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情人节,明明是老外的节日,可在中国比春节还受欢迎。
由于这一天是周二工作照常,也就会有人特意为这天调侃单身的几句,公司的大姐很应节地买了盒巧克力大家分了吃。
小周的婚礼就在晚上,这日子选得特殊收到邀请有情人的都推脱跑了,没情人也没事的就约了下班后起走,结伴蹭公司有车族开着大家一起过去。
酒席放在席家花园也算是比较有名气的地方,会场布置得很漂亮鲜花气球堆满,一双新人的照片放大摆在门口。
一共摆了二十来桌,路上有些堵,一众人到达时里头人已经差不多坐齐了。
女方给公司同事留了两桌,因为男人要喝酒索性男女分开。
没有过多久婚礼就开始了,司仪先说了一段随后音乐响起,新人入场新娘穿着拖地的白色婚纱,一手捧着花一手挽着新郎面带微笑地从红地毯走入会场,接着朋友们拉响了礼炮。
安容坐在位子上静静地看着,这种婚礼也没少参加,其实过场都是差不多的,甚至连司仪的台词都十分的耳熟,新人和双方家长的祝词倒是各有不同,无论如何这个时候听着都是感人的,再细细去看新人的脸,说实话,化了浓妆带了假睫毛,小周的脸已经有些走样与平时很是不同,但那毫不掩饰的笑容倒能让人看得出那是发自真心的喜悦和幸福。
台上人说完台下人开始动筷,吃过喜宴的都知道,性价比最低最吃不饱的就是喜宴上的菜。
安容喝着橙汁慢慢地吃着菜,时不时地听邻坐的同事聊天偶尔也会应上几句。
到了中场新人开始要一桌桌地敬酒,快要到她们这里时,安容看到公司的大姐和另一个同事互相另有深意地看了看。
接着,边上男同事坐的那一桌开始闹起来了,因为那一桌身份最高的是副总,所以,新人得从他这里开始敬,瞬时意味深长的眼色就多了起来。
小周很是大方地为副总和新郎互做了介绍,副总笑嬉嬉地拍了拍小周的肩,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然后新郎很高兴地敬酒,这两个男人碰了个杯,随后轮到小周敬,不知道谁叫了一声要她给副总敬烟,顿时所有人都开始起哄了,副总拿了一根烟叼在嘴上,小周拿了火柴轻轻一划火燃起,人凑了过去火还没点上就被吹熄了,于是所有人都笑开了,叫再来,再点,又被吹,连着三次那烟才算是点着了。
烟点完,还要再敬酒,副总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非要小周喝三杯不可,一下子大家都闹了起来。
安容这一桌的女人虽还没轮到敬酒但都在看热闹,安容也不例外,她看到同桌的人在点烟时撇了撇嘴,也有人挑眉打暗号,也看到了点烟时那新郎仿如外人般地站在一旁,这一幕一幕突然地让她觉得有些荒唐,当着老公的面给情人敬烟,这一场婚礼到底算什么。
在婚礼这样神圣的仪式上,有着这样复杂关系的三个人在笑闹着,明明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典礼,偏偏落在观戏者的眼中像是一场八点档狗血的伦理剧。那样不耻的事,在当事人眼中那么的坦然,而那些知情者包括自己,也能够毫不在意地用虚假的笑和话语去祝福去赞美,这个世界从什么时候起婚姻变得如此的儿戏了。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女人想往上爬总是要付出更多代价。你真以为那些全无背景最后却能站在高处的女人各个干净没有过去?你太天真了。’安容别过了头,努力不再让自己去想那人亲口说出的话。
吵吵闹闹直到九点,酒席上的人才陆续的离去。
安容和众人打了招呼也准备先行回家了,没有打的坐的是地铁,车厢里人并不算多,一对大学生模样的小年青,正旁若无人地在车厢内,当众拥吻渍渍有声。
安容静静地坐在位子上,那当众激情的两人已经表演了有两三分钟了,车都快要到站了嘴边带出嘲讽的笑,侧过头,这种表演……安容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这样的场景要放在五六年前,她顶多是见怪不怪地一笑了之,可现在,她竟像老人家般越发的看不惯这种行为,她会在心里说,这种亲昵**的行为用不用这么高调在人前做呀,要不要搞得和A片一样呀激情四射呀,又不是作秀至于吗,再说了,两个人长得也不是唯美行,舌头吞来吐去的恶不恶心人呀。
车子到站了,那两个人总算分开了,安容下了车身后车门关上,那些腹诽与讽刺跟着车子一块离去。
到了出口今天难得除了那些拉车的摩的,还多了个卖玫瑰的孩子,这是个机灵的专盯着成双成对的男女叫,可惜,如今不是过去叫半天也没有人理会,安容扫了卡自顾地走,边走边还在同情那孩子,现下,小情人哪还会买玫瑰花,都把钱省了去开小时房了。
再出去,凉风吹到了脖子里激得安容一抖,她猛地觉得今天自己似乎是有些刻薄了,竟看什么都觉得可笑,坏了她这是心理不平衡,难怪江洋成天说女人一直单身,心理变态的机率会非常的高。
到了家脱了衣服屋子显得冷冷清清,江洋下午就发了短消息给她今天不回来,这样的好日子,她自然是要好好地勾搭一伴,在外头滚一晚上床单的。
扭了扭脖子只觉得身心疲惫于是准备洗澡。
洗完后换了睡衣这才自在些,又温了一杯牛奶安容慢悠悠地走进了房,窝到沙发上坐下‘2月14呀’低低一叹,眼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电脑,却没有打开的**。
今儿早些睡吧,眼一闭等再睁开,什么情人节的都是过去式。
喝了牛奶把杯子放好,安容走到窗边准备拉起百叶窗,隔壁传来了阳台铁门开启的声音,随后那半截身影又露在了外头。
安容从最初觉得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危险,到现在已经开始有些习惯,她的这位邻居似乎每天晚上都会这样赏月。
便不再去管她正要拉帘子,耳边突然响起了歌声。
“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是天意吧,好多话说不出去,就是怕你负担不起,你相信吗,这辈子遇见你,是上辈子我欠你的,是天意吧,让我爱上你,才又让你离我而去……。”
一路上有你,安容也是从小听张学友的歌长大的,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歌名。
那声音并不像一般女人那样的高显得有些低沉,明明是女声可张学友的颤音学得很像十分神似,那个人唱得很用情直听得安容觉得心口发酸。
“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意,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
这首歌,安容听了也不止一次不知怎么的竟在这时听出了不同,也许那歌声出自一个女人的嘴,她竟破天荒地感觉这首歌唱的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明明喜欢着却不敢说,明明相爱却不得相守,明明知道无望,却义无反顾,可结果永远就只有分离。
“暖暖风吹来,像黑夜读白……”没有换气停顿第二首又接着上了,那仍是一首将爱藏得很深的歌,安容两脚如同生根了一般一动不动,她细细地听着竟在心里跟着哼唱了起来,可那隐隐的酸涩却越发的鼓胀。
《深海》《忘记你我做不到》《心如刀割》张学友的老歌连唱般一首接着一首。
“到公园中散步年纪,有老伴仍是你。”歌声最后停在了这一句上,紧接着,是那人毫不掩饰的一声长叹。
安容像是被点了穴一般被定住了,明明已经结束了,可是,脑子里仍残留着歌声。
突地桌上手机响了,那首爱情买卖在那些深情的老歌后,显得格外的突兀刺耳,从婚宴,到轻轨,再到那一墙之隔的歌音,安容回过头,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手机,在那一刻,她想要把这手机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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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