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们愣愣看着脚边飞过来的门。
门……就这样飞了过来?
他们看向了大门口站着的女人,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赵年年也愣了一下,然后双眼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放光,婶婶竟然这么厉害!
有婶婶在,她和叔叔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小姑娘的眼神炙热,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白佩佩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然地清清嗓子,将视线看向另一边,然后转了转僵硬的身体,到底是一副新的身体,多少有点不适配,导致她的能力只能发挥五成。
如果能发挥出十成十的力气,刚刚那门就不是飞出去了,而是直接在她拳头下四分五裂。
不过以她现在的能力,对付眼前的小混混是完全足够了。
她走到几人面前,锐利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扫视一遍,而后缓缓开口:“几个菜鸡竟然还敢来我这儿放肆,真是给你们脸了。”
白佩佩是在末世里摸爬滚打来的,浑身都散发着肃杀的气息,气场极其强大。
几个小混混心里忍不住害怕,但一想到这只是个女人而已,便压下了心里的怯意,又恢复成为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一个女人竟然敢狗叫,一定是家里的老爷们没本事给你泻火才会脾气这样大,别慌,等会儿就让你尝尝被人教训的滋味。”
“脸长得不错,爽完还能拐走卖个好价钱,哈哈,这一趟来得不亏,女娃娃和你我们都要了。”
他们一边说一边大笑,不停扫视的眼神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让人感到恶心难受。
江风见状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挡在白佩佩前面,气喘吁吁说道:“只会欺负女人还算什么男人,让她们俩走,我跟你们打。”
修行者的使命就是惩恶扬善,保护百姓安宁。
就算他现在没什么能力,但使命在这儿,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普通百姓被欺负。
赵年年也攥紧小拳头,气呼呼说道:“坏蛋,不准你们这样说婶婶。”
几个小混混听到江风的话后哄然大笑。
“一个是抱着孩子跑几步都大喘气的男人,一个是小屁孩,竟然还想着逞英雄,别着急,等我们爽够了,不会放过你们的。”
面对这样的言论,江风下意识开口:“莫欺少年穷,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别让我东山再起。”
……
江风别开脸,这样屈辱的场景他在书里见过,下意识就把台词说了。
反应过来后还挺羞耻的。
白佩佩一言难尽地看向江风,男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她拽着江风的衣领,将他拉到一边,然后像看垃圾一样看向眼前的几个男人:“你们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小混混笑得不行,抬手就要摸她的脸。
白佩佩捏住男人的手腕轻轻翻转,只听嘎嘣一声响,男人的哀嚎响彻村头。
江风看到这一幕,惊讶得眼睛瞪大,内心无比震撼。
赵年年则振臂欢呼:“婶婶好厉害,把坏人打趴下,好棒呀!”
小姑娘的声音在一片死寂里格外响亮,听得白佩佩唇角翘起,眼神柔和不少。
但当她看向男人的时候,眼神里再次充满肃杀,淡淡开口:“这点小伤竟然惨叫成这样,真没种。”
在一个从末世里摸爬滚打的女人眼里,只要不是殃及性命,就全都是小伤。
简单的骨裂罢了,不值一提。
男人满脸惨白,听到女人说的话后,气得青筋暴起,哆哆嗦嗦说道:“呵呵,女人你完了,今儿我就把你办了。”
他说完就招呼着身后的兄弟们。
身后的兄弟们本来听到惨叫声是害怕的,但男人接下来说的逞强话让他们打消了那股子怯意。
一个力气大点的女人而已,能翻起什么风浪。
几个人这般想着,便朝着白佩佩一拥而上,但没过一会儿,地上歪歪扭扭躺倒一片,哀嚎声不断。
江风双腿打颤,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
而赵年年则欢呼着跑到婶婶身边,欢快得抱住她的腿,仰着脑袋叫婶婶,圆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对婶婶的崇拜。
“婶婶保护我和叔叔,好厉害,天下第一厉害。”
白佩佩周身气息瞬间变温柔,笑着开口:“这样的小事不值一提。”
比打丧尸和变异种轻松多了。
江风看着满地乱爬的人,从他们说的话里就能猜到,这些人跟麻子脸是一路的人,不仅要拐走小姑娘,还想卖了这副身体的媳妇儿。
现在被打成这样也是活该。
不过这些人在这儿乱爬也不是事儿,于是他找到村长,说明了这些人的身份和来意。
村长吓得不轻,一个拐子就够让人怕了,如今他们赵庄村竟然来了一堆拐子,真是要了老命了。
他连忙召集村子里的人,大家一听有拐子,纷纷赶了过来。
于是二十几个壮汉浩浩荡荡地压着拐子们去了警察局。
警局的警察看到这么多人吓了一跳,知道是来送拐子的乐开了花。
今年的业绩超标完成了啊!
警局也是会来事儿的,不仅给赵庄村安排了“打拐强村”的名号,还给了他们一笔奖金呢。
村长笑得合不拢嘴。
大家也乐呵,边走边说道:“这下咱们村子里可就没有拐子敢来了,以后可算是安宁了。”
“就算来了拐子,江风就住在村口,被他发现了还不是一拳一个的事儿,到时候我们还一起把拐子压去局子里,杀拐子一个片甲不留。”
“真是没想到江风竟然有这样的好身手,愣是一个人打趴下好几个,以后咱们村有啥事儿还得找他帮忙呢。”
他们一言一语夸得江风直心虚,但一想到来时白佩佩的叮嘱,便只能应下。
原本大家对江风这个外来户都有些排斥,但今天说说笑笑走了一路,倒也开始熟络了起来,都说他跟想象中不一样。
江风起初还怕被拆穿换了灵魂的事情,但聊着聊着才知道,原身以前跟村子里的人都不怎么来往,甚至连碰了面都不怎么说话。
没人知道原身以前的性子,他也就不怕被人拆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