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今天要开会,地点在学校老城墙中间的台阶教室里。
台阶教室不是很大,也不算小,能容纳八百多人。全校的师生们全来了也能坐下的。
今天全校的师生们都来参加,也就是五百来人,人都到齐了,因为坐得稀稀拉拉的,没有坐满。
他们学校的正校长,“一把手”今天也来参加,他很少出席这样的会议的,可能是校长感觉这次会议比较重要,自己非参加不可,而且有必要在会上好好讲一讲的。
校长名叫楚忠信,年龄不小了,今年约有五十七八岁,听说是从部队上下来的复转军人,在部队上是正团级干部。
楚校长个子中等,但人长得很富态,身材骨架大,两肩很宽,身板宽厚,粗胳膊粗腿,身体结实的有些雍肿发胖。又肥又大的脑袋,头发还是黑黝黝的,几乎没有白头发,就是显得脖胫有些短了。两个脸腮向下掉着,并不开阔但很方正的额头,形成了一个很典型很标准的四方大模样的脸相,就是满脸上的肉一块一块的鼓起,坑洼不平,脸色发黑。浓黑短粗的眉毛下,是一双大眼睛,就是上眼皮胖胖的,下眼帘有些起包松弛的向下垂着。脸中间有个不好看的酒糟大鼻子,下面是一个四方的大海口,几乎看不见下巴了。
楚忠信校长经常穿一身没有领章的黄军装,看上去很威严的。但是楚忠信校长黄支本地人,因为说话时带着一口浓重的黄支地方口音。
在有机玻璃的大黑板前面的讲台上,楚忠信校长坐在讲台上几张拼排桌子后面椅子的中间一把位置上,两边位置上的椅子上坐着赵副校长和方副校长,还有教务处长郑家美老师,学生处处长。
会议开始了,楚忠信校长又黑又大的方脸绷得紧紧的,肉疙瘩块块突起,严肃的有些忿怒的眼光扫视着台下的师生们,他上身向前一移,挺直了身子,“吭、吭”连着干咳了两声,开始讲话了。
“同学们,现在开会了。今天咱们开个会,前几天咱们学校里的一部分同学们闹事儿,不上大灶吃饭,甚至不课了,搞什么所为的绝食,还有罢课,学校领导和老师都感到很痛心的,非常的不理解,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呀?”
楚忠信校长情绪开始有点激动了,接着又讲道:“同学们的这些做法我们是很难接受的,这时大错而特错的,这说严重一点是违法犯罪的行为,要抓起来法办,判刑坐牢的,往轻里说是违犯了学校的纪律和有关的规章制度的,最轻也要给个开除留校察看的处分的,如果没有了纪律和规章制度,纪律和规章制度不执行,那就是一盘散沙,我们的学校就没有办法去管理,大到一个地区,一个部队,一个国家就没有办法管理,就会乱套的。”
“绝食罢课是过去学生们为了反对反动派的反动黑暗统治采取的革命行动,发动的革命运动,目的是反抗反动派的□□,反对反动派发动内战,反对反动派对我们党组织的迫害,反对反动派对人民群众的压迫剥削,反对反动派迫害抗日消极抗日,反对饥饿。” 楚忠信校长情绪比较激动的说道。
“这一次个别同学带头搞绝食罢课,部分学生们参加其中,破坏了学校正常的教学和工作秩序,扰乱了同学们正常的学习和生活秩序,影响实在是太坏了。但我们念同学们年轻幼稚,涉世不深,思想单纯,出门在外学习不容易,又是初犯,短期内就恢复了正常的秩序,就再不追究了,也不严查细究了,暂且原谅同学们这一回。” 楚忠信校长情绪激动的说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做好同学们的思想政治工作,稳定和疏导同学们的情绪,维护学校正常的秩序,搞好学校的教学工作。” 楚忠信校长激动的接着说道。
“现在咱们学校的大灶上确实也存在一些问题,我们也想了许多办法,尽了最大的努力,条件也确实是差了一点,饭菜质量不是很好,品种花样也比较单调一些,我们要不断的加以改进,这就有个时间问题,还有个过程吗,同学们要理解,要原谅才对。”
楚校长话锋一转又说道:“我们的国家刚刚开始改革开放,经济建设还刚刚开始恢复和发展,生活条件还差一些,同学们要艰苦奋斗,乘年轻时要刻苦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多掌握为人民服务的本领,参加工作后为祖国建设服务,做个有用的人才。”
“苦不苦想想红军长征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为了国家独立人民解放,我们能过上好日子,当年战争年代,革命先辈抛头颅,洒热血,在红军长征时,前有敌军堵载,后有敌人的追兵,流血牺牲,爬雪山,过草地,吃野菜,吃草根,吃树皮,甚至饥急了煮着吃皮带,不知吃了多少苦。” 楚忠信校长十分激动的又接着说道。
“现在我们比那时好得多了,我们要发扬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和优良传统,坚决克服困难,坚持就是胜利,一心一意的搞好学习。”当楚校长说到这里时,台阶教室下面坐着的同学们一阵骚动,好多同学们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老生常谈,枯燥无味,都快老掉牙的说教。”他左面坐着的朱邦明同学向右头一偏,对他悄悄的说道。
“现在怎么能和那个时候相比呢,就不能比吗,没办法比的,现在比那时条件好得多了呀。”他右面坐着的程报安同学向左转过脸来悄声对他说道。
“大灶不好主要是管理问题,学校没有抓好,还把问题全找到学生们头上了,什么事儿全都怪学生们,大灶上的大师傅们就一点问题都好像没有。”他有些生气的向两边看一看对朱邦明和程报安同学悄声说道。
程报安同学微笑着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对他说道。
朱邦明同学也红着脸微笑着点一点头。
楚忠信校长还在台上口若悬河,唾沫星乱飞,涛涛不绝的讲个不停,台下“叽叽喳喳”议论纷纷个不停,大部分同学们都没有心思再好好安静的听楚校长讲话了。
同学们耐着性子听楚校长讲话,无非就是讲些大而空的大道理,过来过去讲,如何要遵纪守法,如何好好学习等等,等楚校长讲完了,已是过了下课时间了,同学们一轰而起,争先恐后的往台阶教室的门口拥去。
一天,孔耀庸在宿舍里闲呆着,老乡同学程报安推开门进来,微笑着说道:“都在呀。”和同宿舍里的男同学们打过了声招呼,转身对孔耀庸说道:“老孔,我们两个外面转一转去。”
他跟着程报安同学出了宿舍门,两个人向右拐,走在通往学校西校园中间的土路上。
“马上我们就要毕业了,二年级和一年级的老乡们说要一块儿聚一个,时间定在了这个星期天。” 程报安同学对他说道。
“好呀,应该聚一聚,我一定去。”他对程报安同学笑着回答道。
星期天的早上,他吃过早饭,在宿舍里呆了一会,就出来到学校西校园中间的大路上闲转悠。
有几个同学远远从他们宿舍后面的那排平房宿舍里钻出来,朝他走来,来到近前一看,是老乡程报安同学和其他几个老乡同学。
“孔耀庸,你早等着里,挺积极的。” 老乡程报安同学对他微笑着说道。其他几个老乡同学也都过来和他打招呼,有他们一个乡的老乡同学,四班的李勤有同学,同一个县的老乡同学那就多了,有和他邻乡的一级的李佑新同学,女同学有高蓉芸同学,横城街的老乡有同一级的同班同学王生龙同学,女同学武继红,五班的张佩军同学,王奋勇同学,马焕军同学,同一个县其它乡的同班同学还有李锡忠同学,同一级的王有青同学,朱荣邦同学,其它乡的女同学有朱佩琴同学,低一级的同学有同一个乡的王岱林同学,张学军同学,邻乡的张述学同学,还有个不知名的矮个胖女同志,王新海同学,吕斌军同学,同一个县其它乡的郑宵世同学,孙福科同学。
一帮同学们出了学校大门,从县城东大街上,来到了县城大什字,向南进了县城南大街,他们一帮人在老乡同学李勤有的带领下,走进了黄支县城里最大最早也是最好的一家照相馆,照相馆大门头顶上悬挂的一块招牌上写着 “黄支县照相馆”,几个红油漆的大字儿。
李勤有同学招呼着所有的老乡同学们都进了照相馆,就组织大家站好位置照相。照相的师傅对李勤有同学说:“分三排比较好,第一排是女同志蹲着一排,中间是第二排是孔耀庸他们三年级的老同学们,坐在接长的长条窄板凳上,他坐在最右边一个位置上,最后面是第三排,剩下的男同学们就站在这一排。
“大家注意了,现在要照了,看我这里,不要挤眼睛,坚持,好!”照相师傅右手高举着一个带黑管儿的黑色小椭圆球,头钻在照相架上照相机后面的黑布里面,一捏椭圆球顶,“咔嚓”一声,这帮同学们的光辉形象就历史的记载了下来。
他们照完了相,一帮同学们就分成了三四帮了,女同学们一帮儿,男同学们一帮儿分头去逛县城大街上的商店和铺面,他和同级的一帮男同学们也到县城的大街上串店铺。
不觉已快到中午的时候了,他们就转到了县城大什字的西北角上,那里有许多的小饭馆,他们转了三家,挑好了一家进去,这家比较干净点,起码卫生还可以,饭都是做得差不多吧。
他们每人要了一碗炸酱面。这家做得的炸酱面味道还可以,是有点饿了的原故吧,面的数量也比较多,基本吃好了。吃完了,有些干渴,他们又要了一小碗的面汤喝着。这面汤自然是不会要钱的了。
吃完饭喝完了面汤,他们一帮同学们返回到了学校,孔耀庸进了他们的那间宿舍,上床躺着休息,也睡不着的。但能听见朱邦明同学熟睡发也轻轻的鼾声,好几个同宿舍里的男同学都裹着大被窝,安静的无声的睡着了。
两点半后,宿舍里的同学们陆续开始起床洗把脸,然后坐着没有事干。
“活宝”张吉同学留着短短的小平头,黑黑的四方脸上,面带微笑咧着一张上面有颗呲牙的嘴,话匣子又打开了:“我们瞎好在一个宿舍里住了两三年了,同学一场,我们全宿舍的同学们,今天下午到岳麓山去照相,那里风景好,留个纪念。”
张吉同学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全宿舍同学们的积极响应,河州的张国志同学快人快语:“那现在就走呀。”
“好呀,照去。”朱邦明同学也笑着说道。
“我同意,这样很好,我们走吧。”时怀明同学从自己的上床上爬下来时说道。
“好,走吧。”同宿舍里的其他同学们也都异口同声的回答着,都赞同去岳麓山上照相。
他们同宿舍里的十二个男同学,来到了东山岳麓山,在台阶上,大家三三两两一台的坐着,合了一张影。个个同学都一脸的严肃,好像用深沉的眼光遥望着远方的样子。快门转动,这难忘的时刻载入了同学们记忆中的历史。
仍后关系好的同学们又在一块,站着合照两人照。
第二天,同学们在教室里,还有在宿舍里,都互相索要对方的相片,以便留着纪念。他洗了三十多张自己的一寸黑白大头照,和前来索要照片的同学们相互交换,同宿舍里的男同学们的相片,基本上都有了,其他同学的就很少索要和交换到,女同学的照片就更是只索要到了四五个的。
不一会,班长白振国来叫他们全班的同学们,说:“同学们,到学校气象站去照全班合影,马老师说了,大家全部都要去,一个人也不能少的。”
在蓝天白云下,学校气象站的风速风向测杆,白色的百页箱前,在绿色的草坪上,全班的同学们在这一天的这时刻,定格在了这张相片里。
他们的班主任马学海老师坐在第二排的中间凳子上,两边是他们班的带课老师们和班干部们,第一排蹲着的是全班的女同学们,因个子小,他站在第三排的左面边上,他们后面还有第四排,也是最后一排,这一排的同学们脚下都踩着个小凳儿。师生们的神情都很严肃认真的。
照完了全班的合影,程报安同学走过来找他,对他说:“老孔,能陪我一块去趟照相馆吗?”
“你什么时候照的,怎么不叫一下我呀?”他故意有些生气的对程报安同学边回答边门道。
“前两天是和我们后排男宿舍其它班上平常关系好的同学们去照相,那些同学们你不太熟悉,我不好叫你呀。” 程报安同学微笑着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望着他解释道。
“那好吧,我陪你一块去取。”他听了程报安同学的话,微笑着爽快的回答道。
他们两个出了学校大门,向右拐沿着东大街向县城里面行进,他跟随着程报安同学,从右手的第一个巷道里拐了进去。
这是一条很长的巷子,东边是他们学校西校园西边的围墙,是一条高高的砖墙,巷道西边是县城里的居民区,巷口西边开设着店铺。
这巷子他也比较熟悉的,走到巷口尽头向左右分岔,形成一个丁字路口。东面一个大门进去,就是他们学校教职工的家属院子,他和同学们曾经来这里家里找过老师,进过学校老师家属院两三次吧。
丁字路往西走不远就到了黄支县的新建的医院,沿着这条路继续往西走不远,就来到了一家新开的照相馆。街面上的橱窗里,有许多招揽顾客的大相片,想必是这家照相馆照得最好的,向过路的人展示和宣传,吸引顾客来这里照相。
“就是这家照相馆照的,我们进去取相。”程报安同学边说边拉着他一齐进了这家照相馆。
程报安同学向照相师傅掏出纸单,交齐了钱,这个照相师傅递给程报安同学一个厚硬纸袋。
程报安同学从这厚硬纸袋里倒出相片来,他头靠过去看,照片上是程报安同学身穿着我们国家十大元帅的服装,有几张半身的,也有几张是全身的。
“我看,成了大元帅了,很精神,非常威风,太严肃了点吧。”他对身边微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程报安同学既表扬又开玩笑的说道。
相片上程报安同学头戴着黄色的大盖帽子,大盖帽帽舌上的帽沿上的黑条中间是一个金黄色的帽徽,大盖帽的上面又圆又大又平。元帅服的上衣两边的肩章是金黄色的,又大又厚,周边还吊着黄色的小细穗儿。上衣有四个口袋,上面的两个小一点,下面的两个大一点。人们穿上它看上去很好看的。在腰间扎着一个宽皮带,在右边前面的地方有一个带皮套的小手枪。
“这相真的照得不错,我也想照几张。”他有些羡慕程报安同学起来,也有些惋惜自己没有也照上一套穿元帅服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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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