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瑟瑟发抖的抱着宝剑靠在拐角的墙壁上站着,丧着脸看姬尧思:“舅舅……”
姬尧思伸手扣了扣桌面,惜字如金:“坐下。”
河西可怜巴巴的坐下,不敢说话。
有花娘子替这张桌子加了碗碟和酒水,姬尧思端端正正坐着,道了一声“多谢”,那花娘子偷偷看了他一眼,羞得脸红着跑开了。
这地方,怎么能有这样神仙一样的公子?
姬尧思脸色不好,默默喝了一杯茶,殷墨和河西尴尬的看着他,想跑路。
过了许久,河西才小声说:“大舅,你来做什么?”
姬尧思面无表情:“和你二舅一起来的。”
河西差点跪了,几乎要哭出来:“舅舅,我错了……”
殷墨:“……”这孩子不是长安一霸吗,怎么怂成了这样!
一曲终了,场中的人渐渐散了。只留下他们三个傻子一样坐着。
姬尧思不动,殷墨和河西也不敢动。
姬尧思喝水,殷墨和河西就跟着喝水。
河西低着头喝了一杯又一杯,撑的都要内急!
姬崇鉴和薛恒才从楼上的小厅里下来,顾文君和顾惜君也在。
两个姑娘和殷墨一样,都换上了男子的装扮,各自带着个青衣小童。
“你们都在呢?”姬崇鉴笑了。
殷墨尴尬道:“这……河西他把诗拿去让人传唱的,不干我的事儿!”
顾惜君脸都白了,她发作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只能小声道:“这诗明明是小女子所做,河西公子你怎么,怎么能把闺阁女子的诗作拿去给人……”
河西破罐子破摔,拿出长安一霸的气势来:“这是我大舅写的,关你什么事儿!”
“你!”顾惜君委屈,“小公子,你为何如此为难我一个女子!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姑姑……”
河西看她哭的样子就烦,十分不友好的冲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吐舌头:“略略略……”
薛恒十分嫌弃的瞪了他一眼:“河西,不得无礼!”
河西对这个只比自己大两岁的表舅毫无敬畏之心!圆滚滚的俊脸一歪,大眼睛看向别处:“哼!”
姬尧思皱眉:“河西!你给我老实点!”
河西瓜怂瓜怂的往殷墨身后一缩,不说话了。
殷墨:“……”
姬崇鉴咳了一声,示意胡闹的臣子们该适可而止了。
他冲姬尧思一笑:“皇兄,河西说的是真的吗?”
殷墨:“……”
完了……
这姬崇鉴可真够较真的!本以为这点事情他会找个路人甲随便问一问到底有没有歌姬传唱长相思这首诗,只要是诗传的久了,好多歌姬们都唱了,家喻户晓了,就说不清谁先写的了,而且也能证明殷墨当日没有说谎。
哪知道他竟然亲自问姬尧思了!
姬尧思目光慢慢落在顾惜君的身上,然后又落在气势汹汹的河西身上。
顾惜君哽咽着说:“太上皇,您可是正人君子,君子可不会说谎的。”
姬崇鉴望着姬尧思:“皇兄,是你写的?”
姬尧思白皙的面庞上没有表情,他说:“是!”
“太上皇!”顾惜君脸色惨白的叫了一声。
姬尧思沉默着坐了下去,没再说话。
姬崇鉴也尴尬了,他道:“既然皇兄和卓夫人都说是作了这首诗,朕也没那本事来断案子,不如交给薛恒吧。薛恒,你说呢。”
骤然被点名的薛恒:“……”
他正色道:“陛下,这一首诗是谁做的,也不打紧,如今要紧的,是要断一断,顾家的承嗣问题。”
姬崇鉴揉了揉发晕的太阳穴,走到一处坐了,望着薛恒:“你说说看,如何断。”
薛恒道:“从古至今,尚未有这样的事情,臣断不来。”
“薛大人,小女子且问你,从古至今,可有撇开嫡系让旁支承嗣的道理?”顾惜君委屈的说。
薛恒道:“没有,除非是如两位陛下一样,主动让位。”
顾惜君道:“既然如此,那便应该由我继承,顾家簪缨世家,几代忠良,虽说不上多英豪,但是我自问顾家的子弟也不是凡俗之辈,如今要将顾家的家业传给这个小地方来的妹妹,薛大人,我不能看着我家几代的威名就这么没了!”
薛恒矜持道:“说的有理。”
顾文君低着头,小声道:“姐姐当日不顾顾家与卓家交恶,拼着气病了老父亲,也要嫁入卓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顾家的威名?姐姐已入了卓家,怎么敢说还是顾家人?若是让你掌管了顾家家业,岂不是落入了卓家的手中”
薛恒又矜持道:“说的也有理。”
姬崇鉴看了看殷墨:“殷墨,你说说看!”
殷墨咳了一声道:“这事情如何断,得要看大家的意思,好留个统一的标准出来,日后也能做为典例,还请大理寺升堂吧,取各部官员共同审理。”
姬崇鉴道:“好,殷骠骑不愧是国之栋梁。甚得我心。”
薛恒升大堂,各部都来了人听审,还有不少年过六十,博学多识的老者,都要听少卿审理这承嗣的大案,更要给与合理中肯的意见。
并且还有不少百姓前来观看,此案实在事关重大,关注的人多。
升堂之前。
顾文君沉默着等在大理寺的后院里,没有人同她说话。她的身边只有一个暴躁的河西和一棵老梅树。
而顾惜君则在同之前认识的那些叔叔伯伯们打招呼。
姬尧思坐在廊下,有几个侍卫守着,他闷着头看书,不让人打扰。
殷墨在他身边站着,急的到处乱走。
姬尧思放下书:“你走的我眼花了。”
殷墨嘟着嘴坐到他对面,小声说:“你帮我想想办法呗。”
姬尧思不理她。
殷墨凑过去:“我错了,我不该不跟你商量。”
姬尧思别过头。
殷墨怕了他了,他不说话的样子真刺激,又禁欲又冷酷,叫人不能自拔,又有点害怕。
她又凑过去,脑袋几乎要碰到姬尧思的面庞:“我错了,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只当人多对顾文君有好处些,却忘了人一多,顾惜君从小便是侯府小姐,她熟人也多。”
姬尧思放下书,指了指桌面,惜字如金的说:“坐好。”
完了,姬尧思已经对她开启王霸之气了,现在跟结了一层霜一样了。
殷墨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好了,没办法,她今天搞了这么一出,被姬尧思捏住了。
姬尧思垂下眼帘,淡淡道:“臣事君以忠,君待臣以礼,殷墨,你做错了。”
殷墨:“我这不是被逼的么!那个顾惜君她太能说了,她能让她身边的男人……”
“她是她,你是你,殷墨,谎话说了一次,日后你的所有话,别人都会怀疑。”姬尧思说。
殷墨吐舌:“可是你也……”
“我那是被你和河西逼的!”姬尧思皱眉,“你有没有想过,你跟河西做了那么多事,还牵扯进顾家,万一,万一……你有什么事!”
殷墨伸手去戳他的肩窝:“别生气!”
姬尧思猛地捉住她的手腕。
殷墨:“!!!!”
卧槽不要吧。
姬尧思双目灼灼的盯着她,咬牙道:“殷墨,你要气死我吗!”
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哪里都叫他难受,却又哪里都叫他牵挂。
姬尧思伸手去,又缓缓放在了案上握成拳头,低声道:“这一次,他信了我,因为我从来不骗他,他虽然敬我,护我,但是他到底是皇帝,若是叫他他的哥哥,他的爱将,他的外甥,合起伙来骗他,目的就是为了去对付一个弱女子,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殷墨拍着胸脯保证:“不可能,他永远不会发现真相的!”
emmm……因为那长相思是李白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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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温文尔雅真来历成迷男主 X 表面霸道总裁内心沙雕女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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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