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的其他项目正在稳步进行,当下需要争取的房地产项目就随安一个,它和科海不相上下,一个地处北城南边,一个建在北城北边,有这两个项目相当于掌握了北城所有的房地产。
一块蛋糕自己吃,不懂得分享,只会得到两种结局,周围看着的人眼红,吃的人撑死。
北城房地产开发维持到现在,一直都有一个不成文规矩。
有能力的人占据大头,没能力的人吃点边边角角,皆大欢喜,但这次阮清芙想独吞蛋糕,损害的可不止林家。
她有自己的计划,只不过还没到挑明的时候。
有些事需要她到公司去处理,简单给许安回了邮件,手环隐隐闪着光,她都没注意,渣攻值不知道什么时候降到5了。
想到辛语那个样子,好像她挺喜欢永安这份工作,不如明天让辛语跟着去宁芙看看。
熟悉一下宁芙的工作方式,这样以后她出门也不会被人骗,但她又不太喜欢宁芙不知道愿不愿意去。
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过来问她。
房间隔音很好,阮清芙并没有听见她的电话内容,但她看辛语的神情似乎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她紧张一个人的时候,表情会不由自主的变得严肃,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光站在那就有种压迫感。
不知道是被阮清芙吓到了,还是刚刚接完电话有些心虚,辛语说话结结巴巴,“没…没怎么。”
阮清芙狐疑的看着她的脸,没继续追问,走进客厅找睡衣,“你不是说想找点事做,明天跟我去宁芙看看?”
辛语想着刚才那通电话,明天怎么也得去她父亲那看看,自从结完婚她还没回过家呢。
“明天我有点事。”
阮清芙手里拿着睡衣,听到她这话顿了一下转过身,“嗯,随你。”
这三年时间,辛语一直躲着宁芙,不愿意接触她们公司的事情,那些事情也不是一两天能教会的,倒也不着急。
今天匆忙出门阮清芙穿的是一件白色净版衬衫,她抬手一粒粒的解开纽扣,手指灵巧,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内衣,款式简单,她的身材算不上很好,但黄金比例的身体,加上常年健身,身形匀称,还有清晰的马甲线。
换上睡衣,拎着衬衫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辛语看了两眼立马低下头,等阮清芙转身她才敢抬头。
阮清芙挂好衣服问她,“刚刚你洗过澡了?”
她手痒去画了人设图,她的睡眠差平时睡得没那么早,这个时间还没洗漱,“你先洗吧。”
阮清芙没谦让,“那我先去了。”
浴室的门关上,辛语才敢看一眼,三年里除了那两个月,阮清芙没在她卧室停超过半个小时,这还是第一次。
视线落在浴室门上,辛语有些好奇,阮清芙难道是转性了,她手里攥着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是她弟弟辛炎的消息。
【爸已经睡了,我暂时不缺钱,你不用打。】
辛语热上头的脑袋立马清醒,阮清芙就算转八百个性子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们两个本来就是不可能的。
阮清芙推开浴室门喊了一声,“辛语,我用你的洗漱用品了?”
“嗯,你用吧。”
半个小时后,阮清芙出来,头发包着发帽,“我洗完了,你去洗吧,我去吹个头发。”
修长白皙的长腿在浴巾下若隐若现,阮清芙手指勾着发帽把头发散开,水滴顺着脖子滴下,划过锁骨流下。
再往下是若隐若现的胸,还能隐隐看着一条浅浅的沟。
辛语慌忙移开视线,径直走向衣柜,拿着换洗衣服冲进了浴室。
阮清芙开了吹风机,没听见哒哒的落荒而逃的脚步声。
吹完头发,阮清芙没什么睡意,她摸着手机看着前几天助理给她发的辛语的家庭情况。
开篇介绍的是他那个酗酒的父亲。
辛宝达——长年酗酒没有正经工作,缺钱了就会找辛语要,是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工具人父亲。
温静——她的妈妈,因为辛语的工作常年在北城,几乎没怎么回过老家,她的妈妈想女儿,来北城探望她。
来的那天出了车祸,现在还躺在医院,浑身插满了管子,医生说病人几乎没有清醒的机会。
但辛语不愿意放弃治疗,她打两份工赚医药费,她的第二份工作是在酒吧。
两个人相识的起点。
辛炎——十七岁的弟弟,目前是高二的学生。
阮清芙扫了一遍,看这内容还真符合虐文女主,四个人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身体。
系统:【宿主,你的渣攻值积攒的太慢了。】
系统除了能检测渣攻值,其他的情绪变化也能敏感的察觉到,但规矩限制不能说。
它再不出来,这宿主要爱上女主了。
阮清芙:“……”
“我装作喜欢她的样子,其实我有自己的节奏,你别催我。”
手环上的光变成了红色,一闪一闪的提示。
【宿主,友情提示,剧情主线不能崩,主线崩了世界就不存在,你改不了她的结局。】
阮清芙:“……”
“你这手环还有颜色?”辛语出来的时候,她正倚靠着墙,露着半边身子,眼睛正盯着她的手环看。
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手环一阵红一阵蓝,看着像led灯,怎么看都像幼儿园小孩子的玩具。
“助理给买着玩的。”阮清芙把手背过去。
“你吹吹头发,早点睡吧。”阮清芙向床走去,掀开被子一角躺了上去。
扯过枕头垫在身后,丝锦的被子盖上很舒服,她半靠在床上,漫无目的的滑着手机。
脑子里乱成一套,她没谈过恋爱,但是渣攻她见过不少,不告而别的,抛妻弃子的,浪子不回头的。
她真的要这么攒渣攻值吗?
剧情里辛语的结局,阮清芙和她撇清关系后,她在北城没有立足之地,最后落魄的林家收留了她,林家把在阮家受过的气撒在她身上,看她笑话。
阮清芙抓了把头发,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先睡觉。”
身体往下滑,人躺进被子里,揪着被子翻了个身侧躺着。
辛语吹完头发,就看到两床被子中间有个楚河汉界,阮清芙缩在一边像受气包。
辛语躺上去,背对着阮清芙侧躺,“我关灯了?”
“嗯。”
床头灯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两个人没有说话,房间一片寂静,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两个人离得足够远,但身边多了一个人睡觉始终是不习惯的,辛语酝酿了十分钟的睡意,没睡着。
她听不到背后有什么动静,不知道阮清芙睡没睡着,她轻轻的翻了个身。
阮清芙刚好也翻了个身,两个人从背对背变成了面对面,没有光线只能看清个轮廓。
阮清芙咽了口口水,压着声音,“睡不着?”
辛语也不能装睡,“有点。”
阮清芙扯了扯被子,空气里飘着柑橘的清香,和她的味道一样。
“那…要哄睡?”阮清芙问。
“不用。”辛语问,“你能不能给我点钱?”
她的卡里钱没有那么多。
“你包里给你放了一张卡密码是原来那个。”阮清芙早就准备好了。
“谢谢。”
“睡吧。”
不知道阮清风的话有什么魔力。说两个人聊完没多久,辛语的困意袭来。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辛语醒的时候,阮清芙已经出门去公司了。
她在吃早餐的时候,还听到楚姨在抱怨,说阮清芙又没有吃她准备的早餐。
“那下次不给她准备了。”辛语半开玩笑的说。
“那不行,不吃对身体不好。”
“楚姨,今天我可能赶不回来吃晚饭。”辛语提醒她,“不用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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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语简单收拾了东西,在试衣镜面前换了身朴素的衣服,又把身上所有的首饰都摘下来放好。
每次见面辛宝达还给她留身衣服已经算充满父爱了。
辛语打车去了辛宝达住的小区,这是两个人准备结婚的时候,他去找阮家闹事的时候买的。
阮家不差这点钱,没有跟他扯皮,不然就按这套房子的价钱,起诉他敲诈勒索都够判几年。
辛语站在小区楼下往上看,神情有些黯然,随后钻进了电梯按了楼层。
辛语按了门铃,门很快打开,辛炎站在门前,“姐,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用吗?你听一个醉鬼的话?”
“来看看你。”辛语进屋打量了一圈,房间里干干净净,好像是个人在住。
如果忽略了空气里挥之不散的酒精味道。
“你这又打扫了多久?”辛语皱着眉,“爸一直这样干扰你学习的话,不如你搬去我那儿。”
辛炎抓了把头发,有些尴尬,他回来这房间里根本不能看,他打扫了两个小时,垃圾刚扔楼下。
“我就不去了。”辛炎拒绝,“你们那不方便。”
辛炎知道她在阮家的日子,没有表面上那么光鲜亮丽,不想再给她姐姐添麻烦。
“就你懂事。”辛语拍了拍他的肩膀,“爸呢?”
“他在屋里面睡觉呢。”辛炎无奈的抬了抬下巴。
辛语还没等敲门,门啪的一声被打开,咣啷一声磕在墙上又弹回去一半。
“钱呢!”辛宝达的酒还没醒,人嘟嘟囔囔的喊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