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柱‖重生后挚友他病弱了 第3章 至亲之死

战斗要穿的铠甲很重，家里四个孩子也就千手柱间从未穿过。

今天是年满七岁的弟弟瓦间再度上战场的日子，千手柱间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柔和而复杂地注视着弟弟。

故事的主角眼中闪烁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光芒，小小的身躯在铠甲的包裹下显得有些笨拙。

千手柱间代替早逝的母亲将他拥入怀中，就像以往送别弟弟那般，在瓦间退出怀抱时落下一吻。

千手瓦间捂着额头，面色通红、鼻子酸涩。他早就不记得母亲的样貌了，生下幼弟板间后不久，母亲就撒手人寰，那时他才一岁。

族里的长辈闲谈时说过，扉间兄长模样最像母亲，然而秉性最像母亲的却是柱间兄长。

事实上，平日里温柔的柱间兄长也确实像母亲一样操持家里的一切。明明身体不好，却仍然能及时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千手瓦间觉得，这就是拥有母亲的感觉了吧。如此他也不必再羡慕别人了！

柱间兄长帮他将印有族徽的抹额系好，嘴上的嘱咐不曾停止，千手瓦间明白柱间兄长在担心什么。

正是如此，他才要去。为了家族，也为了兄长未来能健康的走出族地闲逛。

千手柱间扶着肩膀的手温暖而有力量：“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保护好自己。”

“任务失败了也没关系，父亲会解决一切麻烦。我们约定好了，要平安归来！”

千手瓦间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千手柱间，“我记住了，柱间兄长。”

他阻止不了父亲的决定，千手柱间唯有微笑着目送弟弟和族人离去。正如从前，他站在原地看了好久。

“兄长，我们该回去了！”千手扉间已然上前来扶着千手柱间回家。

“别担心兄长，瓦间这次负责的是一个护送任务，不是正面战场。”

“嗯！”

千手柱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扭头微笑问道：“扉间今天有空吗？我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忙？”

“前两天跟着美智阿姨学了一个新药方，有一味药家族里刚好用完了，你和我去后山里摘吧～”

“可以，正好我也有空。不过兄长你今早的药还没喝，我已经让板间回去加热了。”

少年人互相扶持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只余交谈声传来，“呜～扉间我能不能……”

“不能！必须按时吃药！”

“呜呜呜～”

护送小队一去就是五天，第六天一早千手柱间发热卧病在床，喝了药之后整个人昏昏沉沉。

直至残阳如血时分他才睡醒。从卧室里出来，家里静悄悄的。

看着空荡荡的宅邸，千手柱间无端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走出大宅，奇怪的是族地也看不见一个人影。

突然，千手柱间的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他不由得扶着树干弯腰缓一缓。正因为这股疼痛，千手柱间反应过来了。

转身就往后山而去！

千手一族的祖坟在后山，这里聚集了许多族人。

他们围绕着新挖的深坑，将泥土掩埋回去安葬这支全军覆没的小队。

挖不挖坟已经不重要了，这支小队无人幸存，更找不到完整的尸身。

千手板间望着空荡荡的棺椁，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反观族长千手佛间，表情严肃。

他瞥了一眼身旁掩面痛哭的小儿子，严厉而不容置疑地说道：“忍者不能哭！身为忍者战死，是瓦间的幸运。”

千手佛间的话中没有流露出任何的软弱，仿佛在这一刻情感的流露是一种罪过，是对忍者身份的亵渎。

他的话如同重锤击打着在场每一个族人的心，并非是他对失去儿子的痛苦视而不见。

而是作为族长，他必须展现出强硬的一面，必须对所有千手一族成员提个醒。

在这个战乱的时代，忍者的命运就是如此残酷，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活下去，然后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对比掩面哭泣的千手板间，千手扉间的反应如此平淡。他冷静得不像话，还能反问父亲：“这只是一个护送任务，为什么……”

“袭击瓦间他们的是羽衣一族，还有宇智波，能找到一部分尸身已是奇迹。”

闻言，愤怒将千手板间的理智灼烧殆尽，他愤恨地嘶吼：“该死的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直到所有的敌人都被消灭，如此才能创造一个和平的世界。”

“哪怕牺牲孩子们也无所谓吗？！”父子三人背后传来另外一道愤怒的质问，是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的到来让面无表情的千手扉间面露惊慌，他快速朝兄长走去挡在身前，刚才那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此时的千手柱间面白如纸，他推开弟弟，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父亲。

“你说什么？我不许你侮辱死去的瓦间！”

“逼着一个孩子去送死难道算是什么很荣耀的事吗？”

“他已经是一个独当一面的忍者，不是什么小孩子！”

千手柱间只觉得被当头打了一棒，他竟从未发现自己父亲的真实想法。

原来父亲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从前父亲不让他上战场，不是因为怜惜他身体羸弱，而是因为他身体羸弱，到了战场上只会拖累大家！

千手柱间眉心拧紧、眼前一黑，一股暖流从咽喉处涌上来，最终忍不住喷出一口腥红的血，随即软倒在千手扉间怀里。

“兄长！”

“柱间兄长！”

?本就身体虚弱，弟弟的死、父亲的冷漠态度，击垮了千手柱间最后一丝坚强。

千手美智是族中的医师，当她看到昏倒在扉间怀里的柱间，心中的愤怒和悲痛噌的一下暴涨。

她冲到后山，不顾千手佛间的族长身份，拽住他的衣领，冲着他的脸狠狠地砸了过去。

千手美智厉声质问：“千手佛间你这个混蛋，你究竟做了什么？柱间是你的儿子！”

“我什么也没做，美智，他只是接受不了忍者的命运而已。”

瞧着这人此刻还这么淡定，千手美智气疯了：“忍者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你这样冷漠，和敌人有什么区别？”

千手美智忍无可忍，动作迅速而有力，将千手佛间推倒在地，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族人们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千手美智怒吼：“就算你是族长，也不能伤害我的病人！”

人打完了，千手美智立刻转身返回医馆，开始紧急治疗。

“柱间，你要坚持住。我不允许你就这样放弃了，想一想你的弟弟们，他们还在等着你啊！”

她和其他一同治疗姐妹们的眼中布满了血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疑。三天三夜，千手美智终于将千手柱间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门被拉开，同样在门外守了三天三夜的两兄弟围上去：“美智阿姨，兄长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了，不过这次病情严重，柱间可能没那么快醒来。”

千手扉间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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