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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驯养计划 第63章 第 63 章

作者:香草芋圆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2-01-22 00:56:49 来源:转码展示1

端午节热热闹闹地过去, 京城入了夏。

嫣然来得比想象中快得多。

常伯的信四月底才送出去,才十来天,嫣然居然就入了京城。

原来是她在老家扳着手指算日子, 梅望舒原本和她说好了入京稳住局势就回, 等来等去,入京两个月了,人居然还没有返程的消息。

临泉老家倒是来了京城来使, 颁下了梅老员外封爵, 梅老夫人封诰命夫人的嘉奖圣旨。

临泉县从上到下喜气洋洋, 只有梅家父母连同嫣然三个忐忑不安, 不知京城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打算好了要假死退隐的人,怎么回了趟京城,竟弄出父母封赏的事来。

嫣然昼夜难安,索性回禀了梅家父母,回京城来探听消息。

梅望舒听到嫣然提前回京、车马直奔京郊别院过来的消息, 这天特意早起了在家里等着。

没想到人甫进门, 她还没说上一句话, 常伯倒把人先拉过去, 低声嘀咕了半天。

最后叹气道,“夫人来得正好。大人已经吩咐下来了, 今晚要回京城, 还要夜会贵人。地方都选好了, 吩咐老仆傍晚驾车送她回京。老仆老眼昏花, 做不了这差事。”

说完摇摇头径自走了。

梅望舒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了眼门外目瞪口呆的嫣然,叹了口气, “先进屋,把包袱放下再说话。”

嫣然在她对面坐下,常伯的消息震得她头晕目眩,喝了整杯茶压惊。

“常伯说的……”她小心翼翼提起话题,“夜会贵人……是宫里那位?”

梅望舒喝了口茶,淡然道,“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嫣然仔细查看她神色,说话更加小心,

“之前京城来使传圣旨时,就提起过虞五公子在京城里写了退婚书,叶老尚书替大人做主,定下梅家和虞家退婚的事。我启程时,叶老尚书写给爹娘的信还没到,我也不知具体情况如何。难道是那位贵人……以势强逼?”

梅望舒镇定地又喝了口茶,想起西阁图穷匕见当日,那位起先还摆出君王威严,给她两条路选,最后又自己烧了……

“那倒不至于。他不敢强逼我。”

嫣然更惊讶了。

“不是那位以势强逼,是大人自愿的?”

她低声抱怨,“天下那么多男子,虞五公子不行,换其他人就是了。随便找个有才情的书生,或是相貌俊朗的少年郎,叫他入赘。只要不是官场中人,以大人的身份都弹压得住。”

“偏偏找了宫里那狗皇……那狗皮膏药!脾性差,手段狠,爱指使人,不知道体贴,又是那般贵重身份。以后黏在手上,甩都甩不掉!”

梅望舒听她骂‘狗皇帝’骂到一半,硬生生转去‘狗皮膏药’,已经笑得捧不住茶杯,靠在窗边忍了一阵笑才开口,

“不是我找他,是他找我。”

她轻声感慨着,“这次入京来,才发现他心里执念已深,这么多年我竟没察觉,也是我的疏忽。”

“天下其实什么事都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放在心里日夜思念,最后成了放不下的念想。”

她笑了笑,“等真到手了,发现不过如此,那份执念渐渐便散去了——”

嫣然不悦起身,用手去捂她的嘴,拦住下面的话,“不许这么说自己。大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她忽然若有所悟,“难怪宫里那位始终不肯选后,一直拖到二十出头的年纪,后宫里一个妃子都没纳,民间传什么的都有。那位什么都差,选人的眼光倒是极好的。”

她兴奋起来,带了几分期待,“这么说来,他不肯选后,是在等大人?大人应了他么?”

梅望舒微微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细微感伤,最后只摇了摇头。

“你想太多了。”

她喝了口茶,新沏的茶水已经在桌上放冷,入口苦涩。

“我和他不会长远的。”

在嫣然惊愕的神色里,她转开了话题。

“你来的时节正好,天气刚入了夏,算是京城难得的好天气。最近我在京里的差事不重,多半时间都在别院里闲居。你就随我在别院住两三个月,等入秋天气转寒了回老家去。”

察觉到嫣然脸上的疲惫,她细心地嘱咐,“路上奔波辛苦,早些去歇着吧。”

嫣然起身欲走,走了几步,想起一件极要紧的事,又转回来。

“大人。”她郑重地叮嘱,“若是大人不想和宫里那位长远,有些事还是要注意起来。不必让常伯知道,我自秘密去京里抓些避子药……”

“不会有的。”

梅望舒眸光低垂,望着手里茶杯,平静地打断她,

“你也知道,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药,早已伤损了身子。”

“有得必有失。我今生所求种种,已经全部得偿所愿。就算注定姻缘福薄,子嗣缘浅……随它去吧。”

“不敢再奢求。”

她笑了笑,扯开话题。

“对了,家里最近住了个名叫阿止的娘子,来历她不肯明说,但看谈吐行止,像是家道中落的女眷。阿止娘子在街上自卖自身,正好被我瞧见,便带了回来。你有空去看看她,若性子是能立得起来的,给些银两,盘个铺子给她,让她出去自立门户。”

类似的事情每年都有三四桩,嫣然从不会像常伯那般念叨,直接应下来。

“等安顿好了,我便去会会阿止娘子。”

梅望舒在屋里慢悠悠喝完了一盏茶,看看天色接近晌午,吩咐护院家丁找向野尘过来。

原本四月就契约到期的向野尘,吃了散伙饭,日子进了五月,人没走。

那天御街上借了二百两银子,买下街边卖身的阿止娘子,梅望舒说这钱算她出,但向野尘坚持要还,提议再做两个月护院,算是还清那二百两银子的债。

今晚常伯不肯驾车送她回京,那就换向野尘驾车送她。

————

今晚是个月明星稀的好夜。天幕高处一轮圆月,明亮清辉洒下大地。

城南甜水巷。

一驾马车平稳行驶进来,停在一处独门独户的青瓦民宅门前。

赶车的向野尘勒住缰绳,打量了片刻,跳下车辕,“到了。”

梅望舒挽着裙摆下车,在紧闭的木门前停步片刻。

天气热了,她今晚穿了身月白色冰绡窄袖襦裙,雪青色半臂,裙摆处以银线暗绣流云纹。端坐时看不出,只在裙摆摇曳行走时,显出深深浅浅的流动银光。

“这处宅子……”她轻声问向野尘,“出来前让你问了常伯,买卖过户的契约可都办好了?不会留下首尾?”

向野尘:“都问清楚了。过户契约办得干净漂亮,两千两银买下的,阿苑娘子拿钱当天便出了京城。这处宅子现在肯定空着。”

梅望舒点点头,推开虚掩的木门,迈步进去,“我在这里有事,你先去别处,天快亮时再过来接我。”

向野尘不放心,“夜里留主家一个人在空宅子里……”

话音未落,远处隐约传来了车马轮轴行进的声响。

“谁说我独自在空宅子里。”梅望舒好笑地说,“约了人谈事情。你听,人快要到了。”

“哦。”向野尘恍然大悟,转身便走。

片刻后,甜水巷口又行驶进来一辆青篷马车。

京城里雇佣车行最常见的青篷马车,在街巷里极不起眼。

齐正衡把车停在独门独户的青瓦民宅门外,带着斗笠跳下车,“爷,到了。”

洛信原推开了虚掩的门户,踩着月色进了小院。

独门独户的清静小院落里,只有正对大门的一间青瓦房,两侧东西厢房。

青瓦房里点了油灯。

灯光映在窗纸上,现出窗边女子的婀娜身影,一只手握着书卷,另一只手随意托腮,似乎在看书。

洛信原停步。

仿佛怕脚步声惊扰了屋中人,立在原地,屏息安静地注视了许久。

直到窗边灯影下的那人停下翻书的动作,隔着门问了一句,“进了院子,为何不进门。”

洛信原才猛然惊醒般,几步过去门边,敲了敲门。

梅望舒随意翻过一页书,“来的可是原公子。”

门外低沉地道,“来的是原公子。屋里的可是阿月?”

梅望舒失笑,“阿月姑娘早坐船走了,今晚哪来的阿月。妾名叫……”她想了想,“就叫半生吧。”

虚掩的木门从外推开 。

洛信原站在门边,沉默了一阵,唇边勉强扯出一个笑,“连阿月这个化名也不肯用两次。好。那就……半生姑娘。”

他反手关门,走近窗边。

“半个月不见,半生姑娘过得可好?”

梅望舒放下手里的书卷,在跳跃的灯光下抬头注视着对方。

半月不见,人消瘦了许多。

原本脸部轮廓就生得锋锐,人瘦了,便显得更加斧凿般锐利。眸光幽亮,直直逼视,仿佛暗夜里猛兽的眼睛。

“原公子瘦了不少。”梅望舒轻声问,“天气太热,胃口不好,吃不下膳食?”

“吃得好,睡不好。” 洛信原平淡地陈述,

“经常睡到一半惊起,推开窗户,去看今夜头顶的月亮。”

“自从过了初一,每个夜里,天上月亮就会比昨夜更圆几分。”

“每个夜里,我看着天上越来越圆的月亮,心里就会多几分欢喜。”

梅望舒听着听着,抬手按揉起眉心。

最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我人就在京中,安心等到十五便好。信原何必如此。”

洛信原听到那声‘信原’,猝不及防,浑身一震,猛地抬起黝黑眸子。

两人默不作声地对视了片刻,梅望舒被猛地拉过去,整个人紧紧地拥在宽阔怀里,有力的心跳从胸腔一声声地传来。

“有时候真想把这颗心剜出来给你看看,好叫雪卿信我。”

洛信原在头顶幽幽地道,“自从那夜门前你提起了林思时,我最近看到他就厌恶。似他这种家里妻妾成群,私德不修的人,如何能做朝廷重臣。我想撤了他的职,以后只提拔似你叶老师那样,一生一世守着一个正妻的臣子入相。”

梅望舒被他搂在怀里动弹不得,听得清清楚楚,又好笑又头疼,

“信原,别胡闹。叶老师那样守私德的文臣,京官里只怕两只手便能数出来。你撤了林思时,年轻臣子再也找不到另一个能顶得上的了。”

她靠在结实的胸口,耳边是一声声急促的心跳,耳垂处忽然一热,洛信原低头下来,温热鼻息在她耳边,轻声道,

“也是,他们后院事如何,与你我无关。你只看着我就好。不要说以后长到林思时那般年岁,就算到了七八十岁,我心里也都是你。只有你一个。”

梅望舒扶额,听得头疼。

“这又是哪个才子佳人话本子的念白?酸得倒牙。以你的身份实在不适合说这些。以后再别说了。”

赶在她又被迫听到什么了不得的情话之前,她主动探过去,吻了吻洛信原的唇角,

对方的呼吸明显一窒。

耳边缠绵的情话立刻停了。

“信原的话,我听到了。”梅望舒轻声道,“不管以后如何,至少我知道信原此刻的心意。良宵苦短,莫非你对着月亮数到十五满月,是要对着我说整晚的话本子情话?”

洛信原闭上了嘴。

呼吸却逐渐炽热起来,手臂也越抱越紧。

他忽然探身过去,吹熄了桌上油灯。

黑暗的屋里,两只手臂用力,把怀里的人拦腰抱起,往架子床边走去。

——————

天边泛起一抹微弱的鱼肚白。

小桂圆哭丧着脸,在齐正衡的催促下跨进小院,壮着胆子过去敲门。

“原公子,该回了。”

黑暗的屋里,衾被里交缠的两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梅望舒睁开疲惫的眸子,在朦胧黯淡的光线里看洛信原穿好了衣裳,又走回床边坐下,将她垂落床边的一缕长发挽起,声音里满是依恋。

“我走了。等你再找我。”

眼看人要离开,梅望舒撑起身子,在黑暗夜色里问他,“上次的温补方子,信原在交给我之前,可仔细看过了?”

“自然是看过的。”

“欧阳医官在医嘱里写明:‘宫寒,不利子嗣’这句话,不知信原看到了没有?”

洛信原立刻了然,安抚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

“看到了,那又如何。我都不在乎的小事,你更不必在意。别怕,信我。”

梅望舒微微一笑,“我自然看出你此刻真心诚意。”

“但是信原,我不是十几岁年轻血热的少年人了。你我都知道,这世上,单靠‘真心诚意’四个字,很多坎闯不过去。”

洛信原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了笑,极简单地道,“可以闯过去。信我。”

他起身欲走,想起一件事,又转回来问了句,

“上次欧阳医官问你以前用的寒药方子,好对症医治。那方子你当真没有?”

梅望舒拢着长发,淡淡地嗯了声。“没有。”

洛信原站在床边默了默,“好。”转身欲走。

梅望舒却又在身后叫住了他。

“大夫写的原方子,我手边那份找不到了。方子上的二十几味药倒还记得。如果欧阳医官要的话,我抄录一份给他。”

洛信原的脚步顿了顿,突然大步转回来,在黑暗中紧紧地抱住她。

男子炽热的气息在黑暗中铺天盖地笼罩过来,梅望舒心里一片愕然茫然,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迫仰起头,承受那热烈的吻。

鼻音缠绵,热吻缠绵,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她终于有机会问出口,“那方子到底怎么了?抄录个方子而已,信原为何如此高兴?”

洛信原坐在床边,从额头到鼻尖到唇角,细细密密地不断吻她。

最后却还是那句简单的,“信我。把一切都交给我。别怕。”

梅望舒靠在床头,安静地注视他离去。没有应声。

脚步声逐渐远去,屋里只剩下她一人。

她抱着薄衾,在黎明前的浓重黑暗里笑了笑。

信原果然年轻。身处情动血热的年岁,满怀一往无前的勇气,才可以简简单单地对她说,

‘可以闯过去。’

‘把一切都交给我。’

昨夜一晌贪欢,情浓短暂。

夜里热烈的炽吻,热切的需索,耳边声声沉醉的呼唤,一切那么美,那么好。

只可惜,经历过一世,又重生了一世的她自己……早已过了情动血热的年岁。

早已失去了一往无前的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评论区有很多不同的声音,我都看到了

这篇文是孩子找不着粮自割腿肉写的,肯定符合作者自己的口味,但不一定符合每个宝子的期待哈

开文时大纲已经打好了,前期伏笔也都埋下了,结局肯定是HE,但因为作者口味清奇,不能保证后面画风会不会越来越清奇(狗头)

我手速还贼慢,只能每天更一点,慢慢把心里的故事写出来,写完整,也希望大家可以多些耐心陪伴,鞠躬~

【头顶金丝蜜枣感谢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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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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