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与彼女 第146章 136、摊开的历史

雨隐村。

“别国的忍者？你们是怎么找进来的？”

“不打不相识”的戏码正在进行时，被多人围困的两名女上忍倒是早在逃出木叶时就隐藏了身份标志，不过毕竟还是被识别出不是雨隐村的居民了。

随着一群年轻人之中唯一的女性忍者提问，玖辛奈也分散一点注意力给背靠着的小夹。即便她也想知道，这一路来黑发女人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情况是真是假。

听着女人巧舌如簧地绕开混进雨隐村的话题，谈论雨隐村的政治经济状况，最后表明这一切本可化解，总而言之“我有良策，请君听之”。

不知道她逃出木叶到底为了什么，还以为她真地要向雨隐村建言献策帮无关国家光复大统。

玖辛奈简直想转回身给她一锤。

最终，看起来也还不如此时小夹外表年纪大的雨忍女生决定带她们去见首领。

玖辛奈倒也没敢卸下全部防备，只是收回武器，转身先死死地瞪了同村来的女上忍一眼。大有“你不老实，我先在敌人窝里剁了你”的打算。

小夹不露声色，但心中也已虚笑了好几下。她觉得玖辛奈能干出来，她真地会干出来。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先骗过自己人才能骗过敌人”，容后找机会再解释吧。

“妇人暂且相信我。身在国外，我们内部可不能先乱了阵脚。”放心不下，她还是劝了一句。见红发女忍没搭理自己，她摸摸鼻子才不再作声了。

-

直到入夜。

在雨忍安排的临时住所，玖辛奈坐下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问到：“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是自来也老师收的徒弟？你提前就知道这事？”

小夹没想到她是从这件事开始说，又或许问题太多，她就近开始提问吧。

“我知道。”她先是肯定地点头，然后才从雨之国的混乱国情说起，循序渐进到背后的成因包括地理因素和人为因素。

总而言之造成雨之国今天的局面，各大国都有“贡献”，其中木叶也更“功不可没”呢。

“你是说，是其他国家的忍村包括木叶把它搞成这个样子？”

“嘛，我接下来要说的也尽量不带价值评价，您只要知道世间就是如此即可，一切闻者的感受无论恻隐之心还是漠不关心都极其正常——无非由我们作为人的直觉、怜悯心、所受的教化和耳濡目染造成——只知道一切都是当下的世界就行了。”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玖辛奈直观答道。

“我慢慢说，您会明白的。”就算真地不明白也没关系，不明白也只是一种客观反映。

于是接下来整个上半夜是小夹调用2、30年后的记忆、以及出逃之前通过查找整理暗部档案库资料，向火影之妻阐明雨之国以及与之相关的更大一盘棋，整个忍界的构成，以及其前因后果。

就像百里之外团藏曾在火影办公室断言的，要将如此时间跨度的内容整理起来极其不易，这也就是为什么小夹用一两个时辰也无法对火影之妻讲清所有细节，只能以宏观逻辑串连——而且不只是她在档案库查到的自战国末期至木叶建村，乃至经历三场忍界大战的百年历程——还要加上忍宗创立的一点过往，以及本故事最核心的条线，也即辉夜的执念和所生下的怪胎救母计划。

这是一千年的事。好在按时间倒推，玖辛奈也曾在忍校和初代目妻子水户夫人那里听过一些，不算完全驴唇不对马嘴。讲到最后，玖辛奈所不解的也只是小夹如何论证“神话时代”的故事确有其“人”。

“我也觉得很离谱，所以才在档案库干了那些事，”听她开始沙哑的声音解释，玖辛奈忍不住将自己手边的水壶递了过去，“谢谢。等会再喝，我就再说最后一句：总之，我已经通过资料交叉对比，发现了历史一些不合理的痕迹，基本能支撑过往确实存在一些非忍村或国家行为的‘人为’误导痕迹，也总算找到了他的发展移动路线，从最近来看，应该已经到了雨隐村。”

“‘非忍村或国家行为’……可如果只是档案记载出了差错或遗漏，才显得像有第三种力量呢？”

其实听到现在，玖辛奈已有7-8成信了，只不过还有一点怀疑也就是针对小夹一人能查出这些信息。

小夹本不欲入睡前再喝太多水，听闻此问题也只好不由自主地叹口气，拿起水壶来慢慢地吞咽。

然而就当放下手后，玖辛奈已经改变了问题：“照你这么说，如果已经造成如此多不可挽回的影响，到了你‘回来’之前，问题算是终于得到解决了么？——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清楚地调查过整个前因后果——如果不是由后果反推前因，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既然如此我要问，未来是谁解决了问题？以及那个人是怎么发现的，这期间还造成了多少牺牲？”

小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露出一个苦笑：“夫人，我们今天的故事里只有过去和现在，不包含未来。有关未来，我建议您还是亲自去体验吧。毕竟，未来已经改变了，我也无法告诉您真正的未来是何面貌，而已经不会再发生的‘未来’也不能再称作未来。”

“为什么？难道说就因为你‘回来’，未来就已经发生了改变？你做了什么？”

小夹合理怀疑，到这一步，同行的红发美人已经要魔怔了，因为问题越跑越偏，已经失去理智的逻辑。她决定强制关机。

“我要睡了。夫人，我们身在异国，还是保持体力为上。”她也得留着脑子明天应对此时代“晓”的首领。

拉灯，躺平，小夹闭上眼不再看还坐在另一头的人影。

“……”

黑暗中有种莫名的焦躁，或许她虽然不希望助长火影之妻的任性，却也不想让她维持那个状态继续胡思乱想。

她还是仰靠在枕头上，冲黑暗中渐渐又变得稍微清晰一些的斑驳天花板，轻缓地开口：“解决了问题的是人们；改变了未来的也是人们。我相信，各人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并适时根据实际改变一下做法，或至少是身边有信任的人能告诉他们做错了、需要改正，也就够了……”

顿了顿，还是再想啰嗦一句：“不瞒您说，‘首领’都有参加哦，您提到的这两个问题。非要说的话，他应该是两次变化中都十分重要的人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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