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热的夏季里,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到了课外活动结束后,他们的班主任老师来到了教室,对全班的同学们说,女生们继续
上自习课,全体男生都到大操场上去。
他和全班的男同学们都“唏哩哗啦”的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三三两两的出了教室门,向学校最下面的大操场里走去。
全班所有的男同学们都来到了大操场里,班主任老师早站在了那里,这个男班主任老师看着乱七八糟的一堆男同学们严肃的说,同学们排一排站好了。
男同学们你推他拉的,不一会儿,站成了一长排子,摆成了一个“一”字长蛇阵。
班主任老师站在这一长排队伍的前面中间,好像写了个一点一横,两个笔划,就像个高字头没有下面那个口字一样。
“同学们都把裤筒全卷起来,卷到膝盖下面的地方,站好。”班主任老师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来回眼睛扫视了两遍“一”字长蛇队伍,脸拉得老长的对全体男同学们说道。
等老师说了,他和全体男同学们一样,不约而同的弯腰低头,两手将自己的一双裤筒卷到了膝盖骨的部位。
这时,男同学们的小腿肚子全露在了外面,各不相同,有的同学的小腿很白,有的则颜色深一些,这个的小腿长一些,那个的短一点,一个的小腿长得粗一些,另一个的细一点。
班主任老师把班长叫到自己跟前,低下腰身,蹲在班长的一对小腿前,眼睛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举起右手来,伸出一个食指,在班长裸露的一条小腿肚子中间,从上到下划了一短竖,仔细又看了看那个小腿肚子上的划痕,站起身来说,你没有去凫水。
“你现在去,从那头开始,挨着一个一个像我刚才那样的划,鉴别一下全班的男生们,那个去凫水了。”班主任老师指着面前一长排队伍的左端,往右一挥手,对班长说道。
班长照着班主任刚才的做法,一起一蹲,一个一个从左面向右边,划全班每个男同学裸露在外的小腿肚子,老师刚跟有班长的后面仔细的查看。
“你,向前走一步,站好。”老师说道。
班长全部划完了,老师就让班长站回队伍中间去了。
其中,共有三个男同学被老师叫出了队伍之外。
这三个叫出队伍的男同学,小腿肚子上划出来的痕迹,比其他男同学的颜色淡一些,不太明显的,其他男同学划出来的痕迹白一些,明显一些。
班主任老师挨个询问这三个男同学,“说你们昨天凫水了没有?”这三个男同学都矢口否认自己没有的。
班主任老师不相信的又问道,“腿上划下的印子怎么解释?”这三个男同学,一个说是昨天在家里帮助大人放水浇地,进了水里面,一个又说是昨天晚上在家里洗澡了,一个还说是昨天帮家里洗菜了,都各自找了个理由。
班主任老师也没有办法,说放这三个男生归队了。
“天再热同学们也不要深水坑,大水坑,尤其是到河边凫水去。每年我们村上都有两三个河水冲走的,淹死的娃娃。”
班主任老师教训完了同学们,就解散队伍,让同学们回教室上课去了。
第二天吃过中午饭,他来到了八姨夫家,去找那个同龄的堂表弟去玩。
进了他八姨夫家的院子,他看到在八姨夫的小房门口上方的两边,分别挂着一长串小鱼,他很好奇的看着。
他表弟孔耀荣对他很神秘的解释说,这是晒得咸鱼干,你不要看是些小鱼,你抓来了把它们的鳞片刮掉,开剥开,取掉里面的心肝花肺,肠肚和内脏,浑身和肚子里面挫摸上大调料粉和盐沫,挂起来晒干,咸鱼就做好了,吃起来味道很香,很好吃的。
孔耀荣接着对他笑着提议说:“我们两个到红湾里的大水坑里去抓小鱼,抓来了做咸鱼。”
“我不做咸鱼,我抓来在瓶子里养着。”他对表弟孔耀荣说道。
“也行。这几天再没有下过雨,现在河水降下去了,红湾里的河滩上有几大水坑,里面肯定有鱼,我们两个现在就去抓呀。”
“好,走吧。”
他和表弟孔耀荣两个人,找了两个空的装过罐头的圆柱形玻璃瓶就出了他八姨夫家的大门。
他和表弟孔耀荣,在路上边走着,边聊着天,不知不觉得,就上了大路,向北走进了学校,向西出了学校的大操场,向北拐进山沟的路,翻过了他们经常拾羊粪巴楼的缓山梁,就下到了寺儿沟的河沟底里,再爬上一面坡又上到了大路上去,向前走就是红湾了,能看见黄河在从西边来,向南在这里转了一个一百度左右的大弯,好像一条巨龙腰身在尽情的扭动一样。
河中流淌的水,在太阳的照耀下波光鳞鳞,十分的晃眼。
河右边是通向上面三个村庄的大路,大路右面靠着连绵的大山峦,路边山脉下半部是陡峭的山崖,这山崖露出红色的砂质岩面。
在黄河右岸边形成了一个大河滩,河滩上有几白晃晃的大大水水的水坑。大的不多,小得有好几个。
说话间,他们两上就沿着河边大路,从路边的河堤护坡上下到了河滩上。
河滩上的大水坑边有几和我们一样大的孩子在站着,放着一些脱一上来的衣服,大水坑里面有两三个孩子在凫水。
他们两个先是在小水坑里抓小鱼。其实小鱼也不好抓的,它们都机灵的很,别看它不注意你的,你看准了猛一下把手伸进水里去抓它,当你感觉手里空空的时候,定睛再看时,它已逃出你的掌心游走了。
他们两个人,在这个小水坑里抓一阵,又跑到另外一个小水坑里的去抓,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两个多小时,可他们的玻璃罐头瓶里面,小鱼还是寥寥无几。
他大约抓了有三条小鱼时,他表弟已经抓了五六条了,他表弟跟着大表哥二表哥抓过好几次,技术水平高一些,当然胜利成果比他的大。
忽然,大水坑边的几个穿着衣服,还有没穿衣服的孩子们,这时有些躁动,来回乱跑,像是很焦急的样子。
他们两个这时就双手捧着装着水和小鱼的玻璃罐头瓶,走过去看个究竟。
听说一个凫水的小伙伴在这大水坑里凫水,凫着凫着就不见了,这下可急坏了一块来凫水的其他孩子们。
“救命呢,有人淹到水里面了!”不知那个小伙伴大声向周围发出了求救信号,另外两个孩子也觉醒了似的,也跟着用双手搭成喇叭状,放到嘴上,同样的向周边的人们喊着求救。
有两个小伙伴赶紧穿上了衣服,奔向最近的村子方向去找大人们,搬救兵去了。
不多会,从村子方向来了几个大人,神色慌张,步履葱葱,到了大水坑边,有水性好的就脱了衣服跳进水中去,扎一个猛增子下去,过一会儿上来,张大嘴喘上一口粗气,然后快速来回抖动贴在头上的头发流淌着水的脑袋,头发上的水向四周飞溅,游上岸来坐下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没有摸着人。
一会,从村子里又来了两三个大人,一个大人扛着一个长杆子,一个大人还背着一个排子,右手提着个划水的板子,排子被放到大水坑里,这两个大人提着各自的家伙,跪到排子上,划着划板子到大水坑的中央,将长杆子伸下水中去打捞。
打了约有半个钟头,竟然毫无结果。
正在人们休息缓口气的时候,这大水坑中央的水面有点动静,一只人的脚先露出了水面。
“漂上来了。”忽然有人眼尖,看了这一情景,就说了一句。
划排子打捞的那两个大人赶紧又坐上排子,划过去,到了跟前,水面上人的两只脚和黑头发都能看见了,排子上的一个人用长杆把淹水的孩子向大水坑的岸边上拨拉,淹水的孩子到了水坑边上,围观的人们七手八脚地将淹水的孩子抬到地上。
这个精溜溜□□职的淹水的孩子,没有一点的生机,双眼紧闭,没有一丝呼吸了,没有点的脉搏,赤条条的躺在那里,看上去很叫人伤感的。 `
会施救的一个大人,出来给淹水的孩子转移到就近的小坡上,头朝下脚向上,做胸部按压,淹水的孩子口中,压一下胸部,向外流淌一股水,直到最后不往外流水了,淹水孩子还是没有一点生还的迹象。
人们彻底的绝望了,淹水孩子确实是救不活了。眼睁睁的看着,一朵鲜花就这样的凋谢了,枯萎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如此的消失了,永远的不复存在了。
“我的娃娃呀,你怎么了呀—”一声凄惨的哭叫声,惊得所有在场的人们都向声音的方向回头望了过去。
一个农村常见的中年妇女模样的人,估计是被水淹死孩子的母亲,在围观的人们赶紧闪让开的一条道中间,跌跌撞撞的奔过去,就扑在这个淹死孩子的身上,抱着痛哭流涕。
“我的个哥哥呀—,啊—,啊—,啊—,你走了可叫我怎么活呀——,呕”,淹死孩子的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黄河岸边河滩空旷的上空久久回荡着。
淹死孩子的父亲也来了,一个老实巴几的中年农民,在人们的簇拥中,蹲在淹死孩子的身旁,拉着自己的孩子的两手,流泪满面,脸庞的模样悲痛得扭曲变形,发出“吭—,吭—,吭—”的哭声来,只有绝望和悲哀的血在心里流淌着。
淹死孩子的母亲哭得昏死了过去,人们又怀着掐鼻子下面的人中穴,才哭出了声音来。
村上和生产队里的亲房乡邻们,一部分人们搀扶起淹死孩子的母亲,连拉带劝的,弄了家里。
一些男人们就去找本村的木匠,打了一个简易的小棺材,将淹死孩子抬回来,穿上新衣服,放入棺材中。把他用过的衣服,还有念书用过的书和本子,也全都装进棺材去,钉上棺盖。
大家让队上的一个懂阴阳又会看风水的人,择了个时辰,来到村子北面的麻籽岔,找了块地方,挖个小墓坑,将小棺材抬过去,放下小墓坑去,埋了。
也不用起坟堆,再烧点纸钱,祭奠些吃食,吩说两句,就都回去了。
这里的风俗习惯是没有成家的人,不算成年人,因为没有后代来上坟烧纸,也就不起坟堆,没有坟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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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