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暮雨和白鹤淮出发回雪月城,与众人拜别。
白鹤淮拱手道:“那下次咱们再见就是寒衣姐姐婚宴啦。”
李寒衣:“这是师兄给你找的软剑——忘机。”
白鹤淮一笑:“谢谢寒衣姐姐赐剑。”
李寒衣把装着软剑的礼盒递给了站在一旁苏暮雨,苏暮雨笑道:“羡青山有思,白鹤忘机,倒是个好名字。”
李寒衣想了想自己也该给他们准备礼物,随即问:“你们准备何时成亲?”
白鹤淮急忙摆手:“不急不急。之前给心月使帮忙,你这成亲的阵仗着实太吓人了,让我缓缓再说。”
苏暮雨眉毛一挑,拿着礼盒的手指微微紧了紧,没有说话。李寒衣瞥了一眼苏暮雨,大有看他好戏的架势。
老冢主:“小神医这就要走了吗?我这孙女要嫁人,女儿也不在身边,你以后无事可要常来剑心冢陪陪我这老头子!”
白鹤淮:“老爷子放心,您这剑心冢内名贵草药可不少,我定会常来的!倒时候可别赶我走啊”
老冢主:“那就好!每年都要过来。”
趁着老爷子拉着白鹤淮寒暄得功夫,李寒衣也与苏暮雨说了几句话。苏暮雨听完后脸色微僵。
日光晴朗,苏暮雨架着马车,白鹤淮也坐一旁陪他。白鹤淮:“你们昨日比剑谁赢了?老爷子说论生死的话你赢,心月使说若论剑意的话:潇潇暮雨,满地寒霜。什么意思啊?”
苏暮雨微微一笑:“我与二城主近日在剑意上都小有所得,所以算伯仲之间吧。”
白鹤淮:“昨日看你们比剑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句诗:暮雨生寒衣袂薄。你们俩的名字放一起还真是冷啊...”
苏暮雨脸微微一抽,谁家女子会把自己夫婿的名字和别的女子放一起讨论啊…小神医这是不是过于大方了…无奈道:“二城主的名字和谁的名字一起都挺冷的。小神医你觉得,暮雨霏霏,白鹤归巢这句话如何?”
白鹤淮脸一红:“啊?白鹤归巢?…苏暮雨你这什么意思啊…”
苏暮雨只得继续道:“小神医刚才说你我的婚事不急,是有什么缘故吗?小神医这个月都忙什么了?”
白鹤淮:“苏暮雨你不知道,我这个月真的忙死了。给寒衣姐姐调理身子倒是简单,但我恰好发现这剑心冢有几种难得的草药便做了些药存了下来。还有啊,我帮心月使整理婚宴宾客的名单就整理了半个月!光是江湖各个门派还有各个世家这块就让人头疼了…成亲这事儿可远比我想象的可麻烦太多了!而且,还要准备嫁衣...”
苏暮雨看了她提到嫁衣后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笑道:“没想到小神医一把银针用的那么好,却也不善女红。”
白鹤淮挑眉期待的看着他。
苏暮雨摇了摇头:“我也不善女红…还是提前找绣娘来吧,绣些你喜欢的纹样。又道:宾客名单让喆叔和昌河去考虑,家里布置交给朝颜和雨墨她们。不会很麻烦的。”
白鹤淮看了看他不可思议的道:“你怎么今日突然想到这些?”
苏暮雨:“…我还是有些急的。”
白鹤淮想了想他在说什么,惊讶地转头看他,想调侃他又觉得不太好意思… 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好好赶车,我困了先去后面歇会儿。对了,今日能赶到九霄城吗?”苏暮雨:“好,傍晚前能赶到。”
傍晚,九霄城,落九霄客栈。
白鹤淮:“上次来九霄城真的是兵荒马乱、凶险至极呀,这次终于能好好逛逛这九霄城了。”
苏暮雨想起两人年初在这儿的经历:“确实,与神医认识转眼就快一年了。”
苏暮雨走到她身旁的凳子上坐下,缓缓说道:“小神医,我可能有些醋了。”
苏暮雨这话听的白鹤淮是莫名其妙,白鹤淮站起身围着他饶了几圈:“你说啥?苏暮雨你自己听听这是你能说出的话吗?”白鹤淮直接摸了摸他的脸,疑惑道:“这也不是谁假扮的呀!”
苏暮雨眉头微蹙道:“我在剑心崖闭关却也每日都有想着神医,神医呢?”
白鹤淮一看他委屈的表情,心疼得不行。急忙弯腰凑过去,哄道:“苏暮雨你别这个表情啊,我当然是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牵挂你呀!”
苏暮雨斜过身子,轻轻一拽将白鹤淮拉在他腿上坐下,无奈的说道:“今早临行时,二城主与我说,这一个月你帮她整理婚宴宾客的名单,与她拿着百晓堂绘制的画像把全江湖的美男子都讨论遍了,”苏暮雨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不下百人。”
白鹤淮尴尬的笑了笑,苏暮雨继续道:?“她说两个多月后的婚宴会邀请包括容颜绝代的柳月公子和天启第一美男兰月候在内,江湖上属得上的几乎所有的青年才俊。所以,她很认真的建议我,在陪你来参加婚宴之前,一定要先占个名分。”
白鹤淮看看苏暮雨眉头微蹙道,哭笑不得的摇着他的手哄道:“苏暮雨~苏公子~我初入江湖便遇见了你,其他人哪里能入了我的眼,我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苏公子以外的任何人,真的!”(李寒衣你坑我!我不就是爱聊八卦吗!)
苏暮雨眼睛眯了咪,一只手摸了摸她脑后的头发,点点头道:“初入江湖便碰上我…确实见识的少了些,那你这趟出门也算对这江湖有了些了解…”
白鹤淮急忙道:“误会误会,不管遇见多少人,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人。真的,我发誓!”白鹤淮又琢磨了一下反应过来不对劲:“苏暮雨,你想成亲的话难道不是应该先去找我爹提亲吗…怎么感觉反过来了?”
苏暮雨点头:“小神医说的对,我一会儿就写信给喆叔,现在,我先收个定金…”
白鹤淮此刻坐在苏暮雨的腿上,他的手早已放在她脑后,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怀中。她睁大了眼睛,看到一向温柔守礼的他脸越来越近,微凉的唇压上了她的嘴角,慢慢吞没了她的呼吸。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些许颤抖的接受他的吻。
苏暮雨毕竟是第一次与人亲吻,不得要领,只能多试几次,竟也品出了些滋味。白鹤淮在他怀里被吻的脸颊绯红、眼神迷离、气喘吁吁,双手不知何时已经环上了他的脖子上。苏暮雨突然发现再不停下怕是真的停不下来了,他默念了几句清心决强迫自己停下。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温香暖玉、佳人在怀、情难自禁。
苏暮雨红着脸转过头,不敢再看白鹤淮。又结结巴巴的向她道歉:“鹤淮,对不起,是我孟浪了,下次你直接拿银针扎我……我觉得自己今天好像不太对劲。”
白鹤淮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急忙捞起他的手诊了诊脉,半晌无语道:“没中毒,我看你就是醋的。”
她仰起头看向满脸通红不敢看她的苏暮雨…啧啧,真是个美人啊… 调侃他道:“明明是我被轻薄,怎么看神情你才像是被轻薄的那个呢。”
苏暮雨被她说的微微一囧,无奈的看向她。白鹤淮眉眼含笑,轻声的喊他:“苏暮雨!苏暮雨:“我在。”白鹤淮把头轻轻的靠在他胸前:“我可太喜欢你了。”
苏暮雨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长发。
半晌,在她耳边轻声问道:“鹤淮,昨日那首桃花诗的最后一句‘便是花奴问君安’,温君安,倒是个好名字,你觉得呢?”
白鹤淮嘟囔着说:“君安?名字倒是不错,可是不管是赵君安还是李君安都不太好听呀…”
苏暮雨知道她误会了:“那,姓温呢?”
白鹤淮:“姓温?”
她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白鹤淮一下子坐直了起来瞬时满脸通红:“… 苏暮雨!你也想的太远了!”
苏暮雨一本正经的道:“不好听吗?男孩女孩都能用。”
白鹤淮站起身一把捂住他的嘴,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羞得,白鹤淮仿佛快要哭出来一般:“好听~苏暮雨,求你今天都别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