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bus Severus Potter 第3章 卜鸟

第二天一早，当阿不思和斯科皮一起走向学院桌吃早饭时，许多只言片语一直飘进他们的耳朵：

“波特家的孩子怎么和马尔福家的走在一起？”

“波特和马尔福成了好朋友？”

“真不知道哈利·波特会怎么想。”

但阿不思和斯科皮并不在意，他们走到桌旁开始吃早饭。

“那你说他们为什么对我们在一起这么反感？”阿不思一边吃着面包一边问斯科皮。

“我也不知道。”斯科皮耸耸肩。

“就因为我们的爸爸吗？”阿不思轻声反问道，“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嗯，是啊。”

他们吃好饭，开始了第一天的魔法课程之旅：

变形课上麦格教授让他们从一根火柴开始——把这跟火柴变成尖尖的细针；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让他们尝试着让羽毛漂浮起来（“羽加迪姆，勒维奥萨！”）；魔药课上斯拉格霍恩教授教他们制作各种各样的药水，包括能制造各种效果，甚至能创造死亡或妙手回春（这当然要等到高年级了）的魔药；草药课上隆巴顿教授教他们学会了照料、驱退、使用各种神奇植物……

“哦，我还以为挺有趣，”刚刚处理完草根又要取植物果实的阿不思气喘吁吁地说，“没想到这么麻烦。”

斯科皮点点头表示赞同。

很快就到了下午，离天文课还有十分钟，阿不思和斯科皮在公共休息室里做他们的第一份魔药课和变形课作业。

“哦，老天，这才开学第一天怎么作业这么多？”阿不思抱怨道。

“也就两份而已，还不算多吧？”斯科皮说。

“什么？这叫不算多？”阿不思不敢相信地看着斯科皮，“两篇至少两张纸的论文，魔药课还要去找配方——噢，拜托，我上课都没听懂怎么变形，更别说还要练习新的挥动魔杖的动作——魔药课配方上哪找呢，难不成要我们把整个图书馆翻遍吗？”

斯科皮静静地听着阿不思抱怨作业，他手上还在不停地完成第一篇论文。

“噢，其实也没这么麻烦。”斯科皮停下手中的笔，一边把羊皮纸卷起来，一边说，“我都写完变形课论文了，你要抄吗？看看吧。”斯科皮把论文递给阿不思。

“哦，真的吗？你写这么快！”阿不思羡慕地说，一边看斯科皮写的论文，一边赞叹道，“你竟然能把论文写的这么好？”

斯科皮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拿出一张新的羊皮纸，开始写第二篇论文。

“阿不思·波特！”一个女孩气喘吁吁地跑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她把一封信递给阿不思，说：“这是给你的。”说完，她对着阿不思笑了一下，就走开了。

“谢谢。”阿不思看了她一眼，等女孩走后问斯科皮，“她是谁？”

“不知道，看样子和我们差不多。”斯科皮答到。

“好吧。”阿不思拆开信封，接着给斯科皮看，“嘿，快看，海格邀请我们上完天文课去他那边喝茶。”

“棒极了，我正还想看看他呢。”斯科皮回道，随后他看了看表，又说，“走吧，还有一分钟就上课了。”

他们两个匆匆赶到天文塔，辛尼斯塔教授开始教他们观测天上的行星。

“注意，你们现在看到的是金星，谁能告诉我它有几颗卫星？”辛尼斯塔教授看了看同学们，便叫了一位手举得最高的女孩。

“詹森小姐。”

“它没有卫星。”格蕾丝·詹森回答。

“很好，是的。金星没有卫星，在你们五年级的O.W.L.考试中千万不要写成金卫一、金卫二……”

同学们继续观测金星，阿不思把眼睛贴在望远镜上，他感到实在无聊，便把望远镜对准了远处的天边，接下来的一幕使他很震惊：

远处，一大群飞鸟朝伦敦的方向飞去，它们不是普通的麻雀，也不是猫头鹰，而是一群全身灰褐、大小形状都很相似凤凰的鸟，如同一大片黑压压的云朵，使那片天空显得乌云密布。那些鸟的神情很哀伤，像一些营养不良的秃鹫，虽然阿不思听不到它们在哀叫，但看着那些鸟儿的样子就能猜出来它们的叫声十分低沉而颤巍。

“你看！”阿不思拍了拍斯科皮的肩膀。

“别动我——你要干什么呀，我看不到金星了！”斯科皮恼火地说。

“看那儿！”阿不思指着远处。

“什么呀？”斯科皮把望远镜对准阿不思指着的地方，“就是一群鸟？”

“但我感觉那些鸟很奇怪。”阿不思说。

“奇怪吗？”斯科皮又看了看，“我感觉没什么不正常。”

“可是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这些我们从来没见过的鸟呢？”阿不思问道，“而且它们都聚集在一起往一个方向飞！”

“可能是——”斯科皮的话还没说完，辛尼斯塔教授就打断了他们：“安静，男孩们！仔细观测金星，一会儿写一篇观察记录交上来，你们再说话，恐怕就要留堂完成作业了！”

“好吧。”阿不思满不情愿的再把眼睛贴在望远镜上，斯科皮也赶紧闭嘴，开始写记录。

几分钟过后，待辛尼斯塔教授收好记录，宣布下课，同学们便一个个收拾书包离开天文塔。一路上，阿不思和斯科皮没再讨论那个问题。

“嘿！阿不思！斯科皮！”一个熟悉的女孩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波利·查普曼，“你们刚刚的观测记录写了多少？我好像只写了一半，你们——”

“停，停！”阿不思打断了她，“不用说了，我对天文课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是——”

“好啦，你有话直说就行了。”阿不思又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好吧好吧，我只想告诉你：你在天文课上看到的那些鸟叫卜鸟。”波利说。

“卜鸟？”阿不思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那是什么？”

“我知道，它好像是一种神奇动物。”斯科皮插了一嘴。

“对，没错！”波利肯定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从《神奇动物在哪里》上看来的，但我不太清楚它长什么样。”斯科皮回答，“——怎么了，难道你不是从这本书上知道的吗？”

“噢，没什么。”波利说，“那么，你们对那群鸟产生兴趣了吗？”

“只是好奇，我想知道它为什么会成群结队的一起飞，而且还不常见。”阿不思说。

“那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波利激动地说，“当时你父亲——哈利·波特打败神秘人后就下起了猫头鹰雨！”波利对阿不思说，“这肯定是另一种预兆！”

“有可能，因为那本书上讲过卜鸟很腼腆，一直在巢里居住，应该不会一大群鸟朝一个方向飞去。”斯科皮说。

“是的，所以——”

“好啦，不用说了。”阿不思又一次打断了波利，“怎么你们都看过那本书？那可是三年级的课本！——再这样下去，你们聊天就没我的份儿了！”

“你为什么总要打断我？”波利不满意地小声嘟囔着，“我不就是说了一次‘泥巴种’吗？”

阿不思像没听到她说的，继续对斯科皮说到：

“快点，别忘了海格还邀请我们去喝茶呢！”

“噢，对，我们走吧。”斯科皮说完拉着阿不思朝海格小屋的方向走去。

“什么？海格？你们去看他干什么？”波利赶忙背好书包追了上去。

“去喝茶。”

“好吧，我对他可没有一点兴趣。”说完，波利便转身回城堡了，临走前对斯科皮微笑了一下。

“现在女孩都这么爱笑吗？”阿不思回头看了看她，疑惑地说，“真奇怪。”

“不知道。”斯科皮耸了耸肩。

阿不思和斯科皮赶到海格小屋的门口，阿不思率先走上前敲了敲门。

“来了！”小屋里传来海格的声音，他打开门，见到是阿不思，便笑眯眯地说，“哦，你来啦，阿不思·波特！”

他们走进海格的小屋，那木屋虽不大，但里面的壁炉使整个房间充满了温馨。

“阿不思，虽然你已经听过我这话了——但我还想说一遍：你长得可真像你爸爸，我相信他的天赋你也会继承的——就像你的哥哥詹姆，他可是一名很出色的魁地奇球员。”

阿不思听了这话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心情，反而显得很失落。

“怎么了？”在一旁的斯科皮问他。

“我不想和我爸爸一模一样，他已经做到了一个世纪最年轻的魁地奇球员，我就算再做一遍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阿不思很小声地说，海格并没有听到。

“哦，这是你的朋友，阿不思？”海格这才发现斯科皮。

“噢，是的。”阿不思介绍道，“斯科皮。”

“是马尔福吧？他跟他爸爸长得也很像。”阿不思注意到海格谈论他的时候远没有跟阿不思聊天时的那种暖意。

“是的，海格。但他很好，不像他爸爸那样。”阿不思说。

“哦？”海格又看了斯科皮一眼，“的确，感觉他比他爸爸好多了——当时他爸爸可是……唉，算了，往事就不说了吧，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改变了。”

斯科皮一直注视着海格，他爸爸说过这个巨人般的巫师有多么差劲，但是他从他们谈论他父亲的口气就能知道：他父亲曾经是错的。

“海格，我很高兴认识你。”斯科皮向海格伸出了手，这个举动一下子拉近了他和海格的距离。

海格握了握他的手，便开始给他们沏茶。

阿不思接过海格给他们泡的茶，喝过一口，又扫视了一遍整个屋子，瞥到一张预言家日报，上面的标题很醒目，写的是：

伦敦大群卜鸟突然集体出现，引起专家注意。

阿不思一下子来了兴趣，他想起波利的话，便问海格：“海格，这张报纸我能看看吗？”

“哦，当然可以。”

阿不思拿起报纸，只见上面写着：

近期，伦敦上空有一大片卜鸟集体飞翔，一直发出叫声，让对角巷的人们感到恐慌，专家对此展出回应：“这种情况很少见，我们也不知道它们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过请放心，我们会尽快处理这件事。”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导致卜鸟会发生这样的举动？会不会像36年前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打败神秘人时的那种情况，使整个魔法世界……

“你在看什么？”斯科皮把头探了过去，“卜鸟？”

“你看。”阿不思把报纸递给斯科皮。

斯科皮低着头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吭声。阿不思不耐烦地抢过他手中的报纸。

“你看好了没呀？”

斯科皮皱着眉头抬起来看着他。

“别急呀，看个报纸又不是囫囵吞枣就行的。”

阿不思没有继续回答斯科皮的话，而是激动地说：

“所以，波利说的对，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大好事。”

“别太高兴，可能是大事，但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我觉得是凶兆。”斯科皮小声对阿不思说，接着他调整为正常音量，面向海格说：“海格，你有《神奇动物在哪里》吗？”

“当然了，让我找找——”海格从书柜里掏出一本又厚又破的书给斯科皮，“——给你，看样子你还挺好学的。”

斯科皮笑了笑，道谢后翻开书本，手指在目录那一夜快速滑动，接着迅速翻到他想要的那一页。“过来看。”他拍了拍阿不思。

“卜鸟，”阿不思照着书本念道，“也被称为爱尔兰凤凰，它是一种身体瘦小、神情哀伤的鸟，看起来有点像营养不良的秃鹫，长着墨绿色的羽毛和锋利的喙。卜鸟的食物包括虫子、仙子和蝇类，只在下大雨时才出来飞行。卜鸟特别腼腆，平时都生活在由荆棘搭建的泪滴形的巢中……是啊，我终于知道它是什么了——但是这对我们展开对卜鸟的研究有帮助吗？”

“当然有了！展开调查首先要了解最基本的信息——这是魔法学研究里最基础的。”斯科皮告诉他。

“好吧好吧，但我们又不是进行研究学的。”阿不思无奈地答应下来，然后看了看表，说，“我们走吧，作业还没做完呢。”

“行，走吧。”斯科皮收拾好书包，接着把书还给海格，说：“谢谢你的款待，海格！”

“不用谢。”海格还是以往地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阿不思和斯科皮回到休息室，继续开始埋头写作业。待公共休息室熄灯后，他们才上床睡觉。

看着窗外一颗一颗渺小的星星在暗色的夜空中静静地闪烁，莫名的恐惧如同天空中飘来的一团黑云，遮住了阿不思原本像星空一样明亮的心。

“真怪，不是吗？”阿不思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凶兆？难道真的会有什么坏事吗？”

他说的没错，可惜，他不会想到这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阿不思昏昏入睡，夜晚，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大群卜鸟向他飞来，他下意识地用手挡在脸的前面，却什么也没发生。接着这群鸟化为一位少女，她很漂亮但又很诡异，在朦胧中她用比耳语略高的声音对阿不思说：“等着吧，我会为我父亲报仇的，哈利·波特之子。”最后对阿不思称呼的几个字用更加迷幻的声音说出。阿不思猛地惊醒，摸摸后背，发现他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耳边还回荡着那姑娘的话。阿不思擦了擦汗，努力使自己抛开那些话，然后又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他不知道，梦中的少女已把危险带到了他身边，并与他紧紧相连。

第二天一早，阿不思醒来，几乎不记得这个梦了。