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摆渡 第3章 黑入警戒线

林小满的二手电器铺藏在旧城区最潮湿的巷子里，门口霓虹灯牌缺了三个字母，闪烁着"数据修理"的诡异红光。

季沉踹开卷帘门时，满屋子的显示屏同时亮起，映出一个蹲在服务器堆里的娇小身影——彩虹色假发，鼻环，十指戴着不同颜色的绝缘胶带。

"哟，季大神居然记得我地址？"林小满头也不抬，手里的焊枪冒着青烟，"上次黑进我路由器的事还没——"

季沉把凌皓的U盘拍在桌上："破解这个，现在。"

林小满瞥了一眼U盘外壳上的警徽标记，突然吹了声口哨："你泡上条子了？"

监控视频开始播放。画面里，徐世峥的书房灯光昏暗，老人正将一份文件塞进碎纸机。突然，他转向摄像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然后——

画面静止了3秒。

"循环帧覆盖。"林小满敲着键盘，"有人用3秒的静止画面替换了原视频。"

季沉凑近屏幕，鼻尖几乎贴上显示器："不对...看窗帘。"

在静止的画面里，窗帘的褶皱有极其细微的变化——这是实时影像，只是被某种方式干扰了。

林小满突然倒吸一口气："等等...这个信号模式..."她调出频谱分析图，"脑电波干扰？有人在用神经信号入侵监控系统？"

季沉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链接，标题是：

"你想知道季雨最后看到了什么吗？"

点开后，屏幕跳转到一个纯黑页面，中央是旋转的DNA链模型。林小满一把抢过手机："别碰！这是神经镜像陷阱！"

但已经晚了。季沉感到一阵尖锐的耳鸣，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

他站在图书馆七楼。

面前是正在坠落的林巧巧，但她的脸变成了季雨。季沉伸手去抓，却看到自己的手臂上布满了"1107"的荧光数字...

"季沉！"

一桶冰水泼在他脸上。季沉剧烈喘息着，发现林小满正用磁铁贴在他太阳穴上。

"脑电波劫持。"她扯掉他的外套，"你手机里是不是装了那个心理评估APP？"

季沉锁骨下方的皮肤上，赫然贴着一枚微型电极片——他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贴上的。

林小满用镊子取下电极，放在显微镜下："看这个结构...不是接收器，是发射器。"

显微镜显示屏上，电极片的纳米级电路组成一个熟悉的图案：扭曲的河流。

凌皓推开诊所门时，季沉正被绑在牙科椅上，额头上贴满电极。

"解释。"凌皓的枪口对准林小满。

彩虹头少女翻了个白眼："你的小男友被植入了记忆诱饵程序，我在帮他做脑波重置。"

季沉突然睁开眼："凌皓...那个APP..."

他的声音虚弱得可怕。凌皓凑近，闻到一股淡淡的杏仁味——□□解毒剂的气息。

林小满调出一段代码："我在他手机里发现双重镜像程序。表面是心理测试，底层却在收集使用者的恐惧反应模式。"

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变化，跳出一段加密日志：

"受试者1107-季雨-最终阶段：记忆覆盖完成度98%，自主意识残留2%。"

季沉的手猛地攥紧扶手，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凌皓的手机突然响起警报——警局数据库被入侵。郑岩的咆哮从扬声器里传出："凌皓！你他妈在哪？证物室着火了！"

林小满已经打开监控直播。画面里，警局地下二层冒着浓烟，但火焰呈现诡异的蓝绿色。

"磷化氢燃烧..."季沉挣扎着坐起，"他们在销毁生物样本。"

他们赶到警局时，消防车已经包围了建筑。凌皓拽着季沉绕到后勤通道，却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

冷冻柜被人暴力撬开，季雨的尸体消失了。

地面上留着拖拽痕迹，还有几个潮湿的脚印。季沉蹲下，指尖抹过水渍，凑到鼻尖闻了闻：

"低温保存液...他们带走了她。"

凌皓的无线电突然响起电流杂音，接着传出一个经过变声的声音：

"凌警官，看看你右边口袋。"

凌皓摸出一张陌生的存储卡。季沉抢过来插入设备，屏幕上跳出一段俯拍视频——

季雨躺在某个实验室里，眼皮快速颤动，像是正在做梦。

镜头拉远，露出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白大褂，机械右手，和凌皓一模一样的脸。

视频戛然而止，最后定格画面角落里，有个穿着警服的身影正在操作仪器——

郑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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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黑镜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