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果然是美人啊,今日多谢沈相了,此女本王就笑纳了。”
台上的景王一看到从屏风后出来的冕宁就惊呆了,哪怕是带着面纱一举一动也都摄人心魄。
说着人就快步走下来,眼看伸出的手就要碰触到冕宁的时候,被旁边一人突然拦住。
“王爷误会了,此女并非送给王爷的,是在下对弄影姑娘有意,今日特意借了王爷的名头请来。”
沈三白说着,语气虽客气但是抓景王手的力道却是一点不轻。
饶是景王一个习武之人,此时也被沈三白一个文弱书生的力道惊住了。
若说真的比拼力度沈三白是万万比不过的,不过此嘛,不至于。
“是吗,没想到沈相这么个神仙人物也有动凡心的时候。”
景王打量着沈三白,伸出的手倒是收回来了。
“王爷说笑了,在下也不过一个凡夫俗子罢了。”
见景王松手,沈三白也放开了,对着景王略微欠腰行礼。
“此前那么多人想给沈相送人都被拒了,今日没想到沈相居然对一个舞姬上了心思。”
景王的眼神在沈三白和冕宁身上扫来扫去,总觉得事情不简单,但是一时又不免对沈三白看上一个舞姬感到不屑。
“上了心思称不上,此前只是没遇到能吸引在下的人罢了,咱们这等人,今朝不知明日的,既是碰到了个有意思的自然也不能放过了,王爷您说是不是。”
“王爷咱们接着喝,不要为了个女子坏了咱们的兴致。”
沈三白说着朝景王伸手邀请景王回宴席。
“不了不了,既然沈相好不容易得了个可心人,那本王也不做那没眼色的人,就不打扰沈相的好事了。”
景王朝沈三白一挥手就径自往外走。
“那在下就不远送了,王爷慢走,今日咱们商谈之事还请王爷好好考虑。”
“自然,自然。”
景王一出沈三白的地盘就赶紧叫人吩咐。
“去查这个弄影,本王不相信沈三白会被一个区区舞姬迷住,别是他之前流落在外的相好了。”
景王阴恻恻的吩咐,自从沈三白到了柳州自己在他身上吃了多大的亏,要真是他的心上人,哼。
另外一边,沈三白看着景王离开立刻带着冕宁进了他自己的院子。
“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许进来。”
沈三白对着夏侯渊丢下一句话,就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独留夏侯渊一人在外好奇心爆棚。
“宁宁,你怎么跑到柳州了,身边带了多少人,若是景阳发现你的身份就太危险了。”
沈三白抓着冕宁的肩膀,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柳州眼下还不是他的地盘,甚至说,柳州的大部分势力还在景阳的手里,若是被他发现宁宁就是阳城的冕宁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抓人。
“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说好的在村子里为婚礼做准备呢?”
此时冕宁心里的气一点不必沈三白少。
既然知道柳州危险他还敢跑到这来,自己好歹一身功夫哪怕是有变故也可以拼一拼跑出去,他沈三白一个文弱书生是准备跟敌人去讲道理吗?
她早该想到了,既然宁老头都去了自己那里沈三白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待在村子里。
更何况自己来了之后明明已经打探到了此人姓沈,和景朝关系密切又相貌英俊,怎么就没往他身上想。
“我真蠢。”
“宁宁别这样说,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的。”
原本沈三白还满心冒火,眼下一看冕宁这样说顿时只剩下了歉疚。
若是告诉众人杀伐决断的沈相还能有如今的样子只怕是没人相信。
“你哪有什么错呢,不过是想争夺权利好帮我是吗,宁老头也是你送过去的吧,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
冕宁说着就要往外走,沈三白心里怎么想的她都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她才更生气,自以为为她好,若是万一出了点什么差错自己连点消息都收不到。
“宁宁……”
沈三白此刻也顾不上礼仪了,只知道这会儿若是放宁宁离开只怕是自己就找不到她了,他舍不得宁宁难过,更离不开宁宁。
原本坚定的想法,如今见到了人之前日日夜夜的煎熬仿佛都成了笑话,他才是真的蠢蛋。
沈三白转过冕宁的肩膀把人抵到门上,亲上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唇瓣,看着冕宁瞪大的眼睛,沈三白笑了。
他就知道,他的宁宁不会真的生他的气的,若不然自己一个文弱书生哪能拦得住威名赫赫的宁王。
他的宁宁也爱着他。
双唇相触,恍若珍宝,看着呆愣愣的冕宁,沈三白抬手抚上冕宁脸颊,心心念念只能在梦里相见的人儿如今到了眼前,沈三白忍不住也不想忍。
舌尖抵开冕宁齿关长驱直入。
一直到冕宁抬手拍打沈三白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两人双唇间拉出暧昧的银丝。
冕宁原本就红透的脸见了这情形更是要冒烟了。
沈三白把冕宁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抱着冕宁往里间走。
“你干什么?”
看着沈三白的动作,冕宁是真的有些慌了。
“想什么呢傻宁宁。”
看着冕宁的样子,沈三白失笑。
“咱们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口吧”
反应过来自己会错意的冕宁直接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太丢人了。
沈三白把冕宁放在床上,自己拉了个凳子坐在一边。
“今日已经是我孟浪了,不会再做什么,只是实在是想你,如今天下纷乱你身处的位置本就危险,我不能再给你添一丝一毫的风险了。
更何况,我想给你最好的,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宾客满门一样都不能缺。”
沈三白说着伸手打断了冕宁想要开口的话。
“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但是,我就是想给你最好的。”
知道沈三白的心思,冕宁也不再多说,原本的怒火也都消散了,没办法,一个人的架它也吵不起来啊。
“好,那我就等着你给我最好的。”
“但是有一条,你做什么我不干涉你,唯独一样,不可让自己身涉险境,若是受伤了……”
冕宁盯着沈三白,这是她唯一的底线。
“不会,以后我一定好好保护自己。”
以后一定再不会让自己冒那么大的险。
“那之前呢,可有受伤?”
感受到冕宁的目光,沈三白下意识没过脑子的就坚定说道。
“没有。”
刚说完就后悔了,脑子没跟上嘴,但是既然已经说了,又实在不想宁宁担心,本就生自己的气,罢了,反正也已经快好了。
“没有就好。”
冕宁站起来。
“我得先出去一趟,我的人还在外边等我,已经这么久了,在不出去我怕得出事。”
沈三白一听再不乐意也不能拦着。
“好,那我送你出去……”
冕宁看着沈三白欲言又止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你想说什么说就是,怎么这般吞吞吐吐的。’’
感受到冕宁的促狭,沈三白也不由得有些脸红,本还想竭力掩饰一二,奈何肤色太白,愣是被冕宁笑的更红了。
“好了,快说。”
冕宁拉着沈三白的手臂晃荡着。
“等你办完事可否回来这里,今日你在景阳那里漏了面,若是让他发现你离开了这怕是会生疑。”
沈三白说着,又给自己补了正经理由,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你憋了半天就憋了句这?你既然在这里我自然也要待在这里的,怎么,若是没有景王的事你就不留我了吗,莫非这段时间你又有了小情人在这里金屋藏娇?”
冕宁逗着沈三白,原本想再看一下沈三白的害羞模样的,没想都这人这么快就调整过来了,愣是没一点变化。
看着冕宁一脸失落的样子,沈三白忍不住伸了根手指头戳了戳冕宁的脑袋瓜。
“促狭鬼,一天天净胡说八道 ,我心里的人是谁你不知道吗,我倒是愿意金屋藏娇只怕某人不会老老实实在金屋里待着。”
说着又伸手揉了揉冕宁的脑袋,顾及这冕宁还要出门好歹没有弄乱了头发。
“好了,快去吧,再不去我可就不让你去了,咱们这许久没见,我恨不得时时刻刻看着你。”
冕宁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就往外跑。
沈三白跟在身后,两人刚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守在门口的夏侯渊。
“啊渊,这位就是我的心上人,你就称呼……”
沈三白还没说完就被冕宁打断了。
“就称呼夫人吧。”
哪怕是猜到此女对主人只怕是不寻常,但是真的看到这场面,夏侯渊还是惊到了。
夏侯渊迟疑了下看了看沈三白,冕宁也看向沈三白。
“罢了,就听宁宁的就是了。”
虽然知道不妥,但是沈三白还是没忍住这个称呼的诱惑。
“关于宁宁的任何消息都不能往外透露,宁宁的命令就如同我的命令,她在这的这段时间所需任何事情你全力配合就好。”
沈三白也不顾夏侯渊的震惊表情自顾自的说完。
“是。”
“好了,那我就先出去了,对了,后院西厢房第三间柜子里真正的弄影姑娘被我藏在那,你先把人暂时控制下来,这个身份我还要用一段时间。”
冕宁说完不再停留就迅速离开了。
沈三白看着冕宁离开,带着夏侯渊也往里走。
知道他一肚子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