定可以让我们星球好起来……”

“神的启示，这孩子一定与众不同”

“现在谁管他是否与众不同，我们要做的只有挺过灾难”

“他是潮落的灾星，就是潮起的福星，老代，你被太阳烧傻了”

“我看被太阳烧傻的是你，留着他就能下雨吗？”

“……”

“我不多求，三年之内，能下一场雨就够了……”

“已经五十年没有下过雨了，三年时间……”

潮落尽力不遗漏细节，注意他们说的一切。

他们似乎是没有力气说话了，总是断断续续的。

“把这孩子带下去，那两具尸体拿去外面晒熟”

“是”

乙倾心不在焉的：“这精神病院有精神病吧，把我们干哪来了”

乙倾：“我要出去，一开始为什么要来这里”

潮落：“要走你自己走，我还有事”

乙倾：“我们是一伙的，你单独行动是有什么事吗？”乙倾轻蔑的看了一眼残月。

“先想办法从这层楼出去，跟椯德尔汇合才是你该想的事，我有什么事不劳你操心”

一把短刀出现在乙倾手里转了一圈。

“当然有事，我可是被原管理者威胁着过来盯着你的”

“那么你随意”

乙倾只得无聊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事。

看到那些人分食尸体，乙倾干哕了起来。

潮落毫无波澜的看着，残月也没什么感觉。

乙倾：“我要从这里出去，我已经感受到热了”

“那就找找去楼下楼上的路”

说完三人就毫无目的找着出路，乙倾还不慎被一股漩涡吸中，三人掉进了另一个时间段。

如果说刚刚的幻象是潮落出生时，那现在就应该是五岁时。

三人都踏入了一间堆满尸体的昏暗房间，蛆虫乱爬，墙壁掉着土渣，还好只是幻象，闻不到味道也没有触感。

尸体杂乱无章的乱搭在一起，最底下的只剩下骨头架子，伶仃几只虫挂在上面。

潮落的视线扫过角落，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个蜷缩着的身影。

海蓝的眸子，熟悉的场景，就是自己。

残月看到那个孩子也身体一僵似乎发觉了什么。

“潮落，你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吗？”

潮落笑笑：“见过”他一直都记得，成为管理者之后也有能力亲眼再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但他一直觉得没有必要，也没心情去知道，直到刚刚，见到了。

残月不明白他这个见过指的是什么时候见过，只是把那个孩子是潮落的选项移除掉了。

潮落看他这样也大差不差的猜出了他在想什么。

“那个弱小无能的孩子叫潮落”

残月迷瞪了一会才重复道：“潮落…？”

“对，就是我”

乙倾蹲在尸堆旁抬起头：“你就是这么长大的啊？你为什么会在这个装满尸体的屋子？”

“因为我太帅了，他们嫉妒我就把我关起来”

潮落话音刚落，屋子外就响起了声音。

“虽然他是畜生，但饿三天也是会死的吧”

“要不我们不进去了，再试着饿他两天？”

“蠢吧，真死了你替他去献祭”

“一个杀父弑母的畜生而已，还让我替上了？”

“是，你高贵”

“当然，朋友，你跟我一样高贵”

潮落淡然的解释：“这个星球有两等人，潮落是低等人，除此之外都是高等人”

虽然角落的小潮落是往日的幻象，但潮落还是没忍住蹲下来去逗他。

“收徒”

他伸手想去捏小潮落的脸，指尖触碰到小潮落的瞬间三人又被吸进时空的漩涡。

这次他们分散了，清醒后潮落还是在原地，不过他身边多了一个眼神坚定的小潮落。

“能看见我了？”

小潮落什么都没说。

“忘了，这时候我还不会说话”

只是幻象，不会改变一切的幻象，也就是他做什么都不会改变未来，那么是否可以尝试救赎……不，谈不上救赎，他没这个本事。

顶多尝试给小潮落一丝希望。

“这精神病院还挺有意思”潮落笑笑。

“当然，也可能我得了精神疾病，成为过管理者不过是我被这群人弄死之前的幻象罢了”

残月从漩涡出来后是在潮落十岁的节点。

他四处寻找俩人的身影，却只在旱地上看到了十岁潮落的身影。

他就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即使身边没有一个人监督他，他也丝毫不敢乱动。

他靠近小潮落，一片阴影笼住小潮落。

“你跪在这里做什么？”他也没指望幻象能开口回答他，但是幻象开口说话了。

“雨”他们要雨。

“想下雨？”

小潮落坚定的“嗯”了一声，残月凝聚了一小股力量在手里轻轻抬手，雨就淅淅沥沥的下起来，慢慢变大，开始急促。

旱地还没有被浸透，稀少的泥水缠上了小潮落残破的衣服。

残月蹲下来平视小潮落。

“你讨厌这颗星球吗？”

小潮落木讷的思索一会“嗯”了一声。

“你不是他们”你不是村子里的那些人。

“嗯，是害怕我吗？”

“害怕？你能下雨，你是他们要找的神”

“我不是”残月罕见的笑笑。

雨还在不停的下，残月却始终没变出一把伞。

“潮落”

小潮落没有理他，他又喊了一声，小潮落才反应过来。

小潮落疑惑的看着他。

“你愿意回答我一些问题吗？关于你本身”

“嗯”

乙倾从漩涡出来后就一直在狂风里吃沙子。

“我靠，呸呸呸”

漫天黄沙里显现出一个少年的身影，身板不大，但幻象给予乙倾的威压不是一般的大。

黄沙刮进眼睛，他一直强撑着看十二岁潮落的手搭在那少年的手上，狂风终于停住，他没有看到除那位少年和潮落外的任何村民。

这是潮落的十二岁。

乙倾毫无知觉的跪在地上细细观察眼前的神秘人，从未见过。

很神秘的人物，他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