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保你的同伴吗?”
“当然”道士着急忙慌的就往教学楼天台冲,潮落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在潮落到达顶楼天台的时候,鬼魂和道士交叠在一起被嵌进了墙里。道士的衣服被一口血呕的红了一片。
“战力有点逆天了,都到达了他们想象不到的地步”
潮落慢悠悠的晃到道士身边把他从墙里拽出来。道士不争气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潮落低头查看道士的伤势……“恐怖如斯啊,你不是被限制了吗?还能给人打成这样”
再抬头就和残月打了个照面,潮落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这耳饰,劣质”
潮落清晰的看到残月说完后脸上稍纵即逝的嫌弃。
潮落笑笑,就当是敷衍过去了。
“没你之前那个坏掉的好看,你坏掉的耳饰,我弄了个一样的,要吗?”
“……”
这句话似乎让潮落某处被封尘的记忆产生了波动。
“什么坏掉的耳饰?”
战损的被选中的管理者团队,还在贪婪的吸食星球能源的大型叱诗,破碎的耳饰,模糊的视线,流逝的生命…
“我以前坏过耳饰吗?”
残月:“好奇怪…我们是不是死过?”
巨大的信息强冲向残月的大脑,而最深处的记忆与信息相排斥,残月顿时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了…眼前是什么东西…
他扶着墙壁费力抬头最后看了一眼潮落就陷入了昏迷。
“残月?”
这是他最后听到的。
“完了,一下要救三个”
残月此时的思绪不知道在哪里,面前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五指,他独自一人在黑暗里摸索了很长时间,还行吧,毕竟他还未真正出世时就是这么过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出现一抹黄色的光,形状像个皇冠,在移动,随着皇冠的移动,皇冠周围的区域被一点点照亮,受到光亮的驱使,残月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皇冠是被人端着移动的,而端着皇冠的人是潮落。比现在的他要矮两头的不知道多少岁的潮落。
潮落并不是漫无目的的乱走,而是走的一条直线,而且像是没看见残月一样。
残月跟着这个潮落一直走,直到潮落顿住,目光投到了自己身上。
“残月…”对方微微踮起脚尖,他微微弯腰,皇冠被戴到了残月自己头上。
“这是干什么?”
“你跟了我一路了,是要干什么?你应该在尽头等着我……”
“什么意思?”
“等我,我很快就会……”
潮落消失了,残月所在的地方在反复颠倒,最后他跌到了黑暗的深渊里,无限下坠。
最好,快来个人接住他。
这么想着,他当着后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还未扭头去看是谁,现实中,他的眼就被「宇」给扣开强制唤醒意识了。
此时他正躺在潮落怀里,察觉到时,他一点都不想起来。
“你们之前死过,不然宙他也不会想要让他的手下们来历练,可能是那次死对你们的创伤太大了,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潮落跟残月安静的听着。
「宇」:“毕竟那曾是羽光所管理的太空,里面的怪物比较强大你们应付不来也是很正常的”
“你们可能不止死过一次,但是你们一定一次都想不起来,在你们这些浅层宇宙的管理者,死亡是很正常的事,像你们这种能力还不够强大的管理者,记忆零碎也算是好事吧,因为心理状况起码受到了一定保护”
“有一次死的很悲惨吗……”潮落看向「宇」。
“主宰,我们能不能想起来那些记忆片段”
「宇」在屋里随意的走动又随意的回复道:“变强或遭受什么刺激就能吧”
残月这才注意到这里不是刚刚的学校,是一间阳光充沛的花园小屋,窗外种的花以及远处的景色不像是在刚刚的学校附近。
“这是哪?”既然潮落不提让他从怀里起来的事,那他也不提了。
「宇」:“我接下来要待的地方”
“因为我不想待在你们的任务地点那么无聊的地方又不能不管你们”
“庆幸吧,你们是最先到来的客人”
“主宰要长久定居?”
“不会吧,主宰竟然那么阳光吗?”
潮落残月先后发出疑问。
“要你们管”
下一秒潮落残月就出现在了学校天台。
“主宰生气了?”
潮落:“他……你觉得我如果说实话的话,主宰会闪现过来吗?”死傲娇主宰不想承认自己阳光积极向上,如果是特别NB的黑暗系中二吸血鬼古堡,「宇」是不是会非常自信的表示自己要长久定居,但是花园小屋…「宇」?…算了。
“不聊这个了,这俩尸体躺这里多久了”
“自从被你打了之后就躺在这了”
“哦”“你有没有力气站起来?”
“好像没有……”
潮落揉了揉他的头发,没说话。
“潮落,你在让我等你什么…”
说完他也没再说话,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
“残月,你喜欢我多长时间了?”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一千三百多万年亦或者更多?”
“这颗星球都得四十多亿岁了诶,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莫非你觉得可能是一百三十多亿年”残月笑了一下。
“我可能没那么大的年龄”
潮落也笑了一下。
“为什么会喜欢我?不要说是因为我对你笑”
“因为你长的好看”
“那就值得你没有回报的喜欢那么长时间吗?更何况我还没有你所想的那么优秀,跟我相处的这些时间里就没有失望过吗?”
“……”“……”
“当然有过”
继续这个话题的话,潮落会被自己变态的一面吓的逃离吧……?正常人在知道自己一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一直注视着会感到害怕是一定的,虽说潮落与旁人不同,但是谁又能确定呢。
他好像已经知道了吧,那就更不能多说什么了。
残月搞起了小动作,最后干脆不装了,一脚就踹在了那鬼魂的身上。
“没死就赶紧起来,我们两个还有任务”
幽灵蜷缩起来,道士撑起意识摸了张符箓用最大的力攥着,他现在没力气在上面画东西了,起码走一步算一步。
潮落毫不费力的把他手里的符抽出来。
“要怎么画?”
道士尝试抬起头但是没有任何结果。
“画圆画井,再画五个圈”
椯德尔的声音传来,残月四下张望,没看到人影,索性不管了。
潮落按照提示沾了点道士身上的血开画。
一个简约的王八跃然纸上,潮落把符怼到道士面前,道士险些坐起来原地吐血。
“不对吗?怎么没效果”“兄弟挪开点”
潮落往后退了两步,符纸开始自燃,最后一点灰烬随风飘走后,椯德尔出现在了原地,他与初次出场时的形象不同,就像残破的身体连着思想被人一起改造过一样,气质,风格全然不同,穿个卫衣和潮落撞了画风,就连头发都不是按照能扎死人的样式梳的了。
“我这狼尾帅不帅,说话”
“帅炸了”所以画王八可以召唤椯德尔是吗?
残月碰了碰还在向潮落展示行头的椯德尔示意他看一下道士和鬼魂。
道士的手在试图摸向椯德尔,让他注意一下自己。
“你们两个人机怎么不起来?地上不凉吗?”
残月:“……”
潮落:“你再不救一下他们两个,他们这辈子都要躺在这了”
“他们两个起不来?怎么可能?他俩连个实体都没有,又没人能伤他俩,不可能受伤,这是装的吧?”
说完他就愣了一下。他之前那具死不掉的身体,不就是被旁边这位残月给毁掉的吗?这么一想,他后背一凉,定在了原地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眼底的惶恐已然显露出来。
那也不行啊,他们两个的身体比自己的还要高级,没有实体,碰都碰不到不可能打成这样吧。
椯德尔:“这要怎么救”
残月就在边上站着,连个视线都没给椯德尔,椯德尔却无形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有时还挺羡慕潮落的,椯德尔擦了擦不存在的汗,不知所措的僵着不动。
潮落观察着在场的所有人以及四周的动静,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的动作,还自然的摸了摸手上限制自己的光环,在天台边缘对着众人蹲下,在旁人看来就是在以一个不累的姿势观察地上的蚂蚁。
椯德尔这被吓到的样子也同样入了他的眼,但是他又不能让残月离开,残月一离开,谁知道这仨人会搞出什么事情,自己又拦不住。
想到残月,他的心口就一阵钻心的疼,呼吸也不顺畅……等缓过来的时候,地已经被他的泪水打湿了一块。
“……”md,打个什么东西平复下心情。
想到给自己卡上耳饰的道士,他就决定上了目标。
看到潮落没事似的站起来,残月才移开目光。
然后就看到潮落走到椯德尔身边揪起道士的衣领上去就是一顿打。
残月在心底不禁笑了一下,在潮落打过瘾时来到潮落身后把人提了起来。
“要我弄活他吗?”
“……”
残月的疯狂初现,眼底已经染上病态的颜色。
而此时在花园树下躺着的主宰百无聊赖的在拨弄一个古老的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