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场上发生的事很快传遍全三队,这几天大家还在议论裴宁重新找对象的三个条件,还有她和两个舅舅两家断亲的事,今天她又惹上夏桂香,骂人家全家是野.种。
有人觉得裴宁离婚生病后变不正常,不会是被陈知青抛弃受刺激疯了吧?
有人觉得裴宁做得好,夏桂香蛮横无理,没理时胡搅蛮缠,有理时更是得理不饶人,她男人都敢打,只有小队长能治住她。
一些人觉得裴宁一个大人跟石娃子一个孩子较真过分,他一个几岁的孩子懂什么。
有人觉得裴宁性格太刚,容易吃亏。
有点歪心思的人亲眼见裴宁踢飞韩庆贵,今天又听说她拿棍子差点把夏桂香的眼睛戳瞎,这是个疯女人,心里生起见不得人的龌龊消退。
裴宁一家吃完饭,裴宁把稍早前在晒场发生的事和韩秀梅说出。
韩秀梅听说元元和皎皎被石娃子骂野种心里难受,听她和夏桂香对上,听完后和两个孩子说:“元元,皎皎,你们去外面,到妈妈房间门口。”
元元看看奶奶然后站起来拉妹妹出去。
韩秀梅见两个孩子出去低声和裴宁说:“不用怕夏桂香,她生的孩子才是野种,她男人不能生!”
裴宁听了吃惊,夏桂香生四个孩子,两儿两女,她男人不能生?
她相信韩秀梅不是乱说,那么夏桂香和谁生孩子?
韩秀梅又说:“这事没有几个人知道,你不要随便和人说,如果以后夏桂香欺负你,你悄悄用这个反制她。”
这人不多的小地方事挺多,裴宁不会说别人的**,轻应:“嗯。”
裴宁收碗洗干净放好,收晒干的衣服回房间叠好收进柜子,去杂物房拿出斧头在院子里磨,棚子下的柴火已经不多,需要在山里砍晒干后挑回来。
两个小孩在离妈妈远一点的地方玩闹,画面美好。
晚上睡前,裴宁又看一会书,记下十几种药材的资料,回房躺下没多久便睡着。
她在迷糊中看到四个人,很惊讶,无他,这四人是裴爷爷、裴奶奶、裴镇、裴柠,四人脸上微笑,状态都很好,裴堂和裴镇脸上没有病重时的难看,
记忆里裴奶奶模糊的脸变清晰,很好看,很有…,裴宁不知道怎么形容她身上的气质,四人看着比照片上好看。
这……,这是灵魂?传说中的鬼?
裴宁扫一眼周围,周围朦朦胧胧,这和之前单独见裴柠一样。
裴家四人脸上安宁,微笑看裴宁,一起向她鞠个躬。
裴宁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侧过身说:“不用这样”,她看向裴柠问:“你要回你身体吗?”
裴柠脸上没有伤感,说:“不了,也回不去。”
裴爷爷脸上慈祥,开口说:“小友,一切已成定局,劳烦小友招顾我裴家三个孤儿寡母。”
裴宁不知道为什么已成定局,但答应:“我会照顾他们。”
裴爷爷:“多谢小友!我之前住的房间小友可搬进去住,里面的所有东西也全部给小友,随小友处置。”
他说完裴柠又向她鞠一个躬,四人便一同消失。
裴宁惊醒睁开眼睛,入眼一片黑暗,她闭上眼睛又睁开,刚才画面过于真实,所以是鬼魂入梦?
真有鬼!自己也是鬼?但自己为什么会在裴柠身体里活过来?
裴宁因为见鬼过于吃惊,纠结一阵才发现自己S级的精神力全满,并且没有一丝不适,这是怎么回事?
裴宁想许久没有想通便放弃,在她迷糊快又入睡时外面响起打雷声,然后是“哗哗”地下大雨声,一会便感觉凉爽许多。
雨下到第二天早上还没停,裴宁原本进山的计划搁浅,吃早饭后她去拿正房东间的钥匙来开锁,推门进去。
两个孩子跟在她后面进去,房间里前后窗关着,拉起窗帘,里面昏暗有些闷。
裴宁去把前后窗帘拉开,推开玻璃窗,房间里变明亮,空气流通。
这个房间比她现住的房间差不多大一倍,房顶高一些,看着舒服不少。
房间已经锁半年,家具上都蒙一层灰。
裴宁拆下窗帘,转身去杂物房拿扫帚和棍子绑在一起,回房间和两个孩子说:“我扫房顶的蜘蛛网和灰尘,你们出去。”
“好。”裴衍和裴晈应声出房间到堂屋,裴皎在门口问:“妈妈,打扫做什么?”
裴宁回:“我昨晚梦见你们太爷爷,他叫我搬来这个房间住。”
韩秀梅坐在八仙桌前纳鞋底,离得不远一听到裴宁的话急忙起身走到门口问裴宁:“宁宁,你昨晚真梦到你爷爷了?”
裴宁回:“是。”她顿一下说:“还有奶奶和爹。”
韩秀梅渴望能梦到他们却没有梦到他们,心里有些难受,忙问:“他们看着怎么样?”
裴宁回:“挺好,爷爷和爹不是生病时候不好看的样子,奶奶很年轻。”
韩秀梅听了欣慰和裴宁说:“没多久便是中元节,你进城时找买一些金元宝和纸钱。”
裴宁顿一下应:“好。”
韩秀梅拿着鞋底和针线回到八仙桌前坐下做活,裴衍和裴晈听妈妈提起太爷爷,想太爷爷了,闷闷不乐跟奶奶到桌子旁坐下。
裴宁用接长的扫帚扫下房顶的蜘蛛网和灰尘,转去厨房舀一盆水端回来,拿抹布擦房间靠前面的桌子和椅子,擦炕上,窗台,来回擦三遍。
最后在地上洒些水,扫干净地面。
她把房间收拾干净后去洗窗帘,晾晒在屋檐下。
快中午时雨停,乌云散尽,炙热的阳光晒着湿漉漉的大地。
午饭后韩秀梅照常带两个孩子去休息,裴宁进正房东间回身关上门,走到炕尾,把靠墙的黑褐色木柜挪出来。
这个房间的炕是用青砖砌,裴宁在原来放柜子的下方抠出一块青砖,继续扣出两块,看了看下面,伸手掏出一个带锁头木盒放旁边,随后继续掏出一个相同的木盒。
最后在最下面拿起两把小小的钥匙,挨个打开木盒,一个木盒装满满的药方子,一个是大半盒金条,这和原主记忆里看到的一样。
裴宁从原主记忆得知药方非常重要,她把两个木盒盖子扣上,没有锁,向窗外看一眼把两个木盒收进空间钮。
那天半夜黑影令她觉得这两盒东西放在这里不安全,还是收起来。
裴宁把三块青砖放回去,将沉重的木柜挪到炕边,然后抱到地面放下,再挪到一边靠着墙放,柜子里的东西先这样放着。
她出来去自己的房间拿出本草纲目继续看,临傍晚阳光没那么猛时提篓子从前面大门出去,下坡靠近河边打猪草。
平时是韩秀梅早上饭后带两个孩在家周围打猪草,
家里只养一只猪,裴宁打大半篓便提回去,她踏进家门口便见堂屋里有客人,是陈雷的奶奶,原主叫她陈伯母,真名不知道,只知道她本身姓江。
陈雷奶奶是个利落的人,和韩秀梅算是交好,偶尔有空来说说话。
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见妈妈回来迎上来相继喊:“妈妈。”
“妈妈。”
“嗯。”裴宁嘴角微笑应声,提着猪草到井边放下,洗洗手靠近堂屋门口和陈雷奶奶打声招呼:“婶子。”
陈雷奶奶笑和她说:“打猪草回来了。”
裴宁回:“是,你们聊。”她说完转回井边打水洗猪草,甩甩水放簸箕里,提到厨房门口切碎。
两个孩子跟着她后面转。
陈雷奶奶知道他们家吃饭早,没有呆太久便回去。
晚一些用过晚饭后,韩秀梅犹豫一下和裴宁说:“宁宁,雷雷奶奶来说现在外面传我们家的话不好听。”
裴宁反问:“村里传言什么时候好听过?”
她接着又说:“用不着在意别人说什么,我们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韩秀梅心里叹气,她也知道村里的传言从来没有好听过,但被人传话要说完全不在意不可能。
但宁宁离婚一事避不开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