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 第17章 第 17 章

程昱和男人走远了，慕栖回头看向女孩。

“现在可以告诉我烤鱼的秘方了吗？”

璐璐看着他，“其实没什么特别的，都是海边常见的东西，主要是鱼一定要鲜美，刚从海里捕来的最好。”

“难不成你们白天都在海里捕鱼吗？”

璐璐笑了一下，“大哥哥你怎么这么聪明？其实我们搬的那个袋子里面也没什么，就只是鱼而已，那个哥哥好奇心也太重了。”

“你看上去比我小不了几岁，大哥哥这个称呼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啊？”璐璐故作天真道，“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吗？我以为自己还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呢！”

说完，璐璐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表情变得凌厉起来。

“你们这么步步紧逼，害得我们都不能安心待在这里了，可是璐璐不想搬家，搬家可是很累的，要不还是你们消失吧。”

她的动作很快，瞬间出拳。

慕栖堪堪躲过，身后的一块石头就碎成齑粉。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判断错了，原来璐璐不是向导，而是哨兵。

“怪不得你们有底气，两个都是哨兵吗？你们在野外如何稳定精神？”

“哈哈哈，我们自有办法，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

说着，璐璐继续攻过来。

慕栖后退着躲避，发现璐璐移动得很慢，回想白天她搬动袋子的姿势……原本以为她是没什么力气的向导，现在看来应该是腿部有伤，所以男人才承担了大部分重量，还有刚才璐璐一直坐着，即便感受到氛围危险也没站起来，难道晚上伤势会复发疼痛？

慕栖灵活地在石林中绕来绕去，璐璐一时追不上他，就拿石头砸。

她还是有些准头，好几次都差点砸中慕栖。

就在一块尖石袭来，马上要砸中他眼睛的时候，不知从哪飞来一道黑影，直接劈开那块石头，落到地上。

“什么？”

璐璐左右张望，还以为程昱回来了，然而并没有，这里还是只有他们两人。

璐璐不信邪地继续砸慕栖，好几次石头都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劈裂掉落。

到底是什么东西？璐璐看不清，她想到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答案。

“难道……你也是哨兵？这不可能啊……”

“不，我是向导。”慕栖立刻否定了她的怀疑，“只是有些保命的手段罢了，你该不会以为没露出底牌的人只有你吧？”

接着，璐璐就明白过来是什么在阻止她的进攻，因为那东西已经勒紧了她的脖子。

竟然是……一段藤蔓。

不是真正的藤蔓，而是精神体。

一般的哨兵精神体不能离开自己太远，否则就会失去活力甚至死亡，而按照计划，程昱应该已经跟着男人走出很远，这样的距离，精神体怎么可能还活着？还能有这种攻击力？

璐璐浑身都在发冷，不止是因为脖子被勒住，血液无法循环，她更无法相信，程昱竟然是如此强大的哨兵，那男人危险了！

“不要分心了，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

这段精神体是他们离开山洞后，程昱硬要给他的，因为不远的将来他们不知道将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大概率也不会再用藤蔓做庇护所的主体了。

哨兵的精神体一般只有他们自己能够操控，长期暴露在外会消耗大量精神力。不过程昱不是一般的哨兵，他的精神体可以较长时间地离开体内，离开自己，慕栖也不是一般的向导，他的精神力可以支撑程昱的精神体长时间地寄存在自己身上。

这几天，程昱甚至感觉自己放在慕栖身边的精神体可以为自己汲取到更多的精神力，让他状态更好了。

很快，藤蔓的缠绕让璐璐大脑缺氧，晕了过去。

慕栖用精神力引导，将藤蔓收回自己身边，从袖口隐进衣服里。

他操纵藤蔓的事肯定已经被程昱感应到。

没过多久，程昱回来了。

“他给你看了袋子里的东西？”慕栖问道。

“没有。”程昱将慕栖上下看了一遍，确认他没什么事才放心道，“那家伙把我引到海边，然后窜到海里想逃，我把他揪回来教训了一顿，然后扔到海里了。你呢？那个女孩叫你烤鱼秘方了吗？”

“没有。”慕栖无奈道，“她是哨兵，腿部受伤，我刚才看了一下，小腿部位像是被鲨鱼咬伤，说明他们肯定去过很危险的海域。”

两人简单交换了一下信息，就跑到他们的庇护所里去搜寻，果然找到了藏得很深的黑袋子。

“你说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程昱摩拳擦掌，有些等不及。

“想知道是什么，打开看看不就行了。”

程昱刚伸手打算开，慕栖突然拦住他：“等等，小心一点，我们站远点，用树枝挑开吧。”

地上还有很多用来叉烤鱼的树枝，程昱拿起一根小心地开包。

“你再站远点，再往后一点。”

他打开袋子，一时没说话，一直盯着里面看。

慕栖问：“里面是什么？”

“是鱼。”

“是鱼？”

刚才璐璐说这里面是鱼，慕栖没信，不会真是鱼吧？

他走近了看，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个很大的黑袋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具……人骨？鱼骨？

准确来说是半人半鱼……人鱼的骨骸！？

空隙里塞满大大小小的珍珠和贝壳，那珍珠的光泽很特别，慕栖以前到过海里十几次，深海也潜过，却从没见过这样的。

两人足足在原地呆了十分钟，才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

程昱用树枝戳了戳人身和鱼尾的连接处，很契合坚固，就像是真的长成这样，不像是人造的。

“你说……这东西能顶多少口粮？”

慕栖觉得有些不好说，“要是活的，肯定值更多。”

“那哪里能找到活的？”

慕栖拿起一枚袋子里的贝壳，“我知道这种贝壳生物的聚集地，要去吗？”

程昱毫不犹豫：“当然，我们这趟不就为了这个么！”

两人对看一眼，瞬间明白对方心里的打算，然后看向不远处晕倒在地的璐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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