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夏目跟猫咪老师离开了一些距离入睡的,因为夏目的鼻子现在还比较敏感。
入睡并不困难,所以,在入睡之后,再一次梦到那位美丽的花魁。
她的第一位客人是一位极为位高权重的贵族,相貌普通但很有威势。
这位客人前两次都与姐姐交谈甚欢,所以这一次的到来也是自然而然。
熏香,屏风,遮掩的帘幕,轻声的喘·息与呻·吟。
其实看不到什么,但暧昧的气息却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禁心生遐想。夏目在梦中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淡淡的香气,以及帘幕后隐约传来的低语。他从房间出去,想要脱离开这里。
刚一踏出房间,画面就一转,花魁的面容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神秘,她的眼神似乎能穿透一切,直视夏目的灵魂。贵族客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仿佛在述说着他的心事。
这明显已经是亲热之后的记忆了。
初夜之后,客人在第二日清晨离开,离开前,有掉落的香包。
姐姐捡到香包之后,便收了起来,方便客人再次来的时候,还给客人。
她拖着一身疲倦与倦怠,回到自己房间,就被惊羽屋的妈妈告诉了噩耗。
她的妹妹,在前夜,便已经去世,没人知道,大家都在忙着花魁道中,所以没有人知道,她的死亡。
姐姐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她的眼睛透漏着空洞,空洞后是不敢置信。她直接推开了所有阻拦她的人,穿着拖沓的和服,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跑向了妹妹所在的地方。
理所当然的,尸体早就被处理了。
甚至,为了不让她接触妹妹的尸体,他们甚至私下连夜把妹妹的尸体焚烧殆尽。
房间内,什么也不剩,因为两姐妹是空洞洞的来,最终,走的时候自然也就空洞洞的离去了。
似乎,所有人都在可怜哭的崩溃到失声的姐姐。
但似乎,又没有人在乎,真正离世的妹妹。
就像当初妹妹说的那样,姐姐连哭都已经被训练到了骨子里,连最崩溃的时候,都保持着美感。
那一瞬间,美的似乎带着破碎感,连女子都为之动容。
但只有姐姐一人,只有姐姐一人,懂得了那时候妹妹说的那句话带来的意义。
她是那样嘲讽,那样的讽刺。
姐姐不可控制的把指甲用力的插入榻榻米中,指甲被破坏的鲜血淋漓。
妈妈看不下去,让人强行把姐姐绑走。
妹妹到底是得病死的,谁知道这病气会不会影响到惊羽屋这几十年不出的极品摇钱树。
没错,在这惊羽屋中,所有人都是商品,所有人都不自由,而售价看似最高,最自由的那个才是真的那个,真真正正的那个最不自由的。
因为悲痛,导致姐姐开始闭门谢客,自然无论是妈妈还是惊羽屋的老板都非常的不满,但无论他们说什么,姐姐都不接客,他不吃饭,也不饮水,就如同要顽固的擅自凋落的花一般。
那位客人是位怜香惜玉的,因为东西落在了那里,但又不想强求姐姐什么,便也就命令当时正在受雇佣保护他的,及其厉害的忍者,前往那里把东西取回来。
那个香包里,就有很重要的机密情报。
那位忍者有着非常好看的容貌,但对方是极其优秀的忍者,他不仅身手敏捷,而且心思缜密。
在执行任务时,他总是能够准确地判断形势,找到最合适的行动方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冷静,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当这位忍者抵达惊羽屋时,他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先仔细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他注意到姐姐的房间异常安静,没有一丝声响,仿佛没有活人住在这里。
他悄无声息地潜入屋内,利用暗影掩护自己的行踪。
但当他看到花魁的那一刻,似乎一切声音都静止了。
忍者的家族特质导致,忍者的一族都很美貌,但他们的美貌是强悍的,是一种力量的象征。这位忍者也不例外,他的面容俊美,但那不是柔弱的美,而是如同刀锋般锐利,透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但花魁并非如此,她如同盛开正艳花却开始渐渐流失水分,发蔫枯萎,却带着几分颓然的美。
忍者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情绪,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深知自己的任务是取回香包,但眼前的花魁却让他的视线有一阵的不由自主。
花魁的双眼空洞而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她的美丽带着一种凄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哀伤。忍者察觉到自己心中泛起的莫名情绪,他开始让自己移开视线,寻找自己的任务目标。
他的目光扫视着整个房间,主要是一些箱盒的位置。
然后,他转眸看向花魁的方向,竖起手指施展幻术。
花魁的眼睛渐渐的闭上,在幻术中,失去了意识。
忍者迅速而无声地在房间内搜寻,他的动作熟练而高效,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发现了那个香包。香包的布料上绣着精致的花纹,透露出贵族的品味。
他小心翼翼地将香包拾起,确认了里面确实藏有重要的机密情报。忍者知道,这个任务的成功与否关系重大,他不能有丝毫的疏忽。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花魁突然从幻术中苏醒过来,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警惕。忍者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样离开,他必须确保花魁不会因为他的出现而陷入更大的麻烦。
他轻声对花魁说道:“我无意打扰,只是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请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再施展一次幻术,让花魁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的到来,他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处理不好。
但,问题确实出现了,他不但很蠢的暴露了自己,还没打算处理。
花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似乎在忍者的身上看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气质。她没有多言,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理解了忍者的话。
忍者再次施展幻术,确保花魁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不会记得他的出现。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惊羽屋,如同他来时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回到安全的地方后,忍者将香包交给了那位贵族客人。客人打开香包,确认了情报无误,对忍者表示了感谢。然而,忍者的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因为他非常清楚他今天的种种的不正常。
花魁在幻术的情况下,忘却了当时忍者到来的这件事。
她只是在被妈妈强行的喂水喂饭的情况下,渐渐地又开始了这种生活。
这种生活,也许妹妹还在的话,大概会大肆嘲笑,毕竟,这种生活是妹妹想要都得不到的。
知道花魁重新见客,那位贵族第一时间投出了千金的礼品作为再次见面的敲门砖。
花魁同意了,但因为贵族现在正在做的一件事让他有些危险,所以,他是带着忍者一起去的。
忍者再一次见到花魁,她已经没有上一次那么憔悴的仿佛随时要落败。
但,她内心的深处似乎依旧随时都有可能凋落。
在花魁和贵族见面的时候,忍者一直把自己的身形隐藏,看着两人聊和歌,聊书画,下棋,他注意到贵族对花魁的关怀似乎超出了普通客人对艺伎的兴趣。贵族的言谈举止中流露出对花魁的深深吸引,甚至在花魁下棋时,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让着她,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来保护她的自尊。
忍者心中暗自揣测,贵族明显是喜欢上了这个花魁,但明显的……
忍者注视着花魁,花魁的形容举止没有一丝错处,优雅又从容。
她那双丹红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无尽的情绪,但每一个微笑背后都又都是恰到好处的,她的话语轻柔而有节奏,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精心挑选,既不显得过分热情,也不显得冷漠疏离。她那优雅的举止,如同樱花瓣随风飘落,自然而又不失风度。
贵族似乎被她的魅力深深吸引,他的目光不时在花魁的面上。贵族的每一个让步,她都看在眼里,却从不点破,只是在棋盘上轻轻落子,仿佛在无声地回应着他的关怀。
下完棋,贵族出去方便的时候,花魁渐渐起身,走到了庭廊下,外面自然是枯山水的园景,显露着禅意。
花魁抬眸,看向花瓣已经不再盛开的樱花树,垂眸吟了一首和歌。
忍者也随着她的吟唱而看向樱花木,只见那樱花树虽已凋零,却依然透出一股凄美的力量。花瓣随风飘散,如同花魁的歌声,轻柔而悠远。
忍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从未见过如此情景,仿佛花魁的歌声与这枯山水的景致完美融合,让人忘却了尘世的喧嚣,只想沉浸在这份宁静之中。
花魁的吟唱结束后,她转身回到室内,那优雅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动人。忍者站在庭廊下,久久不能移步,他似乎明白了贵族为何会对花魁如此倾心。
夜幕降临,贵族归来,看到花魁已回到座位上,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两人再次对弈,棋盘上的黑白子如同他们之间微妙的情感,交错复杂,难以捉摸。
有没有人能猜测到忍者是谁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9章 第 4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