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脸盲就别乱撩好吗 第30章 第 30 章

姜卿廉愣愣看着眼前这个人。

看他长发已完全散开，眉眼轮廓就是自己思念已久的样子，他实在不敢想象这家伙有可能是沈砚。

这两人的脸看起来真的没有什么共同点啊，怎么就是一个人了呢？

现在人在眼前了，他是问还是不问……问了又能怎么样，现在他们人在哪里？什么情况？到底是沈砚救了他还是滟滟救了他……

姜卿廉想着想着，脑袋嗡的一声，下意识“嘶”了一声。

沈砚马上聚焦过去，蹙着眉头问：“怎么了？”

姜卿廉正想说些什么，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席卷而来，逼得他当场抱头蜷缩成一团，连声音都透露着痛苦：“头疼……”

沈砚反应却有点平淡，甚至说，听到对方回答是头痛，他表情还放松了许多。

“我就说呢。”

“精神力透支成那样，醒了居然没反应，还以为你承受能力这么强。”

姜卿廉心说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

果然不是滟滟了。

脑袋实在痛得说不出话来，他没吭声，用力捂着自己的头，也尽量不哼出声音。

谁知他忽然听到对面传来动静。

有衣料在金属壁沿摩擦的声音传来，不到一会儿，脚步声也逐渐逼近。

姜卿廉心咯噔一跳，心说：过来了？怎么了？会趁虚而入吗？如果趁虚而入，他一定是沈砚！

结果又听到有人在自己身侧坐下，再过一会儿，一阵温热触感从头顶上传来，紧接着，一阵清凉又带点舒爽、舒爽又带点柔意的无形力量从他头上方传入，直达脑袋最痛的地方。

姜卿廉动作一顿，讶异地看向对面。

果然那里人空了，反而眼睛余光处瞥到一抹黑色军靴的影子，他见鬼一样扭头看去，就看到他家大美人儿倚着身后墙壁、屈着一条膝，修长到没天理的手搭在自己脑袋上，那阵令人舒适的力量，就是从他掌心传过来。

姜卿廉心跳止不住又加速，怔怔看着那掩在银发发丝下的侧脸，柔美曲线在不甚强烈的室内光线下，更温和几分。

脸上虽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看自己，但那微微低垂看着地面、无波无澜却映有星点光芒的眼，处处都像踩在他心尖，无论哪个细节都美得他惊心动魄。

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沈砚……

他再次拒绝那种可能，同时，转动眼珠看向自己头顶上的手。

“你在干什么？”

沈砚终于抬眸，睨了他一眼，声音很平静：“你不是头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和这段举动有加持，还是这比平时低沉平静的嗓音，本来就更有磁性更耐听。

姜卿廉竟然觉得，这把声音没那么讨人厌了，甚至有点心痒痒，跟心瓣儿被羽毛尖尖撩拨了一般。

他整个人一惊，极其惶恐：要说这人，自己的确没能确定是不是沈砚，可这声音可是真和沈砚差不多。

怎么还声音开始动听了……

精神力使用过度伴随疯魔后遗症了吧。

他猛打一个激灵，身子一侧就想躲。

谁知才离开那阵精神力，他脑子又像被重击一拳一般，剧烈疼痛起来。

他又弯了弯腰：“唔——”

沈砚：“……”

不明白在挣扎些什么，手还停在半空没抽走，问：“还行不行了？”

姜卿廉痛到冷汗直冒，饶是想拒绝也说不出话来，同时也没办法挪回去，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

沈砚一看，又叹一口气。

长臂往前再伸，轻轻松松又搭到他脑袋上方，继续给他镇痛。

他的精神力真的给人一种清新舒爽的感觉，一旦流入脑袋内部，水流一般的精神力就迅速抚慰痛楚。

这阵疼痛也因力量透支而起，沈砚的精神力能够弥补一部分的透□□细细密密钻入脑神经的力量，又细致又巧妙地修复着神经内部的损伤。

姜卿廉以极快的速度恢复。

到了后来，他感觉整个人状态都好一些了，同时脑部在对方精神力的包裹下，越来越舒服、越来越舒服，他甚至开始感受到困意，有一点想睡。

他下巴搭在膝盖上，手环抱住小腿，在这种舒适到令人不想动弹的氛围里，不由侧过脑袋，声音微懒地问沈砚：“你这招是治疗异能，还是专门接受过训练？”

沈砚抬眸看他，眼里似乎还有些惊讶：“怎么，你不会？”

姜卿廉：“我身边有精神力的人都没有，我怎么会这种东西？原来精神力是可以安抚另一个人的精神的？”

沈砚没想到他连这种基础操作都不会，心说身处军团的日子，这家伙真就只用精神力打仗啊。

他点点头，语气没什么波澜地承认：“嗯。”

姜卿廉：“哦。”

但是忽然，他想到另一件更重要的事，眼睛瞬间眯起来，气场都变了：“不过……你竟然也有精神力啊？”

沈砚张了张口，半晌，又闭上。

姜卿廉见状：这哪能行。

穷追不舍：“我没记错的话，你在军团档案里，精神力的验证为无。”

他这句话，其实已经隐含了对对方身份的试探。

“沈滟”在他们军团查无此人，档案也并不存在，如果真的是沈滟，姜卿廉并不可能查到他档案。

但如果是沈砚，那就不一样了。

这家伙的档案在军团高层全公开，姜卿廉能查，并且那上面的精神力判定，也的确是无。

如果对方是沈滟而不是沈砚，他第一反应应该会问是哪里查到的档案。

要是是沈砚，但凡少了一丝警惕性，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这人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

姜卿廉眼睛死死盯着他，期待又紧张地等着他答复。

然而这点小伎俩，哪里瞒得过沈砚的眼睛。

无奈笑了声，意味不明：“值得你费心查我么。”

姜卿廉一愣。

半晌，脸蛋刷一下通红，躲躲闪闪收回目光：“啊？我……那军团档案随手看看没事吧？”

“我的军团档案，应该不是随便就能‘看看’的吧？”

“确切来说，我们沈家，你不花点心思，有可能查到内部档案么？”

姜卿廉又一噎，心想麻蛋，怎么还被反抓辫子了。

可是话都问到这里，他莫名多了几个胆，硬着头皮梗着脖就道：“那我看你沈家也没有兄弟姐妹呢。”

这时，沈砚果然又沉默了。

狭长的眼一眨不眨盯着姜卿廉，那和发色一般偏淡的瞳色，在灯光下闪着用意不明的暗光。那直勾勾又带冷淡的眼神，看得姜卿廉脊背逐渐发寒，刚刚才壮起来的几个胆，砰砰炸掉了，最后只剩下和原先所差无几的胆量，甚至还要小一些。

“干、干嘛这么看着我……”

要不是看在刚才被你救，还被“治愈”了一小会儿，我能起来和你干仗跟你说。

但在他以为对方要翻脸之际，对方忽然又转移目光，看回直面的方向，不再看他：“我们沈家有的没有的东西，都海了去了，你要真想凭着档案就摸透，那你真正过于天真了。”

“……几个意思？”

“字面意思。”现在沈砚对两人身处的地方，有一点个人的猜测。假若猜测是对的，那背后牵连的一连串问题，就十分复杂，尤其牵连到的，是旁边这天真家伙的性命。

或者准确来说，是他那整个星际都稀缺的“精神力”，一种值得让人费尽心思去获得的超出常理的能力。

“我到底什么身份，其实根本不重要，我俩也不会有后续，你可以从根源上就断了这颗心。”

“至于今天发生的事——你与其纠结身边人是谁，不如自己想想，为什么今天这事发生得如此突然，又为什么在你的军团基地里发生，还是在内部触发的乱流团。”

这个问题姜卿廉难道没想过吗？

他想过的。

可是在他的角度，他的关键信息严重不足，许多事情根本串联不起来，他再想也只能初步猜测他的军团出现了卧底，或者被外力渗透。

至于那卧底，他再清醒时已经到了这地方，他又没地儿查，又不可能靠记忆把军团成员挨个揪出来核实，所以沈砚说的这段话，对他而言，等同于一段难以实现的废话。

更关键是……

“什么叫我们之间不会有后续？”

沈砚差点气都喘不顺：“你说你是不是个恋爱脑？”

“对你可能是的吧。”

“……”

他忍无可忍，单刀直入：“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现在你不担心我就是你的死对头沈砚了？不怕我改天换个发型气死你？”

姜卿廉：“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沈砚？”

沈砚深吸一口气，第N次被他的惊人关注点气到。

他不想跟他废话了，掩掩藏藏那么久，他也是时候抛开这种束手束脚的掩饰。

“我——”

谁知话还没出口，这个原本极速前进的“载体”突然猛“刹车”，险些将内部两人甩出去。

沈砚第一时间稳定住身形，同时看姜卿廉身娇体虚稳不住的样子，顺手扶了他一把。

正以为要发生意外，精神力都凝聚在掌心了，却没想到，那“载体”竟又恢复了运作，又开始极速往前行，那仿似无事发生的模样，看得里面两人都很懵：

这是怎么了？

半途“出车祸”了？

还是说……沈砚总感觉刚才急刹停顿的节点，有点像外力刻意阻止他说话。

可要是这样，他还真不明白对方的企图了。

要想把人引入圈套吧，眼下就可以，干嘛多此一举管他坦不坦白身份啊？

而且他天生带着点儿反骨，对方越阻止，他就越想说。

于是等行驶稳定后，他看向姜卿廉，继续开口：“我——”

嘭！

又是一个急刹。

这次姜卿廉直接被惯性甩到侧面的墙角，背部撞上坚硬的金属，痛得他发懵。

而他被甩飞的速度太快了，沈砚抓都抓不住。

等双方都从急停中回神，又发现，这次的“载体”彻底停下来，同时载体的视窗景象也变了。

是一个四面八方全是厚实金属墙的世界。

旋即，“载体”原地不动，但有巨大刺眼的光柱降下来，牵引着它下降。大约过了五秒钟，下降终于结束了，周围的环境又发生变化。

此处到处充斥着数据，在视窗外部闪烁和运算，眨眼就能变化千万分。

而当来到这地方，姜卿廉感觉这个地方的氛围很奇怪。

有一种天然的，源自本能感应的“直觉”，不断侵入他意识，以至于他深感不适之余，又对这个地方产生浓浓的好奇，像沈砚第一次从乱流团救他，他也感受的阵阵发自内心的“共鸣”。

姜卿廉忽然怀疑，现在这个地方，是不是也有精神力的拥有者。

而当“载体”彻底停下来，载体外壁开始向外面打开，给内部的两人开了两道“门”。

两人这回往外看，终于看到这是一个连地面都爬满数据流的不知名空间。

里面除了他们和“载体”，再也没有多余的事物，到处都是不断运算的数据，到处都是令人费解的符号。

两人正在警惕地观察周遭，忽然，才在两人脑海消失不久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

“二位好。”

“欢迎来到0000星‘核心’，你们的目标地点已到达，请二位离开载体，在标记处等候。”

紧接着，前方某处还真给两人标记了两个“标记点”，先是两个恰好能容一个人的光圈出现在地面，再有两个悬浮向下的小箭头，示意两人站在光圈的里面。

沈砚和姜卿廉脸色都不对，蹙着眉头对视了一眼。

此地毫无活动的实物，更找不到半道与他们一样的生物的踪影。

这种环境很压抑，并且特别的诡异。

两人不是很想动，但很快，他们感受到所在“载体”已经开始摇晃了，催促之意很明显。

并且载体出现分解崩塌的迹象，再这样下去，毋庸置疑，他们会被这个载体活埋在里面。

来都来了，他们又无法马上摸清楚现况，贸然动手不实际，只能先随对方的指示再走走，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于是沈砚给姜卿廉打了个“下去”的眼神，就抬腿往外走，显然准备赴了这场“约”。

姜卿廉没办法，他甚至没有反对的理由，一看美人儿要走，他点点头，紧锣密鼓跟上去，生怕和对方拉开太多的距离。

但当来到“载体”的门口，沈砚又忽然低声说：“我的东西，你保管好，是我的就永远跑不掉。”

“至于你，希望你小心，在这种地方，我能救你第一次，未必能救第二次。”

姜卿廉闻言蹙眉，刚想问什么是“你的东西”、为什么要自己去保管、永远跑不掉又是怎么个意思。

但忽然，他想起沈砚曾经“送”他的蛇形戒，他立马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过去：这是老早就给自己设陷阱了？！

沈砚看得出他的讶异和质问，也看得出他短短时间理解了许多。

但不想回应，带着少有的凝重表情，走到中心标记点，看了一眼地上的光圈，没犹豫，一步踏上去。

姜卿廉见状，虽然又气又急，却也深知不适合在陌生场合继续追问他。

于是如法炮制，站到并排的另一个标记点，尔后心底骂骂咧咧地抬起头，想看这次又是什么“高科技”出现。

结果这个只有数据流的空间，果然发生了变化。

在两人左右的方向，分别有几道数据流消失，与此同时，两扇“门”在两边升起了。

当门彻底打开，还有两道暗影从对面迅速靠近。

但当沈砚两人仔细一看……

那是两个长着两条类人腿的不规则物体。

下肢极纤细，上身却笨重如铁牛，在两人的目光注视下，姿势诡异走过来。

来到两人面前后，在姜卿廉身前的“物体”对姜卿廉道：“您好，请您随我来，我们这边走。”

另一个却对沈砚道：“欢迎沈先生。”

“星球主已恭候您多时，请您单独随我这边走，会见星球主。”

姜卿廉一听，马上着急了，疯狂圈重点：“什么玩意儿？为什么要他随你们单独走，又为什么是他会见星球主，我呢？我干嘛？还有你们怎么知道他姓沈？”

对方“接待员”并没有搭话，执意面向相反的方向，等待沈砚跟它走。

姜卿廉身前的接待员则再次重复：“您好，请您随我来，我们这边走。”

姜卿廉：“你说走就走吗？我不走，滟滟也不跟你走，不服你们让你们的星球主过来！”

这时，双方接待员又一次重复自己的台词，好像只是一道固定的程序，除了早已设定好的路线，再不会其它的动作。

沈砚见状，心下几乎了然了，回头对姜卿廉打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再看向自己这边的接待员：“我可以单独跟你走，但他呢？”

这次接待员竟然认真接话了：“所有光临‘核心’的贵客，我们都将认真地招待。”

姜卿廉：？

什么鬼？

为什么回答沈砚不回答自己？

而且它们的“贵客”到底有多少？

沈砚眯起眼，不太相信的样子：“怎么个‘招待’法？你们这边招待了几人？又用什么来向我保证？”

接待员：“0000星人将以至高人格来担保，请您放心，您的朋友很安全。”

沈砚：“……将以最高人格来担保”？

长眉瞬时挑起：你这东西又不是人，却非人说人话……

这话他还熟，一听到这话，他就仿似回到遥远的最初，他那早早埋在心中的推测，因此在脑中逐渐清晰连贯，开始发现真相了。

忽然，他收敛一身极具压迫力的气息，气定神闲道：“那就给我保证好。”

“好的沈先生，我们向您保证好。”

“少一根寒毛都不行。”

“我们会的沈先生。”

就当姜卿廉讶异于异星人对沈砚的态度，沈砚已经决定跟它走，同时回头交待姜卿廉：“提醒你的事情你记住，还有，它们动手你动手，它们不动你也别乱动，等我来找你。”

姜卿廉就觉得今天简直是魔幻。

先是自己的基地遇袭，再被针对式地卷进乱流团，本来以为此事冲着自己来，结果滟滟出现了，还成了对方的重点目标？

那这事到底针对他还是滟滟啊？！

而且那个异星玩意儿好像还认识滟滟，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滟滟和这个从未听说过的星球，又是什么个关系？

他脑子越想越乱、越想越乱，想到最后，还感觉头又开始疼起了。

他就很想说：也不管你是沈滟还是沈砚了，至少给咱透露丁点谜底线索吧？！

可惜对方估计并不会。

不止不会，就在自己思索的间隙，他都已经跟人走出小光圈，往对门的方向去。

姜卿廉脱口而出：“我不想让你自己去！”

万一去了就回不来了，万一本该落到自己身上的危机，落到他身上，万一又万一……

他越想越着急：“还是别走了，我不同意！你们想要带他走，除非带上我！”

听他嚷嚷半天的沈砚终于停下来，神色莫名地回头。

盯着这个目光真诚的家伙，半晌，绯薄双唇微弯，语气浅淡：“果然很天真。”

姜卿廉：？？？

表情一变，双手摊开，一脸的匪夷所思：“你是认真的？？”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沈砚却没再多说了，转身背对着他朝他摆摆手，就径直跟随接待员离开。

“别多管其它，首先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

而他一走到对门，姜卿廉足下的光圈忽然往上升，还没等姜卿廉反应过来，就被接待员带着往另一个方向去。

“我靠！给我停，放我下来！滟滟！沈滟！你给我回来！”

然而再多的呼唤也没能让他回个头，当那披着漂亮银发的身影踏入对方为其开启的新光点，身影很快与那边的接待员一起，消失在眼前。

姜卿廉：“我靠，滟滟？！”

然而他身处的光圈还有无形的屏障，他没办法离开，也无法用精神力强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两人消失得干干净净，再找不到踪迹。

姜卿廉：“……”

淦！

他家美人儿被人拐走了！

.

而另一边，“核心Ⅲ层”——

一个与刚才降落处差不多景象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金属长方体，悬浮在半空。

当沈砚跟随接待员踏入此地，金属长方体马上出现无数的裂痕，随着裂痕扩大、分离并重组，不到一会儿，长方体就拼造成类人形的巨大金属物，降落到地面。

等沈砚在金属物背后站定，它又缓缓地转身，露出一个疑似带有“五官”的面目。

尔后，金属背过“双手”，看着沈砚，慈眉善目地开了口：“终于来了——沈先生。”

沈砚一看，冷呵一声，马上认出这个“人”：“这么熟了就别装。但我没想到，你隐蔽多年，做出来的事情还是那么的【普通】。”

对方微微一笑：“事不在大，在于实，我不是教过你们么？”

“是么？那让我再问问：阔别多年，以你眼下的身份，我该怎么称呼你？”

——“是敌人，是黑手，还是一如既往以精神力为食，还要装作不知情、不情愿、难以控制却为了人民大义拼命去控制的——组织曾经最敬爱的——”

“‘老师’？”

金属体的“唇角”微微一勾，温文尔雅地笑开：“这么准、算得这么好，为师看得实在很欣慰。”

“只不过……你算到最后，怎么还是为了老师的‘粮食’，把无辜小羊送入虎口了？——是叫姜卿廉对吧？沈砚同学，你在外面的世界，交到朋友了呢。”

沈砚闻言，淡笑一声，双手插到军装外衣的衣兜，一派悠闲：“朋友？”

“算不上。”

“一只你绝吃不到的小羊羔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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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