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偏头看过去,眼角莫名湿润。
表叔公与那梅艳芳是好友,原是要去九龙塘酒吧找黄堂主报仇,可是那黄堂主莫名其妙在医院被枪杀,表叔公作为最大嫌疑人隔天就被警察带走,当然作为半个“目击证人”的陈茵也一同被抓走。气得陈霆从床上爬起来,亲自带着两百多名□□围了警察局。
她见识过的,也是这样穿着警察制服的一群人,手里拿着电棍,而关她的牢房是个乌漆嘛黑,又脏又臭的水牢,她从未想过警察局会有这样的地方。
大白灯突时亮起,陈茵根本睁不开眼,隐隐约约却听见有咀嚼的声音,骤然,清脆尖锐的拍打声急又猛地传入女孩耳朵里。
慢慢挪开手,那一群手持电棍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懒懒散散坐在牢房不远处,而牢房里面,一个跟他穿着一模一样警察制服的男人正趴在一个女人身上。
只见男人双目浑浊,眼圈乌黑,牲畜野兽一口咬下女人,鲜血濡濡,男人猛吸一口,女孩缩着牢房里角,吓得不敢出声,只是反胃比眼泪席卷得更快。
啪啪啪啪...
棒棒棒棒...
电棍不规则地、快速地、兴奋地敲击铁门........................最后干脆一坨红色的血肉外翻,整个肛部脱垂,男人见状并没停下,只是找到另外一个洞使劲地往里插,然后不知疲倦,女人也没有痛感,她只是很费力地扭动脖子在地上蹭来蹭去,双眼翻白,继而僵尸般盯着陈茵。
她害怕地捂上嘴巴和眼睛,浑身都在颤抖。
一道声音响起,“陈大小姐,你爷爷来了,可以走了。”
她迫不及待想冲出牢房,可是、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警察轻笑,“大小姐,不要多管闲事啦,一条公狗而已。”见她执着,外头那个又惹不起,说了实话,“ICAC扫腐,他贪污受贿买卖毒品。这两个毒尸,奸夫□□喽,自作自受,不值得大小姐浪费感情。好好教书,以后不要到处乱看乱跑。”
隔天报纸写,那警察分明是西九龙警察总部反黑组组长,曾多次卧底,抓获毒贩瓦解□□,还曾获得政务司司长亲自颁发的嘉许奖,陈茵至今都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了不起的人会变成如此一副可惧、可憎的模样。
*
找人收拾了房间。
布尔汗抬脚要走却被拦住。
“加朗长官要和肯尼亚合作,往蒙巴萨港走货。”陈野掸了掸烟。
现在集中的进口油国分别是日本、英国、加拿大以及其他工业发达无油国,从肯尼亚建管道通向蒙巴萨港走印度洋,太平洋航线到达日本,再从印度洋绕道大西洋进入加拿大,但这条航线十分费劲,更何况要走北边的红海再想穿过狭窄的苏伊士运河前往英国,简直痴人说梦。加朗此举无疑是在试探北边的态度。
布尔汗深知,即便这样建管道能大大减少成本,他们依旧是没有这个资金的。
可现在中国的许尧已经打算开采Melut,布尔汗猛然想到什么,看陈野一眼,“我会跟总统汇报,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希望你和你的人都守口如瓶,否则——”他瞟一眼地上余下的血迹。
陈野懒得搭理他,“走好,不送。”
有些嫌弃地瞧一眼还抱着Mia的人,有这么可怕吗?至于缩成这样?
“去车上等着。”
*
阿泽收了文件,“布尔汗要做掉吗?”
“不用,多安马上退休,不出意外下一任主席一定是他。这么个穷地方好不容易发现了石油又有冤大头肯来租地投资,你觉得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陈野推开隔壁房间的门,一阵糜淫的味道,入眼是衣服鞋子裤袜散落的四处都是,茶几上的牌盒纸张都被扫到地上。
沙发也歪七扭八不在原位置,墙上还隐隐约约有喷射的痕迹。
却是不见人影。
再扫一圈。
手掌重击一门。
哦,原来在卫生间。
女人忍了好久的吟哦,瞬间发泄,已经软绵无骨,这得做了好几个来回吧。男人嗤笑一声,船上那样子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碰女人了,搞了半天也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事情的物种。
陈野眼眸下垂一秒眉头一皱,阿泽欲言又止。
“目前的多安是没有成立能源和石油部门。布尔汗脑子灵,他哥哥莽,一文一武搭档的还挺般配。”
男人调侃完,重重敲门,卫生间的人才停下来。
打开一小条缝隙,男人大汗淋漓,面红耳赤,这得爽成什么样,才能露出如此餍足神情。
陈野半倚靠在门框上,阿泽说:“布特先生,您今晚所有的消费,彬哥全部请了,酒店也已经安排好,我们就不多打扰。只是您得记得一件事,不要让我们久等。”
说着,男人还冲他“拜拜”。
“哎,彬,”如此亲热,差点以为听错。
陈野回头一看,布特随手拿个毛巾遮着,急急忙忙上前说:“彬,我喜欢她,可以带走吗?你的事包在我身上。长期合作都是可以的。”
陈野双手抱臂,“布特先生,这女孩呢愿意跟谁走是她的自由,我怎么能管得着。”话音落,抬眸看向卫生间已经穿好衣物湿漉漉的茱莉娅,冲她微笑。
然茱莉娅露出可怜又委屈的表情,等布特回头看她时,她坚定:“我愿意,只要布特先生不限制我继续现在的事业。”
布特双目晶亮,“当然!亲爱的茱莉娅,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陈野微笑,“那就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彬先生!”茱莉娅叫住他。
布特不解。
“他救过我。”茱莉娅对布特说。
布特放下心来。
茱莉娅上前,含情脉脉一双欧式大眼,“我、还能回到你身边吗?”
“当然、”女孩亮起眼睛,满眸期待,“不行。”
女孩又垂头丧气,灼热的大掌握住女孩满是吻痕的手臂,那里有一道伤疤,他细细抚摸,好听又温柔的德语响起,“你走了,我还能找谁呢?”
茱莉娅如雨后春笋,蹿起头来,这是属于他们之间“亲密”的暗语。
*
男人边走边拍拍后脖颈,大好的日子都被浪费了。
松松身子,阿泽说:“要不要去海底泉那边?”
“没必要。又不是一大把年纪了。”
阿泽唇线抿直,“预备给加朗长官的礼物已经做好。要现在送过去吗?”
“现在送过去不得把他老人家吓死,告诉谢阴雀,布尔汗要当主席了,可能不久约见肯尼亚那边老头。”阿泽明白,谢阴雀的人肉传播速度比青峰的情报网更快,加朗知道布尔汗要是当主席,那生日还能不能安逸的过,都不好说,况且这后面一句话才是重点。
车里的陈茵冷热汗交替,一直在哆嗦。Mia见人回来,“她发烧了。”
陈野蹙眉,“什么体质?这么热也能发烧?”
上车就看到她缩在车边边,“开车。红海湾。”
手贴上来的时候,她往后躲了一下,陈野捏着她的下颌,人已经昏昏欲睡,他拍拍她都是汗的脸,“陈茵、”
女孩脸色苍白,眉头蹙得更深。
顺着白皙的侧脸往下,脖子上全是汗水,男人单手握上去,蜜色肌肤十分惹眼,不自觉地用拇指抚摸一下,烫得陈野眼眸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