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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呢？顾汶想怎么样？”
——
“乐乐，叫叔叔。”顾汶牵着乐珩，向他介绍来人。
老熟人了，司法署最高长官——褚琛。
乐珩想起他的春）宫（戏，尴尬得很，不理人。
顾汶笑笑，没有勉强他:“褚sir见笑了，我家小朋友就是内向，所以给他在政府谋个职位锻炼锻炼。”
褚琛看见他们十指相扣的手，马上明白，笑得和蔼:“没问题没问题，廉《》政·公署是吧？先安排小朋友进去，五年，我保他做一把手。”
……
——
顾汶现在越来越不想乐珩以卧底这种让人烦躁的身份留在他身边，他就是要戳破这个身份，让他光明正大待在自己身边。
本来一开始还想着利用他想接近自己的不纯目的来跟他在一起……
但人总是贪心的……
他不喜欢乐珩一天到晚想着抓自己的把柄，不喜欢乐珩面对自己对他的感情心里想的却是工作和任务，他更不希望乐珩愿意给他亲亲抱抱甚至以后愿意跟他上%床是因为想扳倒他。
有卧底这重身份在，乐珩会屈服于他，甚至会跟他结婚，但永远不会正视他的感情。
体会到爱情的人，也会同时体会到爱情的纯粹——
容不下沙子。
反正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乐珩的身份了，最让人无语的是这堆人装不知道还拼命给乐珩送业绩。
有病啊？？！！
喜欢公职工作是吧？那就把这个部门送给他。
他也用这个方式让乐珩知道，他们现在做的事——试图更改香城的权利秩序——是不可能的。
他随便就能把自己的人安排进去。
他才是香城真正的王。
——
公署一把手、安排乐珩卧底的黄春没有反对，甚至乐见其成，他早就想让乐珩结束卧底生涯回到公署了。
顾汶这条线从他直接把顾成烽丢出来顶了所有锅就已经彻底断了，乐珩早就应该找机会脱身了。
乐珩的身份只有自己和方葑知道，一旦他们出事，乐珩将永远无法洗白。
而他们开始做这件事开始，就从没想过能活得长久。
如果因为自己让乐珩无法回到阳光之下，他死也不会安心。
他征求了乐珩的意见，两人一致同意乐珩的卧底身份没有任何必要了。
他亲手将乐珩卧底的档案封存，向大家重新介绍了新同事乐珩的到来。
——
“不过如果有一天，我们成功了，我一定要向世人宣布你的功绩，你一定要有一枚勋章。”黄春笑着跟乐珩说。
这是一条由无数理想主义者的鲜血铺成的路……
……
——
没多久，喜欢在晨跑中迎接日出的黄春被吊死在香城最繁华的香榭丽舍大街的正中央。
推测死亡时间是清晨5点。
他离看到日出只差一点点。
他离看到香城的新貌也只差最后一步……
这才是这个无限流游戏最真实的样子——死亡、鲜血、战争……
高维观众好像很喜欢杀戮和鲜血，一旦有这些画面，打赏会疯狂上升。
高维玩家喜欢的，也是各种斗智斗勇甚至直接拼杀的副本。
其实大部分位面玩家的主线任务都只有一个:存活。
但让位面玩家想不通的是，如果他们喜欢杀戮和鲜血，那很多副本其实根本不用存在，比如一些就用来体会不同种族人间烟火的日常生活副本，或者没有什么杀戮的职场升职副本，还有那些就是甜得发齁的校园恋爱副本……
而且偶尔也会感觉到副本的高维玩家仿佛在努力压抑自己杀戮的本能，在寻找什么似的。
……
——
这是乐珩收到的来自黄春手机号的短信，时间在推测的黄春死亡时间之后。
“你们这个世界还有鬼？！”乐珩震惊地问顾汶。
顾汶大无语:“宝贝……什么叫我们这个世界，你是外星人吗？而且这情况很明显是凶手发的啊……如果是黄春发的，他直接发凶手线索不香吗？”
“额……那凶手是谁？”乐珩用看福尔摩斯的眼神看顾汶。
“……”顾汶还挺喜欢他这崇拜的眼神的:“黄春是顶级能力者，能用这种方式杀他的人不多，重案组应该很容易锁定嫌疑人。”
当然，前提是上面没有人阻挠这个案子的侦破。
“不过，宝贝，”顾汶将他抱过来搂在怀里:“我以为你会害怕，或者……难过。”
乐珩的反应就像在玩他经常玩的那些游戏，人物死了，很淡定重开一局，不会难过伤感，素质也很高，不会砸手柄骂脏话。
“还好吧……”乐珩其实也不太懂死亡有什么好害怕的。
Alpha的本能，即使弱的一笔，但在现实中却都没怕过什么，更何况只是“游戏”。
战士的本能，更是让他们面对生死云淡风轻，更何况黄春死于理想，是很高的荣誉，不必伤怀。
——
未来某一天
……
“黄春是你杀的？”乐珩有点不太相信。
“嗯，黄春是副本气运之子，要掀翻副本，他必须死。”
“你当时为什么还给我发短信？”
“乐乐，他每天都跟你说早安晚安，只是没有发送而已，全在未发送草稿箱里，我看他可怜，完成他一个小心愿而已。”
还有大段大段未发送的表白和倾诉就算了吧，发完那条就直接整个手机扔海里了。
……
现在顶级玩家公认乐珩待过的副本最好掀翻，天命之子要么主动退出了游戏，要么沉浸模式进去的还在失魂落魄地找他，很容易就能杀掉。
黄春的确是顶级能力者，不过前一天被乐珩不经意撩了一下，到清晨跑步的时候都神思不属心不在焉的，被他一击得手。
不过他还是觉得黄春那家伙定力可以，是他的话，被乐珩撩那一下，当晚肯定会想着他自摸到第二天腿软起不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