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的仙修者真是白活了这些年!只因空穴而来的‘一口唾沫’之事便要把人折磨致死,有何颜面自称‘神仙’?”
少年柳十三气愤至极,先前的故事不论是屠尽满门又或是赶尽杀绝之事,少年却是不曾如此愤然,只因那无珠无眼的所谓香火神仙凭着那未有确凿证据的莫须有之事便要杀人,在少年眼里,可比那些个阴险小人要可恨得多!
放下书后,少年又起身练习了几个时辰的身法,随后便打坐入睡了。
————
次日清晨,少年一番整理,欣欣然背着那一大张虎皮赶到镇上,卖了个好价钱,便奢侈一把,买了串糖葫芦,吃的津津有味。少年逗留不久,便离开镇子回山上去罢。
一路上,耳尖的少年只觉十柳山深处方向有些许震动声响,且越来越大,“这是兽潮?不对!这时早已快入冬,哪里会有洪水这般灾害使那山中猛兽躁动?”少年感到些许不妙,急忙跑回家中,取出那完善的“柳一”傀儡以及些许小玩意儿便于以防万一,将傀儡背在身后便往深山处赶去,“兽潮绝无可能,几年来也不曾有崩石灾祸,一定要去一探究竟!若出了大事也好去告知于孔先生。”说罢,少年加快脚步,飞奔而去。
————
百家巷里,孔圣人还在院子里喝茶歇息,盯着微微颤动的茶水,只见他左手抬起,比划一个“解”字,疑惑道:“那山上的神石怎地这般躁动?有古怪!”言罢,站起身来,食指挥动,写了一个“梭”字,随即消失不见。
此时那狮子吼陈震已在铁匠铺打铁,感受到一丝气息,随即停下工作,还不忘抱怨:“真他娘!”走出铺门,只见门外有一位老秀才早已在此等候,陈震问道:“老朽才!又出了什么事?”孔圣人并未作答,只见其比划出一个“移”字,狮子吼陈震与孔圣人瞬然不见踪迹。
孔圣人院子里出现两人,正是那狮子吼陈震与孔圣人,陈震耐不住性子,急问道:“老朽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么神神秘秘的?”孔圣人沉声道:“深山里的那块神石出问题了,此刻正往柳十三院子处赶去,恐怕出大事了!”那陈震也一脸严肃,问道:“那老石头素来与柳十三无冤无仇,也无任何交情,怎会往柳十三家里赶去?”陈震对孔圣人的话向来是深信不疑的,可这次着实有些许蹊跷,“只怕是百家巷的人暗中作祟,与柳十三有关联的只可能是那拨人了。”听了孔圣人的话,陈震浑身一震,刚要说话,孔圣人已然开口:“柳十三危险!快!前往十柳山!”说罢,孔圣人取出一把戒尺,掷向空中,随后纵身一跃,站在那把不断变大的戒尺上,凌空而去。
陈震见状,默念口诀,腰间的酒葫芦里飞出一把剑来,初极小,而后极大,陈震御剑飞行,速度不逊于孔圣人的戒尺。
二人那一番交谈,陈震早已知晓个所以然来,心道:又他娘是那鳖孙赵霸天那伙人搞的鬼!这次看老子不抽死你这狗日的赵霸天!
陈震赶上那孔圣人,愤然问道:“都如此做了,难道法家那些个家伙不管管?”孔圣人此时淡定些许,道:“如何管?须知,百家规定的乃是百家之人不得出手伤及无辜,可马启年那拨人却是不曾出手,分明是借刀杀人之计,就算露出把柄来,也是那神石出的手,怪罪下来,你觉得能将马启年如何,又能将马启年阵营的那拨人如何?”陈震无言以对,沉默一番,只得怒骂道:“马启年那个狗东西!忘恩负义的混球玩意儿!害了自个儿恩人还不够,又去祸害无辜之辈!”孔圣人并未理会陈震,深思片刻,叹道:“恐怕半途会遭人拦截,记住,速战速决,只望柳十三能够撑住便可!”陈震并未作答,重重点了点头,与孔圣人一同往十柳山处飞去。
————
十柳湖边那小桥下,斗笠老人俯视着湖中争斗的鱼儿,叹道:“唉……只怪老夫太过仁慈,不应放过你的,可惜了子期……”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十三啊,别怪老夫见死不救,这都是所谓的规矩缠身啊……”
老人擦拭眼角的泪水,心中怒意浓烈,越发不能忍受,顿时决然道:“规矩如何,墨守成规又如何?老夫这把老骨头可见不得太多心酸事,小十三老夫一定得救!”说罢,老人随手一抓,张开手掌,掌心处有一抹微弱的泛金光芒,老人大手一挥,那泛金光芒随即一闪而逝。
“子期啊……老夫对不住你啊……”说罢,老人颓然躺在地上,天空顿时乌云密布,下了一场小雨,雨珠滑过老人那张充满皱纹的脸,此时天空阴沉沉的,老人眼角不断涌出泪水,正如乌云不断滴落雨水那般。
过了许久,雨过天晴,老人一把拭去脸上的泪水,恢复常态,笑道:“是福亦是祸,福祸躲不过!”
————
“哟!这不是孔圣人嘛?如此之急,要去何处啊?”马启年冷笑一番,正视眼前的孔圣人与其身旁的狮子吼陈震,马启年身旁的赵霸天也大嚷道:“十柳山这一地带俺最是熟悉,可若要为孔圣人带路,俺可是要收些许路费的!”
孔圣人本要出手,可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声响:“拖延即可。”,感受到那人传来的细微气息,孔圣人当即知道乃何许人也,便也放下心来,倒是身旁的狮子吼陈震大怒,骂道:“去你娘的赵王八,人模狗样的竟跟马启年这种狗日的混球混在一起,你这王八头该往何处缩?怕是要缩进你那档里尝尝鲜吧!”马启年闻言,只是玩味一笑,与那孔圣人对峙起来,反正二人只是来拖时间罢,若是此时动起手来,岂不是正中了孔计春老匹夫的下怀?
可马启年却是不知,此时的拖延却又是正中了传声与孔圣人的那位大腕的下怀。
倒是那赵霸天遭骂后震怒不已,也是不甘示弱:“诶?这不是我陈孙贼嘛!咋现在才知晓来找爷爷了?若是被外人知晓了,岂不是说爷爷俺没有亲情不是?来来来,给爷爷瞧瞧!长得忒壮实!多年未见,还不赶紧让爷爷抱抱?”
两人性格本就相差不多,骂人的技艺也是旗鼓相当,只见那狮子吼陈震默念口诀,腰间酒葫芦飞出一柄长剑来,大汉手握长剑,也不婆婆妈妈,朝着赵霸天就是一记竖劈,“看老子不把你这王八头卸下来装酒!”那赵霸天见状也不慌忙,大手一张,一柄长枪显形,赵霸天手握长枪,抵住陈震的竖劈,“真当爷爷你的霸王枪是摆饰?待爷爷俺教教你什么才是尊老爱幼!”
二人道行相当,陈震乃是兵家杀伐道十二境剑修,而那赵霸天乃是撼山长枪道七境武修。陈震一招杀伐剑式,赵霸天一记霸王横扫,你来我往,杀招层出不穷,好不激烈!
此时,孔圣人仍与那马启年对峙,两人对视许久,孔圣人先道:“神石暴动之事,可与你有关?”闻言,那马启年冷笑,“你们儒家都如此婆婆妈妈么?你孔计春不用给老子装孙子下套!真当老子是赵霸天那般糊涂蛋?”孔圣人眉头一皱,愤然道:“马启年!你当真是恩将仇报!若非当年子期舍命救你,你怎可有如今的道行?”马启年脸色阴沉,感到右脸刀疤隐隐作痛,显然被戳到痛处,怒道:“去你娘的恩将仇报!老子乃是天纵之才,是牛子期那厮的贱命可比?凭什么那老不死的要偏袒牛子期,且收他为大弟子,凭什么老子天赋甩了他牛子期不知几万里却仍只是二弟子?凭什么?”马启年此时如疯子般狂吼,右手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灵光一闪,马启年从戒中释放出一道傀儡,双手指尖飞快划动,那道灰黑色傀儡随即活动起来,手持浸毒双刃朝孔圣人袭来,孔圣人碎碎念:“一人为仁,何以救苍生?一君为仁,何以平天下?”只见其身前出现一个极大的“仁”字,挡住了傀儡的攻势。
不过一眨眼功夫,那马启年竟早已隐匿身形,不知所踪,可那灰黑傀儡仍是向孔圣人袭来,只见其身躯自腹部分裂开来,隐匿一旁的马启年心中默念:“傀儡术——毒火”,那灰黑傀儡竟自腹部喷出一大道紫黑色火焰,那“仁”字在毒火攻势下不堪一击,孔圣人喝到:“仁者无敌!”只见其周身泛着金光,抵御着那一道毒火,此时不知何处飞来一根巨大铁弩箭,速度极快,泛着黑色重影,孔圣人当即念诀:“仁字决——仁者见仁!”只见孔圣人四周似乎裹上一层金黄,一切变得如此缓慢,孔圣人见机纵身跃起,躲避了毒火与铁弩箭的攻势。
二人来回波折,一个只守,一个强攻,若非是这十柳山地带设有结界保护,恐怕这半山腰是要被夷为平地了!
许久,孔圣人心道:有墨前辈出手,柳十三那边应该结束了罢?那么这边也该收场了!
随后只见孔圣人手握戒尺,轻轻挥动,道:“罚字决——尊师重道!”那戒尺泛起金芒,金芒所过之处,竟是以儒家道气自成小世界,暗处的马启年显然不知对方有这一手,急忙躲避,可奈何孔圣人本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马启年身形显现,置身于儒家道气小世界内,感受到难以匹敌的大道气息,马启年惊呼:“你这老匹夫竟隐匿道行,你是二境圣人!”
马启年心中大呼不敌,随即收起傀儡,大挥右臂,取出一方八阵卦,此乃破阵八卦,人在江湖,谁不给自己留点后手?马启年的保命法宝可多着呢!马启年随即大喝:“破阵卦——山河破碎!”只见初才形成的小世界此时竟土崩瓦解,马启年再次冷笑:“哼!纵然你是二境圣人又如何?如若老子要走,你也拦不住!”马启年从破碎的小世界中一跃而出,大呼一声:“撤!”便不见踪迹。
那与狮子吼陈震厮杀的赵霸天闻言,奋力击退陈震,施展法宝,不过片刻,便也不见了踪迹。占了上风的陈震见状,大骂道:“赵王八,你给老子记住!以后老子见你一次就揍你一次!”说罢,看向孔圣人,见后者点头示意,再次御剑飞行,急忙赶往柳十三处,孔圣人在后方待了片刻,实在感应不到马启年等人的气息后,便也迅速朝着柳十三处飞去。
————
与此同时,少年正赶往十柳山深处一探究竟,谁知到了一片林子,那声响竟已然停止,随后少年小心翼翼,往那林子深处缓缓靠近,还未踏出半步的少年突然有一丝危机感,只见一块巨大的“石头”砸了过来,他赶忙向后踏出大段距离,正好躲过了那巨石的撞击。
少年懵懵然,不知所措,只是紧盯那砸来的巨石,只见那巨石竟站起身来,大吼一声,凶神恶煞地盯着少年,感受到少年身上散发的一丝砥柱石精魄之气后,顿时如失了智般朝少年扑袭而来,且大喊道:“石妖受死!”少年不知这石人发了什么疯,只觉杀气腾腾,急忙施展飘絮柳第一式“金柳伫立,身形迷离”,化作虚影,高高跃起以躲避石人的扑击,还不忘问道:“晚辈与石人前辈无冤无仇,为何前辈对晚辈杀气如此之大?”那石人冷哼一声,“明知故问!我恨不得将你抽筋扒皮,饮血食肉!”,言罢,大手一挥,地面顿时土崩瓦解,碎石浮起,朝着少年砸去,少年空中避无可避,只得硬扛,只见其双臂奋力一挥,手臂上顿时裹着一层厚厚的钢板,双手交叉在胸前,于空中呈半蹲姿势抵挡碎石袭来。
“吭呛……”只听见一阵钢板撞击声,少年倒飞而出,喉头滚动,吐出一大口血来,飞出近十丈距离方才停下,少年踉跄倒地,只见其手臂有如刀绞,血肉模糊,痛得嘶吼大叫,却顾不得疼痛赶忙起身,少年怒道:“随心所欲,动辄杀人!非善人所为!既然如此,道理是讲不通了!”此时少年也顾不得思考为何石人欲要杀害自己,随即将背后那具结实的“柳一”傀儡放下,双手指尖划动,大念口诀:“傀儡术——柳一”,只见那柳一随意而动,少年操纵傀儡,向石人发动攻势,而自己则是施展身法,隐匿于枝梢之上。
见那傀儡朝自己袭来,石人也不示弱,巨大手臂往地上一拍,山崩地裂,掏出一把石锤来,石人挥动石锤,砸向那傀儡,可奈何石人力大而不轻巧,反被傀儡轻易闪躲,那石人再次怒吼,与那傀儡搏斗起来。
某处树梢之上,少年柳十三颤颤巍巍,那四境仙修的石人对于少年来说实在强悍,虽说那石人如今香火磕碜,道行更是大不如从前,可仍是修行中人,比之未成道人的少年强大不知多少倍,如若不是那十柳山地带结界所限,那石人发挥不出浑身解数,恐那少年早已抛尸荒野了罢!
突然,一道破空声大响,“石妖好生狡猾!找到你了,死吧!”那石人已然发觉隐匿于树梢之上的少年,方才故意与那傀儡搏斗,实则欲要找准时机,给予少年致命打击!只见那石人双手一合,地下岩石卷地而起,欲将少年裹入其内,本就重伤的少年此时早已强弩之末,实在躲不过那迎面而来的岩石,他闭上双眼,做好了身死的准备。
正在此时,一道金芒瞬然闪过,撞向少年眉心处,少年周身泛起金光,任由那岩石如何挤压,竟压不进分毫,少年此时身处另一方天地,不知所措,片刻,一位老者缓缓显现身形,少年讶异,那老者正是先前桥下直钩钓鱼的斗笠老人!见少年脸色一惊,老者微然笑道:“又见面了,柳十三!”此时老者泛着金光,颇有所谓的圣人之相,少年恭敬作揖,“见过前辈!”闻言,老者轻微点头,“如你所见,老夫乃是所谓的山上神仙那般人物,先前与你相谈,感到颇有缘分,今日陷入绝境,老夫且送你一道机缘,助你入道,不过你定当切记,道者为道不为私。”说罢,老者食指泛着金芒轻点少年眉心处,少年顿时浑身一暖,欲要感激老者,却早已不见那老者的踪迹。
少年在此之前便有入道契机,却始终找不到那所谓的“造化”,于瓶颈之处寸步不前,此刻受那老者圣人大道指点一番,竟有通透明亮之感,少年赶忙入坐,只见其丹田之处金芒若现,隐隐看出一个浅浅的“墨”字,此乃入道之预兆!此时少年入道,乃名副其实的道修,大道之玄,玄之又玄,可分大道十三境,破十三境者方为一道圣人,而少年柳十三当前乃是实打实的道修一境,虽说为道修最次,可比之先前的凡子之躯可谓天壤之别!
虽比之那石人的仙修四境仍是螳臂挡车,可少年此时却是有了一战之力,凭借轻巧的身法,以及那傀儡的缠斗,拖延个半柱香不成问题,或许吧……
少年此时想法如此,随即耳边传来声响,“孔计春稍后即至。”闻言,少年稍呼口气,因入道而传来的舒适感使他斗志大涨,双目紧盯那惊讶的石人,不做废话,大喝道:“傀儡术——柳一”,只见其双手指尖泛着微弱光芒,一旁的傀儡再次起身朝石人袭来,石人因结界所限,压根察觉不出少年的变化,只是冷哼道:“垂死挣扎!”石人双臂大挥,周身泛起橙芒,飞沙走石,气势汹汹地迎了上去。
只见那傀儡受力倒飞而出,顿时四分五裂,少年见状,掐诀喝道:“傀儡术——合”,语罢,傀儡散落的零件浮空而起,合为一体,完好无损,随后少年施展飘絮柳第一式,躲避那石人飞沙走石的攻势,隐匿气息,不见踪迹,那傀儡再次朝石人袭来,少年默念术法:“傀儡术——口释流,目冲弹——”,只见那傀儡嘴里吐出一道粘稠液体,而后那傀儡双眼激射出灰黑色石弹,那灰黑石弹竟冒出电光火石来。
石人身躯沉重,躲避不及,以双臂抵挡身前,只见粘稠液体洒至石人身上,那石弹随后而至,少年见状,道:“流火!”那石弹砸向石人,石人身上顿时冒起大火,感到炙热非常,石人随即念咒:“唤雨诀!”只见石人张开双臂,朝上一挥,石人上方出现一片乌云,随后以石人为中心的数十丈方圆下起大雨,可它身上的大火竟仍是不灭,只得将自身那厚实的石铠褪去,有如“金蝉脱壳”。
而正当石人灭火之时,少年已然备好攻势,只见那傀儡左臂以手心为中心分裂开来,“呼——”以少年道气为引,吸取周身灵气,随后右手抬起,手腕分裂,“傀儡术——手蓄气”。
只闻“轰”的一声,石人倒飞而出,只见其石肤破裂,它站起身来,浑身一震,破裂的石肤随震动而脱落,竟仍是毫发无损!“石妖,玩够了吧?该轮到我了!受死吧!”石人用力一踏,只见其脚下立足之地轰然粉碎,它十指紧扣,泛着深黄光芒,竟颇有断流摧山的气势,暗处的柳十三再次被石人所察觉,随后它纵身一跃,双手抬过后脑,朝着少年奋力砸去,一股极大的威势朝少年迎面而来。
柳十三只觉难移寸步,竟是被那石人的“势”所镇压,方才还认为能够缠住石人一番的少年此时已然清楚自身道行与那石人差距太过悬殊,随后操纵傀儡飞身抵挡,“傀儡术——脚具钝”,那傀儡右脚化作巨大钝器,猛地朝石人砸去,“砰——”,傀儡右脚砸至石人那蓄力的双手,可那庞大的石人之势竟有“力拔山兮气盖世”之意,那傀儡顿时倒飞而出且再次四分五裂,少年大惊失色,急忙以道气催动身上尽数暗器,可仍是无济于事!
就在此时,远处有两人凌空而来,“仁字决——仁德”,只见“仁德”两个大字挡在少年身前,石人双手紧握,砸在那“仁德”之上,顿时罡风四起,少年只觉双耳嗡嗡作响,随后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那石人也是认得远处飞来的二人,便也罢手,愤然道:“此次我贸然出手,乃是这厮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二人之一的大汉闻言,破口大骂:“老石头你他娘脑子装的何物?这就被那几个王八样的人物骗了去?真是白活了这辈子!”见那石人懵然,大汉愈加气愤,欲要张口,只见那一旁的儒雅老人挥了挥手,示意其莫要再说,随后看向那石人,道:“此事乃是阴谋,那少年不曾与你有些许渊源,望你乃是不知者,当无罪,你回深山罢,往后莫再让歹人欺了去。”那石人也算是懂了个所以然来,当即挠头道歉,可受害者早已昏厥不醒,石人只得留下些许疗伤药物及些许十柳山特产的矿柳作赔礼,方才动身离去,嘴里喃喃:“宋庆祖,别让我逮着你!”
虽说乃是恶言,可若是那宋庆祖闻了这恶言,定会放声大笑,掐着兰花指道:“你能将奴家何如?”可那石人却是俱不得过多灵性的,哪里知道那宋庆祖不是当下的自己可以匹敌的存在。
见那石人离去,孔圣人往少年身上比划了一个“疗”字,随即只见那少年周身泛着绿芒,惨白的脸色有所红润,便让那狮子吼陈震背着少年回到山中小院,将少年安置好后,留下那石人的赔礼以及一张纸条,便与陈震返回百家巷去了。
虽说少年此次经此祸难,却也是因祸得福,真可谓“是福亦是祸,福祸躲不过”罢,自此,少年可谓乃是修行中人了。
新的一天,新的一章!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三话 受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