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的演唱会依旧很成功,只是散场的时候,歌迷粉丝都聚集在场馆外,久久不愿离去。
接近凌晨的场馆外,挥舞的荧光棒聚成点点星光,伴随着他们轻声的合唱,成为了专属于他们的盛夏限定时光。
Free三小只也是一样,那被欢呼声包围,被万众瞩目的两个多小时,他们毕生难忘。
此刻回到休息室,耳边似乎还萦绕着粉丝的欢呼尖叫,三个人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并没有像昨晚那样拥抱庆祝,而是各自都陷入了短暂的放空状态。
庄芸最是知道他们此刻的心晴,低声嘱咐大家收尾工作尽量小声一点,不要打扰到他们。
凌寒和纪然做完各自的收尾工作之后,对视一眼,就默契的向场馆走去,打算走之前,最后再去看一眼空荡荡的场馆。
“怎么样?你第一次参与和见证一场演唱会,感觉怎么样?”纪然笑着问凌寒。
“很兴奋,很激动,还有一点不真实感!以前觉得能近距离接触明星,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这一年,我发现,他们是璀璨明星,我们就是照亮夜空的微光,是让他们的存在更加绚丽的微光!再渺小也有存在的必要和价值,而且,我很乐意成为微光。”
凌寒看着纪然的眼睛,说的很真诚。
如果说一年前找这份工作仅仅是为了温饱,那么现在,他想成为像庄芸一样的金牌经纪人。
Free的周年演唱会过后,各种商业通告纷至沓来,节目演出和商业代言一档接着一档。
这一切都说明,free正当红。
短短几个月里,凌寒就陪着free走了七八个城市,完成了多支代言广告的拍摄,出席了数场商业演出和品牌方的站台活动。
最忙的时候,一天辗转两个地方,从早忙到晚,用餐时间都是在飞机和保姆车里解决的,有时甚至顾不上吃饭。
庄芸和纪然坐镇大后方,洽谈free的各种商业合作,凌寒白天陪着free去到现场,晚上回来还要和庄芸视频通话聊工作。
也是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安排下,凌寒发现自己的生活,发生了一点改变。
自从free周年演唱会送衣服之后,凌寒的衣柜里就经常多出一些,明显不是他自己会买的衣服!
由于是free的助理,凌寒经常陪同他们出席各种商业活动,穿戴上自然不能太马虎,却又要符合助理的身份。
这一点,纪然早就跟凌寒普及过,只是凌寒常常一忙起来,就有些顾不上了。
可是自打演唱会过后,凌寒经常能在自己的衣柜里发现新的行头,从服装到配饰,全部搭配的合适又妥帖。
诸如日常服装和正式场合的服装,分门别类,就连私服都是精心准备的,既有品味,又符合凌寒的风格和身份。
凌寒起初还很疑惑,也想过问一问秦烈,可是一忙起来,早出晚归的,一拖再拖,就没了下文了。
每次来不及的时候,也就直接穿衣柜里准备好的衣服了,还想着之后再折现还给秦烈。
不得不说,秦烈给他置办的行头,的确比他自己的眼光好太多,也给他节省了不少时间。
每次活动现场,也有粉丝扒凌寒的穿搭,发现他虽然比不上free三小只的既奢且贵,当季限量,但也是品味不差,做工精良的。
粉丝们也很满意自家偶像的助理,既做到了不抢风头,又没有拖后腿,每次活动现场和其他艺人同框,free从艺人到工作人员都是妥妥的完胜!
不仅仅是行头,遇上凌寒出差的时候,每次都被告知顺利升舱,和free一起坐头等舱。
凌寒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但是次数多了,就觉得不对劲了,就连其他几个助理也看出来了,凌寒只能说自己自掏腰包,方便照顾吴笛。
除此之外,只要他在家的时候,每天都有人送做好的饭菜过来,甚至还有方便他带到公司的工作餐。
诸如此类,无微不至,衣食住行能照顾上的,基本都被安排了。
终于,又一次出差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房间不是酒店标配之后,凌寒选择给秦烈打电话问清楚。
此前,凌寒也问过那位私人秘书,对方都是一句话,这是秦总的意思。
这次,还是问问大老板本人吧!
“喂?”
“是我,凌寒。我的房间,是你提前让人准备的吗?”
“是。”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之前那些衣服什么的,算上这次酒店的费用,我一起转给你!”
凌寒说的认真,电话那头的秦烈却笑开了。
“凌寒,你觉得,我做这些,是想让你给我钱吗?先好好工作,回来的时候想清楚了再来见我。”
秦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徒留凌寒对着一屋子精心准备的东西发呆。
秦烈想要什么?
凌寒其实猜得到的,只不过演唱会过后,他都借由工作来逃避。
发生了那种事,不是他单方面觉得没发生过就行的。
尤其,对方是秦烈,他现在拥有的,甚至以后想拥有的,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下。
“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选择打电话给他……”
凌寒自言自语,无比纠结。
要是那天晚上,他没有打电话给他求助,那么他可能会失去现在这份工作,失去实现梦想的机会。
可是现在,秦烈来索要回报了,他如果说“不”,也会失去一切的吧。
身在娱乐圈,这种事凌寒还是知道一些的,他也知道,秦烈绝不可能因为喜欢他,才做这些事情。
就算是喜欢,那也是那种带着目的,带着期限的喜欢。
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事情,凌寒可以等辅助治疗合约一结束就离开。
可是现在,现实摆在眼前,秦烈就像等待收网的猎人,他志在必得,容不得猎物逃脱。
而逃脱的代价,很可能是一切归零。
辗转一整晚,凌寒下定决心,大不了从头开始,他不接受成为秦烈众多玩物里的一个。
他可以接受失去现有的物质生活和工作,但是不能接受失去本心和自我。
可是一想到离开星云,离开free,离开庄姐和吴笛,还是止不住的心酸和难舍。
出差结束,返程的飞机上,一想到之后的事情,凌寒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几度忍不住落泪。
旁边的吴笛戴着眼罩正在休息,凌寒拿着手机,翻看着自己社交平台里,过去一年的动态,大多数都是关于吴笛。
他们曾经约定好,要一起站得更高,成为顶级歌手和歌手的金牌经纪人。
可是现在,他可能要退出,留下吴笛一个人走完以后的路程。
凌寒闭上眼睛,不敢去想,如果吴笛知道他要离开,会怎么样。
落地之后,凌寒的情绪已经平稳,一如既往的配合其他三个助理,挡着接机的粉丝,接过他们送的鲜花和信件,感谢他们的支持,迅速护着free上车离开。
等回到自己和秦烈的住处,已经是深夜。
回去的时候,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手机发出提示音,是秦烈的消息。
“国外出差一周,以防外一,拿了你几件衣服,等我回来。”
读完消息,凌寒长舒一口气,还好,不用现在就做决定。
至于衣服,随便他拿。
只是等到回了房间才发现,秦烈把他出差之前穿的,还没来得及洗的睡衣拿走了!
上次易感期过后,秦烈的alpha信息素基本趋于平稳了,只要下一次易感期检测能达到正常水平,就算痊愈了。
所以,易感期之后的这段时间,凌寒都是间歇性的为他提供安抚信息素。
遇上两人太忙,诸如一方出差不在的时候,就在自己的衣服上留下信息素,也能为他提供安抚信息素。
无奈吐槽几句之后,凌寒就休息了,好在他还有一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