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omega亲吻过的地方烫的吓人。
陆水间咬了下舌头让自己清醒了下,有些错误犯了第一次之后绝不能犯第二次。
她一手扶着omega的脖颈让他和自己拉开距离,一手撑着omega因为发情期变得瘫软的身体。
“长官,”陆水间张嘴被自己吓了一跳,清了清嗓子又说,“男女,哦不,alpha、omega授受不亲。”
对方似乎是笑了,“又不是没做过。”
陆水间一时间哑口无言,手上一湿,低头发现omega已经开始亲吻她的手指,她一把掐住他的下巴,皱着眉头说,“别舔。”
对方的身子直往下坠,陆水间就是力气再大现在也觉得有些困难了,这感觉跟拖个喝的烂醉的人似的,四肢完全不听她的话。
陆水间跟他对峙了一会儿,最后硬生生被对方拉的坐在了地上,她怀中的omega也倒在一边。
项链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陆水间觉得自己脑子的弦都在这一刻被拨动了下。
陆水间想要去扶他,被他握着手指爬到了她身上坐下,对方以一种小孩的姿势拥抱着她,从上到下都贴得很紧。
陆水间能够感觉到对方的身体滚烫的温度比之前更高了。
“你的信息素呢?”omega在她耳边问,“为什么不放出来?”
陆水间还在挣扎中,又尴尬又火大,随口说了句,“这玩意又不是随时随地能放的。”
omega突然沉默了,连呼吸声都轻了很多。
陆水间直觉有些不好,果然听到下一刻他问,“是我,不能让你有感觉吗?所以你连信息素都放不出来。”
第六感告诉陆水间她要是敢说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omega的脸颊蹭了蹭她的脖颈,热度顺着脖颈往下涌,“你看不上我,是我不够好看,还是我不够大胆?你喜欢什么样的?”
陆水间一手挡住自己的脸,叹了口气,“你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
江云别把自己的脸埋在alpha的脖颈里,他看不到对方的脸,对方也看不到他的脸。
有些话憋在他心里已经很久了,比如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但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知道有些话听起来容易说起来难。
他太骄傲,骄傲也就意味着他无法放弃自尊去向他人求爱,哪怕这是他等了十年的想要去爱的人。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起这些的时候反而很容易——
他闭了闭眼睛,腺体的灼烧已经逐渐让他失去自制力,他的大脑变得越来越混沌,欲-望却越烧越烈。
江云别摸到了掉在地上的项链,他把项链紧紧地握在手心里面。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发情期如果没有舒缓那么会造成什么样严重的后果。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赌了。
如果我一定需要你,那么你到底会怎么做?
江云别蹭了蹭,被alpha抓住了手腕,对方说话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长官,你这样对一个alpha是不是太过分了?”
江云别靠在她的耳边,“那你能了吗?”
alpha沉默了两秒,呼吸都粗了很多,“能什么?”
江云别咬了咬牙,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他能够感觉到alpha一瞬间的紧绷与僵硬。
alpha还是没动作,江云别不禁攥紧了手,项链硌的他的手生疼。
也许是他错了,对方对他就是没有任何想法,十年前本身就是个错误。
不,不是,凭什么没有想法?他还有哪里做得不够?
江云别的思绪已经变得混乱,大脑要他保持冷静,身体却已经先他一步向alpha祈求。
不知道对方考虑了多久,alpha伸出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说,“命令我。”
她只接受命令,不满足请求——尤其是对方看起来不清醒的请求。
江云别扯了下嘴角,他说,“抱我。”
诡计多端的alpha,到最后也还是龟缩在自己的壳里。
——但这不是她的错。
*
omega缩在陆水间的怀里,身体轻轻颤抖着,向对方献出自己脆弱的脖颈,陆水间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碰对方仍旧贴着的阻隔贴。
omega却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在黑暗中睁开双眼,声音沙哑,“不许碰。”
陆水间烫着一般收回手,“不难受吗?”
omega自己撕下阻隔贴,“可以咬,不要摸,”他顿了顿,理智的回归大概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也不许舔。”
很奇怪的要求。但陆水间还是照做了。
当犬齿深入腺体的那一刻,两种不同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在空气之中纠缠涌动。
一只手从黑暗中伸过来,紧紧地攥住陆水间的手,然后又松开,把项链放在了她的手心。
陆水间摸到金属质感的项链神情有些复杂,但很快,她又没有继续复杂的心情了。
江云别的发情期持续了七天。
他清醒的时候不多,就算是清醒的时候,也大多是自己一个人背对着陆水间躺着,不和她说话也不看她。
陆水间当然不在意,因为他这七天里说的话也不少了。
第七天,江云别的发情期彻底结束,也先陆水间一步醒过来。
陆水间是被叫醒的,她一睁开眼,江云别已经穿戴整齐,“起来,回去。”
陆水间昨晚几乎一晚上没睡,她瘫在床上,果断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长官,”她半眯着眼睛,“我都被榨干了,起不来。”
江云别皱了下眉头,偏过脸,“快点。十分钟之后下楼。”
说完之后他就匆匆离开。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果然在渣这一点上,不管是性别,反应都是一致的。
陆水间也随之从床上坐起来,思考了会儿她现在和江云别是什么关系。
炮-友?那得有持续性-关系。
一夜-情对象?可是他俩都两次了。
总之不会是什么有感情羁绊的关系,陆水间一边起床穿衣一边想。
陆水间到楼下的时候,一辆车停在楼下,原本以为是开车的苏白,没想到是江云别自己。
“苏白呢?”陆水间上了车问。
“我让他先回去了,”江云别回答,“三天之后,我们去第四街区。”
之所以让苏白回避,是因为只要有人站在他们面前,就能闻到他身上那种被alpha信息素浸泡的味道。
在军区里,由于江云别的突出表现,那些跟随他的士兵都很崇拜他——江云别担心苏白会控制不住自己打人。
他的alpha现在很脆弱,至少在武力上绝对不占优势。
他总不能现在就守寡吧。
江云别的目光沉了沉,“我们的事,不许告诉别人。”
陆水间没回答,他还以为对方睡着了,没想到对方过了会儿才慢悠悠地说,“明白了,长官。”
虽然对方只是答应自己的要求,但是江云别却莫名地升起一股怒气,他自己也觉得无理取闹,所以只是冷着脸没有再说什么。
当天晚上,江云别就从陆水间的宿舍里搬回了已经修缮完成的自己的宿舍。
江云别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果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他大步回到陆水间的宿舍敲门。
陆水间打开门,刚刚洗完澡的头发还滴着水,“怎么了?”
“项链。”江云别言简意赅地朝对方讨要。
陆水间用一种“你在说什么”的目光看着他,“那不是你的东西。”
“是你的吗?”江云别问,“证据。”
没有证据。军校发的项链都是统一制造的批量品,确实打算让学生自己刻上名字的,只不过陆水间还没来得及刻字就丢了,然后又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再然后就是在监区里了。
陆水间深吸了口气,“如果我不还——算了,稍等。”
江云别的目光像是要杀人。
陆水间返回到房间里,没一会儿手里拿着项链递给了江云别,对方抓住了,她却没松手。
“冒昧问一下,你留着它,是为什么?”陆水间微笑。
“太冒昧了,我拒绝回答。”江云别一使劲儿就把项链从对方的手里抢了回来,“这种冒昧的问题希望没有下次。”
这么冷淡。陆水间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不过也是,江云别本来就是这种性格。
当年陆水间常去师姐的实验室,遇到江云别的次数没有十次,也有八次,对方向她开口的次数寥寥。
很多时候,陆水间自己都说这孩子见到她就变成了锯嘴葫芦,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带讨厌鬼buff,以至于他见了她就讨厌。
师姐总是很温柔地微笑,“也不一定是讨厌。”
很可惜,陆水间至今也没有从师姐那里得到答案,而现在,她也再没有这个机会了。
陆水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算了,想七想八,还是不如想想明天早上吃什么。
陆水间走了两步突然顿住,表情严肃。
对啊,江云别走了,那她早上吃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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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