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而来时,已被抄家流落街头行乞。
豆蔻年华的闺中密友,而今出言讥讽,要我去死。
“姜然,你就该这样被遗弃。”锦袍华服的女子,昂首得意的俯视我。
恍然之间,脑海中的记忆全部涌上来。
1.
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昔日将军府的少女被抄家,好友尚书家的林妙伸出手救下姜然。
林妙与当今太子的喜事与这遭事混在一起。
街角处,许多百姓传出的流言更是要将她致死。
“听说那将军府早年起于山匪,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没想到还有谋逆之心。”
“还有他那女儿,还想害死未来太子妃,太子妃心善还救了她。”
“才不是,爹爹一向忠心。”我站起身反驳他们的话。
往日的柱国大将军却在他们的口中如此的不堪。
“你就是姜然那个恶女。”为首的人指着我身上的衣服,捧腹大笑着。
“大家过来看!!这就是姜然。”周遭的人纷纷围了过来。
我看见人潮外的暗卫,像是看见救命稻草大声呼喊:“常若哥哥!”
常若原先是将军一手提拔,对我向来很好。
可他站在远处的眼神中漠然疏离的样子,我看的很清楚。
心中凉下来,轻轻哼笑了一声。
直到我看见他扶着林妙上了马车,才缓缓明白过来,原来是看我出丑落魄的样子。
周围的人在拿我看笑话,对我指指点点,更有甚者拿起手上的菜叶子扔在身上。
明明是原先是京城内千娇万宠的人。
我盲目的走在大街上,不敢跑不敢大动作,我知道林妙还没走。
忍住眼中的泪水,挺直我的脊梁,他们要打倒我,打倒将军府的根苗,我偏要正直的走下去。
“滚出去!”一群人中,一枚鸡蛋正中我的后脑勺。
疼痛感夹杂着冰凉的触感,六月天的寒气,从后颈蔓延到我的心里。
一朝信错了人,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记不得那日我是怎么从一遭人中走出来的。
城南破败的寺庙中,风声簌簌,好在是夏夜,虽然凉但却勉强能入睡。
林妙与太子要成亲了,我蹲坐在地上,脑海中反复的在思索三人的关系。
我穿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行乞,脑海中的片段让我依稀凑出来故事,时不时还会因为原主行为做事。
而如今原主似乎没有再掌控我,她好像真的死了。
是死在了,大街上见到她所谓的常若哥哥。
以我的经验看来,林妙与太子是天作之合,而我穿的这个人是个傻白甜。
全家被斩,只剩下这个曾经对他们多有帮助的姜然。
想来是想要她,看见他们的胜利,让姜然含恨而死,抱憾而终。
好恶毒的一对男女主,我狠狠的啐了一口。
由于过度的行为,我后颈一疼,上次被砸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姜然生得漂亮,将军也将她养的很好。
如今只是空剩皮囊,周围明里暗里盯着她的人也不少。
我叹了口气,那两人并不打算如此放过姜然。
2.
长此以往肯定不是办法,要想找个机会逃出京城,离开这个处处都被监视的地方。
夏夜有蝉鸣声,如果看管的侍卫并不严苛,那我逃走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夜色高挂,我装作垂眸睡去,蓬松杂乱的头发掩盖我的面容。
真的有人贴近寺庙附近,观测我是否已睡着。
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我听不见。
姜然借你的身体,我自然会将你的仇报了,如果我能安然的活着话。
林妙与太子,着实可恨。
趁着月色我蹑手蹑脚的行走,恍若一个小偷。
即将走远时,面前坐在树上的人,似乎就是一个看管的人。
离得越近我越小心,可却没想到枯枝众多,吱的一声,我的还是踩到了。
顾不得那么多,我奋力向外跑去,树上的人猛然睁眼。
循着声音看向那边,那人几步就快要追上我。
我拼了命的跑,比我体测八百还跑得快。
跑好了就是新生,跑不好以后再跑就是了。
秉着这样的心思,我还是想一次成功。
后面的人离我似乎远了,我感叹道。
回首一望,不见了追逐的黑影。
“是谁?”面前传来声音,我定睛一看,前面两人驾马持剑对着我。
才从狼窝出来,又入了虎穴。
“大爷饶命,我只是个逃命的。”我诚恳的语气,透着哀求。
我跪在地上身子轻微颤抖。
姜然,若是今日命丧于此,是我对不起你。
“抬头。”为首的男子声音凌然,透着六月天中不会有的寒气。
我抬起头迎上那人的目光,月色银辉的笼罩下,他的目光森寒,同他出鞘的剑一样。
害怕恐惧情绪占据我的脑子,咽下一口气,不敢退不敢进。
“该如何办?主子。”他身边的人,在那人的耳边低语。
寂寥安静的夜,连着蝉鸣都停下来,我听的很清楚。
“杀了。”那人调转马头,不再看我。
眼瞧着另一个人持剑向我袭来,马蹄声和我心跳声混在一起。
咯哒咯哒——
如同索命符咒,萦绕在我耳畔。
“我有大安的城防图,还知道大安的内部详情。”我急忙叩在地上,声音剧烈颤抖着。
为自己博一命,为姜然博一命。
那男子果然停下,想听我接着说。
“我是大安柱国将军的女儿,柱国将军被抄家我活了下来,我对大安有血仇。”我大声的怒喊,在他听去似乎是一种决心。
我顾不得那么多,只要能活下去,我编一个城防图又如何。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姜海的女儿。”那人背着身子,没有回过头。
“是。”
“你很聪明。”
“求主子绕我一命,愿做主子的利刃刺向大安。”我很快改了口,学着他旁边的人的样子,叫他主子。
那人很是意外,哼笑一声,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我清楚我的这条命,因为这几句话留了下来。
我喉头一哽,深深呼了几口气。
“带她走。”那人开口,持剑过来的人,将我粗鲁的带上马。
马背上的颠簸让我想吐,心里的恐惧迟迟散不出去,交织在一起,我模糊中似乎看见了阎王爷。
3.
“王上,留她干什么。”
“有用。”
模糊中我听见他们二人在对话,醒来时我换上了洁净的服饰,不是传统的襦裙。
我猜的没错,他们是外族,至于是那一族。
还不确定,多日来的肮脏恶臭终于离我远去。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昨夜要杀我的人,雄浑的嗓音问我。
虽然是关切,可我仍旧觉得后怕。
“姜然,生姜的姜,然后的然。”他认可般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个然不好。”一阵声音从面前人身后传来。
我撑起身子,抬眸望向那人。
昨夜朦胧月色,只能依稀看得见他的妖冶的长相,不似在中原人那般刚硬。
“了,更配你。日后你就更名叫姜了”他说话和他的长相完全相反。
然,有转折之意,了则了矣。
“布图,你出去,我有话单独和姜了说。”
说罢高大的男人离开,出去时并且关上门。
“你没有城防图。”那人喝了口茶,语气淡漠,对我招数似乎了然。
“求您救我。”我急得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地上。
“中原女子都喜欢低头?”他讥讽的意味,那样明显,我不敢抬头,自然不敢回驳。
要是能活命,饶是让他说几句快活话,也没什么。
我垂下头,静静的等待他继续说。
良久,他没有说话,反复斟茶,我跪在地上,膝盖麻木,不敢动一步。
“姜了,我给你赐名了,你就不再是大安的人,做我塞北的儿女。”
“是。”
他对我的反应好像很满意,叫我站起身。
彼时我是第一次与他对视,明明是同常若差不多年岁的人,却杀伐之气格外重。
不觉心头一颤,迅速收回视线。
俗话说,不要与老虎对视。
我坐在床边,屋内的气氛让我说不出的难受。
3.
“姜了,你随我回塞北,三年之后我带你回大安,如何?”那人站起身,语气软下来。
他同意让我平安的活下去,却要用三年来打磨我的锐气。
让林妙与狗太子还要再活三年。
可单凭我根本撼动不了丝毫。
我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倔强无助的默认了他的话。
直到随着布图回塞北的路上,我才直到那位妖冶美俊的主子,是塞北的王。
——完颜真肃。
刚到塞北那日是布图将我安稳下来,我从马车上下来。
眼前是旷阔无垠的草原,比京城的精致建筑来的让人心安。
“姜了,你喜欢这里吗?”
布图站在我身侧,嗓音比在京城的时候更加洪亮。
一路上的相处,我心里清楚布图只是行为粗放,但却不是坏人。
“挺喜欢的,布图大哥,我接下来要干点什么?”我望着周围不解的问道。
要在塞北呆上三年,我扳着手指头都能知道有多无聊。
“那的王上说了算,王上说中原女子娇弱得很......”
话还没说完,布图猛然眼睛一瞪,捂住嘴巴不说话。
俨然像做错事的小孩。
大概是完颜真肃说了什么我不能听的。
我懒得为难布图,伸了个拦腰。
瘫坐在草地上,我在想怎样才能帮姜然报仇,怎样让姜然能够死的安心。
昔日那些在京城中品茶赏花,游湖作诗的日子浮现出来。
我站在极为公正的第三方,眼瞧着姜然一步步被林妙算计。
失了头筹,明明是她的诗,被林妙夺走。
一诗名动京城,姜然还傻呵呵的给人道喜。
直到林妙与太子定亲,姜然才渐渐明白。
可为时已晚,尚书家早就看不惯武将。
何况姜海总是以死进谏,惹得这些皇帝头疼。
尚书也是看清这点,将姜海一家以谋逆的罪名抄家。
4.
错,错,错。
我心下感叹姜然的命运,殊不知我如今便是姜然。
想到这一层,我立刻振作起来。
一股气站起身——
“痛痛痛,布图!”我头上强烈的碰撞的疼痛传来。
“王上。”布图站在我旁边,掩不住笑意,看着我俩。
王上?
我忍痛抬眸看着他。
完颜真素极力压制眼神中的不耐烦,还有因为猛烈碰撞的痛意。
交织在一起,像是被打翻的颜料,胡乱的纽在一起。
“王上。”我有点抱歉,但还是心里想笑。
我也痛,但我看见他吃瘪更想笑。
“姜了,你去带她练马。”完颜真素压着怒意,尽量表现得平静。
布图提着我衣服的后劲就把我提走。
“布图,布图,你慢点。”忘却疼痛,脑海中全是完颜真素的模样。
我跟着布图来到马场,据说是养了很久的马,都上过战场。
“姜了,你看看你喜欢那一匹。”布图大手一挥,要我看着面前诸多马匹中选出顺眼的。
在我的眼中长得都一样,看的出来个鬼。
“就这个吧,看着好。”我随手一指。
布图愣了一会,随即牵出马,就要我骑上去。
“你干嘛布图!!我不会骑马!!”我惊叫出声,布图将我甩到马上。
慌乱中我抓住马绳,布图在身后看着我慌张的样子笑出声。
他坐在地上开始拿了些烤肉,自顾自地吃着。
苦了我在马上打转,好在是匹温顺的马,并没有到处乱走。
伏在马背上的我,气鼓鼓的看着布图吃东西,馋的眼泪从嘴角流出。
“好饿呀,布图。”我哭唧唧的央求他。
没想到布图真的将我从马背上接下来。
拿出烤好的肉递到我的嘴边。
我太饿了。
不管不顾的吃起来,不过布图烤的肉是真的香。
“塞北的儿女都会骑马。”布图看着那匹马,眼中颇为骄傲的说道。
“真的假的?”
“当然,再过三年王上就会南下,打大安措手不及。”
“只要三年?”我有些惊叹的问。
“只要三年等小马驹长大,等一批新的我。”布图吃着烤肉,言语中对未来的期盼很高。
5.
塞北春,牧草疯长,我站在青绿中,布图在我身后要我扎马步。
“姜了,这是第一步,日后你也能上阵杀敌!”布图围着我,指出我偷懒懈怠的地方。
这是我来塞北的第一年,几乎日日都是布图和我同在一处。
“布图,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王上的?”我躺在草地上,仰望塞北这片天上的星星。
布图躺在我身边,眼中好像开始回忆。
“很小吧,那个时候王上就已经是塞北中最厉害的小王子。”说着布图的语气好像变得惋惜。
或许实在惋惜时间的流逝吧。
我阖上眼,感受春日猛涨的青草气息。
这一年布图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学会了如何拿剑,怎样打一个人最薄弱的地方。
大概是因为我是姜海之后的原因,学起来很快,起初还会累的直不起身。
瘫在地上让布图松懈。
我一懒下来,布图就要去找完颜真肃告状。
只得屁颠屁颠的再爬起来,不然那位看上去阴晴不定的王上,说不定随时都要吃了人。
6.
塞北的第二年,有个让我比较震惊的消息。
还有些想笑,那就是完颜真肃要娶妻子了。
“布图,王后得长什么样子?”我颇为好奇的问。
不敢想象完颜真肃虽然妖冶貌美,可他性格看上去不太好。
两年我只见过完颜真肃寥寥几面,他好像很忙。
而我有布图在我身边,陪着我练武,倒也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王后,是塞北最尊贵的女人!应该是王上的表妹。”布图浓眉一皱,若有所思的说道。
表妹?
古代怎么都爱娶表妹,就连外族都爱表妹。
我摇摇头,布图说明日要学箭术。
他说,塞北的箭术中只有他和王上能做到百步穿杨。
有点好奇是怎样的剑术,也有点心口闷闷的。
还有一年,我就要回大安,杀那两个狗男女措手不及!
7.
塞北的第三年,正如布图所说,真的是完颜真肃的表妹。
这一年他与表妹完婚,我匆匆在草原上见了那表妹一眼。
相比中原女子的娇弱,那表妹生得大气,性子看上也颇为豪放。
“布图,明年就要南下大安了,塞北真的能胜?”我在他们的大婚之日问布图这个问题。
布图应该知道我不喜欢,所以坐在身边一直和我说话。
“那是自然,塞北养精蓄锐,如今又有了蒙族的助力。”布图说的很有自信。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靠在布图的肩上居然睡了过去。
这一年我见到完颜真肃的时间更少了,就连见布图的日子也越发的少。
他们好像都很忙。
布图说我的不论是剑术,还是箭术,都已经学的很不错了。
说不定日后还能成为塞北的女将军。
他说的时候我还在呵呵大笑。
7.
终于在第四年,塞北举兵南下,完颜真肃亲征。
他的确做到了,带我杀回大安。
南下之途格外顺利,长驱直入。
营帐内,火盆的火烧的很高。
我穿着塞北的服侍,完颜真肃召见我。
“我说的带你杀回大安,我做到了。”他手上拿着书,眼神并未分我丝毫。
对我好像并不在意。
“是的,王上。”我跪下身子,叩谢他的恩情。
这份恩情有很多,有不杀,赐教,很多很多。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完颜真肃做了许多,但我一件事都说不上来。
帐外的风簌簌的吹着,我跪在地上像我第一次正式见他那样不敢动。
“外面有两个人,你去看看吧。”他轻飘飘的吐出这句话。
起身去外面,首先见到的是布图,他压着两个人。
我很熟悉,是少时的闺中密友和太子。
可他们明明不该在这里。
“布图,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是被皇帝派来的镇守前方城池的。”布图刀剑抵着他们的脖子。
“是你,姜然,你这个女人果然没死,常若那个下贱坯子,果然是放了你。”林妙跪在地上口吐恶语,脸上还有些许灰尘。
面目狰狞的骂着常若。
我回想起我逃命那日,突然消失的身影,原来是常若。
罢了罢了,就当常若抵了。
“布图,好久没练箭了。”说罢,布图命人取了弓箭递给我。
太子低着头不敢说话,窝囊的样子,不知道曾经的姜然是怎么看上他的。
“看好了!布图。”我走出百米距离,举箭射杀他们二人。
林妙瞪大双眸恶狠狠的盯着我,太子则死垂头不肯直视我。
两人的血流到布图的脚边,布图嫌恶的走远了。
将他们二人拖了下去。
“王上找你,你进去吧。”布图收走我手里的箭。
8.
“姜了,你走吧,你的大仇得报,塞北用不上你。”完颜真肃还是没抬头,手中的书卷一刻都没合上。
大安已经是塞北的囊中之物。
“你从来都用不上我。”我不懂完颜真肃为何突如其来的话。
是他说要她做大安的女儿,而今又要她走。
“这里不需要你,你就得走。”他说的话渡上一层寒意,容不得我反驳。
我畏惧他,畏惧权势。
为了命,我不和他争。
随后我匆匆出了营帐,我恍惚听见有什么声响。
外面布图似乎等了我很久,过来一个熊抱,将我抱在怀中。
他的力气很大,我险些喘不上气。
拍着布图的手叫他松开。
“布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王上要撵我走?”我有些生气的问他。
布图看起来有点想哭,没说话。
我知道布图的嘴变严了,不再问他了。
我挥手留下不回头的背影,声音淡淡的说道。
“走了,布图。”
番外一 完颜真肃
“姜海死了?”完颜真肃惊诧的回过头。
“是被抄家而死。”布图将他获得的消息全数说给完颜真肃。
姜海在外迎战塞北时,常常顾及两国的将士,会将塞北的俘虏放一部分回去。
完颜真肃虽是年轻的王上,但却懂得姜海的意思。
于是在那几年收兵不再起战事。
未曾想再次听见姜海的消息确实他已经身死。
番外二完颜真肃
我前往京城随后回塞北的路上,遇见了一个狼狈肮脏的女子。
她喜欢磕头,喜欢跪下来求我绕她一命。
我看的出来,她的胆子很小。
她说,她是姜海的女儿,眉宇间是有几分相像。
她编出她有城防图,那个时候我想哈哈大笑,可布图在我还是忍住了。
中原女子似乎格外娇弱,她在布图马上晕倒了。
我守着她醒来,中原女子不仅娇弱,还有些漂亮。
她说她叫姜然,然字不好,我为她更名姜了。
了则了矣。
番外三完颜真肃
姜了很是闹腾,胆小又怕死。
我看的出来她信任布图,我将布图放到她的身边教她保命的箭术骑术。
布图问我为何如此,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三年,我只需要三年就可以攻破大安。
可我需要蒙族的助力。
这是我能为姜了想到最快攻破大安的办法。
于是我在第三年娶了蒙族的公主。
蒙族公主善良豪放,很像塞北女子。
不过我意识到这个瞬间,我希望是姜了在我身边。
罢了,罢了。
第一眼,我就欠她的。
番外四完颜真肃
我让人提前抓来林妙与太子给姜了出气,她不出所料的杀了他们。
为她报仇添了一份力,我很高兴。
那日营帐内,我不敢抬头看她。
我怕忍不住想要留下她,想要牵她的手。
于是我冷冷的甩下那几句话。
突然想起临出征的前几日,布图问我,是不是喜欢姜了。
布图跟我很久,我的默认给了他回答。
可若姜了留在我的身边,她做不了塞北最尊贵的人。
我已与蒙族公主缔结协约。
罢了。
了则了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