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
阮夏坐在书桌前耳朵里插着耳机,手机循环播放着周杰伦和张惠妹的不该。
她边听着歌边写着作业。
几缕碎发垂在她的双颊边,黑色的发色衬得她的脸更加白净。
“咚咚咚——”卧室门被人敲了几下,“咔嗒”一声门被打开了。
“夏夏,这么早就起来做作业了呀。”
阮母端着早餐进了房间。
阮夏写字的手顿了顿:“妈,我不是说了吗,今天周六,你不用起那么早的,现在才几点,你再回去睡一会儿吧。”
“害,我这不是习惯了嘛,妈妈先去忙了,你要是写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再吃早饭,不用那么急。”
“知道了妈。”
阮母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雪地里相爱”
“他们说零下已结晶的誓言不会坏。”
“但爱的状态”
“却不会永远都冰封而透明的存在”
阮夏作业写完时“不该”已经循环播放了十遍,而她听到的只有这四句歌词。
她暂停了歌曲,打开了微信备注为“LY”的聊天框。
阮夏:陆衍陆衍,你还活着吗?
聊天框上方一直在“LY”和“对方正在输入中…”来回切换着。
最后发过来了一个问号。
LY:?
LY: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LY:在你死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阮夏:?
阮夏:……
……
很好。
还是那么嘴毒。
丝毫没有因为今天是周六变得好一点。
他嘴唇干了舔一下就会把自己毒死吧。
阮夏恨不得现在就能穿过屏幕把对方的嘴给撕了。
阮夏用手指用力的戳着键盘打字。
仿佛她在屏幕上戳的力度能放射到陆衍身上。
阮夏:同志。
阮夏:积点德吧。
LY:?
阮夏:你有没有办法让你的嘴变得平易近人一点
LY:?你有病吧。
阮夏:死陆衍!你嘴唇要是干了,自己用舌头舔一下就能把自己毒死吧。
LY:猜的挺对。
阮夏:?
LY:我嘴上的毒能毒死人。
LY:但我已经免疫了。
LY:如果我要是亲你一下的话……
阮夏:?
阮夏:这位同志。
阮夏:现在是白天请不要做梦。
LY:?
LY:这位亲爱的阮夏同学。
LY:你的嘴自己舔一下也能被毒死吧。
阮夏:彼此彼此嘛陆衍同学。
LY:说正事,又有什么事要约我?
阮夏:这么说你今天就有空了?
LY:既然某人这么诚心诚意的想约我,那我就勉为其难推掉和丁丞的比赛吧。
阮夏:?
阮夏:你该去检查检查脑子了。
LY:……
LY:到底要干嘛。
LY:问你还不说。
阮夏:我作业写完了好无聊。
阮夏:你能不能……
阮夏:小猫哭泣/GIF
LY:行行行。
阮夏:那我去你家里等你?
LY:随便。
LY:大门钥匙在门框上。
LY:不过就你这小矮子还是等着我给你开门吧。
阮夏:谁说我不行了?
阮夏:我自己也!可!以!
LY:行,我倒要看看你这小矮子能不能够得到。
阮夏:切!
阮夏:谁怕谁!
阮夏吃完早餐就下了二楼冲了出去。
阮母在厨房忙碌着,看到阮夏这幅样子不禁笑了笑:“夏夏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
不知道为什么,阮夏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
阮母会心一笑:“知道了,是要去找陆衍那小子吧,快去吧,晚上记得早点回来。”
阮夏冲着阮母摆了摆手:“知道啦妈妈。”
阮母也摆了摆手:“玩的开心。”
陆衍家在阮夏家隔壁,没走几步就到了。
“咚咚咚”阮夏敲了几下门。
没过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了陆衍欠揍的还带着点嘲讽的声音。
“钥匙在门框上,我不是给你说了吗?”
“哦~我知道了,你是因为太矮够不到是吧?”
听到这种嘲讽阮夏恨不得把陆衍活撕了。
阮夏气鼓鼓道:“长得高就了不起啊!”
“对,就是了不起。”
“咔嗒”一声,门被打开了。
接着就传出了陆衍欠揍的声音:“还说你不是小矮子,门框这么低都够不到。”
“哼,我今天心情好先不和你计较。”
陆衍一只胳膊撑着倚在门框上:“说吧,要去干嘛?”
“我想打个耳洞…但是…”
听到这陆衍顿时来了兴趣:“耳洞?你要打耳洞啊?”
阮夏点了点头道:“就是……我有点怕疼,我问许歆她们说打耳洞疼不疼她们都说不疼。”
“所以…你这是怕疼也要拉上我一起疼?”
阮夏打了个响指:“猜对了,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垫背。”
陆衍:“?”
陆衍:“哦。”
陆衍:“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怕疼啊?”
阮夏:“毕竟打耳洞是要从耳朵上穿过去的,我当然怕了。”
陆衍:“所以是又想打又害怕喽?”
阮夏点了点头。
陆衍:“走了。”
陆衍牵住了阮夏的手,带着她走。
陆衍:“愣着干嘛?走了。”
路上,快走到商品街时,阮夏开始走的磨磨蹭蹭的。
陆衍感觉到她走的速度越来越慢,出声问:“?你是要以乌龟的速度是准备爬到那里吗?”
阮夏:“……”
下一秒陆衍又说:“行了别怕了,我陪你也一起打一个行吧,要痛一起痛。”
陆衍:“要是你疼了就掐我。”
两人谈话间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饰品店门口。
蓝色的招牌上写着“玫瑰饰品店”。
店面装修得很敞亮,玻璃门上用蓝色的记号笔写了三行字:美甲,耳饰,打耳洞。
这家店深谙女生喜好,店里还养了一只白猫。
阮夏一进去那只猫就屁颠屁颠跑过来蹭她的腿。
阮夏蹲下身揉了揉这只猫的耳朵:“好可爱的猫猫啊。”
跟在她身后的陆衍也蹲下身揉了揉那只猫。
这只猫更亲近阮夏,在她旁边蹭来蹭去。
“?你天生招小动物圣体吧?”
“?你脑子没坏吧。”
“怎么每次咱俩一起遇到的小动物都更喜欢你啊?”
“可能是因为它们都长了眼睛,觉得你是个欺负人的恶棍吧。”
“?”
“恶棍?我如果是恶棍就不会在周六应该睡懒觉这个大好的日子的八点就被你拉过来和你一起打耳洞。”
阮夏侧脸认真扫视了一下陆衍。
少年侧着脸,额前墨黑的碎发垂下,也许是刚刚被自己气到了,眉头微微皱起。
他的脸精致得有些过分。
正当阮夏还没回过神的时候陆衍突然开口打破了阮夏的性质:“你准备看多久,不是来打耳洞的吗?怎么开始偷看我了,我这张脸可是要收费的。”
阮夏:“……谁看你了,自恋鬼。”
陆衍:“你准备打一边还是两边都打?”
阮夏:“你这不是废话嘛,当然是两边都打了。”
阮夏接着问:“那你呢,你准备打两个还是一个?”
陆衍突然顿了一下,道:“单边吧,两边都打太娘了。”
阮夏突然有些恶趣味:“我们的恶棍陆少爷不会是也怕疼吧?”
陆衍:“……闭上你的嘴。”
商量好一起打耳洞后在阮夏还在进行心理斗争是陆衍已经提前帮她开了口:“老板娘,你们这里可以打耳洞吗?”
老板娘笑着说:“当然可以,打耳洞八十,只打单边四十,你们要打吗?”
陆衍:“打。”
接着陆衍转头问阮夏:“怎么样?你先打还是我先?”
阮夏开口道:“我先,我打双边。”说完她又指了指陆衍:“他打单边。”
“女孩子的话,都喜欢可爱一点,不过你应该带什么都好看。”
阮夏在一筐耳钉里挑了一个银色的雪花的耳钉。
陆衍:“还行,挺适合你。”
阮夏:“你不挑?”
陆衍:“我随便,哪个都行。”
阮夏:“那我帮你挑个?”
阮夏在一筐耳钉里挑了个银色的水滴形的耳钉。
她拿起冲着陆衍晃了晃:“这个怎么样?”
陆衍:“水滴?你觉得真的适合我吗?”
阮夏:“我觉得挺适合的。”
陆衍:“……随便你吧。”
打耳洞比阮夏想象的要简单的多,老板娘先是在阮夏耳垂上安好定位器,然后用一个消过毒的设备夹着耳垂,“咔嗒”一声就打好了,另一边也“咔嗒”一声就打好了。
阮夏:“诶?打耳洞好像真的和许歆她们说的一样不疼诶。”
陆衍:“我还以为某人怕疼怕的要把我胳膊掐掉呢。”
阮夏:“?怎么可能。”
老板娘重复操作一会儿陆衍的也打好了。
“对了,”老板娘叮嘱道,“耳洞要养一养才能把暂用的耳钉换下来。”
陆衍不怕疼,而且只打了一边索性直接换上了。
阮夏看的目瞪口呆:“?陆衍你是铁做的吗?”
陆衍:“?”
阮夏:“你就直接换上了?你不疼吗?”
陆衍一脸无所谓:“我又不怕疼。”
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嘲讽道:“哦,我忘了,某人可是怕疼怕的要死。”
阮夏:“……”
阮夏被嘲讽了一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直接换上了。
虽然过程中有点疼,不过效果还是好的。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在拌嘴。
陆衍:“哟,我的是水滴你的是雪花,你不会是特意选的情侣款吧?”
阮夏掐了他一下:“做梦呢你。”
陆衍:“疼疼疼疼,松开。”
阮夏松了手:“错了没?”
陆衍:“错了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