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城里去看病,带回来的药,药盒上都写着,他看了,和上次开的药是大同小异,有小粒的药片叫颠茄片,还有一种瓶装的无色透明的药液,叫颠茄制剂,还有一种中成药,叫保和丸。颠茄片好喝,扔嘴里,开水一冲就下去了,没有什么味道。颠茄制剂最不好喝了,打开瓶盖就有一股汽油味扑鼻而来,特别的难闻了,喝到口中的味道还能忍受得了。保和丸这药味道甜甜得也不难喝。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他又坐车来到了金大二院,取了**检验报告单,知道看不懂,他也没有看,就问给检验报告单的医生,怎么样,医生回答,没有发现病变细胞,就是说好这里。这时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有些高兴的回到县城单位上,不就是溃疡吗,坚持吃药治疗,一定会治好病,肯定会康复的。虽然几个月过去了,但他的肚子,准确的说就是肠胃,还是时不时的隐隐作痛,一阵又一阵的难受,但他坚持按时吃药,后来也就痛疼的减轻了,越来越好受了。
今天,单位上又开会了,坚艺贵副局长和往常一样,也来参加会议。这是坚艺贵副局长的一贯作风,也是由于历史源渊形成的。坚艺贵副局长调到兰原县来的时候,县上有农科所,他任副所长,后来组建了县农业技术推广站,县农科所并到了县农业技术推广站而不存在,坚艺贵副局长又被任为县农业技术推广站副站长,不久又被任为县农业局副局长,又分管了县农业技术推广站的工作。所以,县农业技术推广站的所有会议坚艺贵副局长理所当然的全部参加,并是最高领导了。
李学民副站长主持会议,学习了两个文件和念了一篇报纸上的文章,然后就请坚艺贵副局长讲话。坚艺贵副局长要求全站的每个同志挨着汇报今年以来所做的工作。
他第三个汇报工作,说自己得了胃病,请了长假去看病,基本上近期没有做什么工作,病差不多好了,今后努力工作,就简单的算汇报完了。
“小孔有病,看病去了。大家看最近工作怎么样了?谁还汇报?”沉默了一阵后,其他没有发言的同志才陆续汇报了各自的工作情况。全站的职工们都汇报完了,李学民副站长简单汇报了自己的工作,又简单总结了站上的工作,请坚艺贵副局长讲话。
坚艺贵副局长说,请大家抓紧工作,提出了“三个不的要求”,不能请假,不能回家,不能在单位上蹲,深入下去,扎实工作,全面出色的完成今年的各项任务。李学民副站长听坚艺贵副局长讲完了,就宣布散会。
他这一场病看了有大半年时间,到了秋天了,站上打发他和新分配来参加工作的雒生旺去下乡。
雒兴亮老家是乌铁市,一个刚从陇原省金州农校毕业的青年学生娃,学得是蔬菜专业,和他年龄相仿,今年也就二十岁左右,个头和他差不多,不胖也不瘦,黑黑的头发梳着个长分头,四方脸,高鼻梁,浓眉大眼,还是个双眼皮,虽然个子不大,皮肤麦子颜色,左面一颗门牙右下角,刚好是在上颚一排牙齿中间偏左,有一个不起眼的小缺口,说是玩耍时被溅起的钢弹给打掉的,穿着也很朴素的,能说一口正宗的兰原说,家乡的话他也没有忘记,说话有些慢条斯理的,但总的来说还是个很英俊能干的小伙子。
单位领导认为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新同志,需要有人先带着干工作。根据学的专业,雒兴亮分配到经作组工作。经作组朱家福家中有事,又回家去了,王风朝是经作组的组长,又有县良种场试验基地上的试验田工作,也走不开。王风朝把他和雒兴亮叫到他的办公室,安排他带着雒兴亮去西沟试验示范点下乡搞籽瓜测产。让他打了张白头条子,内容是籽瓜测产,需要支付农科户籽瓜款三百元,交给他三百元钱。王风朝对他们两个人说:“每年测产,最少一百五十元,最多两元钱就够了,你们拿上三百元宽展一点。”
这次的任务是到西沟乡五台村籽瓜试验示范田测产,其实他也是第一次实际搞籽瓜的测产,比新来的雒兴亮也多不了多少实际工作经验,顶多是早参加工作一年,也还是在乡政府呆着,纯粹一个行政干部,尽搞了些“催粮要款、刮宫流产”的中心工作,农技推广业务工作基本上没有搞多少,就是调到县上农技站来搞了三五个月,还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病。
说下乡就下乡,他和雒兴亮带上了测产用的工具和牙具洗脸毛巾等,各骑一辆自行车,来到了西沟乡五台村,找到了他和朱家福上次来时领他们的那个县科委退休的老宋,也算是这个村示范点上的负责人。
老宋找了一杆老式的提秤带上,通知了几个农科示范户,领着他们一帮人,来到示范点的籽瓜地里,先从老宋家的籽瓜地开始测产。
这时的籽瓜地里,满地的瓜秧已开始从老叶的边缘干枯发褐,向上翻卷,张牙五爪的瓜叶,由浅绿色变成了淡蓝色,除个别鲜活的秧头向上顽强的生长着外,其它枝蔓,叶片全都贴到了地面的砂石上,好像从地面上托起了一地圆圆的籽瓜。在一派萧色秋刹的田地里,结出了丰收的果实。这不禁使我想起了人类也何偿不是这样呢,许多人的成功和伟大事业,不就是建立在其他人的伤心痛苦、辛酸眼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甚至于白骨累累之上吗。
“怎么个测产法?”雒兴亮不解的看着他问道。老宋和农科户们也都看着他。
这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对雒兴亮说:“对角线取样法,一块田里随机取五个点,每个点上取一个平方米。把卷尺拿过来。”
他和雒兴亮拉着卷尺,靠近田块的四角上,还有地中间各拉出一个长一米,宽一米,正方形的一平方米,把框进这五个平方米内的籽瓜全摘下来,放到一起,装进袋子里,把袋口用绳子扎紧。
叫老宋喊过来两个人,把老杆秤提过来,将老秤杆头上的月牙提钩戳进装籽瓜的袋口上,提钩就挂到了装籽瓜的袋子上了,在秤头的提绳环里穿上一截抬水的木杠,两个人在这木杠的两头面对面弯下腰去,将木杠一端放到肩膀慢慢直起腰来,这时挂在秤钩上的装籽瓜的袋子慢慢从地上升起来了,套挂着的长四梭柱形铁疙瘩秤砣的老秤杆细的一头向上扬起来了。
老宋赶紧将老秤杆上套挂着的长半圆形铁疙瘩秤砣绳圈向右拉,吊在老秤杆上的秤砣也随之向右移动,太过了,老秤杆细的一头又向下栽,老宋赶紧将秤砣绳圈向左拉,又过了,老秤杆细的一头又向上扬了起来。
这样老宋过去过来,左右拉动着秤砣绳圈调整了几个回合,老秤杆细的一头上下不停的摆动着,当老秤杆终于平成“一”字形时,老秤杆细的一头上下不再摆动时,老宋细看老秤杆上秤砣绳圈压着的黄铜小点是多少斤,报了个斤数。
这根老式市斤杆秤,虽然比以前好多了,已由过去的十六两为一斤改为十两为一斤了,但还是比较难认的。这老秤杆是用又直又硬又轻的木头棒儿制成,多为深褐色的。秤杆大头上有一个挂钩,往中间紧靠着有两个提系,外面一个提系大,叫“外头”的提系,是秤重东西的,靠里面一个提系小,叫“怀里”的提系,是秤轻一点的东西的。
圆柱形的秤身上,不是全用数字来标识斤数的,只有简单的两三个数字,而且还是用黄铜小钉钉在秤杆上组成一个数字。秤身上的标识不是一行,而是两行。斤数多,数字大的黄铜小钉钉着又长又粗的标识。斤数少,数字小的黄铜小钉钉着又短又细的标识。这种老秤虽然设计的很科学合理,是我国劳动人民伟大智慧和发明的又一结晶,但现代人如果没有接触过的话,还真难弄懂的。
他以前在乌铁市的瓜果蔬菜市场上经常用这样的秤,他一看就懂,会用更认得这秤的斤数的。原来开始用的时候确实也是不好认,费了些思量,一半懂,再加一半猜,逐渐也能认得和熟练使用这种秤了。
他看了一下秤秤的斤数,老宋报得不错,他也重复说了一下老宋报的斤数,一样,在事先准备好的籽瓜测产表格上,在老宋的姓名拦后面的产量格里填上斤数。然后叫农科户们把这些摘下来的籽瓜砸开,想吃的就吃,不想吃的,就把籽瓜里面的大板黑瓜籽全掏出来,一粒也不能剩下。
把老宋家的籽瓜掏出来的大板黑瓜籽,瓜水还没有干,淌着瓜水就赶紧秤了一下斤数,就记载到了测产表上。
“还没有把大水汽晾干,这样秤斤数行吗?”雒兴亮怀疑的对他问道。
“我看行,不然太费时间了,今天就回不去了。”他固执的对雒兴亮问答道。
雒兴亮,老宋,还有几个农科户们也都再没有作声。
就这样测了五个农科户的籽瓜产量和掏出来的大板黑瓜籽的产量。分别给五个农科户按籽瓜当时销售的市场价格和斤数,付了钱。
籽瓜测完产后,农科户们都拿着钱,各自回家去了。他和雒兴亮跟着老宋到了老宋家里,老宋老婆给他们做饭,他和雒兴亮,老宋,坐在老宋家院子里呆着谝了一会闲传。
等吃过了中午饭,他和雒生旺,老宋把还淌着瓜水的装大板黑瓜籽的塑料纺织袋子打开,在老宋家院子的地上又晾晒开。一边等着晾晒湿瓜籽,一边三个人没有事儿暄观。
秋天的天气已不是很热了。快到下午四点了,老宋家院子的地上晾晒的湿瓜籽大水汽已基本上没有了,瓜籽还是有些湿湿的,他招呼老宋和雒兴亮,三个收拾着把湿瓜籽原装到塑料纺织袋里,提起来看,瓜籽袋子基本上不淌水了。
收拾好测产用的工具,牙具包,连带瓜籽袋全捆绑到他和雒生旺的自行车上,一路狂奔,骑着自行车,他们两个就回到了县城单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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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九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