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暴君知道我穿越后 > 第5章 005 梦境

暴君知道我穿越后 第5章 005 梦境

作者:不废江流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08-13 00:50:02 来源:文学城

只是这次的梦格外细致又格外真实,仿佛是佛祖怜悯,真的让她重活一次。可桓玉却仍旧认为这是个梦。

原因很简单。

她的身体感觉不到疼痛。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失去了痛觉。在不慎摔倒或是端起一杯热茶时,她的大脑明白“这样是会痛的”,于是大脑便在相应的地方模拟出疼痛。在没有意识到自己受伤时,她并不会产生任何痛觉。这是她仍在做梦的最有力证明——毕竟痛应由身体传给大脑,而不是由大脑杜撰。

也许是因为这样,她并没有察觉出自己生了病。直到某天她突然无知无觉地晕了过去,醒来后听到大夫说这是心悸之症,药石无医。

她有些愣怔地摸了摸心口。

……怎么在这个梦里也有心脏病?

熟悉的疼痛感后知后觉地漫上来,压得桓玉喘不上气,一向爽利的阿娘抱着她失声痛哭。她安抚地摸了摸阿娘的脸,心想,看来日后要活得精细一些了。

即便是在梦里,她也是想多活些时日的,活到就是赚到。

五岁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的病该有转机,于是果然有个和尚找上了门,给了阿爹阿娘一副方子和一本秘籍。药喝下去后心口不再痛,阿爹阿娘欣喜若狂,她却私下偷偷找到那个和尚,问自己能活多长时间。

估摸是活不到二十岁,桓玉心想。

那和尚便道:“若参不透心法最后一重,怕是活不到二十岁。”

居然还有参透心法这个选择么?桓玉很是愕然,颇有些急切道:“那怎么才能参透最后一重呢?”

和尚默然了一会儿才道:“按心法上所说,须得死过一次才行。”

桓玉同他大眼瞪小眼了片刻,麻木地问道:“那死了还能活么?”

和尚道:“小施主真是说笑了。”

……所以说还是活不过二十岁的吧。她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会死,但还真没死过。

算了,不想这些了。

这个世界还是同她在的二十一世纪的历史很像的,只是在三国后出现了差异。桓玉算了算,大致推测出如今的大成放在她知道的历史里应该是南北朝时期,不过两者极其不同。

她又在家中养了几年身体,时不时向父母提出些新奇又不至于太过出格的点子。直到听闻圣上有开科举之意时,才兴冲冲写了封折子。

许是因为爸爸是大学教授,她自己在来大成前是个在考试制度下长起来的学生,又知晓科举的确有诸多益处,才办了那么一桩事。进宫之后她才察觉自己的行为其实很不同寻常,也不知圣上是怎么接受良好没审她一番的。

当然圣上的思维也很不同寻常就是了。但这是梦嘛,梦难免会有疏漏之处。

不过这次却意外得到了一个同太傅有关的好消息。太傅虽出身儒学大家鲁郡孔氏,但却是个厌憎陈规的性子,据说当年那位女将同夫家和离就有他的一番手笔在,后来太傅的父亲甚至因为他不愿娶妻生子将他逐出了家门。不过他当时已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父亲弥留之际还是同他和好了——有一半缘故是因为除他与太后之外的其他裴家子孙都不太成器。

桓谨同太傅有师生之谊,桓玉本人又着实争气,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让太傅收下了自己。太傅带着桓玉和女将的骨灰走过了许多地方,在他年纪更大些走不了太远时,桓玉自己又走过了许多地方。

去的地方越多,她越心惊。

一路上所见之人都太过鲜活,相貌性格都各有特色。桓玉忍不住问自己,你上辈子见过的那些同学亲友和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能够在梦中投射出这么多人么?

他们有的眼眸相似,有的唇形相同,可却没有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脸。这个梦实在太过诡异了……在以往的那些梦里,她见过的面庞大都模糊不清,分毫不似现在。

在见过许多奇观之后,她更加怀疑自己不是在做梦。梦里不会出现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但也不排除一切都是她想象出来的可能。

思来想去,桓玉决定去一趟西蕃。

这个世界的西蕃是她知晓的西藏,听说那里有一座圣宫。桓玉本以为那是布达拉宫,可后来却想起按照自己推测的时间线,布达拉宫还未建成。她并不清楚布达拉宫是什么模样,甚至在书上看到时都会下意识跳过不去看它——因为这一看就是个不适合心脏病人去的地方。

太过恢弘却不能触碰只会让人痛苦。

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对佛教了解并不算多。她死活想象不出圣宫会是什么模样,觉得大抵也不过是一座类似皇宫的建筑,有高高的台阶和各色佛像。

她带着阿婵越过陇西,救下了一个西蕃奴隶,以朝圣之名让他带着自己去了圣宫。

当看到那座宏伟的建筑时,她不禁因震撼而失语。她的手指抚过转经筒,听僧侣用梵文讲述着闻所未闻的佛经。佛像庄严肃穆,浮雕精美繁复。她在众佛垂眸之下陷入茫然之中,深切知晓自己着实梦不出这般景象。

可如今兄长却又说她绘制的航海图有用处。

这算什么?平行世界?

可若是穿越到了平行世界,为什么自己会和做梦一样不会痛?

俞翊神采飞扬,讲着他已派人建好船从南海出发去更远的地方,想必定能带来许多不凡之物。桓玉出神听着,不时应上几句。

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现在这般,也可以称上一句好……

*

与此同时,皇宫。

夜幕阴沉沉地垂下来,落下蒙蒙细雨。刚从皇陵祭拜回来的谢衍并未让马车驶进宫门,而是撑着一把油纸伞径直下了马车。

李德和随行的金羽卫指挥使何穆只远远瞧着,并不敢跟上。

中元。

又是一年中元。

恍惚忆起十七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阴雨连绵的夜。他撑伞行至此处突闻喧哗之声,便去看一眼发生了何事。

他那几日头疼得厉害,侍卫的话也没怎么入耳,只零星听到“太傅学生”、“难产”、“不合规矩”的字眼。人声针一般刺入太阳穴,他吩咐身后人到:“快去请轮值的太医……还有母后身边伺候的女医来。”

后面的声音他已经听不太清了,只站在那里片刻装了装样子便转身离去。

方才自己想要做什么?

似乎是觉得今夜宫中格外闷,想要出宫去……可是出宫后又能到哪里去?

还是去昭庆殿寻母后吧。

中元的夜色浓黑如墨,伺候的宫人也忌讳这个日子,小心翼翼立在灯火下,站成了一道道彩色的影子。不见月辉却仍见树影,张牙舞爪似无间地狱中的恶鬼。他穿行其间,只执素伞并未提灯,神思渐渐清明起来。

也不知方才是谁家的人……舅父的学生?敢自称舅父学生也不怕被他挑拣的就那么几个人,约莫是那位在国子监做事的桓谨?

那孩子生在这样一个夜里,还招致母亲难产,估摸着日后会惹来许多非议。

这样想着,他慢慢走近了昭庆殿。宫门开启发出脆响声,不过却并不是迎接他——在这个角度,宫人还看不见他。

昭庆殿里走出那个熟悉的男人。

他身量极高,气定神闲,芝兰玉树。有那样的身份在,即便在宫禁之中仍有睥睨神态。只是不知为何脸上落了一个巴掌印,唇色也比往日红。

那红像前些时日他送给母后的胭脂。

和温良谦和的兄长相比,他其实很古怪。对他来讲,那些经史典籍、人伦天理或是帝王心术都无趣极了。闲暇之时他总爱自己亲手做些东西出来,省得总是用那些精美华贵的御制或是进贡之物。

将胭脂送给母后时,她的眉头皱得极紧,斥责道:“功课做完了没有,又做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如今看来,母后当时虽然嫌弃,但还是用了的。

男人向这边扫了一眼,似乎看到了他,又似乎没看到,只是古怪地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去。

他心中一空,游魂一样跟了上去。

指尖的刺痛将谢衍从旧梦中唤醒,他这才惊觉自己已将伞柄捏碎,竹片刺进了皮肉里,而眼前已是昭庆殿的大门。母后早在十年前便移居望云阁清修了,如今只有守殿的宫女惊恐地注视着他。

油纸伞被扔在青砖之上,远远观望着的李德终于撑着伞拿着帕子小跑过来。谢衍漠然拔出指尖的竹片,接过丝帕拭去血迹,吩咐道:“回千秋殿去。”

受伤的手负在身后,李德眼睁睁看着他的拇指无意识地在伤口上碾来碾去,却不敢出声提醒又有血迹渗出。他听到谢衍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舅父回京了没有?”

李德道:“太傅月余前动身去鲁郡就是为了祭祖时不碰上其他族人,按理说早该回来了。但您也知晓如今的裴家家主太过……太过废物了些,硬生生哭得太傅又留了几日帮他处理家事,估摸着明日才能到长安。”

谢衍又问何穆:“去陇右的车马备好了没有?”

何穆答道:“备好了,还额外准备了去河东的。”

准备的还算齐全。谢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迟疑道:“……再准备些易容的东西。此去金陵的还有桓家的阿玉,她是个聪明孩子,还是做些遮掩为好。”

李德和何穆四目相对,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的意思。李德试探着开口问道:“圣上,您能不能帮奴才两个也易上一易?”

谢衍顿住了脚步:“她见过你们?”

李德讪讪道:“几年前桓娘子进宫时,屏风只遮住了您,奴才还在外头露着脸……虽说她可能不太记得了,但总得以防万一是不是?”

谢衍颔首,又看向何穆:“那你呢?”

何穆道:“当年属下还不是指挥使,那天夜里出去护送桓府马车的便有属下……虽说当时桓娘子刚杀了人吐得天昏地暗,但据说她过目不忘,还是防备些好。

“杀了人?”谢衍怔了怔,“刺杀的探子?”

何穆点头称是。

算下来,桓家的阿玉那时候也不过十岁出头。他十岁出头的时候在做什么?似乎是前去陇右伯父麾下,刚习惯了战场的生死无常,还没有亲自上过阵。

那孩子竟比他学会杀人的年纪还要早么?

下一章应该能写到见面【搓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005 梦境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