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接连扑了两部剧,代言的产品并没有增加销量,吕俊容最近可谓水逆当道。
他不顾程喻提醒,工作时间少来言氏找他的提醒,下午就跑到他办公室各种抱怨了。
“SWEK品牌我一生黑。”吕俊容坐在沙发上生气地说:“明明我才是大使,居然找一个有黑历史的糊咖来拍广告,他凭什么啊,他有什么资格跟裴影帝在广告中演情侣!”
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的程喻,皱了皱眉,没有抬头一边批改报告一边开口问:“说清楚,那个他是谁?”
他有点受不了吕俊容总是给自己提供负能量,难道他长得像垃圾桶吗?
“言映真啊。”吕俊容激动地站起来,对着他手舞足蹈地说:“今天上午徐林在餐厅遇到他,他居然因为没钱跑去畅星打工了。”
程喻正在翻看文件的手一顿,又听吕俊容继续喋喋不休道:“徐林想着以前是一个学校的,认个熟脸在公司也有个照应,结果言映真说话难听当场让别人难堪,还骂我是小三。”
程喻:“……我们上床的时候,我还是他男友。”
吕俊容:“……”敌人在内部。
程喻不否认自己出轨的事,作为正常的男性,他有那方面需求。
其实他也挣扎过,毕竟言映真的长相跟身材,都是很有吸引力的仙品,重点是那个人还很爱自己。
他不能一直忍下去,便跟经常给自己塞情书的吕俊容上了床。
吕俊容是穷学生,根本不在乎名份,只求一直保持这种关系。
“阿喻,我背上骂名委屈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还这样说。”吕俊容眼眶一红,抽搭搭道:“要不是他死缠着你不放,你会跟他结婚吗?明明那个时候我们早就发生——”
“够了。”程喻低声吼了句,想起那天在咖啡店,言映真决绝的话语,以及他身边新的伴侣……
他们肯定做过,不然言映真身上不会总是有欢愉过后的痕迹。
明明那些年,言映真保留着第一次只想等自己品尝。
吕俊容被吼之后,愣了好久,才又委屈地眼着程喻说:“阿喻,你有办法的对吗?言映真这次拍的广告有热度,不能让他翻红,要像以前那样限流,出钱封锁关于他的话题。”
程喻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当初言映真进娱乐圈,他虽然表面不关心也不反对,但暗地里使了非常多手段来阻止他的热度。
他不想让更多的人发现有言映真这样一个人。
既然他只喜欢自己,就该抓起来,关在家里,不让人发现。
“你甘心嘛。”吕俊容开始添油加醋:“言映真越火,看上他的金主就越多。说不定哪天真的睡到一个有权有势的,把他爸救出来还能翻盘踩到你头上!”
他说“睡”字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程喻眼中的狠戾。
“滚出去。”程喻低下头,继续翻看文件。
吕俊容本来是求安慰的,结果还被骂了一通。
他不敢跟程喻翻脸,只能憋着一肚子气离开,心想盘算着如何在言映真大火起来前给他泼脏水。
*
祁骞承做完便换了套衣服出了门。
言映真躺了好一会儿,才起床抽了几张纸走过去擦玻璃上斑斑点点的浑浊。
他刚刚忘记问祁骞承,这面玻璃是不是单向的。
虽然是在高层,但他还是有点后怕被人看到或拍到。
其实他今天中午只想规规矩矩做一次,但每次做到后面都不受控制。
下午,他回电话,约了游臣吃晚饭,一直欠着人家人情也不是个事儿,趁祁骞承又忙起来,他不用伺候赶紧还别人人情。
游臣最近策划的项目都有很高的反馈,心情不错,吃完饭还不打算回去,拉着言映真去旁边的酒吧喝酒。
反正等会儿有司机来接,言映真便跟着点了一杯鸡尾酒。
“真真,你俩戴的那套禁忌之恋——笼中鸟系列一开售就抢光了。”游臣拿内部销售数据给他看了一眼,笑道:“明天会开放预售,很明显啊,这一季的产品肯定是我们家卖得最好。”
言映真当初签的只是广告费,没有与销售提成挂钩,所以挺平静的,他说:“是裴勇人气高,流量加影帝不是说说而已。”
这个游臣也知道,他喝了口威士忌,神神秘秘地说:“是裴勇点名要求跟你搭档。”
“我的荣幸。”言映真说。
“你别不当回事儿。”游臣好心提醒他:“你现在离婚了,要复出又没背景,有裴勇当你靠山,会容易很多的。”
“裴勇他……”言映真想了个措辞,说:“他在圈中喜欢提携新人吗?”
“对的。”游臣连忙夸他聪明,“去年跟前年都有拍广告他要求用他指定的新人。”
言映真笑了下,没说话。
“但你好像很得他欢心。”游臣又说:“我昨天听一直跟他对接工作的同事说,裴勇团队在问你的情况,好像有部戏想找你合作。”
“……”言映真喝了口他的鸡尾酒,有点偏甜,他耸耸肩,说:“那我得看看片酬咯。”
“看把你得瑟的。”游臣轻轻捶了下他的肩膀,“我还听到个小道消息,不保真。”
“放个耳朵。”言映真伸手放在耳左耳,然后侧过脸,模样很可爱。
“那天拍摄完,听他的助理说,你长得有点像他的情人。”
“哇哦666。”言映真一脸吃惊的样子:“替身文学YYDS。”
“但裴勇不是单身多年吗?”言映真好奇地问。
“没官宣罢了。”游臣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这个圈子大多数人为了稳住粉圈,都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有另一半。”
“这倒是。”言映真笑了:“他好像是二十出头就出道了。”
“在圈子里地位很高。”漩臣提醒他,“机会来了要抓紧。”
言映真应了对方的好意,两个人喝到晚上十点多,游臣叫了代驾,但言映真坚持自己坐出租车,他便先走了。
只剩自己一个人站在广场外,言映真吹着冷风打电话给司机,他说二十分钟左右到。
言映真再次感慨祁骞承的家地理位置太优越了,是市中心的中心。
只要不去效区,在他市内活动的话,不管去哪行程都特别方便。
游臣说自己像裴勇情人的时候,他就在想,哪天祁骞承睡腻了,是另外找个相似的替身,还是再包养一个性格迥异的情人?
早睡的温差很大,言映真单薄地站在风口处,风灌进袖子里,把衣服撑得鼓鼓的,头发都被吹乱了。
就算祁骞承今晚解约,他也不会难过的。
他跟祁骞承的关系就是单纯的各取所需,和爱和心动都没有关系。
现在维持这种床伴的状态,在协议的前提下,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其实他本人也很需要得到这种释放,言映真觉得自己真没外表看起来那么清心寡欲。
他在最灰暗的时刻,有人递过来一纸协议。
长得好看又有钱,各方面的能力……通过好友的谈话自己能也能总结,得出的结论是非常出色的。
所以,那个时候就算不是祁骞承,平替成任何旗鼓相当的人物,言映真都会签。
“言映真。”
还没回头看,那人已经快步走到面前,言映真看着耳朵泛红,有些醉意的程喻。
他默默往旁边移动了两步,有点无语就是说,深城好歹是一线城市,那么大的占地面积,为什么最近这两次频繁遇见他。
“你又换了对象?”程喻对他混乱的私生活已经有点绝望,“昨晚咖啡店见到的人,并不是刚刚酒吧跟你**的那个。”
“是两个人啊。”隔了一米的距离,言映真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我离开你之后,你就变得如此堕落了。”程喻没想到言映真竟然能放得开,嘲笑他:“你觉得他们谁能当你的救世主吗?”
言映真转过头不看他,语气淡淡的,“各取所需罢了。”
程喻看不得他摆烂的模样,低吼道:“你现在是谁都可以上吗?”
言映真看见那辆熟悉的车开过来,停在不远处的路边,他在走之前,笑着对程喻说:“唯独你不可以。”
言映真听见了身后脚步声,但他并没有理会,上了车便让司机马上开走,隔着车窗看见气喘吁吁追来的程喻。
我们这辈子还是不要再相见了。
言映真根本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