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以保全自己,并且拥有足够高的身份地位和一定的财富时。苏霓并不吝啬于做一个救苦救难的圣母,至少在对于女性的救助上。茗雀、辞月、破羽都是苏霓宛如萌芽破土般的一点点努力抗争的成果。
再加上要稳住主和派官员,不能逼得太紧,让其弃车保帅,破坏天子计划。苏霓决定让赵玉鞍将刘大人的侄女接进府中,赵玉鞍自然极力反对。
赵玉鞍捂着耳朵自闭地蹲在墙角,苏霓怎么叫都不理人,无奈她掖起裙角,陪着赵玉鞍一起蹲着,像两朵蘑菇挨在一起。
苏霓伸手掰开他的手,赵玉鞍顾及着她不敢太用力反抗,只能身体晃来晃去到处躲着。苏霓便直接扑在他身上,把他压倒在地,四肢撑在上方,做了一个地咚。赵玉鞍被扑倒在厚厚的地毯上倒也不觉得疼,就是有点痒,不知道是地毯上的毛搔得人痒,还是苏霓这个姿势让他心痒难耐。
苏霓苦口婆心地说着:“我知晓你没有这个心思,我也不愿你有。这批军械现在还不能见光,刘大人不想,陛下也不想。所以库部司还想趁着这段时间,将此事的损失降到最小。我们的回应就是陛下的意思,得让他们安下心来,知道陛下还不准备清算。玉郎,你听懂了吗?”
赵玉鞍眼神飘忽,胡乱应付几声。苏霓一看就知道他没有认真回应,俯身靠近了几分,捏住他的脸,轻柔的戳着,让他注意听。赵玉鞍怕她没有支撑,手虚扶着她的腰。春夏之际衣衫单薄,稍一靠近就能感受到身体的温度。阵阵幽香萦绕在身前,扰得他意志消散,嘴角都控制不住,傻乐起来。
苏霓将头贴在他的心口道:“我差人查过了,刘大人的侄女根本不是什么亲戚,就是他养在府中,随时准备用来贿赂官员的工具而已。将她带进府中,若是安分守己的可怜人,就想个法子助她脱身,若是硬要使歪心思的,正好迷惑迷惑背后的人。”
说话的振动带着赵玉鞍的心一道颤了起来,真好啊,阳光被窗勾勒成更美的形状,和喜欢的人拥抱在无人的角落,整个世界都被分割在外,天地间只有你我。
“霓娘,我心悦于你。”
话来的突然,红晕爬上苏霓的脸颊:“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赵玉鞍:“突然吗?那以后我每日都对霓娘说一遍,不,要三遍。”
苏霓嗅着他衣服上的暖香:“嗯,你不要忘记,否则少一次我就罚你一次。”
赵玉鞍闻言突然来了劲,好奇道:“霓娘要怎么罚我?”
苏霓恼羞成怒地锤了一下他胸口:“别混了!你三日后偷偷给刘大人递个话,就说他做事没规矩,怎么敢大庭广众下坏你名声,家里最近在招仆人,若是有心交朋友,就帮着选个好用的。”
赵玉鞍抓住她的手,甜甜地应着。
没过多久,刘大人就多方辗转,介绍了个人牙子给苏霓,将他的“侄女”混入其中,从苏霓这过了明路进赵府。美人确实有让刘大人拿得出手的相貌,是与苏霓完全相反的类型,眼神顺从,温温柔柔的。
从外人来看,苏霓算是下嫁,夫家得捧着她,难免心里不顺,本人又是心高气傲的性子。哪有男人会喜欢做小伏低,突然有一个百依百顺的女子做对比,勾引这个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刘大人还真是会选。
美人名叫淼淼,方便就近看着人,苏霓将她安排在了院子里扫地浇花。能被安排这样的任务她也不是蠢笨的人,真倒本本分分地干起活来。许是为了讨好人训练过,她侍弄花草的本事,很是不错,让苏霓真心实意想把人留下来。茗雀也道她与同寝的其他几个婢女相处融洽。
苏霓自然不会完全放心,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样的人才更可怕些,像一个吹得满满的气球,指不定哪天就炸一脸。
不过站在淼淼的角度,任务的确挺难的。赵玉鞍贴身服侍的都是自小跟着的小厮,没有一个婢女照顾生活起居。赵府仆人的管制非常严苛,每个人即便没有事做,也要在固定的位置山,不得擅自离开。否则都按窥探军重机密处置。
唯一能和赵玉鞍接触的时候,就是他每日去大理寺上值和回家的时候。不过这家伙,走路从来都是大步流星的,几步就掠过了淼淼的位置,径直就去找苏霓,在她身边腻歪着了。
苏霓看了都替她急,还不等苏霓给她撒个钩子试探一下,淼淼就先出事了。
用早膳时,茗雀告诉苏霓,昨晚有个小厮,约淼淼见面,欲行不轨。要不是一直派人看着她,怕是要**。
苏霓感到一阵恶心,挥手让人撤下早膳:“淼淼怎么样?”
茗雀道:“辞月昨晚去看过了,就是摔倒时蹭破了膝盖和掌心,别的没什么。”
这种事,即使身上没有伤,心里的恐惧一时半会也散不了。苏霓吩咐:“将人带去庭院的路上跪着,叫辞月陪着淼淼站远点着。”
苏霓打扮了好一会,才迈着步子去庭院,远远就看到小厮懒散地瘫坐在地上,一点也不像做了那种事的模样。
破羽向苏霓示意,上去一脚踹在了那人的后背,他向前扑去,脑袋重重地磕了一下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
苏霓语气抑扬顿挫,像唱戏一样地嘲讽着他:“好大的礼,我受着,怕是会折寿呢。”
小厮谄笑:“少夫人您多金贵啊,别说是磕一个头,就是拿我的皮给您做地垫也是小人的荣幸。”
“行啊,那我就赏你这个荣幸,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给你剥皮?”苏霓似笑非笑,声音听不出喜怒。
小厮仍旧嬉皮笑脸:“少夫人别拿小人开玩笑了,小人还得给您做牛做马呢。”
苏霓打量着他:“说来,你很面生,何时来的?”
小厮:“回少夫人,小人来了一月有余。”
一个月就敢玷污主家的婢女,真是色胆包天呐。
“打一百棍,送去大理寺。就在这打,把所有男仆都叫来看着。”苏霓看到瑟缩在辞月身后的淼淼,高声说道。
小厮这才知道利害,慌忙求饶:“小人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饶小人一命!”
苏霓觉得好笑:“那你昨晚做这事时怎么没想到后果?”
小厮痛哭流涕:“大家都说那个淼淼就是个不受宠的□□,连通房都算不上,以后还不知道死在哪,小人一时就迷了心,想着就算做什么,也没人注意,都是小人的错啊!求求您放过我。”
苏霓皱眉:“大家说?谁在说?谁消息这么灵通,连她是什么人都知道,我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们,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