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的中土传火之旅 第377章 锋芒毕露

“我之前还在思考，能否在西渡之前再见你一次，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样的机会。”

林德尔边走边侃侃而谈，整个精看起来都很放松愉悦。奥斯卡还真没想到他还想再见自己，也笑问：“难不成是有什么要事委托我？”

“哈哈，当然没有，我只是对你的行程实在太好奇了，所以偶尔会想起。”

“我算了解为什么埃隆领主会把他的生活交给你安排了。”

林德尔哈哈笑了两声，往前一指道：“前边直走到底就是瑞文戴尔的武器库了，其实我对兵器研究不多，也只能给带个路了。领主说了看上什么可以直接带走，哪怕就是带着离开瑞文戴尔都可以。”

“我只是为下午找个趁手兵器。”奥斯卡轻轻摇着头说，“请你替我向领主大人转达谢意。顺带一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西渡？”

“我——”林德尔显然是没料到奥斯卡会突然这么问，愣了一愣才答，“我想最多再拖两个月吧，年终之前，一定要走。”

奥斯卡沉默片刻又问：“那埃隆领主又是什么打算？他……有打算长留中土吗？”

“我确实问过他这个问题，”说到这儿林德尔的表情笼上一层忧郁，“他说他不愿意去预见自己的命运，他也一直避免这么做，这次也不例外，他只是模糊地预感到他迟早有一天也要离开中土，但是……”

林德尔的表情突然变得更加纠结：“但是他说过，他的行动将取决于阿尔温小姐的态度。”

“阿尔温小姐的态度，”奥斯卡心直口快，“是阿尔温小姐对阿拉贡……或者说埃斯特尔的态度吧。”

“是这样。”林德尔的笑容有些尴尬又有些释然，“但这也不是我能多过问的事，我只是衷心希望无论是埃隆领主还是阿尔温小姐，都能选择一条将来不会后悔的路。”

“这对精灵来说很重要，对吧。”

林德尔笑得更释怀了：“是这样的。”

“好吧，接下来就不劳烦你了。”奥斯卡认为是时候干脆利落地结束闲聊。

林德尔歪着脑袋微微颔首，优雅又含蓄。

不得不说瑞文戴尔这武器库是奥斯卡见过的第一个掩映在树影绿意之中的武器库，时不时还能听见鸟鸣声声。入口处有两名卫兵把守，奥斯卡还瞥见不远处有精灵巡逻，对于这种武备重地的看管还是相当到位的。当然了这些守卫全都目不斜视无视了奥斯卡的存在，任由奥斯卡长驱直入进入武器库。

这武器库分为前后两个部分，构造倒是简单粗暴。奥斯卡略略一看，跟门口相连的部分更大一些，是用来码放陈列各色武器的。里间也许是因为甲胄还能折叠所以略小些，奥斯卡的主要搜索范围当然是在外间。

这么一眼看去瑞文戴尔的武器库里还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连突破奥斯卡刻板印象的钉头锤，连枷甚至长柄大刀都有。他一时竟暂时忘了自己的目的，在陈列架和陈列墙前浏览往返，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有时候还取下些罕见没用过的兵器试上一试。用过之后他更加确定这些兵器平时都有专人保养，几乎不积灰不说，刃部都锃光瓦亮，锋利非常。

是因为太无聊了吗……奥斯卡脑子里蹦出这种不适合说出口的猜测，不管怎么说，和平富足都不是坏事。

哪怕只是局部的和平富足。

试了个过瘾后奥斯卡也找到了适合自己剑术的长剑，这剑把柄造型还是很有精灵风格，呈现优美的流水曲线，剑刃又笔直细长，他挥舞来去几个回合还挺顺手，于是就决定拿这把长剑。

还剑入鞘后奥斯卡将剑挂在腰上，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武器库。

他这一番折腾正午太阳已经落下西斜，奥斯卡离开武器库还没走出五十步远就在半路上被个陌生精灵拦路，对方不为别的来就是为了提醒葛洛芬戴尔已经在等待奥斯卡，怕奥斯卡找不着还特地派个精灵来带路。

不知是不是出于某种怀旧情结，葛罗芬戴尔选择的比武场地还是上一回他们比试待过的那个场地，不一样的是这回他也手持一柄造型与奥斯卡所持长剑相差无几的长剑（奥斯卡猜测那是他的专属配剑），不再用双刀作战。

奥斯卡抬头一看，发现连埃隆目前所在观战位置都和上回一样，而且这回观战的精灵还不止埃隆一个，奥斯卡随便望了望就能发现零星有几个精灵或坐或站就在场地边缘围观。

“看什么呢？”葛罗芬戴尔笑问，“不会怯场了吧？”

“观察环境罢了，这是战斗前的必经步骤。”奥斯卡挑挑眉轻松作答，“话说你为什么换武器？上次不是用的长剑吧。”

“是啊，我只是想起……”葛罗芬戴尔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经出鞘的兵器说道，“有种说法似乎是，同种兵器对决更能展现使用者对兵器的精熟程度，所以……”

“但是你怎么确定我去兵器库就是去挑长剑的？”

奥斯卡略作回忆，他确实没有把对长剑的需求明明白白地告诉任何人。

“我确实不知道，你之前背上背的那把剑虽然规格远超长剑，但考虑到你的怪力，和我领教过的剑法，确实有些长剑的路数在其中，我这把剑做工优良，质地非凡，能硬接你的重劈也不成问题。”

说完葛罗芬戴尔将自己的长剑抡个圈立起来，欣赏自豪的视线扫过寒光凛凛的剑刃，凭奥斯卡的眼光也能一眼看出那确实是把稀世好剑。并且奥斯卡也暗暗赞叹葛罗芬戴尔不愧是活得够久实力够强，他从未领教过奥斯卡的大剑剑法但也能精准猜出他是把大剑当直剑使的，只不过也许是口头用语习惯的差别，他似乎是长剑直剑不作细分。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把剑到底什么材质啊居然能毫无压力地硬抗重武器重劈，怕不是秘银剑吧？

当然他也不会无趣到当场问出来，奥斯卡开始兴奋起来了，他的长剑剑法，葛罗芬戴尔还没领教过，只当作是同上次对决差不多的路数，没准自己真能给他一些惊喜呢？

“那就不废话了。”奥斯卡说着摆出架势，“开始吧。”

看到奥斯卡高举过头顶瞄准自己的剑刃，葛罗芬戴尔微微瞪大眼眨了眨，似乎明白了什么，紧跟着也摆开自己的架势，不知是不是错觉，奥斯卡望去只觉精灵的剑法架势有点像用刺剑的架势。

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更加兴奋了，果然不找葛罗芬戴尔再单挑一次是个巨大的损失。

奥斯卡突然就变换了架势剑尖向前，葛罗芬戴尔同样抓住这机会猛攻过来，铛一声剑刃相击立刻撩动起所有围观者的心弦。奥斯卡在自己的剑刃击中对手瞬间左旋右削剑风冷腥扑面，葛罗芬戴尔果真被这忽左忽右迅疾如风的剑法扰乱判断力，堪堪架住左侧削来的剑刃，却还是教奥斯卡咬住了刃拖剑划向他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葛罗芬戴尔能做的只有调动精灵反应和身手的极限整往后下腰，奥斯卡劲风般扫过葛罗芬戴尔身侧，剑锋寒凉擦过他鼻头发梢斩过空气倏然停止。葛罗芬戴尔又瞥了眼奥斯卡的剑这才直起身，同时奥斯卡也把剑一挽收起了架势。

“我还没见过这样的剑法。”葛罗芬戴尔瞪大眼比开始比试前更兴奋了，“简直是变化莫测防不胜防。”

“看来我占了些经验上的便宜。”奥斯卡随手挽了个剑花笑道，“但你应该不至于看不明白吧。”

“那还用说！”葛罗芬戴尔亢奋得像个孩子，用自己的剑比划起来说道，“我只是不好确定第一击是佯攻还是见机行事。”

说着他就模仿奥斯卡之前的招式旋转剑身，奥斯卡笑道：“你可以说是二者皆有，主要是因为我对你的实力有所领教，所以判断不太可能一击必中。”

“也就是说若是个初学者你也没必要使出那种精妙绝伦的剑法。”葛洛芬代尔连连点头，又举起剑建议道，“再来一把？下把我肯定能破你剑法。”

“这么自信，那我得说你做不到。”奥斯卡推开半步优哉游哉地甩起了剑花，“至少第二把做不到。”

“那就试试？”

奥斯卡的回复就是再次与葛洛芬代尔拉开距离摆出架势。

当然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精围观者也在议论纷纷，其中不乏本身就是使剑好手的热烈讨论，甚至有精开始吵得面红耳赤。

他变了很多，埃隆居高临下地俯瞰小广场心想，只有在锋芒毕露时才能明显看出的巨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