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件事马上就惊动了柳思言。
柳思言哪里还坐得住呀,她第一时间便命医师随行,她亲自带着人去登虞家的门。
齐雅贞哪里想到这件事会招来柳思言呀。
面对宁羽的时候,她可以张嘴就来的糊弄,但是,面对柳思言的时候,她可就舞不起来了!
毕竟,柳思言是宁家的当家主母,她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过呀,她可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够打发的主,更何况,柳思言单是动动嘴皮子便能够影响她们虞家药坊的生意,她哪能不谨慎对待呀。
她赶忙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她热络的招呼道“不过孩子之间的打闹,怎么惊动您了?”
“混世大魔王”一瞧见亲娘找上门了,他马上就有了依仗,他当场就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他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
齐雅贞:“……”
柳思言:“……”
宁羽这一哭,都要柳思言的心哭乱了,她哪还有心思理会齐雅贞呀,她赶忙上前搂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宁羽,用手轻拍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她关切的问道:“阿羽,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为娘在这呢,为娘为你做主。”
柳思言这一番论调,不是明摆着给有些人脸色看吗?
宁羽生怕自己哭不出眼泪,他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他眼泪花子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他长得漂亮就跟年画娃娃似的白白净净的,那一双眼眸最是灵动活泼,如今那一双清澈的眼眸蓄满了水珠,格外的惹人怜爱。
他主动埋入了柳思言的怀抱,委委屈屈的指控着,“娘亲,他们抢我的奴仆,还差点把我的奴仆打死了,他们还不想把我的奴仆还给我!”
宁羽越说越委屈,一个劲在柳思言面前掉金豆子,他生怕柳思言不相信,他赶忙从书包里掏出了木匣子,取出了卖身契,急切道:“娘亲,你瞧呀,上面的卖身契都是签名摁手印的!”
多亏了虞司当时走得匆忙,都没有来得及拿走卖身契,刚好给了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若她们真的是一门好亲戚,宁羽自是不好说什么,两个孩子父母亡故了,由亲戚抚养,那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你瞧瞧她们干得都是什么事!
虞司穿得是昨天的衣衫,他这后背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还被扔在冰冷的祠堂里,祠堂连个软垫都没有,他就这样硬挺挺的跪在里面;虞司的妹妹就更不要说了,小姑娘的脑袋磕破了一块,这可是脸上的伤呀,若是不好好处理,回头留疤了,岂不是要破相了?更不要说,小姑娘被五花大绑的关在柴房里,外头还有粗使的婆子看守着,说她们没有虐待儿童,宁羽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柳思言一面疼惜的搂着他,一面端详着他递过来的卖身契,正如宁羽所说的,这卖身契上面都是签字画押的,那歪歪斜斜的字迹一看就是孩子的笔迹。
她冷冰冰的注视着齐雅贞,质问道:“虞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齐雅贞对宁羽的时候还可以打马虎眼,但是,对上柳思言的时候,她哪还有刚刚的张狂!
刚刚还游刃有余的齐雅贞一下子就变得吃力起来,她的眼神一下子就游离起来了,支支吾吾的说道:“宁夫人,您误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们也是前几天才把孩子找回来,这孩子命苦,我们是想要把孩子找回来好好教养的,我们都把人送去宁家族学了。之前我们没有找到他的时候,这个孩子为了埋葬母亲,确实在大街上卖身葬母,但是,我们找到他以后,便给银子给他去赎身了,如今这孩子是实打实的清白身。”
柳思言眼眸暗了暗,在心中计较着齐雅贞的话,若是虞家真心帮衬亲戚,这孩子哪里还需要上大街卖身葬母!
“你骗人!”宁羽马上从柳思言的怀里钻了出来,大声的反驳着。
“小鱼昨天可是我的同桌,他明明还是活蹦乱跳的,今天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被人打得奄奄一息了,你们还把他关在祠堂里,他这一身短褐还是昨天穿过的!”
谁家少爷穿短褐呀?
短褐可是下人的衣裳!
“还有啊,小鱼的妹妹被她们五花大绑的关在柴房,连嘴巴都被人塞了抹布,脑袋都磕破了一块呢!外面还有两个粗使婆子看守着,我闯进去的时候,还费了一番功夫呢!”
齐雅贞面色煞白,她急切道:“那是他病中多思,这才去祠堂,我们并未……”
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便被柳思言直接打断,“李大夫给孩子检查一下伤情。”
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齐雅贞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急切道:“不、不用麻烦了……”
李大夫哪里理会她呀,他动作麻利的取出了药箱,用剪刀剪开了虞司那凝着血污的短褐,露出触目惊心的后背,虞司的后背上尽是错综的鞭痕,打得他背上皮开肉绽着。
李大夫气得胡子直颤抖,在心中暗骂道:这都是什么人呐?竟然对一个半大的孩子下此毒手!
虞司身上的血痕已经凝固了,血污与粗麻布粘连在一起,稍有不慎就会撕开他的伤口,李大夫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给他处理伤口,一点点把那破烂的麻布取出来,在他涌出鲜血的地方撒上止血的药粉。
瞧见这一幕,宁羽气不打一处来,他恼得直跺脚,手揪着柳思言的衣袖,急切道:“娘亲你看,她们虐待小鱼,打得他身上一块好地都没有!”
柳思言到底是有孩子的人,哪里见得了齐氏这般恶毒的手腕,她毫不犹豫道:“虞夫人,这两个孩子的卖身契在我宁家的手上,按理来说,他们就是我们家的奴仆,我们把人带走,那是理所应当的事。”
宁羽眼前一亮,忍不住在心里给娘亲疯狂爆灯,娘亲威武!
见柳思言就要把人带走了,齐雅贞急切的追了上去,焦急道:“宁夫人,虞司是我们虞家的子嗣,你不能够把人带走啊!”
闻言,柳思言挑了挑眉梢,不以为然道:“虞夫人,你若是不满意,大可以到仙盟那儿告我们就是了!”
说罢,她扬起手,当即招呼道:“把人带走!”
全然不顾齐雅贞那“五彩缤纷”的脸。
见柳思言这副霸气侧漏的模样,宁羽乐得不行,他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用小肉掌紧紧的握着柳思言的手,他眼底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毫不吝啬的的赞扬道:“娘亲,你真是人美心善啊!见不得这般不平之事,我为娘亲感到自豪,娘亲简直就是我学习的榜样!”
宁羽的小嘴就跟抹了蜜一般,像小鸟似的叽叽喳喳的,脸上的喜色是藏都藏不住了,整个人激动不已,一个劲夸赞着。
感谢娘亲保住了他的天选打工人!
柳思言哪会看不出他心头的小九九,手指轻戳着他的脑门,打趣道:“你呀,少给我戴高帽!”
宁羽撅着嘴,不依不饶道:“我哪里给娘亲戴高帽了?这是事实好不好!娘亲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小马屁精!”
宁羽:“!!!!!”
你不懂,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柳思言本以为这件事到此就告一段落了。
然而,宁羽对虞司的重视超乎了她的想象,一回到府邸,宁羽马上便把人领回了自己的小阁楼,别的就罢了,这小子竟然把虞司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上。
当柳思言听到下人回禀的消息时,脸色是变了又变,阿羽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未免太过了吧?
这还是柳思言听到消息,直面暴击的江康与云绯,那就更不用说了。
见宁羽把虞司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上,云绯第一挑出来阻拦,她急切道:“少爷,这可是你的床榻,这要是沾染上血污,那该如何是好?您把人交给我吧,我自会带下去好生伺候!”
宁羽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行!这院子里就我屋子的被褥是最软的,其他的床榻,我担心太硬了,会让他感到不舒服。”
宁羽哪里放心把虞司交给别人伺候呀。
虞司可是资质99的天选之子,是他回家的希望啊!
他自是要好好表现,好让虞司答应他的996,007请求!
江康身躯一僵,在宁羽的催促下,僵硬的把虞司放在了他的床榻上。
李大夫看病的时候,他一个劲的往前凑,问东问西不说,还要问抓药的方子,生怕大夫开的药不够好,甚至还要把自己库里那两百年的人参掏出来,可把李大夫吓得够呛,李大夫赶忙摆了摆手,“少爷,那两百年人参是用来给您调理身体,哪能乱用到其他人身上呀,更何况他的伤势远没有达到用百年人参吊命的程度!”
李大夫就差没直说,少爷啊少爷,你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多担心一下自己那纸糊的身体。
宁羽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尖,急切道:“那他在饮食方面有没有什么忌口的?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呀?”
“他的饮食尽量清淡,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东西,多喝点滋补身体的汤药,对他的伤势恢复多有裨益,他的伤口每天都要换药,得要内服我开的药剂,里外配合便无碍了。”
别看虞司这一身狰狞的伤口格外的吓人,虞司的身体却格外的强健,只要好好调理,他很快就能够恢复如初。
闻言,宁羽拿起笔作势要记下来。
但是,他写惯了钢笔字,写起楷书来,那真叫一个不忍直视……
江康看着那宣纸上歪歪斜斜写的注意事项,忍不住捂起了脸,少爷呀,你写的这个字,像极了鬼画符啊!
宁羽在屋内忙上忙下的,全然不知虞司人是昏迷的,但是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他清晰的听到外面人讲的话,听着宁羽絮絮叨叨的话,他心里涌起了丝丝的暖流。
除了爹娘以外,宁羽是第一个如此关心他的人,他早习惯了大伯家的冷漠轻贱。当他看到捧着赤诚之心前来的宁羽,他心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像阴冷潮湿的地洞里照进了一缕缕温暖的阳光。
安利作者预收文:穿成狮叽幼崽怎么破
简介:
叶檀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朝竟然穿成了狮叽幼崽,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在老虎窝里!
叶檀:“……”
我不理解,狮叽怎么会在老虎窝里啊啊啊啊啊啊啊!
叶檀为了活命,不得不小心翼翼,谨言慎行,争取成年以后逃出去。
哪想要他一朝偷听到虎爸跟虎崽对话,“崽崽,爸爸给你找的媳妇怎么样?”
卡摩语里的媳妇刚好跟储备粮同音,叶檀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心里把澹华骂了个遍,澹华啊澹华,哥从未薄待过你,什么好的,香的,都想起你,没想到你竟然把哥当储备粮!这像话吗?这合理吗?
澹华腼腆一笑,一个劲的点头,哥哥什么的,他最喜欢了。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回家的时候,哥哥竟然不见了。
#亲手养大的老婆跑路了该怎么办?#
#抓回来狠狠的“吃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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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