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饮翠楼灯火通明,一盏又一盏明晃晃的艳红灯笼,照得整个勾栏院亮如白昼。
热气萦绕,花瓣香气飞舞,红木雕花木桶中,静|坐着一个男子,男子媚眼如丝,肤白胜雪,鼻梁高挺,红唇滴血,世间少见的男生女相。
此刻的他紧闭双眼,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只是眉尖若蹙,面带愁容。
一声轻轻的敲门声将他神智拉回,低声道,“观玉,何事?”
进来的却是一位相貌清丽的小倌,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更像是一个还没长开的半大孩子。
虽是稚嫩,但他的神情举止却有不符合年纪的严谨。“言哥,明天钟大人会来。”
被唤作言哥的男子脸色冷淡,扬了扬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明早过来伺候我装扮更衣便是。”
观玉轻叹一声,默默退下,将门轻轻关好。
桶中男子却不再是一脸清冷,长叹一口气,脸色沉郁,从木桶中起身,擦净如玉般无暇的身体,将烛火熄灭,一切又陷入黑暗当中。
勾栏瓦肆的清晨总是来得比市集要晚一些,但温言却没有贪睡的习惯。总是随鸡鸣而起,将自己收拾干净,着一身白衣,松松的梳一个简单的发髻,便倚在竹椅上看一本兵书。
虽然无忧国男子并不需要上场大战,但是他对兵书里的机关战术却颇感兴趣,经常废寝忘食的看,看到一晃眼就到夜晚,而夜晚正是温言最厌烦的时刻。
傍晚时分,温言刚用完晚膳。观玉便轻轻敲门后推门进来,温言面色如常,任他帮他梳妆打扮,更换服饰,仿佛自己是一具扯线木偶,没有灵魂。
温言本就男生女相,加上观玉的精心打扮,更是美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一见温言误终身”是江湖上的的谬赞,也是对人容貌的极大褒奖。
作为饮翠楼的头号招牌,温言却是以美貌享誉天下,人人都想见到这一位天仙般的男子,但是又岂是轻易得见。
饮翠楼的楼主,妙姑,也是温言的真正主人,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温言是她手中最有用的棋子,多年来,她用温言讨好了多少贵族子弟,多少门阀世家,一般人想见温言,简直是难于登天一般。
一身红衣,剪裁合度,勾勒出细致的腰身,领口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红衣将皮肤衬托得更加无暇,长发如墨散落在红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红绸带把头发束在颈侧,全身散发着妖艳的气质,温言虽是男子,但是每次一有恩客到来,妙姑便会命观玉将他打扮成这个半男半女,非男非女的模样,令他甚是厌烦。
温言望着镜中的自己,可气,可笑,却又无可奈何。
观玉帮他妆成后,却是静静立在一侧,迟疑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言哥,是否需要为你准备一些,一些,”似是十分难为情,他最后终于鼓起勇气,“一些药呢?”
这药,却不是春|药,而是让温言承受欢爱不那么痛苦的药物。
这钟大人,却是少见的一名男官,是当今太傅的宠夫,却爱好男色,太傅过宠,却任由他胡来。
温言每次被折腾得痛不欲生的模样,观玉却是知道的,知道他的羞愤,知道他的隐忍,却希望能借自己的绵薄之力,为其划去一些苦痛。
温言听了,却是摇了摇头,“罢了,我不过是一个男宠,何必在乎我的感受。”
观玉摇了摇头,默默的退了出去。
是夜,钟大人尽兴后,在温言耳边轻声道,“真是尤物,妙姑果然会挑人,这柔美的身子,却是人间难寻。”说完在他耳边轻吻一下,便穿戴整齐离去。
床塌上,温言周身都是青紫色吻痕,白皙的肌肤竟没有一处完好,看了甚是触目惊心,他伸手厌恶的在耳边擦拭,直到耳侧已经红肿,才放下手来。
观玉见钟大人走后,边进来倒热水,准备洗漱用品,扶温言起身。
“刚妙姑大人叫我告知公子,说感谢公子的付出,公子辛苦,这一个月公子好好休养,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您收养的那些孤儿都白白胖胖的。”
观玉转告的声音待着几分兴奋,是在为温言高兴,毕竟他这个月可以不用伺候任何人,也不再有人可以肆意伤害他了。听到孤儿二字,温言才睁开了眼,说了句“甚好”,尔后又闭上,像是不愿再说多一句。
观玉却有了说话的兴致,“公子,我们逃吧,莫不如逃出这个地方,那些孤儿,你就不要再理会了。你就是为了那些小不点,才走不了的吧,我不想看你如此痛苦!”
逃?谈何容易。
这里接待的恩客,不是皇亲贵胄,就是商贾红人,其中的利害关系,岂是无名小卒可以维系?妙姑会有千万种法子将自己抓回,然后永不超生,他,无所谓,但是那些孩子,他不想连累。
小透明我的第一部小说,其实构思了很久。男主很美貌,因为这些痛苦的经历,所以很没有安全感,充满了不信任。第一次写文,只要有人看我就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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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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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