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耀庸老早就醒来了,他在床上躺着,虽然已没有了睡意,但感觉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心里觉着很踏实,他想这一下我的上学梦终于圆了,现已进入了他梦寐以求的中专校园,是实实在在的已睡在了学校学生宿舍的床铺上,已渡过了一个很兴奋很奇妙的夜晚。从前的艰辛和往事的苦难已在他的心中渐渐隐去,眼前的一切才是最真实的,也是他最快乐的,最为之而自豪的了。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这时学校里已有了动静,有个别的学生已起床了,在学校水房的水龙头前打水,有自来水“哗哗哗”从水龙头流出的响声。有的宿舍前已有人影出现,校园中间的大路上,也有人影在闪动了。
响动声打断了孔耀庸的思绪,他打算赶紧起床。昨晚上睡觉前的被窝筒,早上已四角展开了,甚至被子右面的一角从床沿上滑下去,垂掉在空中。他从被窝里两手拄着往后一抻,穿着红腈胧背心从被窝里出来,坐在床上,弯腰双手拿过来面前床另一头被褥上横放着的衬衣,穿在身上,再抓过裤子来,将双腿伸出被窝外,塞进裤子里穿上裤子,穿上袜子,下床登上鞋,没有洗脸刷牙,就出了宿舍门。
从宿舍门前窄窄的院场上右拐,来到了开水房的后面,往左上了直通学校大门的大路,他快走几步,就听见“哗哗哗”的有人在弄的水响,寻声往左瞧,影影约约的,就看见有个同学,站在院他们大宿舍前一排的学生宿舍前的窄院场中,前面是园地。这个同学个子不高,但脸色和浑身都白白的,肩膀很宽,粗胳膊粗腿。
那个同学面对着那排宿舍,前面地上放着多半脸盆水,两腿叉开了,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灰色裤衩,双手拿着一条白毛巾,弯下腰,把毛巾放入脸盆中,捞上水来,举起水淋淋的毛巾,从头上开始,往下擦洗身子,头,前胸,手脚擦洗完了,两手把毛巾拉展了向后一甩,上下左右一推一拉,擦洗后背。
也许刚才他听见打水,有人走动的响声,就是这个洗冷水澡的同学弄出来的了。
虽然已进入了早春,但早晨的天气还是冷嗖嗖的,他看了都有些打哆嗦。他想跑步就会暖火,跑得越剧烈,越快会更热火些的。他就从学校中间的大路上小跑步起来。
出了学校的大门,县城的东大街上,空荡荡的,只有个别早起的人在匆匆行走,还时有一两个汽车飞快的从大街上奔驰而过。街道两边的门店有的上了门板,有的门窗紧闭,街面上还是冷清清的,天还没有完全亮,街道两边的路灯还明晃晃的着着。
他紧靠着街道北边的路往前快跑,从黄支县委县政府的门前跑了过去。这门全是由灰砖砌成的,墙面上由三个上面圆弧形灰砖砌的门拱组成,中间的大一些,两边的小一些一样大。看起来有些古香古色的感觉。
他跑着一直穿过黄支县城中心的丁字路口,下慢坡再上一个慢坡,往左转一个弯,再往右一拐,他停下了跑步,前面一座大桥出现在了眼前。
在薄薄的晨雾中,黄支大桥像长虹卧波,微微翻着细波,似天空中的银河群星闪烁的黄支河,从黄支大桥下蜿蜒而过。桥面上有两三个早起锻炼的人,在朦朦胧胧的薄雾中若隐若现,就像在天宫中的仙界里。他看着这些都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了。
晨雾渐渐的有些散了,再看这桥就更清晰了,桥面全用水泥钢筋筑造,有十多米宽,两边是横平竖直的两道防护栏。桥身由两个大的半圆形的水泥钢筋预制拱组成,两个大拱之间和大拱与引桥之间,分别由三个中间稍大两边小些的水泥钢筋预制的小拱相连,而每道水泥钢筋预制的拱,又都由垂直的若干个很长的小些的水泥钢筋预制的拱组成。
他站着愣愣的看着,竟然打了个冷颤,才回过神来,就一边慢慢往前走着,一边握拳抬胳膊伸臂,从胸前往后分开两臂,向后甩,轮换着踢踢两条腿子,再举伸掌向左向右侧身弯腰,一闪一闪的,做些广播体操的动作,来活动筋骨。
时间不早了,他转身赶紧往回跑,黄支县城的大街上人和车渐渐的多了起来。他跑进校园时,走到里面的学生宿舍区,那里已是人来人往了。同学们都起床了,匆匆忙忙的开始了新的一天生活,也从此在这里翻开人生新的一页。有的去水房打凉水提开水,有的蹲在宿舍门前的花园边上发牙,有的把脸盆放到门前的水泥台阶上洗脸。
他加入到同学们的行列中,洗脸刷牙完了,准备去上早操。这时,同学们从西校园中间后面的几排宿舍出来,汇聚到学校城墙中间,阅览室北面的路口,进入东校园南面的大操场。一班一个四路纵队,女生在前,男生在后,各班班主任跟班,一班跟着个班,连成一个长长的方队,靠着大操场的周边跑步。由学校体育老师带队,吹着哨子,喊着“一二一”,“一二三--四”,跑完了三圈,“立—定”,“散队”,体育老师一声令下,早操结束了。
同学们又一拥而至,过了城墙中间与阅览室之间的通道,返回各自的宿舍,去打开水,吃早餐。他们的早餐其实也就是一个四两的馒头,一茶缸开水而依。
孔耀庸他们班的教室,离学校大门很近。进了学校的大门,沿着西校园中间的那条大路往前走,东面第二排两流水红砖墙红瓦顶绿木檐的那幢房子,东面的第一个两间的大房子,就是他们班的教室了。
他们班的教室前面是窄长的门前土场园,前面是一个长方形的花园地(也作试验地),再往前是比他们高一级的农学两个班和一个畜牧兽医班的教室,两个农学班在西边,东头是畜牧兽医班和学校兽医门诊部,学校兽医门诊部与这东面第一幢两流水红砖墙红瓦顶绿木檐的大房子教室,南北向从中间隔了一堵墙,开了一扇小木门,在校园东南围墙上,向外面的黄支县东大街开了一扇小铁门,门上悬挂一幅白底横额牌匾,上写“黄支农业学校兽医门诊”的黑字。
他们班的教室东面有一条直通西校园南北的土路,路再往东是路旁边绿化带东面高高屹立的城墙,这段城墙南头在他们班教室这幢与前面第一幢中间,城墙南头下一条通往东校园的小路,这段城墙北头与学校台阶教室相连。
这段老城墙四面都是陡峭的土墙壁,残缺斑斓的墙面,上面长着枸杞,像榆树一样不知名的小灌木和荒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瑟瑟发抖。它见证了这个古城沧桑历史的变化,也目睹了这个学校半个多世纪岁月的变迁。你看这所学校,新中国成立前是培养空军的学校,建国后改为农业学校,曾经在六十年代,叫做黄支农学院,是学习朝阳农学院,社来社去培养工农兵大学生的农业大学,后来黄支县人民医院搬了进来,到如今,中间大路西边南头,有两三排两流水红砖墙红瓦顶绿木檐的房子,还被县医院占着,没有搬迁完。
今天,他们班第一天上课,班主任老师来和新来的同学们初次见面。班主任老师是黄支县本地人,父母工作,干部家庭,家住县城中心的丁字路附近。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戴帽子,穿一身深蓝色的衣服。长得个头中等,宽宽的肩膀,脖子稍短了些,显得像有点驼背的样子,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两三岁。四方脸形上,一对浓眉大眼,但白眼仁有些明显,下巴撅起。操一口地道的黄支当地口音,说话时头稍低着点,两眼向上看,像瞪着人似的,说话声调不高,但说得却很快。
“各位新同学,非常欢迎你们到咱们学校来。学校让我带咱们班,我高兴的接受了。我们大家相互认识一下,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马学海,上西北师大的,学有机化学专业。下面我点名,点到名请站起来,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班主任马学海老师扫视着全班的同学说道。同学们静静的坐在课桌后面的小凳上听着。同学们的座位都是自由结合的,虽然是一人一个小课桌,但两个人拼为一组,摆成三排座位,靠窗各一排,中间一排。
孔耀庸这是第一次离开父母出远门,以前对外地口音他听得不多,听不习惯,有时也听不清楚,尤其是他们学校是全省招生,有黄支一带的方言,有好几个地区的方言,讲普通话他能听个差不多,因为经常听广播看电影都是普通话。他和一个霍城下游一个大队的老乡拼起来坐一齐,坐在中间一排的最后面位置。
他那个霍城的老乡名叫王生龙,和他同岁,穿一身蓝色的洗晒的有些发白的衣服。人长得瘦瘦的,显得个子高而苗条。小圆脸,皮肤白白的,就是脸上有点很小的雀斑。高鼻梁,嘴小,眼睛小,双眼皮,笑起来两眼眯成了一条缝。
下课了,他和王生龙,一帮男同学从教室门出来,在门前的场园里站着喧观,同学们基本上都认识了,三个五个一伙的站着闲聊,问一问,听一听各自家乡的情况,你们那儿条件好不好,他们那里出产什么了,这次考了多少分了。。。。。。
忽然,一个同学喊道:“城墙上有松鼠!”一个同学站在城墙下面绿化带里的小树丛中,指着城墙上。他们七八个男同学,忽啦一下集中到了那个刚才喊的同学跟前,都往城墙上看。果然,在半城墙上的一棵小树枝上,爬着个小松鼠,两个黑黑圆圆的小眼睛闪着亮光,黄灰色毛绒绒的身后面,拖着个弯曲成半圆形的大尾巴,尾巴上是深一道浅一道的花纹,非常好看,十分的可爱。
小松鼠看起来憨头憨脑的,行动也不是十分的敏捷。这时,不知是肚子饿了出来找食物,还是贪玩看新鲜,小松鼠从城墙上跑下来了,跑到了绿化带里的树丛里,“松鼠下来了,抓松鼠”,有个同学一直盯着小松鼠的行踪,发现了松鼠喊道。三四个同学从两面跑过去,到城墙下找小松鼠。
城墙下同学往小路上找过来。忽然,有个同学看见小松鼠在小路上出现了,由南往北跑着,“跑过去了,截住”,这个同学在小路的南头喊道,小路北面两个同学弯腰伸开两个手臂两腿左右来回移动。小松鼠掉头由北往南跑,“过来了,截住,截住”,小路北面的两个同学喊道,小路南面同学弯腰伸开两个手臂两腿左右来回移动。小松鼠在同学们的四面夹击下,来回奔跑着。忽然,这只小松鼠眼看要跑到他的脚下,他快速伸出两只手臂去抓,只感觉右手食指钻心的痛疼,松鼠没有捉到,眼睁睁从他手下跑了,可把右手举到眼前一看,食指尖渗出鲜红的血来,上面还有一个小坑。俗话说狗急了要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哩。他右手食指尖上的一疙瘩肉被松鼠咬掉了。
战斗结束了,小松鼠最终胜利的逃走了,他的手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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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