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隔壁才又响起声音,啪啪的,完全不把他们当虫看!
三只虫被震得耳膜嗡嗡响,诺蓝被他们俩挤在中间才能保持平衡。
诺蓝不担心这个,他都站在吃瓜第一现场了,当然要关心八卦了!
【隔壁是察尔森·西弗斯的两个儿子,亲兄弟诶!】
附近在搜寻星兽的虫族们顿时竖起耳朵,随便席地而坐。
蜻蜓族队长胸前的肋骨变成一条条抱肢,把背包里带来的零食分发给其他虫,大家心照不宣,点点头道谢,保持安静。
赶紧说啊!难得听见权贵圈里的瓜,平时他们光鲜亮丽的,原来也是搞虫族骨科的叛逆少年!
【察尔森是开国十大元帅之一,这次模拟赛他也是监考官,他家长子是雌虫,捡来的,小儿子才是亲生的,昨天两个儿子生日,晚上察尔森睡了长子,还说这是生日礼物!什么礼物?怀孕快乐针吗?】
【然后然后,幼子在外敲门,养父就钻床底下去了?】
【然后弟弟说哥哥就是他的礼物,所以压了哥哥,要了哥哥的初次?哇哇哇,哥哥那个不堪受辱、眼角绯红、咬嘴唇的样子真的太诱了,察尔森,你脑袋撞的疼不疼?哈哈哈,你的眼泪,无虫知晓!】
【啊啊啊,所以说,刚才隔壁是弟弟在哄哥哥给他咽,真相是昨晚弟弟走了后,养父爬出来,哥哥那里就被塞了养父的仿真大小,弟弟不知道,刚才发现了,给拿了出来,两根一起用……嘶,这也太——等等!养父在巡视考场,啊啊啊他过来了!】
隔壁水津津摩擦的声音突然停下了。
【怎么停了?难道哥哥这么快就成夹心小蛋糕了?】
诺蓝把耳朵轻轻贴在墙上,好奇听声儿。
其实精神力疏导已经结束了,但是卢卡斯占据位置的最宽松地带,也没有松开他的意思。
诺蓝无奈地回过头,看着眼前黑发红眼的青年,刚才疏导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卢卡斯的精神力至少有S级,是实战系的级长,精神力等级肯定很出色。
越是高等种,接受疏导的时间也就更长,卢卡斯似乎很激动,这会儿低低喘着粗气,眸色越来越暗,凑到他耳边闻气味。
诺蓝抗拒地推了推他,但是力气不大,像是讨厌被闻味道的小猫咪。
呜呜,不想被发现虫母身份,再被闻下去,万一诱发发情期,一切就全完了!
卢卡斯被推,顺势迎面抱上诺蓝的身体,带有肌肉的修长手臂像是护食一样把他拢在怀里。
诺蓝被热情的虫狠狠一冲,紧密的拥抱勒得他差点窒息,连忙拍了拍卢卡斯结实的手臂。
卢卡斯狭长的眼睛眯起来,诺蓝的身体还没回复元气,只能有气无力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边,让他别再弄出动静来了。
卢卡斯看懂了噤声的意思,盯着他白皙修长的指尖,为了表达不满,张嘴轻了一下他的指尖,触须快速地晃了两下。
诺蓝立刻缩回手指,挂着口津的手指湿漉漉的,还有一点痛。
【咬得好痛!他们黑壳甲虫的口器都这么硬?】
卢卡斯总是挂在脸上的笑此刻荡然无存,转化为眼底暗沉的血色,高大轻狂的青年,染上一层嗜血的猩红。
然后,他妥协了一般,脑袋低下,下巴抵着少年柔软的发顶,呼吸变重。
他在臣服。
他的脑袋,在逼着他向虫母臣服。
尽管他本虫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其实……并不讨厌。
诺蓝看见他脖颈两侧布满了细小的晶状黑色鳞片,突起呈锥型,虫翅无法在空间里施展所以没有破骨而出,但是背部支起坚固漆黑的翼骨,脊背下方有一条黑色布满尖锐骨刺的长尾拖在地上,尾尖翘起,一翘一翘地挺着弧度,躲避着诺蓝的裤脚。
【诶?这么长?它貌似有自己的思想,我摸摸。】
握住他腰的手有一瞬间的紧,然后迅速松开。
卢卡斯极速后退,背靠着狭窄舱壁,仰起头喘/息,然后迅速从背包里取出一支针剂给自己扎进脖子里,眼睫微眯,镇定下来。
镇定剂,高等种随身携带的药物,能保证在肾上腺素暴涨的时候冷静下来。
看上去,卢卡斯不喜欢被摸尾巴……还用尾巴牵制住诺蓝的手腕,阻止他试图撸自己尾巴的秀丽手掌。
诺蓝有点想摸,但是非常尊重虫族的**把手缩了回来。
耳畔,艾尔法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SS精神力消耗能量太大,使他浑身充满强悍的气息。
诺蓝差点把沉默的艾尔法忘了,转回身刚想离他远点,可是艾尔法高大的身躯倾覆向他,诺蓝被他完全笼罩在阴影里,强忍住战栗。
艾尔法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用那双冷绿的眸子盯着他看,喉结轻轻滚动,触须缓缓地摇摆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诺蓝对这种情况进行了推导。
指挥系培育疏导员,高精神力的虫族对疏导员毫无抵抗能力,而他们这种天生高等种的虫族,更是到死都不一定遇见厉害的疏导员。
毕竟那是虫母的天赋,普通疏导员能有虫母的十分之一力量就足够强大了。
所以,高等种们哪怕脑域爆炸而死,也不愿意让低等级的疏导员碰自己的私密部位,毕竟接受触碰,等同于接受被使用。
高等种们不习惯被虫母之外的虫族使用,这是保留在基因里的本能,所以,指挥系的学生们从来都只能辅助作战,调节强度,而不能真正的让高等种的精神力舒缓下来。
看着艾尔法求撸的样子,诺蓝忍不住心软,安抚地摸了摸他的鼻尖。
艾尔法出于本能闭上眼睛,往前挺了挺脑袋,鼻梁轻蹭诺蓝纤长的指腹,从喉咙里发出一阵舒服的叹息。
诺蓝捂住了他的嘴,换来的是,蝉族雄虫在他掌心里湿漉漉的一舔。
虫族渴望带有温度的东西,不论是食物,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艾尔法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握住诺蓝的手,五指交叉着,身体前倾一点点逼近距离,鼻梁慢慢划过少年柔软的腕骨皮肤,雄性荷尔蒙一点点散开,是一种很野性难以驯服的气味。
诺蓝的手腕被蹭的火热,温柔推开艾尔法,眼神示意卢卡斯给艾尔法也来一针。
卢卡斯已经恢复正常了,拿着针走过来,将艾尔法按在舱壁上,远离纤瘦的雌虫。
两头野兽强烈碰撞在一起,艾尔法的眸色就这样黯淡了下去。
卢卡斯用身体粗鲁挤压着他,一针扎下去,耳语如同催眠:“队长,你乖一点,小可爱还不了解我们的精神力状况,他还需要时间习惯我们的强度。”
艾尔法仰头,喉结狠狠滚了一下,汗珠一颗颗滚落。
因为这个幅度较大的动作,脖子上的针孔被扯开,流出血。
艾尔法低沉嘶哑地“嗯”了一声,“……我没事,松手。”
趁着卢卡斯给艾尔法扎针的时候,诺蓝坐在地上休息,他站不住了,脚都软了,可能是刚穿越过来的缘故,有点虚,可能得缓一缓才能站起来。
疏导就是只要开始就不能半途停下来,否则虫族会疯狂,行为不受控制,进而弄伤指挥系的同学。
诺蓝挣扎着站起来,艾尔法盯着他一步一步走近,然后很温顺地低下了头,把伤口给诺蓝看。
虫族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自我修复能力太强,只遗留一点疼痛,并不能让虫族感到恐惧。
诺蓝能做的只有用袖口给他擦擦血。
艾尔法黯淡的眸子一点点亮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簇温暖的火焰被点燃,散发着玫瑰浓郁的芳香,像是被妈妈爱着一样,不想长大。
随着诺蓝手指的移开,那种想要依赖的美好心情也转瞬即逝。
艾尔法恢复平静。
隔壁传来一阵躁动。
“雄父,您来了。”
“你哥哥呢?”
察尔森冷峻的嗓音透着一丝不安。
“哥哥吗。”
弟弟冷冷看了眼哥哥藏匿的角落。
“估计在取您昨晚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吧。”
元帅看了眼角落里的雌虫青年,光滑的脊背上还有红痕,便摘了披风盖在他身上,头也不回,哑声说:“……芬里昂,别碰你哥哥,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哥哥已经是我的虫了。”
滴滴答答的水顺着元帅的衣袍淌下,沾湿了荣誉的勋章。
芬里昂并不相信雄父会对自己做什么,雄父对他有求必应,肯定也会把哥哥让给他的。
“雄父养大哥哥,是为了满足私欲的吗?”
一听这话,元帅冷笑一声:“私欲?如果我真想满足私欲,我就根本不会尊重你的想法,别说你哥哥,就算是你,我也是想睡就睡。”
“雄父!”
小雄虫被元帅的一番话震得浑身发抖,浑身都是汗的哥哥在昏迷中也不踏实,伸手去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似乎还在流泪。
小雄虫的脑袋拼命想办法!
“隔壁也有虫在乱来,你怎么不去抓?”
诺蓝:?好小子,有你的!
好在哥哥在这个时候清醒了,他睁开眼,看见了雄父,又看见了小雄虫,然后,拼力气说了第一句话。
“……弟弟,不怪雄父,是我勾引了他。”
“雄父,您消消气,饶了弟弟吧,我愿意受一切惩罚。”
元帅的声音陡然缓和下来:“可是亚伦,背叛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亚伦温柔的声音响起,虽然带有一丝恐惧,但仍不退缩:“我心甘情愿的。”
元帅语态傲慢:“我早就告诉过你,雌虫生来就是服侍雄虫的。”
“是。”亚伦温驯地说,“雌虫就是贱种,是最不值钱的玩物,尤其是军雌,不论在外多么风光,在家里也要主动跪下,听从雄主的命令。雄父……不,主人,我时刻记着您的教诲,不敢忘。”
【真恶心,元帅这个老登,就等这句话呢吧?可惜,他不知道哥哥肚子里怀了弟弟的虫崽,估计再等六个月,就要把孙子当儿子养了。】
卧槽!
外面一直啃果子吃的虫族队员们愣在原地,这什么惊天大瓜!父子兄弟乱/搞就算了,居然辈分都乱了!搞什么?血统纯净吗?不怕生出来弱智虫吗?
元帅猛然看向亚伦的肚子。
然而亚伦的精神力只有F,听不见神秘的低语,还在用柔软的眼神哀伤地看着他,“雄父,放过芬里昂吧,他还小,他不懂事的。”
元帅整个虫都快崩溃了,语气陡然凶恶:“你懂事,你知道该怎么做,让我开心?”
“……嗯。”亚伦嗓音颤抖,显然没那么心甘情愿:“我以前不懂事,现在……懂事了。”
但是芬里昂听见了诺蓝的心声,一眼看向亚伦的肚子。
那里面有他的孩子?
明明就是打算玩玩而已,所以就没戴过套,怎么会真的有了孩子?
“雄父,你把亚伦带走吧。”
【年下不叫哥,想法有点多。】
“我不习惯用别虫用过的东西,太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