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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宿敌,晚上老婆 第20章 第 20 章

作者:枝金鹊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11 17:36:48 来源:文学城

房中安静的很,但同时气压也低的很,江砚觉得呼吸都有些阻滞。

柳休渐说完那番话,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她本来来寻江砚,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她想把她要告诉他话说完而已。

“阿砚。”裴空逐低声唤他。

“困了么?”

江砚做好了面对他任何质问的准备,但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一句,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不困。”

“那我带你去玩儿水吧!”

不由分说的,他便被裴空逐拉着手出了门。

他们出门时,太阳正缓缓的从远处的云霞中升起。微薄的日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像是给他们多添了一件金衣。

七八月的江南早晨,趁着大地万物还没有被太阳炙烤得滚烫,裴空逐拉着江砚来到河边,率先脱了鞋袜,跳了下去,原本平静的河面瞬间水花四溅,涎玉沫珠。

他转身向江砚伸出手:“下来吧,这水不深。”

江砚还站在岸边犹豫,却被裴空逐一把拉了下去。水冰冰凉凉的,彻底冲走了连日来的乏意和困倦。

“走,我带你抓螃蟹去,来之前我特意打听过了,这河里好多鱼啊虾啊的,特别好抓。”

这河中的鱼虾果然很多,不出一会儿,裴空逐便抓到了一条肥硕的鲢鱼。

“阿砚,接着!”

裴空逐隔空把那条鱼抛向江砚,他本来接住了的,只是奈何那条鱼太滑,便又从他手中溜走了。

那条鱼跳下去时溅起一池的水花,溅到了江砚的脸上,像是在报复他一样。

江砚稍稍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水渍,裴空逐还以为水溅到他眼睛里了,一脸担心地便走过来。

江砚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恶主意,他故意装作水真的进眼睛里了,侧身假装揉着。待到裴空逐走过来低头查看,江砚便猛的掬起一捧水泼向他。

那捧水正不偏不倚的洒在裴空逐的脸上,他胡乱的用手抹了一把脸,便也学着江砚的样子,捧水开始浇他,江砚要跑,裴空逐就一边追他一边用水泼他。

直到日上三竿,太阳晒的人有些发晕,他们才提了鞋从河边上来。

洗衣裳多少都沾了些水,不过在炎炎夏日里倒也无关紧要,只是江砚没脱鞋袜就被裴空逐拉下了水,鞋袜全湿,于是他干脆想光着脚走。

“这路上全是尖锐的石子和沙砾,你怎么走?上来,我背着你。”裴空逐半蹲着,示意他上到自己的背上。

江砚还要推脱,他便又调笑着开口:“怎么?害羞?背一下怎么了?你受伤那一日我还抱过你呢,怎么不见你害羞?”

江砚不说话,想起那日迷迷糊糊间,确实是他确实一路抱着自己放到床上的。思及此,他悄悄红了耳根。

路上确实有很多尖锐的小石子和沙砾,江砚便顺着他的意,让他背着走。

江砚很轻,但裴空逐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犹豫了很久,他才开口:“阿砚,我不想考虑那么多,就像我姑婆说的,有一日过一日,或许确实我有我的立场,你有你的难处,但至少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血海深仇,能够阻挡我跟你的关系。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以后再说吧。”

裴空逐絮絮的说着他的心里话,背上的人儿不出声,裴空逐还以为是他太久没有休息,累着了。直到过了很久,他才听到耳边轻轻的传来一声鼻音:“嗯。”

裴空逐就这么背着江砚在成荫的柳树下走着,其间招来几个小姑娘侧目。

江砚是从床上醒来的,旁边还躺着裴空逐。他不知道是自己什么时候从他背上睡过去的,抬眼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自己起码也睡了好几个时辰了。

江砚正要起床,却发现衣服一边被他压住了。他轻轻推了推躺在旁边的裴空逐:“醒醒,我该走了,待会儿义父要派人过来寻我了。”

裴空逐也许是睡得有些深沉,只是轻哼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眨了眨眼睛。

“嗯……”

他嘴上含糊的应着,身体上却并无动作。江砚看他睡的脸颊都有些微微的红,身体神思都怠倦至此,总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儿,于是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烫得不行。

“你发烧了?”江砚也不管那么多,用力地把衣服扯出来,迅速翻身下床。

裴空逐却一把又把他给拉了回来:“别走……”

江砚坐在床边替他盖上被子,然后又用他冰凉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脖梗和脸颊,看来是烧的不轻,得赶紧替他找个大夫才行。可裴空逐偏偏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江砚没办法,只得稍稍提高了声音,叫了外面的侍从过来,让他们去叫大夫。

裴空逐躺在床上阖着眼睛,也不知道是难受的闭着眼还是睡着了。脸上红扑扑的,与往日里那英姿飒爽的俊逸模样倒是有些反差。

大夫正在为他整治,旁边的侍从倒是有些焦急,一直在絮絮叨叨的:“江公子别看我家主子身强体壮的,其实最受不得凉。他小时候掉进过一口井里,稍稍着点凉便高热不退。可主子生性叛逆,老夫人越是不让他做的事情他越要做,一到夏日就往水里奔。”

江砚默默的听着,目光一寸也未离开过裴空逐轻蹙着的眉头。原来他并不是像自己所想象的那般无坚不摧,他看起来钢筋铁骨所当无敌,其实也不过是个正常人罢了,会流血,会受伤,会着凉,会生病。

江砚从前总觉得自己命途多舛,从小便经历了许多常人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但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浮生万世中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年少时失恃失怙,目睹过北留人屠城时的血流成河,裴空逐又何尝不是呢?上战场厮杀,砍下敌人的头颅,当敌人的剑砍在身上时,当温热的血喷溅在自己的脸上时,他应该也曾害怕过吧。

大夫探过脉开好药方之后便离开了,侍从拿着药方出去抓药,霎时间,空荡荡的房间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天色已经很晚了,江砚想着自己出来时也没和义父打声招呼,已经消失了整整一天了。若再不回去,义父定然是要着急的。裴空逐已经沉沉睡去,身旁也有负责服侍照顾的侍从。他觉得实在是没有继续守在这儿的必要了。

刚转身要走,裴空逐像是冥冥之中能感应到似的,抬手附上眼睛,有些难受的轻哼出声。

就这样一走了之,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江砚轻叹了口气,只得又回到他身边,把他挣脱出来的那只手又塞进被子里。

等裴空逐的高热稍稍退下来之后,江砚才出去找人托了个口信带给江迟暮。不知不觉守了大半宿,等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时,江砚拧干了冷敷的毛巾,起身去换了盆水。

回来时便看到裴空逐黑着脸撑着身子坐起来了。像是十分难受似的,连有人进来了也浑然不觉。

直到江砚走到裴空逐的身前,伸手去探他的前额,他才像是从梦中突然惊醒似的:“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你知道我醒来没看到你,我……”

他突然止住,看样子却又不肯继续说下去,江砚等了一会儿,看他没有后话,才接了一句:“算是你背我回来的补偿。”

“何必要算的这么清楚,阿砚,你明明是不放心我才留下的吧?”

他微眯着眼,像是嗅到了猎物味道的野兽,悄悄的靠近:“你担心我?”

看这样子,肯定是没有大碍了。

裴空逐本来也只是调笑一下,他原本以为江砚一定又会像平时一样不搭理自己,或者干脆给他一个白眼,但他却极为认真的回应了:“嗯,很担心。”

彼时刚好侍从把裴空逐的药给端了进来,江砚接过,把碗一把递到他跟前,说道:“喝吧。”

裴空逐笑了笑:“阿砚啊,看来你平时真是没有照顾过人。像这种情况呢,你应当喂我才是。”

江砚便好好端着碗,舀起一勺就要往他嘴里送。

裴空逐连忙往后躲了躲:“这药这么烫,你也不给吹吹?”

江砚实在忍无可忍,在他就要忍不下去时,裴空逐却又见好就收,及时探身上前把那勺里的药给喝了。

但喂到第二勺时,江砚还是听话的替他吹了吹,用嘴唇浅抿一口,小心的探了探温度才喂给他。

一碗药磕磕绊绊的喂了半天才喂完。江砚放下碗,接着从衣服中掏出了一颗糖。当裴空逐要伸手去接时,他却又立马收回了手:“我忘了,小将军不爱吃甜食。”

于是他便自顾自的把那颗糖的糖衣剥下来,当着裴空逐的面把那颗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裴空逐知道江砚定然不会白白受他欺负,他方才那样使唤调笑他,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看着江砚唇色正好的薄唇,想象着那颗甜甜的糖果被他的舌头搅动,在嘴中翻滚,他突然很想尝尝那糖的味道。鬼使神差的,他突然探过身去,贴上了他的唇。

江砚也十分震惊,眼睛微微瞪大了,而裴空逐是闭着眼的,江砚不可思议的轻轻眨了眨眼,裴空逐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睫毛轻颤。

不知过了多久,连时间也好似静止,仿若千年又仿佛才一瞬那么久。江砚没有推开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带着淡淡的中药味舌尖灵活地轻轻摩挲过他的上颚,卷走了他口中的那颗甜蜜的糖果。

裴空逐睁开眼睛,舔了舔嘴唇。江砚也轻轻的闭了闭眼,摇了摇头,仿佛刚刚被什么东西占据了身体似的,一动也动不了。

裴空逐慢吞吞地开口:“我好像喜欢上……”

“你在军中也像这样放肆么?!”江砚气呼呼的站起身。

“我……”

“你这般轻浮,在外边小心被别人打死。”江砚抄起他放在一旁的衣物要走。裴空逐的目光动了动,并不阻拦,直到江砚走到门口时,他才对他喊道:“我好像喜欢上吃甜的了。”

“登徒子。”江砚朝白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良久,待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连周遭的空气完完全全的安静了下来,他才低低的再开口:

“也好像,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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