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帷幕尽落,挡去阳光,灯影昏暗。
花神一条腿悬空,手臂撑在椅背,后仰身子,额头朝向天花板,露在外的喉结被领口遮去大半,随呼吸滚动格外惹眼。
他呼吸三浅一深,最后落下去时,锁骨阴影深深,晃过银光闪闪。
活春宫,倒是第一次见。
方格轻靠沙发扶手,手臂原本呈抱胸姿态,等花神喘息夹杂泣音,他向前俯身,手指落在对方脖颈。
被那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眼睛凝视,方格缓了又缓,就听前者追问。
“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有些怪癖?”
说话时,指腹所触及的肌肤温热,连带银项链泛起花神的温度,方格没听明白,他直直与其对视,花神红唇呼出团气。
淡淡的,含有几分雨前龙井的茶香。
“方才恨不得摆出贞洁烈女姿态,怎么?这时候想求我操.你。”花神讲话糙得牙碜。
如若旁人,定会将其视为精神病,巴不得离得越远越舒心,方格牙痒,他怎么也无法想通,生有顶级骨相的花神讲话这么臭。
方格沉默时,有种特殊气质。
或许是从政子弟独有的内敛与温和,他冷脸时,生人勿近的漠然感强烈,花神没接触过这类型的人,他玩心大起,撒娇般挽住方格的右臂,哎呦哎呦轻晃。
“我怕疼呀,你在下面,好不好啦?”
他眉眼舒展,走形顿挫,微梢笔直锋利没入鬓边,红痣晃眼,似一捧清亮红墨油。
神出鬼差,方格无法对这张脸说不。
他还在组织语言,花神踢开好友,勾住方格系到脖颈的衬衫纽扣,狠狠用力一拉!
“好啊。”
方格被扯得踉跄,他不小心踢到好友的子孙根,对方嗷一声弹开前,不忘嘴里还含着花神的物件,小心翼翼松开口才滚到旁边鬼哭狼嚎,结果被花神说烦死了吓得闭嘴。
恃美行凶,恃宠而骄。
方格强迫自己盯着对方的脸,可花神裙摆外开,系结零散,过度挤压的人鱼线拥有桃红色泽,再往下翘得万分高傲可爱。
“你想看就看嘛……”
花神语气娓娓,他唇薄齿白,眼里仿佛浸润整条星河。
方格甚至来不及讲话,勾住他脖颈的手臂用力,连带他低头,视野全是那形状、色泽、气息一顶一优越的软玉。
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混迹娱乐圈,拥有所谓“金主”护航,外加纠缠不清的风流情债,怎么想都不可能还保持单纯处子之身。
一次?十次?
无论方格如何胡乱猜测,那软玉犹如绸缎丝带,无声地勾住他的手指。
方格浑身烧灼般燥热,好友已经识趣退去另一房间,春风卷起飘在落地窗前的白纱帷幕,此时此刻,空气中的暧昧缠绵倦怠。
谁料花神突然翻脸。
他虎口钳住方格的下巴:“方家不只是你自己吧?”
“……”
“我不喜欢没权没势没钱的毛孩子,劳烦你给我介绍其他的方家人。”
“……”
够直白、够干脆。
方格气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