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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好热......”
“不对.....好冷........”
顾钊悄悄溜进季清言家,还没喘两口气,就发现季清言痛苦地半卧在客厅地板上,浑身抽搐,野玫瑰味的信息素混合着抑制剂的味道洒满了整座别墅。
季清言看起来很难受,额前的碎发已经全部被汗水打湿,湿答答地黏在白皙的皮肤上,乱糟糟的,看起来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
又惨又可怜。
信息素的味道比季清言的声音先一步溜进了顾钊的脑子,下午本就没怎么压下的火苗再次燃起;
他快速跑进厕所,喘着气,从口袋里摸出一管抑制剂,用牙齿拔开官帽,用上。
鼻子渐渐塞住了,
就像感冒一样,慢慢地闻不到任何气味。
体内的乱流也在他的控制下强行被压制,他激动的身体渐渐缓和下来,吸气、呼吸,慢慢活动着肌肉确保身上的每一处都是自己可控的一部分。
他抬眼,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那个人眼角红了、犬齿露出,
有点陌生,
充满野性的眼神透着动物本能的捕食的欲求,连顾钊自己看一眼都觉得害怕。
他闭眼呼吸着,靠在淋浴室的玻璃墙边,想等自己彻底平静下来再出去安抚季清言,
然而这个时候身后厕所的门突然晃动起来,厕所门‘吱哑’地叫了一声,
熟悉的脚步声和半开的门一起挤进厕所——
“小心!”
顾钊没来得及把抑制剂的管身扔掉,就被那个熟悉的身影抱了个满怀。
“秋哥.......秋哥.......”
顾钊下意识回抱的手一愣,
听到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忽然一下就清醒了。
可眼前这个人没准备放过他。
季清言一边喃喃,一边像求偶一般,像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小猫扒拉在他身上不断乱蹭。
“......秋哥,我好难受。”
他说着想要去吻顾钊的唇。
“秋哥,帮我吧......”
“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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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钊不知道自己在心里数了多少头羊麻痹自我,才把这个因发热期而异常不老实的发小抬回卧室。
然而刚放到床上还没两秒,那人忽然脚尖一勾,
世界天旋地转,
等再回过神来,那人又趴到自己的胸前,用滚烫的脸颊来回乱蹭。
顾钊深吸一口气,脑袋像沸水一样咕噜咕噜,甩甩头,竭尽全力想寻得一丝清明。
他尽量轻手轻脚地把身上那人的手拿下,
——真的不敢太用劲,
季清言的皮肤太白,毛细血管又过于脆弱,微微一按就能在他身上留下红通通的印记。
“......你嫌弃我。”
季清言褪去平常穿在外面、又傲娇又高傲的那层武装,
野玫瑰的刺被拔了下来,花芯又软又嫩,
微红的桃花眼睁开,毫无焦距地盯着面前的顾钊看。
“你.....你别.......”
顾钊想警告季清言一下,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可季清言的眼睛实在太好看,
发热时本就琥珀色的瞳色更浅,搭配微红的眼尾,又密又长还沾着水的睫毛,
简直就是现实版的眼含秋波,娇媚如画。
顾钊的心脏‘咚咚’两下,又软又麻,心速猛然加快。
他现在虽然闻不到季清言的信息素,可神智却像被信息素影响一样愈发不清楚。
柔软又灼热的唇齿贴了上来,
只轻轻贴住、蹭了一下,顾钊就像渴了很久的野兽,忽然翻身、压下,无意识用信息素施压。
季清言在他雪山一般冷冽的信息素下软得更像一滩水,
顾钊眯眼、露出犬齿越凑越近,
他的鼻尖将将要抵上季清言脖颈后滚烫发热的腺体,就听到季清言轻轻地、有些脱力地扯出一抹满足的笑:
“.......你终于......肯标记我了吗?”
声音很小,却一字一句地敲在顾钊心上,
“.......沈清秋。”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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