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敲定的事,訾舒糊里糊涂多了门亲事,在得知之后,訾舒脑袋里第一时间闪过的是仲徽。
说来惭愧,訾舒在考场里做了场糊涂荒唐的梦。
梦里訾舒身着红袍,金榜题名,衣锦还乡还娶了妻,梦里訾舒开心极了,不知是娶了谁,但知道是娶对了。
洞房花烛,床边等着他的人安静的很,訾舒慢慢靠近生怕动作大了,惊跑了新娘。訾舒轻声道:“得罪。”
缓缓掀起盖头,訾舒想过无数次,他的妻,无需要多么貌美,也不需要多么贤惠,他希望她开心幸福,有一双干净的眼睛,跳脱活泼的性子,就像,就像……对啊,是像谁?
盖头掀开,露出一双干净的眼,带着欣喜。
是了,像你,我的仲徽。
薛仲徽笑盈盈的。
“舒哥哥,你回来了。”
“啊!!!!!”
訾舒喘着粗气惊醒,脸颊烫了起来,提醒訾舒,这份奇怪的感情是有多么的美好,又有多么的不堪诉说。
“仲徽啊,我该怎么办啊?”
路途漫漫,訾舒恨不得飞回去,好想见他。
日赶夜赶,与他话还没说上两句,却不知为何就要娶亲,我不要娶,我不想娶。
訾舒心里明白,娶了那女孩与自己来说助益颇多,而且,那个念头还是趁早断了的好,何必耽误仲徽,恶心仲徽。
薛仲徽就这么不明所以的被訾舒冷了半月。
“訾舒,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要娶老婆都不告诉我。”
訾舒露了面,却不敢再看那双眼睛。
那天没吵没闹,两人都是平静的很,訾舒娶亲,而薛仲徽留了那幅百景图,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訾舒找遍整个松城,除了那幅画,薛仲徽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甚至除了訾舒,没有任何一个人记得他曾经来过。
訾舒找疯了,任谁看都是,一个疯子抱着一幅画,四处找寻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人,搅黄了亲事,断送了前程,可怜又可笑的很。
最后,许是訾舒找累了,便抱着那画,一睡不醒。
所有人都在感慨,好好一个少年郎,竟成了这样,只有城里老疯妇,拍着手笑的开心地喊。
“他呀,美梦成真了!你们莫要搅了他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