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去,苏暮雨已经教会了白鹤淮那本功法。第四日,白鹤淮又昏睡了过去,没有醒来。
苏暮雨想了想,去白发人那里提了个亲。白发人脸一抽:“都这个情况了,苏公子居然还能想起来提亲?好了好了知道了!我给你们准备,一个月后你们成亲吧!”
苏暮雨拱手致谢。心想这下可算敢练那门功法了。只是真正实践起来,却也不太容易。前额相贴,两人脸都要挨一块去了,这姿势着实是太亲密了…
开始试了几次,管他什么功法不功法的,白鹤淮一个没忍住就吻上了苏暮雨的唇,苏暮雨倒也没忍着直接将白鹤淮按在怀里继续亲。更有一次白鹤淮被吻到浑身发软,一不小心直接把苏暮雨推倒、压在了床上。苏暮雨抱着白鹤淮心想:果然先提亲是对的。
这已经是苏暮雨来后第七日了。
苏暮雨正色道:“鹤淮,凝神。我们再试一次。”
白鹤淮想了想,找来一块面巾,直接把苏暮雨的下半脸都遮了起来。点了点头,行了,这样诱惑力小多了。来吧!
苏暮雨坐在床上,按照书上所画的姿势将白鹤淮抱在他腿上坐好,两人闭上眼睛,前额相贴。同时运功,脑海中慢慢出现一片景象。
白鹤淮对此景象很是熟悉,她应该位于苏暮雨识海的某一处。但又和移魂**时看到的识海不太一样。这里没有什么过去的人和物,只有一片很大很漂亮的镜子,她走在上面,发现镜面上有几处长长的裂痕。她轻轻的抚摸了一处裂痕,裂痕就缩小了一些,又摸了摸,裂痕就更小了。白鹤淮来了兴趣,她在一处裂痕上至少摸了百下,那处裂痕终于是消失不见了。
苏暮雨也同样在一面很大很大的镜子上站立。只是那面镜子看起来灰蒙蒙极其黯淡。随着苏暮雨的心思一动,他手中出现了一面洁白的绒布,他轻轻擦了擦,这一小块儿的镜子就亮了些,直到擦了百十来下,才重新恢复了美丽的光亮。
苏暮雨正想着原来如此,一阵疲劳感就席卷了他的全身,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回到了现实。
白鹤淮也睁开了漂亮的眼睛,惊喜的说道:“这是成了?”
苏暮雨点了点头,摘掉面巾,说道:“应该是了。你在我的识海里做了什么?”
白鹤淮:“补修镜子…”
苏暮雨:“差不多,我在擦镜子…”
白鹤淮:“这就是神识双修?我还以为是两个人在识海里做那种… ”
白鹤淮的话没完,脸红了一片。
苏暮雨脸也有些红,轻轻咳了一声,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居然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一个时辰:“和书上说的差不多,每日一次,每次大概可以在对方识海中呆一个时辰左右。”
白鹤淮笑了笑:“那今日算完成任务啦!”
白鹤淮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起身,却被苏暮雨按住了袖子。
白鹤淮挑眉:“怎么了?”
苏暮雨眼神温柔的看着她笑道:“既然正经事儿做完了,再做些不正经的吧。”说完就把白鹤淮扯进了怀里,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怀里的小神医苏暮雨想了十年,但连做梦都没敢梦过这样香甜的情景。
其实他那日说的此心安处是吾乡的话是真的,他在北离已经无牵无挂,和从前一样,她在哪儿哪里便是苏暮雨的家了。
直到成亲当日,白鹤淮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苏暮雨原来一个月前就提亲了。就是不管是白发人还是苏暮雨,都忘记告诉她了…
白鹤淮觉得自己有些亏。怎么连彩礼都没收,就要嫁人了呢…虽然她是愿意的。可苏暮雨还没有正式的和她表白过…她偶尔也想听他说说情话呀…
在这海外的孤岛上,苏暮雨和白鹤淮远离亲友,就这样三拜礼成,结为夫妻了。
礼成之后,暮雨牵着白鹤淮进入房间、坐在床上,掀起了她红色的盖头。
苏暮雨眸光似水:“夫人。”
白鹤淮今日一身嫁衣,脸上上过了胭脂,极是美艳,她甜甜的一笑:“夫君。”
两人各自剪下一缕鬓角的头发,苏暮雨双手灵巧的将头发编了起来。
白鹤淮:“同心结?苏公子,你怎么连这个都会?”
苏暮雨手一顿,点了点头:“以前在书里看过成亲的礼仪。”
白鹤淮刚想调侃他涉猎够广的呀。又突然反应过来他当年为何要看。白鹤淮有些心中酸涩,无声的叹了口气。
苏暮雨将编好的同心结放入红色的锦带中,微笑的看向白鹤淮:“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愿为双飞鸿,百岁不相离。”
白鹤淮心想不愧是苏公子,十年前看过的还能记起来。她点了点头:“恩。下一步呢?”
苏暮雨从酒壶中倒出两杯酒,递到白鹤淮的手中。
白鹤淮:“合卺酒,这个我知道。”
苏暮雨笑着点点头,两人手腕相交,饮下了这杯酒。
白鹤淮喝的有些猛了:“嘶,这酒有点辣呀。”
苏暮雨倒是觉得今日的酒很甜。他温柔的看着白鹤淮:“夫人,洗漱就寝吧。”
白鹤淮一愣:(成亲的礼仪)“这样就结束了?”
苏暮雨无奈的笑了笑,他的小神医一般都聪明能干,但有的时候嘴比脑子快,比如现在。苏暮雨笑道摇了摇头:“还有周公之礼。”
白鹤淮听得一愣,含羞带怒一拳就挥了过去:“苏暮雨,这个还用你说!”
苏暮雨笑着接过她的拳,弯腰将白鹤淮一把抱起,走进了隔壁洗漱用的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