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深山神石风波之后,孔圣人作为百家巷的“首柳”大人,对于百家巷中暗地涌动的一众势力越加拘束。
之前那拨使坏心眼的马启年等人便是被那法家之人逮走,可谓名副其实的杀鸡儆猴了。
直至三天光景,那马启年三人方才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不说那罪魁祸首宋庆祖一副不省人事的欲死样,就是那天地不怕的虎头赵霸天也是走一步嚷一个“哎哟喂……”,更不要说身子板本就孱弱不堪的傀儡师马启年了,只见其面色极为惨白,周身青一块红一块的。
对于马启年三人的遭遇,最先幸灾乐祸的竟不是那狮子吼陈震,而是另有其人——一脸邋遢的胡渣子,粗壮无比的身膀子,那醉花阴掌柜最为熟悉的回头客,姓王名野。
那王野见了马启年那帮人,差点笑得合不拢嘴,眼角流着泪喊道:“诶嘿!这不是俺马大哥嘛!哟!还有这儿,俺鳖哥!这小孩谁人?俺真不认得!个个就跟那鳖哥一个样儿,要死的鳖王八犊子!”闻言,那宋庆祖眼神阴翳,不过终究是纵横家合道之辈,耳不闻则心自静,再者马启年此时伤痕累累,险些断了气,对那汉子的话只当是个屁,毕竟乃机关道道祖二徒,不说人儿坏不坏,那心性却是沉稳得很,反倒是那虎头赵霸天,气得腹部起伏极大,喘着粗气,欲要张口大骂,却是落了个雪上加霜的后果,只见大汉哭爹喊娘,越是哀嚎,越是疼痛,以此反复,险些要躺在地上打起滚来,惹得那王野捧腹大笑,差点笑没气儿了去。
那好酒的王野乃是与赵霸天同门之辈,撼山道武修,性子也如那赵霸天一般,不嫌事儿大的主。虽说是为同门,可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在撼山之时便如此,两者互骂更是如家常便饭,撼山道一大宗却是没有和气生财的道理的,也就任由那俩冤家对头闹去。
那王野修的乃是气道,俗称则是气功,气道又有软硬派之分,王野则为硬气功道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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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十柳桥下的斗笠老者自从助了那少年柳十三入道之后,便无迹无踪,小镇之人每每望着那少了些什么的十柳桥下,总会叹道:“唉……我知晓了,少了那老头儿了罢。”
可又过了些日子后,那十柳桥之下却是迎来了个新主儿,同样的斗笠蓑衣,却是添了个小字,那小斗笠者也如那老斗笠者那般,每日待那旭日东升之时便会来此,持着直钩竿子钓鱼,却是少了那几句“十柳生十留,一春十二愁。冬末复春至,风拂十柳生”罢了。
过路人对此感到疑惑,见那小斗笠者每日大清早便在那桥下钓鱼,如先前那老斗笠者那番,便壮着胆子前去疑问,毕竟见那小小少年面孔生疏,疑似镇外之人,虽是少年郎,却也是怕的,那过路人问道:“小娃子乃是何人?与那斗笠老头有何干系?为何来此持直钩竿子钓鱼?”那小斗笠者也不转头,只是淡然道:“晚辈墨械子,此前老者乃是晚辈家里老祖宗,至于第三问,晚辈老祖宗指使为之。”日后,镇上人都知晓了这小斗笠者的身份,也就见多不怪了罢,却殊不知那小少年口中的老祖宗在那些个山上神仙之辈眼中的分量何其之大!
至少马启年等人遭法家之人严惩之事便是出自墨家老祖宗之手笔,否则孔计春凭着那“首柳”的身份恐怕还不足以让法家那群“顽固者”动此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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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柳山的山中小院,少年柳十三伤势已然痊愈,其一原因乃是孔圣人的“疗字诀”,其二为少年入道,乃是道修一境,恢复速度自然不是凡夫俗子之躯可比拟的,其三便是那石人的赔礼。
那石人原先本是十柳山的石神兼山神,乃是仙修神石,香火极为旺盛,破仙修九境之后,迈入仙人之境,仙修石祖为其证名“通天”二字,那石人便有了石通天之名,虽说俗语有云“好汉不提当年勇”,可前仙人之境大腕的赔礼怎会马虎?那疗伤药物定然是宝贝,至于那矿柳更是稀世之宝,乃天地之精华所养之物,雕刻成饰品,佩戴后便有静心养神之功效,炼制为法器,则有精巧绝伦之品相,“若是流落于江湖之中,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从而导致江湖陷入血雨腥风之境!”虽说此言确实言过其实,可却是不能否认矿柳的稀世程度的。
但少年却是不认得这些个宝贝的,只当是那石人的赔礼,却是不讨少年喜欢,当做木屋里的收藏品罢了,毕竟那石人不分青红皂白,伤了自己,也就所谓的“爱屋及乌,厌人及物”了罢。
此刻少年正持着一张纸条,正是那孔圣人留给少年的,只见纸条中写道:
十柳镇,十柳山,山中院落有十三。
受祸难,好生难,终得入道始于难。
莫愁后路无道友,莫苦前路无道子。
百家巷里寻计春,百家巷院寻夫子。
只道山上道行详释,道山上道行详释。
柳十三也不糊涂,大致知其意,且少年本就有惑欲寻孔圣人解惑柳十三收起纸条,吃了块干饼,随即下山前往孔圣人院子,抵达镇子后,路过那十柳湖,柳十三早已知晓那斗笠老人已离去多时,可却是未知那桥下竟有了新主儿——小斗笠者。
小斗笠者望见远处的柳十三,竟招了招手,随即一路小跑至后者身前,笑道:“想必你就是柳十三柳大哥吧?小弟墨械子拜见柳大哥!”说罢,还以左手握右拳行了个礼,柳十三也是知晓这些个江湖礼节的,也如小斗笠者那般,以表还礼之意,“墨兄弟不必客气!”随即惑然端详后者一番,恍然大悟,客气道:“墨兄想必与先前的斗笠前辈有所关联吧?”墨械子如实答道:“正是!那老者乃是小弟家里老祖宗。”柳十三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笑道:“原来如此,那恳请墨兄若是遇上墨前辈,劳烦墨兄替我为前辈捎一句话,就说:晚辈十三谢前辈大恩!滴水之恩,晚辈定当涌泉相报!”那斗笠少年些许玩笑意味答应道:“小弟谨记柳大哥嘱托!”说罢,二人交谈一番,相谈甚欢,大致半个时辰,此时已是将近黄昏之时,少年方才道别,前往孔圣人院子去了。
临走时,柳十三还赠与那墨械子一把小巧精致的袖箭当作所谓“见面礼”,那墨械子却是无何相赠,想到自家老祖宗在自己来此之前曾嘱咐与那柳十三善交,便从袖子里取出一本名为《机关道·卷一》的古书赠与柳十三,当作所谓“还礼”。
柳十三走后,小斗笠者墨械子望着湖边飞舞的蝴蝶,诚惶诚恐道:“械子实在没有赠礼可赠,送与柳大哥道书乃是无可奈何之为,若老祖宗要责罚,应当从轻处理。”说罢,斗笠少年叹了口气,侥幸道:“如此解释,老祖宗必定无处怪罪,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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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极南傲岚道洲某处,一位穿蓑衣戴斗笠的老者身前立着一面大方镜,镜中竟是另一副画面——诚惶诚恐的小斗笠者先是一番呢喃,而后脸上透露出一丝侥幸,老者笑骂道:“这小后生!净是想法子偷懒,竟把那道书赠与柳十三,老夫可得想点计策敲打他一番……”老者正是那墨械子家里老祖宗,先前在十柳桥下垂钓的老斗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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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巷中,宋庆祖院子里,马启年等人此时怒意冲天,只见那马启年愤然道:“哼!究竟怎么一回事?为何那孽畜仍是活蹦乱跳的?”马启年紧盯宋庆祖,惹得后者一阵后怕,忙道:“定然是那柳十三身后有人,否则怎么可能挡得住那仙修四境的石妖?”失算的宋庆祖怎么也想不到,为何本无遗漏的计策会落下这么个结果,马启年咬牙切齿,若不是身受重伤,他早就一巴掌呼在宋庆祖脸上了,只得沉声道:“计策落空也就罢了,为何法家之人会严惩我等?难道有人告密?”宋庆祖决然道:“绝无可能!奴家这院子可是纵横家隐天阵,当天在场的谋划者只有奴家与马前辈以及赵霸天,绝无可能有第四者知晓此事。”语罢,宋庆祖看了眼一旁并未说话的赵霸天,又道:“我们都乃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出卖合谋者之事更是绝无可能!”一旁的赵霸天却是一语道破:“啰里啰嗦一堆废话,你他娘直说那柳十三身后人物来头极大不就得了?”虽说赵霸天思事从来都是一根筋,却不代表他虎头赵霸天是个傻子。
马启年点头,严肃道:“或许这孽畜并不是表面上的毫无背景之人,否则牛子期那厮也不会破天荒收了这么个穷酸徒弟,近来孔计春那老匹夫拘束得紧,我们先将那孽畜的事暂且放一放,玄壳山那边派来的人明日便到,到时候你们可都得悠着点,若是那边人怪罪下来,我等都担当不起!”宋庆祖此刻并未作答,只是点了点头,那赵霸天则是当即答应。
玄壳山,乃是正极东嵌真洲三大势山之首,在嵌真洲除了玄壳山,三大势山还包括撼山以及重楼山,那虎头大汉赵霸天和王野便是撼山子弟。
拥有所谓“势”的大山不多,能够成为那嵌真洲三大势山,可见那三座又称为嵌真洲“三岳”的大山何其“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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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巷孔圣人院亭处,那少年柳十三肢体端正,耐着性子听那儒家仁道圣人讲道,多是以那虚无缥缈的山河天地之势以及修行须知为道点来讲解。
“一般而言,势山之上必有一方势力,而那些势力大多称为‘门’,小门则是派字级,为门派,大门则是宗字级,为宗门,前者置后而后者置前,由此可知,宗门与门派乃是天壤之别,而门又分三级,由一最大至三最次,等级划分极为严谨。”少年对此大致是有所了解的,就如那浩然子所在的一等宗门流水剑宗,以及那烈阳子叛离的一等宗门游离宗皆是顶级大宗,少年随即轻轻点头。
“而‘门’这一势力中,施展的道法、仙法、功法等不同法能又极有讲究,首先以那道修为例,道修一脉中,若是小门派之人,所施展的道法只可称为道术,那些个逢凶化吉的道家修士所使的符箓之术便是所谓道术,为何只可称之为道术?只因那一方势力所占之地为小‘势’天地,又或者是那凡俗的无‘势’之地,而小门派渊源又太过浅显,所以道法不成道法,只道是道术罢了。
而对于那些大宗门,所施展的道法才方敢称为道法,如老夫所施展的儒家仁道真言字决便是道法,”孔圣人稍作停顿,对着少年比划了个“仁”字,那字便化作实体显现在少年身前,惹得少年讶异非常,而后孔圣人又道:“宗字级道修势力所占之地则为大‘势’天地,是极为深不见底的,宗门渊源又极为悠长,所以那宗门与那门派之间,差距是极其显而易见的。”语罢,孔圣人大手一挥,少年身前的“仁”字化简为繁,成了“香火”二字。
“而那香火仙修一脉,派字级仙法称为术法,而宗字级仙法则称之为法术。”随后那“香火”又化化繁为简,成了“武”字,“又或者是那武修一脉,派字级功法称为武技,而宗字级功法称之为武功。只不过那些讲究都是讲给山上之人听的,凡俗江湖则没有那么大的讲究。虽说同是道法、仙法、功法之类法能,这差距在何处?”孔圣人再次停顿,有深意地看向少年,后者懵然,只是一番摇头晃脑,孔圣人轻笑一番,少年尴尬非常,前者又道:“便是在这一‘势’之上,就如先前那十柳山石神所施展的‘力拔山兮气盖世’之势便是十柳山所蕴含的‘五柳大文章’的书香山势所化。”随后少年身前那“武”字化作“道家”二字。
“照那道家的说法,常人乃是半阴半阳之体,人死后便化作纯阴之体的鬼,而欲要摆脱化鬼之境,则需修炼大道,将体内阴气炼化为纯阳之气,方可成道,成为所谓纯阳体质的‘仙人’,而那‘势’则是所谓‘道法自然’,追求‘无为而无不为’,讲究一个‘静’字。”说罢,那“道家”二字化作“儒家”二字。
“而老夫所修的儒家之道则是追求修心养性,分为自省、守律以及慎独三大修心之道,讲究一个‘尊’字,那‘势’则为书香山河气,凡俗所说的书香门第便是一方‘势’力。”孔圣人再次挥手,那“儒家”二字又化作“佛”字。
“又如那西方佛教,追求的乃是三法印,分为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磐寂静,讲究‘轮回’二字,而那所谓的‘势’便是‘佛法无边’一说。
总而言之,闻百道之理而理不合道不同,势的说法森罗万象,唯有一点百道相合,便是道不离势。
道修一脉修的乃是一个‘道’字,最需机缘,而那机缘,便是分作两种,一种是那些个得道大能的薪火传承,另一种则是那天地之势,又俗称为‘气运’。
而仙修一脉修的是‘香火’一说,所谓香火,常见的便是那凡俗世间所建造的神仙庙,如那镇压一方洪涝的水神、河伯庙之类便是最为常见的神仙庙,仙修者香火越是旺盛,施展的仙法威力作用就越大,那神石便是仙修者,只不过它的石神庙早已坍塌多时,无人修建,所以法力极为微弱。仙修者对于势,只注重于庙堂修建之地,俗称‘风水’,一方之地势大,则称为所谓的‘风水好’。
而那武修一脉修的乃是身心,对于势,虽说是无处不需,却最是‘鸡肋’,武修者修行之时,游走于江湖之上,散心于山水之间无不涉及这一‘势’字,修行追求气沉丹田,融于天地,游走江湖则讲究道义,与天地一心,而散心于山水则顾名思义,不用多言……”
孔圣人言罢,此时早已夕阳西下,少年柳十三对于那所谓的山上修行大致有所了解,随后二人唠唠家常,不久之后,少年便起身拜别而去。
孔圣人望着那瘦弱的身影离去,目光些许呆滞,仿佛若有所思,嘴里喃喃自语道:“子期啊子期,与君常待不知惜,待到君逝方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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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至家中,已是日落山下月初升,少年柳十三如以往那般,练习身法以及沉浸于傀儡术,直至月挂中空之时方才入眠。
在少年酣眠之时,那本《机关道·卷一》古书竟泛着些许微弱光芒,竟随着少年的吐纳而受牵引至少年丹田之处,此状态足足维持了大概三个时辰方才缓缓停止。
次日清晨,少年闻鸡鸣而起,感到身心舒适万分,洗漱一番后便开始练习飘絮柳八式身法,竟隐隐有突破第一式圆满,步入第二式的契机,虽说先前便对那第二式身法有所触及,可此时却是走到了另一番地步。
“听风如语,来去无迹。听风如语,来去无迹……”少年不断施展身手,推演步法,竟与先前的急促遁匿大不相同,若说先前的第一式“金柳伫立,身形迷离”乃是如柳树般沉稳,转瞬即逝,身形不定,那么这第二式“听风如语,来去无迹”则是如那微风轻拂般轻盈,似缓非缓,似快非快,难以捉摸。
少年不断尝试推演步法,直至大概三个时辰的光景,少年方才大喜,笑道:“功成!终于踏入这第二式的地步!果然一式一天地!哈哈哈……”说罢,少年累得动弹不得,此时微风徐徐,少年竟迎风而倒,汗水早已将少年全身浸湿。
过了许久,倒地的少年方才清醒过来,洗净身子,欲要吃一顿大鱼大肉之食,却又不舍得花钱到镇上奢侈一把,只得到那十柳山上打猎捕鱼。
此时入道的少年感到自身有如脱胎换骨,从前需要布置陷阱诱饵以捕捉野猪等猛兽,而现如今,少年真成了那“一拳砸死大猫”的所谓山上“神仙”一般的道人。
只见少年施展飘絮柳第一式,飞速跃至一只大野猪身前,奋力一掌拍向野猪腹部,那野猪踉跄倒退数尺,感受到右手有些许麻木,少年不禁有所失落,暗道:“原来所谓的神仙也是一拳砸不死大猫的。”
可少年却是不知,方才少年的一掌,内含道气,早已震得那野猪体内肺腑俱碎,即将倒地而亡,可少年却是猛然出手,袖中利刃割破野猪咽喉,后者抽搐而死,方才不知那野猪却是死了第二次。
低头俯视那具野猪尸体,少年顿时感到欣喜,可嘴中却是喃喃:“万物皆循现实法,强者生,弱者亡,弱肉强食……”少年拖着那野猪较为庞大的身躯,欣欣然回到院子,生火做饭。
少年的厨艺那是没得说,就是与那镇上的老厨也是能够过个招的。填饱肚子,此时已是日挂中天,少年循着饭后毋多举的道理,并未练习身法,又或者沉浸于傀儡,而是端起《江湖奇闻录》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痴迷至极。
书中内容精彩万分,除了那“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故事串儿,还有一个叫“道听途说”的故事,故事里讲的是这么一回事儿:
正极东嵌真洲西南端有个名叫水寰王朝的一方势力,那水寰王朝天子姓熊,熊天子的第九子名为熊水天,长相英俊,聪慧非常,可不足之处便是喜好修行之事,按理说,那世俗王朝皇子习武修行也是常见的,可那天子熊水寰却是不喜修行之人,只道那是无所作为的“旁门左道”,只是一昧推崇所谓的“仁治天下”,那皇子熊水天却是对此置之不理,常道:“武治天下方为大智!”谁知隔墙有耳,此言传入那水寰天子耳中,那皇子熊水天以“蔑视君威”的名义被剥夺了争夺太子的权利,且派遣至那极北的荒芜之地。
对此熊水天并未感到不公,反之对修行之事越加上心,随时流逝转而修行之路渐行渐远,方才二十有三四之龄便已然是一位武道七境武修者,那极北荒芜之地经短短数年时间从“北极荒”变为“北极仓”。
又过几年,水寰王朝大将军李毅之暗地招兵买马,欲要独揽大权,天子熊水寰密探发觉此事后,天子本欲要“仁”处此事,可那大将军竟加快夺权进程,连夜攻城掠地,眼见即将攻入水寰王朝都城,谁知那仁君第九子熊水天横空出世,带领着水寰王朝北极兵马赶来平叛,以强大武力镇压叛乱军,不到七日,那叛乱军便因军心不稳而落荒而逃。
因那熊水天功劳至极,所以破例成了水寰王朝太子,无人敢驳。几年后,天子熊水寰因病驾崩,太子熊水天继位……最后,由于当朝天子熊水天武断专行,以“武”治天下,竟不出三年光景,水寰王朝境内民不聊生,导致百姓起义,水寰王朝至此被推翻。
少年柳十三感叹道:“仁道治天下,终以臣子叛乱而止;武道治天下,终以百姓叛乱而止。世间万物,当以均衡为先,有礼必有兵,若有礼无兵,受强邻所欺,谈何以礼服众?若有兵无礼,又与蛮人何异?”
少年放下那《江湖奇闻录》,双臂互搭,举过脑后,撑住后脑躺在地上,打了个哈欠,道:“光以纸上谈论世间事谈何简单?可欲要做得至善至美谈何容易?恐怕世间万物不曾有至善至美之物吧?”
少年柳十三想起小时在那孔圣人处听到过一句话,少年一直铭记于心,此言如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莫善大焉!”
修行先修心,无心不修行。只道是少年柳十三入道后需走过的第一道门槛便是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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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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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话 山上道行详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