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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男主的气运当钱花[快穿] 第22章 第3章

作者:薛岑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14 01:34:31 来源:文学城

原书里,山阳公主不过是为新帝与楚兰情制造交集的人物。

一个牺牲了女官的女人、一个胆大弑君的反贼。

她自裁于和亲途中,活得飞扬,死得快意。

关于山阳公主的传奇,在书的开篇就结束了。

伙房的房顶被柴火照亮,一道人影鬼鬼祟祟。

“谁!”兰情抽出筒着柴火的通红铁钳。

“楚姐姐,是我!”一个瘦小的人影钻出,整张脸被灰碰的黑不溜秋。

“是我、我是邱瑾,”她指指鼻头,“教坊司邱瑾。嗳,都怪这张脸。”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脸不具说服力,她使劲抹干净,结果越抹越脏。

小小身板与楚兰情记忆中的重合,是那名理应在宫内被斩首的教坊司女子之一。

兰情道:“你逃出来了?”

她嗯嗯点头,脏兮兮的小脸在听到对方声音时时肉眼可见地雀跃。

“可你怎知我在秦楼馆?”自己的藏身应当很隐蔽才对。

“楚姐姐忘啦,我鼻子很灵。”

这是狗鼻子吗?!

“多亏了暗道,大家才躲开追兵。”邱瑾将当夜离宫的景象和兰情复述。

那是女帝在位时挖的暗道,唯有宫内女官知晓。

驾崩前夕,女帝似是预感到了后事,悄悄将暗道交托到女官手中。

可惜暗道在兰情准备出逃时被烧毁,与众人失了音讯。

“楚姐姐,暗道暴露了,我们不能久留,”邱瑾握住兰情的手,“你和我们逃吗?”

兴王府的牌桌已是铁桶一个,再待下去她们也无力改变。

新帝也曾是挑起夺嫡、血洗朝堂之人,其背后势力盘根错节。

杀死一个新帝,还会有千万个新帝被推上。怀必贪,贪必谋人,只要人性贪念仍存,既得利益者就不会甘心让渡权力。

留在兴王府收割新帝的气运,并确保楚兰情能活下来,危险系数太高,成功率太低。

兰情放下铁钳,“逃往哪去?”

邱瑾忽而缄默了,面色难堪,“楚姐姐跟我走我才能告知楚姐姐……”

“你不说,是怕我走漏风声?”

邱瑾眼中泛起愧意,微不可查地嗯了声。

她们已浪费一次刺杀新帝的时机,逃亡途中几近覆灭,一路的追杀和掩藏教会她们,慎之又慎,稍有不逮便无可挽回。

连昔日姊妹亦不能轻信。

“我可以跟你走,”兰情起身。

她思量好了对策,这次的任务没法向像上个世界那般对男主软刀子割肉,必须一招毙命。

“但你得先告诉我接应的人是谁。”

“是山阳公主身边的亲卫,成昭。”

按原书脉络,公主的亲卫本该被一网打尽,只因兰情闯宫门闹出不小风波,尚在夜宴轿子上的公主见状临时改变计划,让亲卫潜入市井。

是以当官兵围困时,留下的,是一座半空的府邸。为免打草惊蛇,公主仍在府中,身边要员已然亡走。

两路人马汇至一处,合计出京。

既然牌桌被人占着不给上桌,那就去重建一张牌桌,撞翻对面的桌子。

此时才过二更天,满大街皆是搜捕公主余党的官兵。

几支高举的火把略过秦楼馆后厨墙头,油油地爆着火星,似催命的牛头马面。

邱瑾浑身一抖,直到那排火把消失在暗夜中仍心有余悸,“楚姐姐,我们没时间了!”

兰情随她翻过院墙,借着秦楼馆上的曲乐喝彩声掩盖声响。

蓦地,身后发出瓷器碎裂之声。

兰情眼疾手快地制住来人。被反剪住手的女子轻呼一声,地上的碎瓷瓶踢落草丛里。

“晓凤仙?”兰情看清她的脸,“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给你送药…”她嗫嚅着抖唇,“我听姊妹说你挨罚了,怕你的伤口再开裂,我真的没听到任何事!”

“我要走了。”兰情平淡地做着告别,“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晓凤仙瞪圆杏目。

被卖入秦楼馆的女子,有哪一个不想逃离花街柳巷的?却清楚这仅仅是黄粱幻梦。自己做不到和祖母般建功立业,做不过像女官们一样为前程搏命,这样的她也可以吗?

她想应声,却最终咬咬牙,选择摇头。

“我阿娘重病,舅舅把我卖进此处,说是给阿娘筹买药钱,花魁除了不能赎身月钱不少,我若走了阿娘就收不到钱了。”

晓凤仙笑得酸涩,“楚姐姐,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是有大才能的人,你们走吧。”

兰情向邱瑾使了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那就只有灭口了。”

“不不要,求求你们,”晓凤仙手都冷了半圈,“我不会说的,传出去我也得死,我断不会说出去的!”

一根簪子横在女子眼前,兰情问:“你知道上面的血是谁的吗?”

“是、是谁的?”

兰情不急不缓地说:“是皇帝的。”

闻言晓凤仙差点吓晕过去。

言下之意,弑君都敢做,求饶有用么?

“我——”晓凤仙不再挣扎,泪水贯穿她的眼,“如果横竖要死,我能不能再见阿娘一面?”

兰情对邱瑾问:“我们和成昭几时出京?”

“一日后。”

“可以。”她们正好也能寻地藏身。

天未亮,三人的身影出现在京郊寒林。

晓凤仙惘然望着远山。

每至月末她都会寄月钱给阿娘,家里的地址她熟得能不能再熟悉,可亲自足行方发现,自己连秦楼馆门前的街怎么走都不知。

京郊一户阔气的宅邸外,主人家宴饮正酣。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坐在席上喝得正兴,一旁眉眼几分相似的青年男子数着一吊钱串。

“爹,凤仙那小蹄子,巳月又寄少了。”青年男子啐了声,“早知不将她卖勾栏了,卖去换牛起码能犁地。”

“钱少了?少了多少?”中年男子晃晃酒盅,儿子比了个数,他立马耷拉下脸,“没用的死娘们,赚点银子都不会,每次还非得我们磨破嘴皮子说她娘有病才肯给。”

说完不解气,他又嗳了声:“晦气!”

“舅舅?”晓凤仙站在门口,试探性地唤了声。

“凤仙?!”中年男子见她冷不丁出现,酒意霎时醒了大半。

“你们说得可是真的……”她摸着门前的锦帘,呵呵叹着气。

幼时的小村舍“摇身一变”成了不输秦楼馆的气派居所,屋外本只够温饱的小稻田也扩圈了几倍。

一米一菜、一丝一帛全是她在勾栏院换来的,一一吃进了两个男人的嘴里。

“什么真的假的?你回来怎不知会声!”舅父呵斥。

她望着屋内陈设,一股讽刺照面而来,“拔步床、琉璃樽……这是我的家吗?是我给阿娘的钱弄的吗?”

“不是!”舅父粗着脖子,把酒一横。

“那舅舅告诉我是哪来的?”

他被问得心烦,“关你何事?家里两个大男子有手有脚能图你的钱不成?!”

表兄道:“回来就好,凤仙,我们也非存心要用你的钱,只是那医师听是秦楼馆的钱不肯收,说是怕得花柳病。”

晓凤仙如遭一棒,她实在不敢信至亲为了钱竟能编出这等话来,这就是自己在秦楼馆以泪洗面养着的亲人。

舅父嫌弃道:“钱总不能干放着吧,添置些器具田亩你娘也能受益。”

“是吗???”晓凤仙脸颊抽搐,“我娘在哪?我要见她?”

“做甚么!不许闯!”表兄眼疾手快拦住她,一把推倒在地。

“如今此地不是你家!你卖身契在秦楼馆,不是这儿的人!我们还没计较你回来也不遮脸呢,万一被人见着了丢的可是我和阿爹的脸!”

晓凤仙泪眼盯着他们片刻,瞬间噗嗤哭着笑出来。

舅父扯着脸大嚷:“再闯我报官了。”

“好啊,报啊。”

门外响起一道高亮的女声。

兰情和邱瑾闯入,抄着锋利的铁锹铁耙架上两个男人的脖颈。

二人的态度直接来了个乾坤扭转,哆哆嗦嗦不敢高声。

兰情踢踢二人膝盖,他们老实地屈膝跪地。

“一听完我就怀疑你们有猫腻,真是这样。”她狐疑地打量着二人,“骗人救命钱来享富贵,边用边嫌钱脏手,你说你们两个该不该杀?”

二人悻悻然:“该杀、该杀,侠女饶命,我们酒喝糊涂了,我们只用了一点点钱,没多拿。”

“没多拿?这匹金丝银线是摆设吗?”兰情一甩门前锦帘,“你们该不会为了讹医药钱,故意拖着别人母亲的病不治吧?”

两人脸上显露说中的惊恐。

晓凤仙站起身:“我阿娘在哪里?”

两人指了指屋外一座土茅屋,那是座小气、寒酸的小土屋,粘土砖剥落地可怜,里面,有她的阿娘。

“舅舅也是怕别人染上你娘的病才——”

“不许说话!”邱瑾举高铁锹。

“阿娘……”晓凤仙恍惚地走向茅屋,月光凄凉如薄纱。

戴着粗布抹额的妇人半蜷在床上,紫红的手指异常肿胀,死气沉沉。

“阿娘!”晓凤仙扑到被褥上。

妇人半闭着眼,嘴里喊不出一个字,用仅剩的力气拨了拨她的额发。

“阿娘,是我啊,凤仙回来了。”

“嗯,阿娘的凤仙回来了。”她的指尖抚过女儿眉弓,“你过得如何?”

“我……很好。”

“那就好。”妇人闭上眼,晶莹从眼中汩汩流出,彼此心照不宣。

真好又岂会数年不得见生母,可谁也没戳穿善意的欺骗。

“对不起。对不起啊……阿娘没能让你生在好时代,若生在女帝朝,我的晓凤仙就能为官了,是阿娘没本事。”

“不怪阿娘。”晓凤仙慌忙道,她的阿娘已做到最好,她不后悔做她的女儿。

“她们是你的朋友?”妇人指指屋外正动手绑人的兰情邱瑾。

晓凤仙凝噎住,她们是要杀自己的人。为了阿娘,她心虚地点了点头。

妇人似乎看穿什么,拍拍她的肩膀,“跟她们走吧,别担心为娘。”

“可是!”晓凤仙小声道:“她们是反贼,行刺新帝的反贼。”

“若为娘年轻个二十岁,这个反贼该为娘来当。”

身后传来兰情靠近的足音,妇人抬眸:“我当年驻守宫门见过你,常和当今圣上赛马。你可曾是女官?”

兰情颔首。

她叹了口气,再次摸上女儿的眉弓:“将小女带走吧。”

“我不走。”

妇人问:“你不去?”

“我不会离开阿娘的。”

“那为娘去。”她掀开被褥,颤巍巍坐起身。

“阿娘!”晓凤仙搀扶住她。

“我们晓家以武将起家,你外祖母随女帝征战死在沙场,我一介残躯也是因早年征战落下的病根,我们搏命守的江山不是用来让女子在男人的欺压下苟活的。”

她说着话又体力不支坐下,“你想不想随她们走?”

晓凤仙迟疑了。

“想就去,这才是我们家的女人。”

“可阿娘你的病……”

“你待在这儿为娘的病也不会见好,反而徒增悲伤。”

妇人别过脸,“离了你,为娘更眼不见心不烦,乡里有乡长派人看护,用不着你费心。”

“那……女儿去了,”晓凤仙起身拜别,走到茅屋再拜三个响头,“女儿去了,地上包袱是给娘的银钱,娘记得按时请医师开药。”

头磕地咚咚响,晓凤仙不再流泪:“今日一别,是为寻个活路,道路阻长,来日再相会,定尽孝堂前。”

“走吧,”兰情关上门,“你阿娘如今比你安全,天一亮里正和乡长会发现她的。”

京郊设有里正,舅舅表兄为索要钱财、拖长晓母的病情,之前对外压下了实情。

“楚姐姐,”邱瑾自另一端跑来,铁锹指指屋内绑缚的男人,“房里两头猪如何打算?”

“两头猪留着没用,”兰情浅浅一瞥,“就地处决。”

稳妥起见,她追加:“做成走水烧死,别留全尸。”

“包在我身上。”邱瑾拍拍胸脯。

*

皇宫,崇阳殿内。

新帝刘凌白纱蒙眼,青丝如泼墨。他的脚边,朝臣跪伏在地上书朝政。

一名宫娥躬身走入,“陛下,皇后娘娘命人烹了今岁献贡的‘月光白’,请陛下至千秋殿一品。”

“让德妃先陪皇后,朕有要事。”他已司空见惯,皇后无非想让自己留宿千秋殿。

身为熟悉驭权制衡之术的少年天子,怎么可能看不透后宫争宠的小心思,和古来男帝王一样充耳不闻装糊涂罢了。

嫔妃之间的倾轧他洞若观火。

只要捅不出什么大事,皇帝大都不出面,隐身其后,座山观宫斗。

何况这些嫔妃除去出于攀比引发的妒忌,她们要么父兄有官职在身,要么是背负家族兴衰进宫一拼。

后宫之争,实际是朝堂上几方势力拉锯的影射,更直接也更残酷。

他偏宠谁,取决于朝堂上需要哪一方的助力,鸟尽弓藏后自然失宠。

权力才是他永恒的爱人。

“报,卫尉少卿祁阳求见。”

“宣。”新帝遣退朝臣,与祁阳单独会面。

“祁少卿,行刺一事可查出眉目了?”

祁阳压抑着情绪,“下臣无能,寻不到她。”

“她是朕的旧识,务必找到,朕等着同她叙旧。”

“为何?你为何这么做?”祁阳眼中是责怪般的不解,“我们三人自幼相识,陛下既爱她为何当初要将她与女官一起发落教坊司?!”

“因为朕是天子。”

一句话把祁阳所有疑窦堵死。

大殿岑寂,天子的声音空灵回响,白纱下受伤的双眼仿若有定定目光,“天子无妻。”

教坊司是什么地方,青梅竹马沦落到教坊司他莫非想不到最坏的下场?

他知,但不悔。为严惩女官博取官宦世家支持,为巩固帝位。

“她不会逃太远。”新帝满意祁阳的沉默,感叹道:“上林苑的猫儿饿了。”

上林苑猫儿是东北进贡的老虎。祁阳不懂这时新帝扯出老虎是何意,直等听到新帝的下一句:

“楚兰情留活口,其余人喂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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