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的天,群山连绵,云大片堆砌,被框定在窗户里。
青年撩起简朴的白色衬衣,脸微侧注视着臂弯里的宝宝,薄而红润的嘴唇轻轻张开。
阳光洒在他身上,让他有种圣洁的动人。
孟顺颂站在门口。
护工发现了他,识趣地离开。
阳光太浓烈了,以至于把孟合意的衣服照透,可以清晰地看见粉白的腰身,那么纤细柔软,让人怀疑他是怎么孕育出来生命。
“可以帮我拿些纸巾吗?”他出声。
时常和孩童说话,本该是成年男性的嗓音变得软绵绵的,孟顺颂脊背涌起电流。
他没动。
孟合意又重复了一遍。
那天孟合意走了之后,管家告诉他,那样直接,没人能接受,孟合意性格温良,没有责怪,如果换作别人,可能要动手了。
他这次帮他,也并不是以此作为代价要他做什么,他只是迂回地讨他欢心。
此刻,他并不想看这样私密的场景,是孟合意主动开口的。
孟顺颂这样想着,拿着纸巾走到了孟合意身边。
有味道扑入他的鼻息里,那么甜,混合着奶香,一瞬间,唤起了孟顺颂古老的记忆,他幼儿时,也曾被这样代表着爱与安全感的味道包围着。
他鼻翼翕张,贪婪嗅闻。
纸巾被接过,仍旧没有发现,孟顺颂就那样看着他神情温柔地去擦孩子嘴上奶渍,然后再去擦自己身上的。
卷起来的衬衣总是往下掉,他只能解开上面的两颗扣字,然后往两侧分开。
刚被吃过的,微肿,红艳,颤巍巍地挺立,不停地往下滴落小颗小颗的奶珠。
衬衣被浸湿了,腹部也被滴上,擦拭时候,指缝也沾上了,像是流不尽一样,孟合意笨拙地用纸巾摁着。
很快,动作停住了。
他抬起头,错愕地望着他。
孟顺颂的视线还留在那里。
孟合意脸一瞬羞红了,有被撞破哺乳的难堪,也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惊慌。
他立即地去拢自己的衣服,拢好之后又发现那两处都被浸湿,还是能很清楚地看到。
他的身体原本是正常的,生产以后,要喂养小宝,那里无可避免地产生了变化,一个男人变成这样畸形的模样,自卑也随之而来。
此刻一副狼狈糟糕的样子,一定会被觉得是怪物。
孟合意紧紧抱住小宝,难堪到无地自容。
只是拢着的衣服,又开了,还在不停滴着,孟合意脖颈和耳朵一起红透,他侧过去,背对着孟顺颂。
孟顺颂给他纸巾。
孟合意不接。
“要我帮你擦?”
孟顺颂清楚地看到孟合意肩膀颤起来,不一会儿纸巾便被拿走。
等孟合意整理好后,人已经走了。
孟合意握着纸团,脸上热意未消,失神地晃着熟睡的小宝。
那天,帮小宝缴过费用后,便没有再见到他,管家倒是经常来。
孟合意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宝慢慢痊愈,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让人送来了很多玩具,大到价值不菲,小到一个汽车,小宝最喜欢的玩具是萝卜的玩具。
他坐在床上,双手用力地拽住萝卜头,拨出来后身子往后仰,差点没躺下。
他两手抱着萝卜,张大嘴咯咯笑。
护工笑着称赞,“奶没白吃,力气这么大。”
护工发现孟合意忧心忡忡的,忍不住问道:“先生,你怎么了?”
“先生,先生。”
叫了好几次,孟合意才回过神来。
“我要出去一趟,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小宝。”孟合意垂眼道。
护工让他放心。
刚出医院,孟合意就收到了管家的消息。
“少爷还在公司,估计要晚一点才能回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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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