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虽然不是花魁后补,但长相上也非常秀丽,自从接客之后,秀丽的长相上又加了妩媚的多情。
仅仅十四岁,却糅杂进了少女与成熟女人的交织美丽。清纯又妩媚,因为玩得开,接受度又广,反倒是大受欢迎,虽然算不上招牌,但也算是摇钱树之一。
身价水涨船高,相应的,姐姐作为下一任花魁,这时候正是应该隐藏的时候,少见人,少见客,这样,在明年的花魁道中的时候才能惊艳所有人。
这时的两姐妹就像一明一暗,一冷一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妹妹的光芒四射,吸引了众多目光,而姐姐则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静静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时刻。她们各自在不同的道路上,仿佛再也不能相交。
偶尔的时候,姐姐想找妹妹谈谈,但几乎,妹妹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接待客人,就是在休息。而姐姐,不可以在客人面前露脸,所以便也就总是错过。
就这样,春夏秋冬四季轮转,樱花开放的璀璨后便是落樱。
仅仅只是一年,妹妹的身上和脸上就长了斑纹,红色的斑纹如同盛放的梅花,蔓延了妹妹的全身,而她的花期便也就快要到了。
然而,因为要准备花魁道中,今年正式出道的姐姐对这些完全不知道。
花魁道中选定的日期在五月中旬,是樱花完全败落曹州红牡丹完全盛开的时间。
可笑的是樱花的凋零象征着一个妹妹的结束,而红牡丹的盛开则预示着姐姐的开始。妹妹的花期,如同这短暂的樱花,即将迎来它的终结。她的美丽,曾经如同樱花般绚烂,如今却要面对命运的无情。红色的斑纹,既是她美丽容颜的印记,也是她生命中剧毒的蔓延。
花魁道中当天,姐姐的颜值达到了最高峰,她蜂眉微蹙起,唇上点着口脂。精致的长相上,带着几分忧愁,仿佛是因为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妹妹到来,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她身着华丽的和服,腰间系着精美的腰带,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优雅而庄重。她的发髻高高挽起,插着精美的发簪,整个人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美人。
在众人的簇拥下,姐姐缓缓走向杨屋。
姐姐的客人是精挑细选的,需要砸钱进才有可能见一面,需要见三面才有可能被选中。花魁对客人的要求极高,不仅要有足够的财力,还要有相应的品味和修养。姐姐的名声早已传遍了整个火之国,她的才艺和美貌吸引了无数慕名而来的客人。
然而,她并不轻易接受任何人的邀请,只有那些真正能够打动她的人,才能有幸与她共度良宵。
与之相反,妹妹不能挑选客人,客人中意她了,无论那位客人是怎样的,她都要迎上去,脸上挂着清纯又妩媚的笑容,在被选中后,哪怕身上被虐待出损伤,也要表现出客人想要的样子。
有讲礼的,就有不讲礼的,不讲礼的客人就是真的连人可能都称不上,但对于这些客人来讲,妹妹她也不是个人。
她就是他们发泄的工具,是作践的对象,是他们用来满足低级趣味的玩物。
花魁道中前一段时间,有一位客人投掷千金却没有被选中,心中恶气难消,听说惊羽屋中有极像花魁的游女,还是花魁的亲妹妹,便招来,用尽了折磨人的手段。
因为那时的妹妹已经得了病,客人嫌脏,便只折磨,后来一时兴起,相看畜生与人相与,便想要胡来,让下人拖着遍体鳞伤的妹妹就要做畜生之事。
惊来了管事的妈妈,妈妈不同意,客人便说在这京羽屋花了千金无数,却连个花魁的面都见不到,见不到就算了,难不成玩个游女,还要被阻拦,声称从未有过如此不快,要求赔偿。
妈妈无奈,只得答应,但提出条件,要求客人以后不得再踏入惊羽屋半步。客人冷笑,认为自己是金主,怎会受此等约束,于是双方争执不下,最终惊羽屋的老板出面,才勉强平息了这场风波。
但,妹妹自那之后,更是耗掉了大半的命。
冲着姐姐来找妹妹的客人从来都不在少数,那种人,好多都是想在人的身上找优越感的。
有的显得自己人模狗样的,仿佛真把妹妹当个花魁一般敬爱着,有的连人模狗样都不想装,觉得越作践越能显出其地位。
妹妹的生命是在无尽的痛苦和屈辱中慢慢流逝的。她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空洞而麻木。尽管如此,在花魁道中的前一天,她一直侧头,看着姐姐所在的方向。
“姐姐啊,你说,这世间,到底有什么可留恋的呢。我竟然,我竟然这么可悲的,哪怕活的这般下贱模样,竟然也想像你伸出手,然后拉着你,拉着你在这地狱里活着。”
命运对妹妹确实是残酷无情的,她极力伸出的手,最终什么也没有抓到,她眼中的痛恨、扭曲、执着、嫉妒、愤恨与爱的光芒越来越微弱,直至最后,她只能在病榻上,静静地、静静地一个人死去。
夏目是流着泪,被猫咪老师叫醒的。
被叫醒的一瞬间,夏目感到一阵恍惚,仿佛刚才的梦境还缠绕在心头。
那种妹妹临死前的执念,姐姐直到花魁道中那一天都在期盼妹妹的原谅。
实际上,这一对姐妹没有任何一个人是错的。
他坐在那里,静静地流泪。
“喂,纳兹咩,你到底怎么了,被梦魇着了吗?”猫咪老师扒拉了一下夏目的手,然后奇怪的问:“你怎么睡个觉,还拿着这簪子?”
夏目垂眸看向手中,发现确实手中拿着一个簪子。
夏目愣了一下,这是昨天那只樱花木的樱花簪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地对猫咪老师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关于一个花魁和她妹妹的故事。”
说到花魁,猫咪老师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他自然想起了昨日他撞到的那个花魁。
猫咪老师用爪子扒拉开夏目的手,然后叼着那个樱花木转头就跑。
夏目呆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从床上爬起来,对着猫咪老师喊道:“猫咪老师,你要拿着那个去哪?”
“喵!”因为叼着簪子,所以猫咪老师也没回夏目的话,而是二话不说的,就朝着他闻到的时纪味道的方向跑去。
夏目慌忙的换下睡衣,穿上衣服,但等他过去的时候,猫咪老师已经化作了玲子的形象站在时纪旁边说着什么了。
夏目走进,便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这簪子有问题。”
“什么问题?”
“它会自己缠着夏目,并且让夏目做噩梦。”
时纪摸了摸簪子,然后笑着道:“也不见得是噩梦吧。”
“总之,这个麻烦东西,你自己收着。”
“既然你这么说,就放在我的房间吧。”
夏目走上前来,时纪抬眸,金色的眸子精准的对上了夏目茶色的眸子。
时纪弯眸一笑,道了句“早上好”。
夏目微笑,“早上好,时纪”。
夏目看着时纪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他接过簪子,仔细地观察着,试图找出它为何会让人做噩梦的原因。簪子上雕刻的樱花依旧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未完的故事。
“你认为簪子会有什么特别的力量吗?”时纪问。
夏目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我并不知道,我感知过,但是没有感知到力量,但我想也许一些特殊是人赋予的,有时候是物本身所固有的。这个簪子,或许只是承载了某些人的记忆和情感。”
时纪若有所思的看着夏目,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她眼尾轻勾,看向猫咪老师变的玲子。
猫咪老师(玲子版)轻哼一声,然后“嘭”的一下子变回了招财猫,他瞥了一眼夏目手中的簪子决定不管了。
夏目看着猫咪老师,蹲在了猫咪老师的面前,然后手里拿着簪子道:“所以,我想,也许她们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它可以继续留在我的身边吗?”
猫咪老师看着夏目,“你都这么决定了,那你就去做呗,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多管闲事了。”
夏目缓缓的笑了起来,他抱住了猫咪老师,蹭了蹭猫咪老师的毛毛,然后鼻子嗅了嗅,突然的道:“猫咪老师,你是不是该洗澡了,你上次是多久之前洗过的澡了,好臭!”
“什么?!不可能,我上周才洗过的澡。”
说罢,赶紧闻了闻自己,然后发现根本闻不到味道,瞬间愤怒的看向夏目,打算用猫猫拳给他一个教训,竟然敢说他臭!
夏目赶紧别开脸躲过去,并且声音加大的道:“是真的,猫咪老师,你身上真的有一股子腐烂的臭味,好臭啊。”
“你还敢说!”
时纪挑了挑眉,然后看向夏目。
她伸出手,然后对着夏目道:“纳兹咩,你闻一下我的试试呢?”
大家喜欢花魁的故事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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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