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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作者:梅色散人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07 07:58:55 来源:文学城

慕容冲最近总觉得苻坚在躲着他。

他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哪儿又戳到对方痛处了,就等着自个儿去跟人撒娇道歉,毕竟以往也不是没有过。可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又三个夜里没请来苻坚后慕容冲终于忍不住了——为什么男人回来了还要守活寡?肚子还是没动静,连个吐泄苦恼的人也无,于是大夜里从榻上爬起来,气闷闷的叫人抬去了苻坚寝宫。

帝王寝宫还灯火通明,慕容冲本要进去,叫黄门拦了一下,“夫人!陛下这会儿在忙,奴先进去给您通报一声?”

慕容冲这回当真怒了,天王对自己尚且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几个奴婢反而来拦自己,他本想叫自己的下人直接上手教训,可一想到这在苻坚门外,便咬了咬牙憋着气:“不懂规矩!宋牙没教过你们我来不用传报吗?”

宫人早知道贵嫔年纪小性子娇纵,陛下也乐意宠着,可陛下醒了后却一改和贵嫔粘腻的模样,这回甚至交代了贵嫔来时要人拦着点,众人也只当帝妃起了争执,面面相觑,最终做了个表面,还是放慕容冲进去哄人了。

慕容冲刚绕过屏风去寻苻坚,却瞧见男人在坐在案前,似乎在看书,他眯了眯眼睛定神,而后摆出一副娇憨作态:“陛下看什么书呢?都不陪凤皇了。”

苻坚听到声音将书合上,按在掌下反问:“你怎么来了?”他也猜到宫人八成拦不住慕容冲,必定是风风火火蛮横使性进来的,刚要皱眉却听到慕容冲笑吟吟地走过来:“凤皇离不开陛下嘛。”

熟悉的桐花香到鼻前,揉的人心醉,叫乾元心中有气也发不出来。慕容冲凑到男人身边动作笨拙地艰难坐下,看了看男人掌下的书,眼睛突然弯的像今夜的明月:“陛下怎么在看这些乾元坤泽常理的书册?是不是因为这个呀?”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苻坚原本面色有些不好,可看到慕容冲的腹部后还是顿了一下,垂下眸子,神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忍不住伸手上去抚了抚坤泽高挺的肚子:“不是。”语罢他又突然道:“在你心里头朕就是可以疼你爱你到放政务在一旁,事事以你为先的么?”

慕容冲听到愣了愣,发觉他情绪不对,于是眨了眨双目,抱上男人的腰讨巧道:“陛下就是这样的嘛。陛下最疼凤皇,凤皇当然知道。”

“那你为什么——”苻坚话到嘴边,却又突然止住,深吸了口气:“罢了。你来做什么?”

慕容冲想了想,或许是慕容氏最近哪个不长眼的在前朝惹到他了所以有所迁怒。前世苻坚与慕容垂之间表面关系算是极融洽的,可这两天他已经两次听闻上朝时苻坚噎了对方,于是乖巧又直白道:“想请陛下移驾凤凰殿休息。你不要生气嘛,肯定是政务太多了。一直处理这些事又累还闷气,不如歇歇,凤皇心疼你。而且陛下生气了还会迁怒人,凤皇这么喜欢陛下,会难过的。”

他说话时苻坚一直盯着他,也不眨眼,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盯出来两个窟窿似的,末了竟是缓慢笑了一声,变得老气横秋:“你喜欢朕?”

慕容冲知道他最喜欢听自己说喜欢他,对着男人弯弯眉眼,两辈子头一次这么坦荡爽快地承认:“对呀。”他将头靠到男人肩头:“陛下你不来凤凰殿,凤皇这几天都心神不宁的,信香都控制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肚子到现在都没反应,原本宫医说的大致这两日便会宫缩。可我之前生过小瑶的,知道嘛,根本没那感觉——他安安稳稳的,一点都没想出来的意思。”

他说五句话三句都在撒娇,苻坚任他倒在身上,良久,叹了口气,无奈地伸手附在眉骨,只得怀柔哄道:“今晚不去凤凰殿,丞相一病不起……兴许是不行了,公务还有堆积,这本书我得在今夜看完。明儿我叫人宫里对产妇这道最熟悉的宫医来给你瞧瞧怎么回事。”

慕容冲听出来了,男人这两天是当真心情不佳,便听话了,腆着声儿道:“那陛下看吧,凤皇陪你看。”他做起身跪去苻坚背后,两只手捏着男人的肩按摩,好叫对方放松一些。他的信香清甜,像放了些蔗糖的温茶,男人没再说什么,任他去了。

慕容冲这一世刚来时也看过这书,不知苻坚为什么突然在翻。但男人爱看书,一本书还会翻来覆去看,他也不稀奇。瞄到什么有趣的内容嘴巴贴去男人耳边便开始笑:“情腺结的形状好像肃慎的鹿尾巴呀,陛下记不记得古得图家的那两头鹿?你还养了两个月呢。”

慕容冲本是跪着给男人捏肩,从男人身后越过去指书上的绘图,整个人贴在了苻坚背上。苻坚没理他,却感觉到他的腹部顶住自己的后背,这样的姿势不会多舒服,便开口叫他跪好,慕容冲委委屈屈噢了一声又跪直腰身。没一会儿,慕容冲便又开始撒娇了:“陛下。”

“怎么?”

“凤皇的手酸了,你给凤皇揉揉手腕。”

“……”

苻坚叫他到身边来,慕容冲却主动直接横坐去男人腿上,将两只手伸了过去。男人只得左手执书看着,右手一把拿住坤泽的两只手腕握在手里揉捏:“以后好好说话,不要卖乖。”

慕容冲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明明他就是最吃这口嗲的,又装什么圣人?

“不要。我就爱对你这样讲话。”

苻坚似乎没想到他会拒了,侧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拿着他的两只手到书纸前头:“没手了,给朕掀页。”

慕容冲哦一声动着两根指头给他掀页,见男人又不理自己了无聊道:“陛下。之前你说老二若是男孩儿就叫瓜,女孩儿叫琼。可是瓜这个字怎么能做大名呢……不好吧,他如果生成个乾元,那多丢人啊。要不这个做小名,再取个大名吧。”

苻坚看着书,脑子里却没进多少东西,听见他说话便一个字也读不进去了,懊恼起来。他想了一会儿,答道:“好。”

慕容冲心情一下子好了,抽出来自己的手抱住男人的腰,把脸也贴人怀里,恨不能把整个人镶到苻坚身上,深吸一口扑面而来的信香:“别看书啦。反正我在你肯定看不进去。你眼睛又不好,我陪你睡觉好不好?”

苻坚的手顿了顿,然后默不作声合上书册,掷在案上。他面无表情低头去看怀里的慕容冲,坤泽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可一点儿都没害怕的意思,弯着眉眼抬脸继续问他:“好不好?”

又有桐花香围着人绕啊绕。

男人像是被他灼到,侧开目光,气息缓慢地,又答了个“好”。

慕容冲这回没有半夜跑路,实打实赔苻坚睡到日上三竿。睁眼时候男人已经醒了,半躺在榻上还在看昨夜的那本书。慕容冲是趴在他怀里睡的,男人没怎么动,任他去。搞的守殿的宫人也不知道,这两日主子们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相处模式。

殿外待慕容冲的凤凰殿宫娥想了想,道:“陛下这招叫守株待兔,以退为进。不能总让着贵嫔无法无天。”

众人明了,深以为然。

苻坚同慕容冲自然不晓得宫人怎么编排,男人见怀中人醒了便开口:“你起身,朕好传宫医来。”

慕容冲枕在他腹肌上一动不动,还过火的拿指尖划着肌肉玩:“那陛下再多亲亲凤皇,凤皇喜欢被陛下亲。”

苻坚蹙眉,无动于衷:“朕昨夜说过,你不要动不动撒娇卖乖。”语气莫名疏离又带着一丝倦乏,好似对方又做了什么叫他难以接受的事。

慕容冲脾气本就算不上好,孕中尤甚,加之将将睡醒,这两日被苻坚堵的本就有些怨气,火星子一股脑冲上头,爬起身来撑在榻上怒驳:“我不——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爱亲亲不亲拉倒!你别扭什么?装什么装——你在外头别人招你惹你了你把他们头砸烂,我都不会多说一个字儿,我哄你陪你是招你惹你了?还要平白受你的气?”

慕容冲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话也不是夹枪带棒,而是直白骂天王了。殿内的宫人听得两股战战不知所措,一个个皆俯身跪在地上去。

苻坚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瞪着他眼珠子都要跳出来,几息之后才骂出来了句:“慕容冲,你好大的胆!”

慕容冲二话不提,掀了锦被,从男人身边跨下榻去。他身子重,走的步子又有些大,凤凰殿的宫人忙爬到榻边扶他。可慕容冲只扯了外袍,趿屐便往殿外快走:“回宫。”

殿外宋牙和宫医就候着,瞧见贵嫔衣发凌乱从内殿出来连忙转身避嫌,接着便听见殿内“嘶啦”一声巨响,两人跑进内殿,却见君主盛怒直接扯裂了龙榻的帘帐,落在踩台边上,也立马跪在地上,静候帝王息怒。

苻坚倒在榻上,一手抚了抚面才叫人服侍净面宽衣,长吸一口气,罢了对宫医道:“我记得你还在给丞相监病?今日随我出宫继续给丞相看看。”

丞相府本就冷清,今年冬日又格外冷清。苻坚看着王猛长子亲自将一碗药喂下去,才踌躇开口:“今年的冬,不好。”

王猛眯着眼,不做公务了,也有闲心和君主打趣:“陛下以前精神气儿可足的很,断不会说什么不好的。”

苻坚垂目看着老友行将就木枯瘦的手,长叹一口气:“冻的格外早。朕一二十岁时候,你曾对朕解汉人说的瑞雪兆丰年,可今年的风,像是吹不来什么雪的。”

王猛声音慢慢的,问:“陛下担心什么呢?下不下雪,来年春开了都会暖和的。无非是粮食收成比雪年少一些。可看老天脸色过日子,祖祖辈辈千百年不也这么过来了么。况且——”

他不再和苻坚绕了:“况且臣听闻,贵嫔这一胎,瑞期而妊,十月未娩,颇有太后当年的怀陛下时的模样。这□□成是乾元了——陛下,整个北方南晋,诸胡汉家,王孙皇子,以今推之,除却苻氏命里皆无有乾元了。”语罢他像是松了口气,笑出声。

“臣也能放心去了。”

苻坚久久未言,王猛今年知天命的年纪,却已经头发斑白,这些年辅佐他辛劳无言,他坐近榻边去问,声音低哑:“景略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要交代的,都交代过了。你听不听,动不动,到时候臣是管不了咯。”他话音顿了顿又想到什么:“不过贵嫔若诞下太子,陛下切记,要切断慕容垂一脉与太子的联系。燕这一代唯一的乾元早夭,已无威胁,可上一代还有一个慕容垂——需万般小心,臣也知陛下贵嫔情深,但切不可为贵嫔大意放任他这五叔。”

苻坚又想到慕容冲,有些烦躁,道:“不提贵嫔了。”

在一旁收拾药箱的宫医听见,在苻坚后头给丞相比了个动作,反把王猛给逗笑,他咳了两声,临到末了也敢无视君主的言语了:“陛下竟还能与贵嫔生气起来,稀奇稀奇。可不敢把这时候的坤泽气很咯,臣可盼着太子安安全全落地才敢闭眼的。”

苻坚听着王猛的话,面上有些诧异,却还是强忍下去答:“朕被他气的才是够呛。”

王猛悠哉悠哉道:“哎,坤泽嘛。臣家里那坤泽儿媳,就前些年亡凉赐下来,姓张的那个。怀之前温柔似水,怀了之后屋里几个男人都夹着尾巴走,谁遇见他都能糟一顿骂。都是这样,陛下何必置气呢——况且这些年臣也看得出,贵嫔这人呐,张扬蛮横,恃宠而骄多了点。”

苻坚沉默点头。

“却是真心喜爱陛下的。”

“嗯?”苻坚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陛下这是什么表情?六王子和现在怀着的,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宋牙守在门口,想起来近些日子天王的怪状,过去提醒道:“陛下是忙糊涂了,将这都给忘了。坤泽若是与自己的乾元有节,心有不喜,便极难生孕。”他瞧着王丞相盼乾元太子望穿秋水的模样,也忍不住夹几句慕容冲的好话去,好叫帝妃讲和,健健康康来个乾太子:“贵嫔虽是脾气大了些,可这些年丞相与阖宫上下都看得出他待陛下的心,不说野猎一事,贵嫔独身入深林寻陛下,光就月初为陛下试毒那回,也够九死一生。陛下您也别太怪贵嫔了。”

苻坚耳根被他们说的发热,“你们这一言一句,说的好似朕是那负心汉,辜负家中美娇娘——他如此这般待朕,难道朕待他不好么?他都造——”

说到一半,苻坚顿了住,造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朕是来与丞相探病,你们总盯着朕后宫那点事做什么?”

苻坚回宫的时候将宫医又带了回去。代步的撵到了椒房殿口停下,对宫医道:“去凤凰殿,宋牙交代过你。”

他又叹了口气,觉得一辈子的气都要在这几日叹完了,“该给他开什么药就开,注意他的身子。事后再来禀告。”

苻坚一边想着话一边默着,还想再交代些什么,眼神瞥向椒房殿墙门,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做贼心虚似的连忙拉上了撵帐。

慕容冲本是抱着儿子躺在椒房殿外花园里的木椅上晒太阳,远远看见外头君主的步撵停在外头,他便以为苻坚是要寻自己低头来哄了,挠着儿子下巴哼哼了好几声,结果等了一会儿,男人还是没进来,便翻了个白眼起身抱苻瑶,打算往凤凰殿回,可还没转身就瞧见苻坚瞄到他当即拉了幕,便直接朝男人走了过去,阴阳怪气道:“凤皇竟不知自己生的如此丑恶,教陛下看一眼便如谒夜叉,遮面避之。”

苻坚这下更觉尴尬,只得又拉开帷幕,与慕容冲对视。宫医站在一边不敢动弹,最后还是宋牙先凑到慕容冲身边道:“陛下特地带宫医来与夫人看身子的,坤泽孕期不易大动肝火,陛下先前也不是那个意思,哎呦您二位好好说话,成吗?”

宋牙上一世就是个圆滑篓子,做事体面,是秦宫里慕容冲难道不算讨厌的人,他哼了一声,朝宫医颔首:“跟我来殿里看。”

苻坚跟在后头。

方落座宫医看脉便道:“这些日子乾元信香供给不足啊?”扭脸对苻坚:“陛下,放些信香出来与夫人。”

苻坚木在座上,一动不动。宋牙见人似有难色,又想起前些天苻坚对他说的话,便上前贴去天王的耳朵。

慕容冲奇怪地瞧着这两人,直到男人慢慢散出信香去看他,他才移开目光。

“没什么大问题。臣便提先祝贺夫人喜得乾子啦。这孕象稳且期长,是铁定的乾元之象。约莫产期会后推两月——胎儿势必会俞七斤的,这些日子夫人须……呃。”宫医断了一下立即接上:“陛下夜里可多待凤凰殿,总之,有益助产。”

慕容冲听见这词明了了个七七八八,点头示意叫宫医下去开安胎药去。宋牙跟着盯煎药,内殿便只有苻坚与慕容冲二人了。

苻坚的信香没有收住,慕容冲倚在矮榻上闻香如吸五石散般,飘飘然的,整个人的头脑心气都宁静了许多,上午头的气儿也散了一半,还觉不够,便起身坐去男人腿上又往人怀里去,散出自己的信香与人缠做一块儿:“你跑来做什么?不是见着我就烦么?”

苻坚一听他阴阳怪气的口吻便耳朵疼:“你说话就不能好听些么?”

“不是你叫我少撒娇卖乖的吗?你让我改我改,好的坏的都让你说了,你怎么这么招人烦啊?”他吸着乾元的信香说话慢慢悠悠,嗓子绵哑,像是一只被滋养着的慵懒狸子。全不同上午时的乖张刻薄,待人抚摸。苻坚一搂上他的腰便感到坤泽的身子主动落在自己手心,往上摸到足月高高耸起的腹部时,突然道:“你用了羊藿么?宫里没有这玩意儿,你从哪儿来的?”

羊藿这种草药不用于治病,但对于坤泽来说却有奇效。它可以短时间内叫坤泽情腺爆发求偶本能,极易与乾元或者中庸达成情感和谐,从而大幅增加坤泽受孕的成算。它也是各郡业司的秘药。

慕容冲到底重生了四五年,自然知晓这是个什么东西,突然抬起头:“你犯什么病,那酒毒是把你脑子喝出毛病了?”

他算是想明白苻坚这几日到底抽了什么风了,现在都开始怀疑孩子来路了。左思右想他都想不明白自己最近又做了什么让苻坚怀疑自己的“喜欢”。

苻坚面前的慕容冲一贯作的娇娇俏俏,极少听对方对自己说这么重的话,面色带着些难以置信。

慕容冲冷静同他掰扯:“我用羊藿做什么?”

慕容冲侧开头:“我还不想怀孕这么频繁呢,我已经快三年没打过猎了。头一个明明是我定身时候得的,我那时候还以为自己是乾,备这个做什么?第二个这个,我辛辛苦苦照顾你那么些天的瑞期有的,那段时间被你弄的坐都坐不下。在肃慎时候给你洗衣做饭,回来了又给你生孩子试毒,你在想什么。”他说着蹙起眉,同样思考乾元这么缺乏安全感是否也是因为出征太久没有坤泽信香供给的原因导致,毕竟他跑到平阳那次便是,于是柔和下嗓音,伸手扣上男人的手,更加大力释放自己的信香:“不要想那么多,我不喜欢你,和你盟誓结发做什么?”

“盟誓,结发……”苻坚盯着他的脸,像是要盯出什么破绽一般,把这两个词念在嘴里翻来覆去,慢慢又陈述:“你喜欢朕。”

慕容冲看着他似是要那根筋转过来的模样,开心道:“是呀,我喜欢你嘛。”而后抬头便抱住男人的脖颈深吻上去。

末了苻坚还是一副呆愣愣的模样,却突然低头捧住脑袋,吓了慕容冲一跳:“你怎么了,我叫人去叫宫医回来!”

苻坚撑着桌子,“……无碍,突然头痛了一下,过些日子余毒干净了兴许就不会了。”而后又接道:“我们在大鲜卑山上盟誓,你答应了。我想起来,你说你听见了。”

“对呀,所以我不会骗你的嘛。对山神盟誓不可以撒谎的,所以你也不能不喜欢我,不然会被山神诅咒,七窍流血而死!”

苻坚捂着心脏,深深吸了两口气闭目,语气竟有些愤慨:“凭什么……”

慕容冲皱眉认真道:“什么凭什么?我们草原儿女定情向来一世一双人,你已有后宫了,分明算我吃亏!”

苻坚突然站起来一把将他抱起来到榻上,慕容冲感觉到乾元信香的变化,愣了一下,登时笑出声,用着自己的信香挑逗对方:“这就对了,哪儿不舒服了直接拉我去榻上弄嘛。发泄了心里头就舒坦了——况且——”他将男人的头颅压下来,轻声细气道:“况且凤皇最让陛下舒服,是不是?”

一口荤的将苻坚砸了个七荤八素,按着坤泽便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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