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的中土传火之旅 第380章 卸下负担

“啊——会议，秋天的回忆，”比尔博的眼神突然空虚起来，甚至人都变得有些呆，就在奥斯卡担心他是不是出现了所有老年人类都有可能患上的痴呆症状时，比尔博突然眼睛一亮，竖起手指兴奋道：“当然！当然！那可是事关整个中土命运的大事！”

于是奥斯卡这才得以知晓在他意外穿越来中土后一年发生在瑞文戴尔的，可能决定整个世界历史走向的重要会议。

会议的发生地就在奥斯卡夜间溜达时经过的那个圆形广场上，只不过奥斯卡去的时候座椅已经被搬走，只剩下场地正中央的圆桌还孤零零地立着。

去年的十月二十五日，埃隆领主召集代表中土各大种族势力的与会者齐聚此处，探讨霍比特人弗罗多·巴金斯带来的一枚神秘又危险的宝物——一枚蕴含惊人魔力的戒指。

“事实上这世上曾经出现过九枚同类戒指，弗罗多带来的那枚被称为至尊戒，”说到这儿比尔博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枚戒指是黑魁首索隆于末日火山口倾注力量打造的，能够统御、控制其他戒指，进而影响甚至掌控各个种族。”

“因为戒指被赠予了各个种族的领袖，对吧。”奥斯卡接话道，“这我在书上倒是看过记载。”

“哦，那我介绍起情况就简单多了。”比尔博果真松了口气继续讲述当时的情况：弗罗多也就是持戒人本人其实对至尊戒的威力和危害一知半解，或者说至少在当时是这样的，然而除了他其他代表都对至尊戒非常紧张，有的垂涎三尺，有的避之不及，还有的——没错就是矮人吉姆利，还想要当场挥动斧头破坏至尊戒——当然他就像奥斯卡猜测的那样失败了。

“至尊戒必须在它的诞生之地被摧毁。”比尔博说到这里表情十分严肃，“这就是弗罗多的任务。”

“……把戒指送到末日火山？”在奥斯卡开口前艾达先开腔问了，她从表情到口吻都透着不可思议，“一个霍比特人？你侄儿？”

“是啊。”比尔博重重叹口气，眉宇间流露出忧愁和担心，“这是他自己的决定，这也是必须有人负担起来的责任，我就是想阻止他我也不会这么做，我本来想问奥斯卡有没有见过弗罗多，或者他的伙伴，但之前我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开口，也许是我想得太多，而且说实在——我有些害怕听到消息，所以——”

“除了在霍比屯见过霍比特人，”奥斯卡干脆给出比尔博在意的答案，“我在米纳斯提力斯见过皮平。”

“皮平？？”比尔博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你说的是佩里格林图克？你在……他在刚铎？？”

“是的，不过具体的就说来话长了，但你要说到其他霍比特人……我确实没见过。”

“哦，”比尔博的表情很是复杂，“这样，我并不意外，我愿意相信——他们两人都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两人？”奥斯卡皱眉问，“不是九个人吗？”

“哦，这是我的一点私心。”比尔博挑挑眉说，“毕竟无论是巫师还是战士他们各有各的神通，我确实没必要对他们牵肠挂肚，只有几个霍比特人……最顶用的技能大概就是潜行和投掷。梅里和皮平机灵得很，他们总是能绝处逢生找到出路，但山姆那小伙子……他就是一根筋，心眼直，他既然决定跟着弗罗多上路，是一定会陪伴他直到最后的，或者——我可以这么说吧，他可能会为了弗罗多献出自己的生命，所以——我最在乎他们两个。”

“听你的意思，弗罗多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奥斯卡若有所思，“他也会为了使命坚持到最后？”

“一定会。”比尔博的口吻非常坚定，“我了解我的侄儿，他是我一手带大栽培的，他比他看上去的要坚强得多。总之，既然连来自一年后未来的你都说从未见过弗罗多和山姆，那我问再多也没有意义。我们已经跑题太久了，来吧，继续说说白城之后的命运。”

奥斯卡此刻才突然在这个白发苍苍身形佝偻的老人身上，看到了超乎寻常的睿智和平静。

比尔博用力拍了下一只手撑着下巴脑袋已经摇摇晃晃的艾达，让她猛地惊醒眨眼问：“讲到哪里了？不好意思我实在顶不住睡了一下。”

“白城——刚铎的首都，”奥斯卡回复道，“即将迎来一场与魔多的大决战。”

奥斯卡刻意加重了语气，艾达和比尔博果真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握紧笔杆听奥斯卡说起在米娜提提力斯发生的，也是奥斯卡记忆中最后一次，最重要的战争。

讲着讲着奥斯卡甚至借用了比尔博的笔记本，画给那两人看战场示意和势力运动，艾达和比尔博还边听边看边讨论，说真的他们讨论的个别问题属实是过于外行，听着就令人想要发笑，当然奥斯卡还是忍住了。

等到霞光从阳台外倾洒而下时比尔博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倒是艾达到了这个时间点反而特别清醒起来，眼眶发黑但两眼发亮，坚持保持清醒听奥斯卡叙说他带着伊姆拉希尔亲王和自己未完的使命前往南方海港的故事。

讲着讲着奥斯卡被艾达打断问道：“所以那个希普曼，到底是什么种族？不是不死人？不是人类？那到底是……”

“其实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奥斯卡抠了抠下巴说，“我想他是神族的一员。”

“神……族？他其实是神明？”

“那边的神和阿尔达的神明有些不太一样。”

“这个我倒是已经领教到了。”艾达苦恼地挠挠头发说，“你口中的神族会一些凡人要学也能学的神奇魔法，或者说……奇迹什么的，不过威力应该比凡人更强，体型也比凡人高大得多，他们更像是一个种族……一种比人类优越强大能够凌驾于人类之上的种族，希望我这么说没有冒犯到你。”

“你说的只是事实，”奥斯卡耸耸肩说，“更何况我宰过的神族也不少。”

“……”

艾达真没想到奥斯卡居然是用这种方式找到自信的，沉吟半晌她又问：“那么这位叫希普曼曼的神族男子有什么能耐？他肯定有超乎寻常的神力吧？”

“我只知道他枪法很好，能够屠龙。”奥斯卡回忆起希普曼的身姿继续述说下去，现在他这么一捋，他在那海岛的高山上经历的事件并不复杂，至少比发生在米纳斯提力斯的战斗说起来容易多了，奥斯卡的整个冒险经历结束得要比他想象过得还要干脆利落，就在阳台外天光大亮几乎照耀整个房间时，奥斯卡的所有冒险经历说完了。

“让我……确认一下。”艾达摇着羽毛笔说，“你从崩裂的山顶逃到安全区域时，就已经穿越了时间，对吗？回到了过去。”

“我想是这样的。”奥斯卡望着窗外天光若有所思，“但你非要我说出个准确时间，我也——”

“不不，不要，我只需要一些春秋笔法，很容易处理。”艾达吸了吸鼻子耸耸肩说，“然后你就……从南方回到东方，来到了瑞文戴尔？”

“是啊，靠双脚，或者篝火传送，你知道的，有的篝火能传送有的不能。”

“哦，对，你跟我提起过，不过瑞文戴尔肯定不是你的第一站对吧？”

“对，我的第一站其实是……霍比屯。”

“霍比屯”这个词是艾达和奥斯卡一起脱口而出的，而且比尔博还突然从桌上“弹”了起来，瞪大迷茫的双眼问：“霍比屯？什么霍比屯？”

“奥斯卡说他穿越回过去后先来到霍比屯歇脚。”艾达抢先回答道，“另外，在你睡得正香时他的故事已经全部讲完了。”

“真……真的吗？”比尔博揉着眼睛问艾达，“那你全都记录下来了吗？”

“当然。”艾达得意地晃了晃手里记录本，“全都记下来了，不过……”

看艾达突然脸上浮现难色，比尔博和奥斯卡都皱起眉头，艾达又摇了摇笔记本问比尔博：“有必要……把我们自己写进去吗？”

“写进去？写进故事里？”比尔博歪头问。

“是啊，再继续往下记，奥斯卡到了布理，我就该上场了。”

“我在霍比屯见到了老汉姆法斯特·甘姆齐，和他聊了点家常，”奥斯卡突然答非所问道，“这就是我在霍比屯地全部经历，之后我就到了布理，见到了这位。”奥斯卡朝艾达抬抬下巴再继续道，“那之后的故事就不必由我来讲述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已经——全部说完了。”

“你终于把这个负担丢下了。”艾达笑吟吟地说，“可以继续踏上旅途了。”

“是啊，接下来我的故事你们要处置就全是你们的事了。”奥斯卡说着又看向窗外明媚的日光说，“我要继续旅行，马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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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卸下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